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店鋪看布匹的眾人神色各異,眾說紛紜。一筆閣 www.yibige.com
「都說長公主舉辦的賞花宴,俞小姐奪得頭籌,贏得了東慕國第一才女的稱號,看來以前的第一才女寧小姐很是不服啊。」一位婦人說道。
「是啊是啊,游湖的時候也不忘一較高低,寧小姐是想重新奪回來嗎?」旁邊的小姐緊接着猜測。
「那也說不定,畢竟第一才女的名頭也是被叫了好幾年的,不過帶着自家哥哥前去,寧小姐也太沉不住氣了些。」
「不服氣也是應該的,任誰因為一次賞花宴丟了這麼大的名頭,也不會開心的。」
「料想當時肯定是有一翻論證了,不然寧公子如此翩翩佳公子的人物,俞小姐怎麼可能記不住呢。」
「論證?那肯定是沒結果啊,俞小姐剛剛不是問過,寧小姐有沒有參透嗎,八成是當場沒參透了。」
眾人議論紛紛,話語間,已是腦補出當事人見面時的場景,故事越說越有頭有尾起來,這話似是而非的猜測飄到了寧玉痕的耳中,讓他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這下好了,就因為對方一句話,自己原本好好的計劃全部被打亂,不但沒把俞琬琰扯進來,還把寧無雙給扯進去了,簡直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俞小姐,當日只是一起游湖而已,什麼畫風參悟,無中生有的事,你不要亂說!」
此時的寧玉痕,已經失了君子風度,態度也變得惡劣起來,這話一出口,本來解釋的話,此時聽起來頗有些威脅之意。
俞琬琰臉上一陣驚訝,右手捂嘴,恍然大悟,繼而又誠惶誠恐。
「是呢是呢,沒有的事,當日只是游湖罷了,咱們也只是碰巧遇見,碰巧遇見!」
望着自家主子的一系列動作,紫菱默默的將頭轉向店鋪的大門,看向外面,嗯,天氣晴朗,是個美好的一天。
主子又調皮了,她還是眼不見為淨的好。
眾人聞言,忍不住唏噓,用異樣的眼光再次看向寧玉痕,就連店鋪夥計也有些無語,看向他的目光,要多意味深長,就有多意味深長。
腦補的力量,還是很強大的。
寧玉痕怎麼說也不到雙十年華,讀書人一個,之前的十幾年裏也是天之驕子,走到哪裏不是被人追捧着,而如今哪裏又受得了眾人看他的眼神,那些異樣落到身上,頓時讓他有些無措起來。
「你!俞小姐,我也是好心給你出錢買布匹罷了,你怎能如此不辨是非!」
「寧公子客氣,無功不受祿,就算是為了寧小姐那我也不能讓你出錢啊,哦對了,夥計,這布匹多少錢?」
看戲被點名,夥計的反應卻不慢,立刻報了個數。
「俞小姐,這批紗錦僅此一匹,售價一百兩。」
「一百兩?你這紗錦確實值這個價,可否幫我送到府上?」
「可以的,稍後定會送到太師府,俞小姐放心。」夥計很是積極。
俞琬琰點頭,「紫菱,付錢。」
「是。」
紫菱上前一步,將銀票放到夥計的手裏,「勞煩。」
「這位姑娘不客氣,稍後一定送到。」
而此時,寧玉痕的注意力,還是停留在了剛剛俞琬琰停頓的地方,為了寧小姐?寧小姐的什麼?
剛才的那位夫人頓時明白過來,「噗嗤,為了寧小姐,原來寧公子是因為過意不去,才打算出錢幫忙買布匹的嗎?」
「這位寧公子雖說不願意承認,但是出發點是好的,不愧是寧丞相的兒子,頗有大家之范。」
「那當然,據說寧公子今年打算下場試試呢,有間茶樓都在堵,寧公子能不能奪得狀元呢!」
「這要是擱在以前,說不準,不過今天看來,寧公子也不過如此啊。」
俞琬琰帶着紫菱,在眾人的目光中走出店鋪,寧玉痕反應過來時,更是承受不住眾人看好戲的視線,落荒而逃。
走出眾人的視線範圍,俞琬琰望着神色匆匆的寧玉痕,眼神微冷,今天這麼一鬧,對方的意圖再明顯不過了,竟然敢當眾給她潑髒水,這是盯上太師府了。
拉攏不成,便有了這下三濫的心思,當真是沒給寧丞相這些年的作風丟臉。只是,不知道這是他自己的意思,還是寧丞相的意思?
但願今天的事情,能夠讓他意識到,俞府可不是這麼好惹的。
「我今天這麼一鬧,沒給祖父丟臉吧,紫菱?」俞琬琰想了想剛才的做法,有些不確定的問着身後的紫菱。
紫菱抬頭望了望蔚藍的天空,不知如何回答,如此白蓮花手段,小姐覺得不丟臉,那便是不丟臉吧。
俞家百年書香傳世,傳的都是君子之風,怎麼就出了小姐這麼一個無所不用其極的奇葩呢?
「沒。」她的回答不是很有誠意,只能在心裏默默的補充了一句,小姐的演技又精進了。
「紫菱,去警告一下那個灰衣小廝,那位寧公子承受能力不太強,記得,話說的委婉一點。」
「是。」
主子喂,您這不是警告小廝,而是警告寧公子吧?
汴京城,夕水街胡同。
寧玉痕一身怒氣,神色匆匆的向前走,心中的鬱悶無處發泄。
好,很好,果然是俞家的人,都是那麼難以接近,今日之仇他記住了,遲早有一天會報復回來!
身後的灰衣小廝生怕主子生氣,只能亦步亦趨緊緊的跟着,倏忽,寧玉痕停下腳步,望着前面一身冷若冰霜的紫菱,有些愣神。
紫菱從身上解下錢袋子,在手上掂了掂。
「寧公子,我家小姐感謝貴府小廝今日的護送,無以為報,這是賞給他的報酬。」
帶着墨色普通花紋的錢袋子,在空中劃出了優美的拋物線,準確無誤的掉進了寧玉痕的懷中,對方反射性的接住。
寧玉痕「」
「還有,太師府雖然沒有丞相府家大業大,但是安排個小廝隨護還是有的,以後不勞煩寧公子掛心,萬一被當成刺客,那就不好看了。」
說完,紫菱也沒有再看對方的神色,轉身消失在了街道口。
寧玉痕喘着粗氣,右手緊緊握住手裏的荷包,第一次覺得銀子咯手。
身後的灰衣小廝,諾諾出聲,「公公子?」
「滾!」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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