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麼時候,一陣乾裂的刺痛慢慢順着鼻腔深入進去,張子民逐步醒了過來。讀字閣 m.duzige.com
鼻子難受,但這是乾燥的冬季中常有的事。
另外還感覺臉痒痒的。
睜開眼睛看到了小寶還活着,正在舔張子民的臉。
「快滾,整天把我臉舔的濕噠噠的有個卵用……」
張子民伸手撥開小狗,第一眼看到面前坐着個斯文男人。
險些嚇跳了起來,這尼瑪醒來後看到眼鏡蛇以古怪的神色並寧靜的坐着,這是很驚悚的。
mother法克!
等張子民又看清這黑暗房間裏、自己旁邊躺着一個血紅色的暗夜獵殺者時,哪怕還虛弱,張子民也真的嚇得跳起來了!
第一念頭是火大,又想大力出奇蹟的找個窗口果斷撞出去!
可惜這房子恰好沒有窗口,非常黑,只亮着一根蠟燭,而眼鏡蛇好整以暇的坐在門的位置。
「這怎麼回事!你最好解釋一下?」
張子民壓制着驚悚的情緒,儘量平靜的問。
「否則你要……喔哈哈哈,你要怎麼樣?」眼鏡蛇好奇的反問,「我不想解釋,你打得過我嗎?」
「打不過但我還是想試試!」
張子民就真的要大力出奇蹟了,開始前進。
艾吆我去~
眼鏡蛇是真怕他,還考慮到這人腦子自來都有問題,在一些特殊時候簡直就是無腦,只會大力出奇蹟的那種。就此下意識想後退卻因坐在椅子上的眼鏡蛇,失去了平衡後仰摔倒了。
「你,別過來!喔哈哈哈……不要再過來!離老子遠點……喔哈哈哈。」
眼鏡蛇驚悚了,又開始口不擇言。
他也不知道什麼地方出了問題,對着張子民的時候,手又開始不穩定了,甚至腦子有點凌亂,毫無狀態。
額好吧……
被眼鏡蛇的怪笑提醒後,張子民腦子清晰了些,又退了回來。
不是說不想抓他,而是真的抓不了。眼鏡蛇已經醒覺了,是真的讓張子民有點害怕。
只是說剛剛被一團怒火中燒,導致腦子有些不運轉,暫時不考慮打不打得過以及害怕的問題。
現在被提醒,張子民這考慮到過去是送銅而不是抓人。
就此有點尷尬了,這房子裏像是連站的位置也沒有。這邊撲着個恐怖的暗夜獵殺者,而那頭有個像是在設局的眼鏡蛇?
這個幻武版的傑森伯恩會因坐不穩而摔倒?張子民覺得肯定是局,偏偏不過去,不能上當。
就此兩人都開始裝逼了,只對視着暫時沒說話了。
更奇怪的是,旁邊這頭疑似米莎的暗夜獵殺者一點動靜都沒有,像是死了,卻老讓張子民覺得它沒死。
眼鏡蛇歪着腦袋想了想,自言自語道:「你別擔心,它沒死,現在是白天,它是不會醒來而已。」
「它沒死!?」
張子民又險些驚得跳了起來,猛的蹲下去,就想採用某種特工手段把它脖子掰斷!
可惜的是這種體重超過兩百公斤的東西的脖子張子民真的掰不斷,並且就在這時,忽然感應到了極度威脅感!
