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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周姿,站在桌前整理、收拾稿子。讀書都 m.dushudu.com
江景程雙手抄兜,正從周姿的身後走過,準備出門。
周姿的這句話,縱然見慣了大世面,江景程還是微皺了一下眉頭。
「我什麼時候多了這種嗜好?」他對着周姿的背影發問。
其實周姿的臉已經微微地開始變紅。
這句話說出來很衝動,尤其在直播間這種地方。
不過此時的周姿,已經走到了懸崖邊上,怎麼着,往前一步都是死。
她要救自己的孩子,而他是唯一的解藥!
她的孩子非救不行,必須要用他的精子,這個世上唯一的解藥。
「哦,沒什麼,只是隨便問問。」周姿隨口答道。
「隨便問男人精子的問題?」江景程又說。
周姿沒再說話。
下班的時候,和江景程在一起的、曾經的一幕幕都撲面而來。
嫁給他的時候,她才二十歲,還在上學,不過周家那時候家世顯赫,完全可以和江家相抗衡,婚事是兩家老人提前商定好的。
周姿不知道自己何時入了江景程的眼,而她那時候,初戀的那個男朋友叫做喬正業,不知道何故,沒說一句話,就去了美國,周姿年少氣盛,一氣之下,就答應了這樁婚事,嫁給了江景程。
她還在上學,每周回家一次。
周五周六的晚上,江景程會如同一匹狼一般在她身上攫取,弄得她第二天渾身青紫,無法見人,每次起床都要起到中午。
給周姿的感覺是,江景程就是一個荷爾蒙特別旺盛的人,看到了姿色不錯的女人,就會是這種反應。
換了別人,他也是這種表現。
周姿對江景程,談不上喜歡,更說不上來愛,這份婚姻,她賭氣更多。
隱約記得有一次,周六的晚上,江景程把周姿抱在懷裏,剛剛做完,疲乏得很,似是在喃喃自語,「以後就是江太太了,跟我姓江吧?」
「我叫什麼?」周姿問。
「你的名字,我的姓,以後叫江姿如何?」江景程夢囈。
周姿打車看着窗外,不知道為何會想起來這些。
周姿,江姿——
為什麼想起這些的時候,反而覺得那時候自己青春懵懂,十分美好!
比起後來,的確——很美好很美好!
最近電視台要內部競聘,競聘播音部門主任。
這個職位,會在周姿和左丹中間產生。
當然,幾乎所有人都看好周姿,學歷比左丹好,主持起節目來旁徵博引,比左丹淵博,年齡雖然比左丹小一歲,可勝在穩重。
反而是周姿本人,對這些並不計較。
她喜歡主持,當官不是本意。
雖然不是她的本意,可如果部門主任的重任落在她頭上的話,她會接着。
可是中間突然出了岔子,說有人贊助了電視台五千萬,要捧左丹當主任。
左丹一時間風頭無兩,連看周姿的眼光都帶着傲視和斜睨。
得志便猖狂。
台長都給周姿發了一條歉意萬分的道歉,台長老奸巨猾的,用的語音,生怕別人截屏了,抓住他的把柄:小周,你知道,五千萬,相當於一年的廣告費了,就為了捧一個人,我也知道大家都不服,就是個小官,你要知道,我還是站在你這邊的。
周姿把手機放在桌上,冷冷地「切」了一聲!
宣佈左丹當官那天,左丹邀請了所有的部門同事,為她慶祝,還特意請了周姿。
周姿知道她想故意寒磣自己,不去是不是太不給她面子了?
自然要去,而且要盛裝打扮。
周姿是穿着主持去年台晚會的禮服去的,在慶熙酒店的一層,左丹包下了一整層。
剛剛走了進去,便看見一個人攬着左丹的腰在跳舞,左丹一襲黑色的低胸晚禮服,也是搶盡了風頭,要多妖嬈有多妖嬈。
抱着她的那個人,周姿也認識——江景程。
如果沒猜錯,想必出錢捧左丹的人也是江景程吧,早就說他想來豐城攪動風雲了。
左丹看到了站在酒店門口的周姿,身子一扭,掙開了江景程的懷抱。
「全豐城男人眼裏的夢中情人到了,讓你站在門口豈不是顯得我禮數不周?」左丹笑。
周姿回以禮貌的笑,一邊往酒店裏面走。
她看到江景程側着身子,輕輕搖晃着一杯紅酒,正在慢條斯理地喝。
他還是當年的樣子,波瀾不驚,不疾不徐,一切遊刃有餘。
當年他才二十五歲,有些年少氣盛,現在沉穩好多,不過目光中那種看好戲的「戲謔」從未改變,就像他的笑,從來不到達眼底,一般人都猜不到他心裏在想什麼。
他的目光只是朝着周姿看了一下,禮貌地點了一下頭,就走到旁邊去了。
周姿想起簡醫生的話,又想起,江景程並沒有捐精的想法。
也是,正常男人誰會有捐精的想法?年富力強,又有錢。
找個女人生孩子太容易了,幹嘛要捐精?
