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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雲省通往汴京城的一條寬大的官道上,幾匹快馬正在飛速狂奔着。
「凌雲,還有多久才能到達汴京城?」
為首的一人勒住馬栓,停在了原地,望向前面的一座城池皺了皺眉頭,國字臉的五官上面無表情,威嚴盡顯。
身後的幾人眼疾手快的同樣勒住自己的馬,跟在了他的後面。
「回侯爺,按照現在這個速度趕路的話,還有五天便到達京城了。」身後的一個身穿勁裝的小侍衛,雙眼望着眼前的小城池,心裏大致估算了下時間。
五天嗎?外甥的婚禮是在八天後,趕得及了。
為首的凌天點點頭,那略帶嚴肅的神色有些緩和。
「天色不早了,今晚在此留宿,你去前面看一下。」
凌天威嚴的聲音再次響起,打算今日在此歇息。
「是!」
侍衛應聲,馬鞭一抽,一人一馬向城池的門口走去。剩下的幾人端坐在馬上,不緊不慢的向前走去。
一行人中走到最後的那個似是聽到了什麼聲音,停了停手中的動作。
「侯爺,好像有什麼聲音。」
幾人聞言紛紛停下,看向後方,果然,那邊傳來的聲音越來越大,尖銳的女聲漸漸傳來。
凌天眉頭再次皺了皺,飽經風霜的臉上露出一絲疲憊。
「去看看。」
這裏屬於城池的最外面,臨到傍晚,幾乎沒有了趕路的人,而聲音卻是從右手邊的叢林中發出來的,對方似乎也是過路的人。
「是!」
凌天雙腳加緊馬肚子,率先向前方走去,身後的幾人對視一眼,圍繞在他的身旁,右手已經謹慎的摸上了馬上的佩劍。
其中一人面露遲疑,開口勸阻。
「侯爺,您身份貴重,要不讓屬下先去查看一番?」
凌天右手握着韁繩,左手抬了抬,「不用,一起過去吧。」
一個少女的聲音而已,他凌天馳騁疆場幾十年,征戰無數,還從未怕過誰,難道今日被一個小女子嚇着不成?
凌天的幾個屬下見到他那堅定的樣子,隨即將要說的話咽了下去,算了,倘若真的出了什麼事,他們幾個也能護住侯爺。
幾人距離目標越來越緊,那女子尖叫的聲音也越來越大,幾人穿過草叢,這才發現了眼前的場景。
一個大約十七八歲的少女,容顏清秀,雙眼含淚但飽含倔強,正在一個身穿灰色錦緞的人底下被人撕扯,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對方撕裂開來,露出了裏面白色內衣,勃頸處的潔白肌膚肉眼可見。
而在她上方的,是一個身穿灰衣的男人,面露凶光,看向小女孩的目光勢在必得,眼中還帶着一絲兇狠之色。
凌天見到此眼前的狀況,國字臉上頓顯銳利,出生叱責。
「放肆,將她放了!」
灰衣人似是太過沉溺於眼下的事情,聞言驚了驚,這才發現旁邊來個四五個人,都騎在馬背上,為首那個年紀稍顯老氣,但那一身的氣度不容忽視,威嚴滿滿。
「你,你們是誰!」
「哼,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做下此等醜事,還不退開!」
灰衣人被凌天的氣勢所震懾,眼中閃過一絲驚懼,隨即想到什麼,繼而鎮定了些許。
「你是誰,這是我的家室,你也要管,這女子可是我的未婚妻!」
凌天厲眸一閃,看向那女子,「他說的可是真的?」
「不,不是!我唔--」女孩剛想狡辯,口鼻便被對方捂住,一個字也吐不出來了。
那男子見狀,臉上閃過一絲慌亂,陰狠的瞪向五人五馬。
「你們最好不要多管閒事,可知小爺是誰?」
小爺?呵!好大的口氣,這裏如今還是雲省的地界,那是鎮南侯府管轄的地方,竟然有人敢在凌天的面前自稱小爺?嫌棄自己命長不成!
