秦司霆臉色逐漸陰冷下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看着她好一會兒,慢慢俯下身,將人摟進懷裏。下巴搭在她肩膀上,「城兒心狠的時候,這麼狠。」
他輕嘆了口氣,吻了吻她。「我不在的日子裏,把自己照顧好。」
梅園。
玩鬧了一會兒,寒沉便出門去了韓氏集團。
路上,接到某渣男的電話。
電話通了,寒沉似看熱鬧般嘲笑了對方一聲「被自己女人玩成這樣的感覺,怎麼樣?」他又加了一句,「不過你活該啊,就算知道顏城愛你,也不能摘她的東西。你這是在作死,秦少爺。」
電話另一頭沒生氣。
只是聲音很冷
——寒沉,幫我照顧她。
而後電話就掛了。
寒沉「……」神經病,請人幫忙口氣還這麼冷?
黎相思準備出門。
下個月初《迷霧》開拍,得去皇庭娛樂和江淮商量一下具體的事情。
換好了衣服,走下樓。
剛到客廳,就聽見液晶電視那邊傳來記者的聲音
——11點23分,京城雲集路中段發生嚴重車禍,七輛車連環追尾,造成一人死亡,數十人受傷。死亡人員身份已經確定——秦氏集團執行長。
黎相思見到顏城,是一個小時後。
在京城大廈的四十五樓。
在這個高度,露天的太陽上,可以俯瞰整個京城。放眼望去,還能看見雲集路那邊拉起的警戒線,擁擠的人群。
顏城穿着一條al新季的小秋香款連衣裙,外加一件小眾米色外套。長長的頭髮已經落到腰間,隨着微風輕輕盪起。
手裏握着手機,界面還是和她通話的樣子。
黎相思走了過去,坐在她身旁,便握住她的手,摸了摸她的臉。
她的臉很涼,臉頰上還有新舊交替的淚痕,揮之不去的悲傷。
黎相思覺得這是悲傷,也是顏城愛過秦司霆的證明。
秦司霆傷害她,是事實。
顏城愛過他,也是事實。為他流淚,更是事實。
「城城。」她喊了她一聲,其餘的便說不出口了。只是安安靜靜地坐在她身邊,隨着顏城的視線,一起望着雲集路的方向。
顏城在沙發上睡着了。
自動感應的玻璃便升了起來,將露天的陽台圍繞。周圍的氣溫便漸漸高了,是能讓人安心入睡的溫度。
黎相思就陪在她身邊,靜靜地任她靠着自己。
午後的太陽往西方向走,陽光直射進玻璃房,被玻璃折射了一些,進入玻璃房的光線柔軟了許多。
顏城醒過來,是三個小時後。
睡了一覺,精神好了不少。面色也恢復許多,臉頰上沒了淚痕,臉色看起來也紅潤了些。
見到黎相思,顏城眉眼笑得彎彎的,張開雙臂便抱住了她。「丑寶,有沒有想我呀?」
黎相思頓了頓。
感受着她近距離的呼吸,聽着她歡快的語調。
終於,她的城城也長大了。人生這麼長,再單純的人,也會在一段經歷中蛻變成長。
短短三個小時,顏城能從蒼白的憂傷,變得喜悅歡樂。只能說,她的城城,成長的速度比她想像中要快得多。
情感,已經不再寫在臉上,而是懂得鬆弛有度地控制在自己心裏。
黎相思伸手,拍了拍顏城的背。慢慢揚起嘴角,帶上一抹笑。「嗯,想你了。」
顏城鬆開她,「我們去萬嘉麗吃飯吧,我還沒吃午飯,有些餓了。」說完,便起身牽着黎相思的手,往樓下去。
到了一樓的櫃枱,顏城將一張卡擺在桌子上。臉上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淡淡地說「這張卡撤銷。」
櫃枱小姐恭謹地接過卡,磁卡擺在讀卡器上,電腦上便顯示出裏面的信息。她開口,準備一一確認,「是秦先生……」
聞「秦先生」三個字,顏城便拉着黎相思轉身離開了,也沒回答櫃枱小姐的話。
櫃枱小姐拿着手裏的卡,京城大廈四十五樓整層樓的樓主門卡。是前幾年一位先生買下的房,專門給他妻子用來看煙火看星星的。
這種超級的卡,沒有本人來,她們是不敢撤銷的。
這幾天黎相思和江淮請了個假,沒參與任何行程的安排。
顏城不用她買房,也不和她一起住在梅園。租了一個公寓,一個人足夠大。
進了一家報社,從事記者的工作。
這天,天氣很好。
陽光明媚,萬里無雲。
侑夏回了國,約黎相思出來玩。在萬嘉麗二十一樓的中餐廳里見面,訂了一桌飯菜。
黎相思和顏城到的時候,正好看見黎千程懷裏摟着一個女人,女人一襲大紅色長裙,一字肩,事業感滿滿。
黎千程則拿着一件外套,要往她身上披。
「黎千程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包廂里開着暖氣,穿着外套很熱。何況等會兒就只有相思來,你會不會有被害妄想症?」
黎千程也不管她說什麼,就把外套牢牢地包在她身上。「我沒有被害妄想症,我有病,覺得全天下男人都覬覦我女人。」
「在聖托里尼,天天穿着一絲衣服在沙灘上轉,現在回了國,還要玩?」
「什麼叫做一絲?我穿着泳衣啊。」
「泳衣?」黎千程聲音冷了些,像是憋着什麼氣,但又不敢生氣。
「黎千程你講不講理?在聖托里尼沒有一個男人敢跟我說話,我每天都無聊地待在你身邊。在海里本來就是去游泳的,你不准我穿泳衣,非要穿長裙,還是帶袖子的,我怎麼入水?」
黎千程抓着她的手腕,呼吸也急促起來。「那些男人看你的眼神,那麼飢~渴,那麼齷齪,那麼y穢。我要是一點感覺都沒有,還是不是個男人。侑夏你告訴我,是不是我現在對你太好,得寸進尺上房揭瓦?」
侑夏低了低頭,在黎千程看不見的地方笑了笑。
抬起頭,又傲嬌地抬了抬下巴。「黎千程你煩人。」嘴裏這樣說着,又湊近在男人臉上親了一下。「我得寸進尺,難道你要打我?」
黎千程看着她,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我怎麼捨得打你。」將她肩上的外套攏了一下,「把衣服穿好,這間餐廳都是男服務員,一進門就看見了十多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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