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琪是不是有意中人了,是哪家的?」
長公主望着自家兒子的眼神無比清亮,閃爍着滿滿的八卦光芒。筆神閣 bishenge.com
鳳尋的腦海之中閃過慕子琪剛才那看好戲的身影,面無表情的臉上扯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有沒有不重要,名王妃要是在府中舉辦幾次賞花宴之類的,還怕沒有夫人小姐們參加嗎?」
給閒着的某人找點不痛快什麼的,如今鳳尋做起來是得心應手。
丟下這句話,鳳尋便消失在了房間之中,留下了若有所思的長公主。
「相公,阿尋說的,是不是子琪自己的意思?那孩子是不是不好意思和皇嫂說?」
所以才擺脫鳳尋來拐彎抹角的告訴自己?想了半天,長公主也只能得出這個結論,感覺自己真相了,不太確定的看向一旁的鳳老將軍。
奈何鳳老將軍也是懵逼的一批,但卻秉承着一個思想,那就是自家夫人說什麼,就是什麼。
「可能吧,你明日去和名王妃透個底,給她提個方法,不就好了?」
「嗯,就這樣!」
子琪也是自家的小輩,倘若他當真是這個意思,長公主自然也樂意推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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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獵的第二天。
慕淵帶着俞琬琰,以及睡眼惺忪抱着兔子不撒手的慕小呆,去了獵場後面的那片場地。他們到了的時候,幾個場地上已經來了很多人,正是最熱鬧的時候。
幾人找了一個涼亭坐下,紫菱盡職的將帶來的糕點茶水一一拿出,俞琬琰將慕小呆抱在懷裏,目光看向場中戲耍的眾人,愜意的很。
騎射場上,惠王等人也在,經過一晚上的修整,他重新恢復了以往的神色,仿佛昨日的刺殺沒有發生過一樣。
如此心態,讓俞琬琰對他刮目相看。
時刻注意着慕淵這一行人的小廝,看到來人之後,便悄悄的走到了正在射箭的惠王身邊,悄悄耳語了一番。
對方點點頭,手上的弓箭不停,待射中靶心之後,這才轉身看嚮慕淵這邊的方向。
惠王這樣的大人物,俞琬琰自然也注意到了,抬頭間便看到了對方向這邊看來的視線,心中微微一凝。
「那惠王還不死心?」
自從他們來到涼亭之後,他這一系列的動作便反應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惠王時刻注意着慕王府的動向。
紫菱將泡好的茶倒進杯子,放在了兩人的面前,慕淵左手執杯,目光落在了杯中漂浮的茶葉上。
「慕子佩不在,對於他來說難得的機會,怎麼可能放過?」
趁着慕子佩處在禁足之中,拉攏各方官員什麼的,惠王之前也不是沒幹過,眼下慕王府有慕淵這個剛剛帶領工部立下大功的世子,惠王絕對不可能就靜靜的看着。
兩人話音剛落,惠王便來到了涼亭之外,俞琬琰和慕淵彼此對視一眼,起身行禮。
「惠王叔。」
「哈哈,阿淵不必拘禮,昨日在密林之中,可是多虧阿淵出手了,不然本王可沒有那麼幸運,只怕到時候本王受了傷,就是某些人得意了。」
惠王眼神微微眯起,看嚮慕淵的眼神帶着一絲感激,不過卻是話裏有話。
俞琬琰作為女眷,再者,也不想摻和到這種你來我往的勾心鬥角之中,便拉着慕小呆告辭。
「惠王叔和世子你們聊,之辰想去試試小馬駒,便不打擾了。」
惠王目光落到了俞琬琰的身上,滿意的點點頭,心中思量不愧是太師府教出來的孫女,就是懂得知進退,此刻定是看出他有話想說,自己便識趣的離開。
「世子妃去忙吧,本王許久不見慕王叔,和阿淵聊一聊他老人家的事情。」
俞琬琰默了默,低頭給兩人行禮,便拉着慕小呆走出了涼亭,抽空遞給了慕淵一個憐憫的眼神。
自求多福。
接收到她那眼神中透露的意思,慕淵無奈,伸出手扶了扶額,招呼惠王坐下。
「惠王叔請坐。」
對於剛才的話裏有話,隻字不提,選擇性的遺忘。
惠王眼神微眯,審視的看嚮慕淵,繼而笑了笑,坐到了涼亭之中。
「對於昨日的刺殺,皇侄怎麼看?」
皇侄?這是開始要套近乎了嗎?