「你倒是說說,你是誰?」凌天哪國字臉上露出一點深思。
雲省範圍內,在他御下,還有此等惡人?
「小爺乃鎮南侯府的外戚,是張家的人,你敢管嗎?識相的就趕緊帶着你的人滾開,不然小爺我抄你全家!」
凌天身旁的一個侍衛,右手已經放到了佩劍之上,聞言「唰!」的一聲拔出,沉聲呵斥。
「放肆!」
然而他躊躇着,卻也不敢向前,畢竟這黑衣人口中的張家,確實是侯夫人的本家姓氏。
凌天坐在馬背上氣定神閒,雙眼微眯,望向黑衣人的目光帶着審視。
「你說,你是張家的人?鎮南侯府,侯夫人的張家?」
灰衣人以為凌天被自己抬出來的名頭嚇到,對張家有所忌憚,心中頓時有了底氣,下巴一抬,眼神帶上了些許輕蔑。
「正是,不是這個張家還有哪個張家,怎麼,怕了?」
他的動作停住,那小女孩的身體迅速的向後退了退,退出了他的範圍。
那男子見狀,看向她的眼神更加陰狠了,不過礙於外人在此,也未有動作。
你給我等着,待小爺先解決了這些閒雜人等,就來收拾你!
被那男子毒蛇般的眼神盯着,小女孩眼中閃過驚懼,但目光中卻帶着點點堅定,似是不甘受辱。
「呵,張家,本侯我與那張家倒是有過幾面之緣,可是沒見過你,難道你是冒充的不成?」
凌天試探道。
「嗤,就你這等身份,還能見到張家人?不會是個押鏢的鏢師吧,不認識小爺不礙事,小爺便告訴你,聽好了,小爺是那侯夫人嫡親的堂弟!」
對方那眼神肆無忌憚的從五人身上掃過,自以為是的將這幾個武夫貼上了走鏢鏢師的標籤。
「哦?侯夫人的堂弟,難道你的眼中沒有王法嗎?」
凌天的臉上,大有陰雲密佈的架勢,這灰衣人的身份先不確定是不是真的,但膽敢抬出張家人的身份,對於鎮南侯府來說,也是一種蔑視。
對方再次嗤笑,「一個小小平民女子而已,鎮南侯府豈會將她放在眼裏,難道就為了他跟我過不去不成?小爺看上她便是她的榮幸,跟了小爺,以後保管她榮華富貴。」
言罷,他站起身來,輕蔑的揮了揮手。
「趕緊走,不要讓小爺後悔,不然不會放過你們!」
緊接着,他的手再次伸向那女子,女子跟着向後退去,雙方一個用力,對方的衣服再次被他撕扯了下來。
凌天冷哼一聲,右手拿出佩劍,在空中劃出一個劍花,那劍脫手而出,向男子射去!
「嗤--」
「啊--」
男子右手被劍射中,手腕處血流不止,那劍穿過他的手腕,直接插在了地上,入土三分,可見其力道。
那女子似是被嚇到了,再次往後推了推,直到身後靠到了大樹,這才停下,一言不發。
凌天從馬背上下來,向前幾步,走到了那男子的身前,居高臨下的看向他。
「現在來說,我敢不敢殺你,嗯?」
「我我,壯士饒命!」男子被他這一手的俊俏功夫震懾在當場。
凌天下馬,剩下的四人也不敢耽擱,隨即也下來,其中一人向前一步,出生叱責。
「嚇了你的狗眼,什麼壯士,這是鎮南侯,還不趕緊請罪!」
這人怎麼說也是夫人的娘家人,得給他一個台階下,侯爺盛怒之下,先斬後奏那是常有的事情,可千萬別再惹他生氣了。
什麼,這是鎮南侯?!
男子雙眼透着恐懼,雙腿軟了軟隨即跪在了地上。
「侯爺饒命,侯爺饒命啊!我我是您的堂弟,您可能沒見過,我一直跟着父親在遠州行商。」
聽自家父親說,那慕王府要籌備婚禮,侯爺一家此時應該在汴京城來着,他這才放肆了些許,怎麼侯爺竟然在此處?
「遠州?你是張家老三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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