經過了周家的破產,經歷了美國難熬的歲月,周姿早就不是溫室里的花朵。
她現在知道,要想救婉婉,和江景程再上一次床是重中之重。
而且,一次還不一定能懷上。
當時她離開江家,簽訂離婚協議書的時候,哭着和江景程的母親發誓:這一輩子,她絕對不會再和江景程有任何瓜葛,她不要江家的一分錢,淨身出戶,那時候的她,恨透了他。
經過了五年的物是人非,當年的恨早就變淡,但周姿還是不想和江景程再有任何牽扯。
可是婉婉,那是她的命根子。
誰也沒法了解一個母親的心。
周姿去端了一杯紅酒,往常她是不喝酒的,一邊搖着杯子裏的酒,目光一邊追隨着江景程。
和這個女人跳完了舞,再和那個跳,和當年一樣——喜歡在女人堆里廝混。
周姿看了看紅酒,覺得酒勁不夠,她重新挑了一杯高度白酒,去了角落。
看看四下無人,她在身上,脖子上,如同噴香水一樣噴了好多,頓時身上很大的酒氣襲來,她又從包里拿出腮紅和鏡子,在自己的臉頰上擦了擦,頓時,一個喝多了女人形象呼之欲出。
她端着小半杯紅酒,走到了大廳,看見江景程和左丹跳舞的身影。
江景程不知道在和左丹說什麼,左丹笑得很開心。
明明前段時間,左丹和她一樣,也是第一次才見到江景程,現在就發展到這般如膠似漆了?可見江景程勾引女人向來極有手段。
不過,即使他有女人,對別的女人,向來也不拒絕,所以,周姿並不喪氣。
睡一次而已。
江景程走到周姿面前,要請周姿跳舞的時候,周姿的杯中酒大半已經噴灑到了她的身上,酒氣襲人,周姿的眼睛裏向來有星星閃耀,看起來頗有幾分醉意。
看到江景程過來,周姿大方地把手放到了他的掌心。
跳舞的時候,兩個人之間話比較少。
周姿目光一直左顧右盼。
「周小姐在找什麼?」江景程問。
「沒找什麼。」周姿回。
周姿今天的衣服是低胸的,江景程個子很高,從他的角度,一眼能夠看見周姿裏面的風景。
剛才說話的時候,不經意的低頭,便看到了——
周姿回答他話的時候,看到他笑而不語的目光,慢慢地頭朝旁邊側過頭去。
周姿有些惱羞成怒,呵斥了一句,「江景程,你——」
印象中,周姿和江景程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每天周姿的胸都刺痛如同二次發育,沉甸甸地痛。
周姿曾經因為這事兒抱怨過江景程,大學裏體育課都沒法上了,一上就疼。
「周小姐怎麼直呼我的名字了?我和周小姐很熟嗎?」江景程又笑言,他的笑容總是顛倒眾生,卻沒有人看出來他真正的想法是什麼。
心照不宣的一次際遇,被江景程這麼搪塞過去。
周姿氣惱,甩了江景程的手就去休息了。
可是,剛甩,她就後悔了。
她可是打算今天晚上要和他睡一場的。
周姿端着酒杯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目光隨着江景程在動。
他又在和左丹跳舞。
有一個人要求和周姿跳舞,周姿站起來了。
她故意從江景程和左丹的身邊走過,一股酒氣飄過。
「喲,周小姐喝酒了?聞起來好像還喝了不少。」左丹說道。
周姿已經走過去了。
「她常喝酒?」江景程瞟了一眼周姿的背影。
「人家周小姐可是豐城的紅人,每次都有青年才俊約,周小姐好像也來者不拒,怎麼,江總想約周小姐?」左丹揚起風情萬種的眼睛,對着江景程說道。
「我對人人都追的人,興趣不大。你這種妖嬈,是我的菜!」江景程低斂着眼睛,用半真半假的情話說。
這種話,他向來信口拈來。
「江總這話是在說追周小姐的人多呢?還是誇讚我的妖嬈?」左丹是走風情路線的,屬於風情萬種的那種女人,和周姿不同,周姿剛剛褪去了稚嫩,屬於非常清純,走知性路線的那種女主播,所以,女觀眾喜歡周姿的不風騷,男觀眾喜歡她漂亮的外表,相比較,左丹的觀眾緣差好多。
「自然是誇獎你的妖嬈!」江景程說到。走心地寫文,寫自己喜歡大家也喜歡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