帶着慕小呆剛剛走出涼亭,便聽到身後傳來的這句話,俞琬琰的嘴角微微勾了勾。
慕小呆一手拿着兔籠,另一隻拉了拉俞琬琰牽着他的手,努力抬起頭看向上方,臉上帶着明顯的擔心。
「皇嬸,我們就這麼走了嗎,皇叔會不會吃虧啊?」
俞琬琰頓時滿頭黑線,望着慕小呆那單純之中帶着擔心的面容,默了默。
吃虧?慕淵?
別逗了好嗎,誰和慕淵那腹黑的人對上,都只有自己吃虧的份兒,慕小呆啊,你果然對得起慕子琪給你起的這個名字。
「不會的,你皇叔很厲害的,你要相信他。」
這話說的,很誠心。
慕小呆是個愛相信自己皇嬸的好孩子,聞言點點頭,放下了自己心中的擔心。
「哦 ̄ ̄那就好,那個惠王爺爺阿辰不喜歡他。」
俞琬琰低頭,看了看某人皺成小包子的臉,無奈的笑了笑。小孩子最容易分得出來大人的虛情假意,果然惠王是不討喜的,就連慕小呆都不喜歡他。
「這話呢,只跟皇嬸說就行了,惠王是長輩,就算不喜歡他,也不可妄議,知道嗎?」
「嗯,阿辰知道了!」
小不點鄭重的點頭。
俞琬琰環顧一周,終於在另外一個休息地發現了熟人,前面不遠處,長公主和名王妃正坐在一起賞景。
「皇嬸,太爺爺說給阿辰單獨安排了先生教學,以後畫畫的時間就少了。」
說起這個,慕小呆的臉上沒有了剛才的輕鬆,臉上的五官因為傷心皺成了包子。
嗯?單獨安排?
俞琬琰望向遠處的目光一頓,在原地停了下來。
「只有你自己嗎,要學習什麼?」
「嗯,只有阿辰自己,聽說教導阿辰的,是當世大儒,好像還提到了太師的名字。」
慕小呆自己也是糊裏糊塗,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帶着一絲不確定。
俞琬琰心思翻湧,繼而走到前面蹲下身子,正面對上了苦惱的慕小呆,她的臉上帶着一絲不可置信,重新將眼前的小不點從頭到腳的審視了一番。
五歲的小蘿蔔頭,小小的身子還沒到她的腰部,左手提着一隻灰色的大肥兔子,此時正一臉疑惑的看着自己,很是呆萌。
「皇皇嬸,怎麼了?」
慕小呆望着眼前一臉驚訝的俞琬琰,臉上帶着擔心。
「沒什麼。」
一言難盡。
俞琬琰起身,重新牽起慕小呆的手,朝着長公主休息的方向而去,面上的淡笑一如既往,內心卻絲毫不平靜。
慕子佩這個名義上的皇長孫,對於東慕國的大部分人來說,都認為他會是未來儲君,他自己也是如此認為的。而惠王可能知曉的更多一些,仗着有聖上的寵愛,異軍突起,成為慕子佩最大的競爭對手。
但無論是從兩人的格局,還有平日裏的作風來說,都不符合慕王府這個暗皇所擁護之人的要求,而慕淵自己也說過,東慕國儲君,未來的主人,必須經過慕王府的認可。
也因此,在這之前,俞琬琰就斷定兩人都不是聖上心中的最佳人選。至於皇室的其他人,無論是成王也好,名王也罷,亦或者是其他封地上的皇子,都未能顯出一絲不同,都在安安穩穩的過着自己的日子。
只有一個人是例外,那便是瑾王府的最後獨苗——慕之辰。
瑾王是聖上的兒子,慕之辰是瑾王唯一留下來的血脈,當年聖上並未將慕之辰交給到任何一個親兒子手上,反而是將他放在慕王府寄養。
俞琬琰一直以為是因為慕王府人口簡單,沒有女眷會少一些勾心鬥角。然而現在看來,完全不是。
五歲的稚齡,就要單獨請當世大儒開小班,更何況據說還有她的祖父俞太師這樣的太子太傅,這句話透露的意思簡直不要太明顯。
這個喜歡兔子,呆萌可愛的小布丁,難道就是慕王府和聖上同時看中的人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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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辰小呆子,未來的天下是你的,驚悚嗎?
慕小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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