不是出自怪物,而是眼鏡蛇。
眼鏡蛇的手像是又忽然穩定了,冷下臉來道:「放開它!」
「你腦子有病吧?」張子民道。
「你才腦子有病!」
眼鏡蛇幻影似的起身走近一步:「你沒有良心,救你的不是我,是它!」
怕也不是辦法,所以張子民腦袋中又有火了,也起身走近一步道:「我的良心豈是你能理解的!大仁就是不仁,反倒你行為很奇怪,你要留着暗夜獵殺者?」
「我眼鏡蛇一生行事,何須理解你或被你理解?」
眼鏡蛇再次走近了一步。
張子民遲疑了少傾,側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昨夜腹部被穿透但正在快速癒合的米莎屍,心情有些亂,有些矛盾。
「我為什麼會在這裏?」張子民忽然問。
「我帶你來的。」眼鏡蛇道。
「還敢說不是你救我?」張子民喝道。
眼鏡蛇搖頭,「我眼鏡蛇一生行事……哦哈哈哈,我的意思是:我豈能淪落不到救你的地步?我是強盜你是條子,我特麼腦子有病救你?」
言罷又指着那頭暗夜獵殺者,「救你的是你自己,和它。整個過程我只是觀察,我知道你正在流血。但我沒幹涉,後來,有個堪稱頂級獵殺者的不良少年進了你所在的地方,我就開始好奇你會不會死?」
「他像是喜歡觀察別人從高處怎麼摔死,於是當時我很好奇,從窗口被扔出來的人到底會是他還是你?結果很遺憾,那個不良少年被從窗口扔出來了。」
「哦哈哈哈哈……天亮時我去圍觀了一下,發現你沒死卻不會醒了。我沒救你,只是把你換個地方,放在了你的救命恩怪旁邊。我非常好奇,想看着你們一起醒來後怎麼對待對方,怎麼展開你們的恩怨情仇?這才是謎語,那個少年懂個幾把的謎語,他就是個瘋子而已,還惹毛了我,所以我把他媽當着他的面殺了。「
眼鏡蛇最後忍不住興奮的樣子。
「你腦子有病吧?」
張子民神色古怪了起來。
眼鏡蛇道:「喔哈哈哈,我眼鏡蛇一生行事……」
張子民打斷,「你再對着我講這句,我就和你拼了!」
「哦哈哈哈,我眼鏡蛇……」
眼鏡蛇就是控制不住的樣子,於是張子民終於在受傷狀態,大力出奇蹟的撲了過去。
「你腦子有病吧!我就算不是救你的人,卻還不讓我說話了!你這沒良心的東西讓我非常不爽!」
眼鏡蛇被撲倒後,兩人再現白塔堆的形式,又扭做一團糾纏在一起了。
現在眼鏡蛇真想收拾他了,可惜手抖,根本就沒有抽刀狀態。七把刀中的任何一把都抽不出來,像是天意,像是不存在能殺這孫子的「刀」?
至於張子民,受傷後比較虛弱,尤其這樣的近戰根本不具備壓制眼鏡蛇的能力,周旋了少傾,就有要被按在地上捶了。
不過就在這時候——
旁邊的米莎屍微微抽搐,動了一下。
正像繩子似的糾纏在一起,讓張子民正好能看到眼鏡蛇的腕錶時間:17點37分。
的確,就快進入怪物醒覺的時間了。
跑啊!
就此誰也不墨跡了,相互鬆開對方後猶如喪家犬似的跑出了這黑暗的房間,緊跟着逃出了這棟房子。
小狗一邊叫一邊追擊在兩人身後。
乎——
這才剛離開大門,眼鏡蛇一拳迎面打來。
張子民起手格擋時發現上當,眼鏡蛇實際是撤退,已經幻影似的閃出幾個身位,一邊跑一邊道:「喔哈哈哈,你來抓我啊,你特麼來咬我啊!你不服氣有個卵用!」
張子民又感到一陣虛弱,手捂着腰,靠在門前的歪脖子樹上喘息。心裏也有點奇怪,剛剛眼鏡蛇為什麼要手下留情,裝作被糾纏住?
但暫時不能多想了,幾次牽動後,那不輕的內傷疼痛比較難忍,疼得張子民全身冷汗。
不能去想眼鏡蛇的問題了,至於樓上潛伏着的那個米莎屍,因時間關係也不能去想了。
張子民已經盡力,但現在,拿他們不論是人類還是怪物都沒有辦法。
越來越亂了,眼鏡蛇式喪屍派來人類的臥底無疑了。只有先活下來,改天去約了昆蘭或者聶風,再來收拾他們了。
除了無力感,現在還有些無家可歸的感覺,勉強往前走了兩步,時間快暗了,茫然不知應該帶着小狗去哪裏?
打了一仗,受了重傷,但現在仍舊對寂靜嶺情況知道的有限。
真的,要是眼鏡蛇的存在,這次必死無疑了。
「今夜會有什麼東西也不確定。」
這麼想着,走不了幾步又靠在一顆樹上休息,旁邊的門卻忽然開了。
昨天見過的那個導遊婆娘道:「進來吧,想不到你竟然還活着?」
「小寶我們進去。」
張子民懶得去浪費腦力了,果斷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