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世子表示,在自家薄臉皮的世子妃面前,他還是不要臉的好。一筆閣 www.yibige.com
「我這是為了他好,如此挑食,不利於他的身體。萬一長不高了,那以後東慕國的君主走出去,豈不是讓其他三國笑掉了大牙?」
「您想得真周到,那我替之辰謝謝您?」
慕淵冷哼一聲,「不謝。」
俞琬琰頓時沒了脾氣。
兩人說話間,外面的凌白走了進來,臉上的表情一言難盡,明顯是有話要說。
慕淵看到他的身影,剛剛好起來的臉色又有復甦的跡象。
他沒想到剛剛趕走了一個礙眼的小東西,這下又進來一個。
還能不能好了?
「什麼事?」
慕淵的神色頗有些不耐煩。
「回主子,國子監的幾位夫子上門了。」
「國子監?小世子在皇宮裏闖禍了?」
慕淵目光微訝,雖然他今天是不太待見慕小呆。但也知道他的脾性,小小的年紀在國子監里已經算是穩重的人了,絕對做不出什麼太出格的事情。
所以,國子監的夫子上門,所為何事?
「不是,他們說是來找世子妃的。屬下聽着,好像是關於汴京城裏最近火起來的新版《史冊》的事情。」
史冊這兩個字提醒了俞琬琰。
在她離開汴京城去往北疆的時候,史冊剛剛定稿還未印刷出來。而在這半個月裏,那最新版的史冊想必是已經發到了汴京城裏的各大書院了。
此事慕一也和慕淵說過,聞言點了點頭。
「知道了,你將幾位夫子迎到客廳,我和世子妃隨後便到。」
「是!」
感覺到自家主子不是特別待見自己,凌白趕緊領命開溜。
俞琬琰摸了摸鼻子,對上了慕淵那似笑非笑的眼神。
「怎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感覺我家琬琬,在為夫不在的這段時間裏,日子過得很是充盈?」
不僅很充盈,還不聲不響的就辦了一件轟動國子監那些老頑固的大事。
俞琬琰「」
這話,讓她怎麼答?
某個女人笑眯眯的點點頭,決定反將一軍。
「慕世子也不賴呀,打的幾場戰役不僅將其他三國都給震懾住了,就連汴京城裏那些待嫁的小姑娘,都三不五時的上門拜訪呢!」
聽到俞琬琰語氣之中透着一股酸味,慕世子總算是圓滿了。
「為夫有琬琬就夠了。」
隨即,傲嬌的牽着她的小手起身。
「走吧,去會一會那幾個老頑固。」
俞琬琰任由他拉着手,悄咪咪的打着商量。
「編寫《史冊》這樣的事情,一次就夠了。夫君也知道我幾斤幾兩,待會就勞煩您了?」
慕淵微微側身,看到她那與慕小呆毫無二致的討好笑容,笑了笑趁機提出了自己的條件。
「今晚要吃為夫剛剛點的菜。」
俞琬琰忙不失迭的點點頭,「可以,我親自下廚,夠不夠誠意?」
慕淵笑了笑,微微點頭,「還不錯。」
兩人到達客廳的時候,兩位國子監的夫子已經坐在大廳里了,紫菱將茶遞給兩位先生,便立在了凌白的身邊。
慕淵鬆開拉着俞琬琰的手,一進門搭眼一看,便得知來人的身份了。
「原來是丁太傅和周夫子,久仰大名。」
坐在客廳之中的兩人見到來人,隨即起身行禮。
「參見慕世子,世子妃。」
慕淵微微抬手示意,「兩位夫子不必多禮,坐吧。」
俞琬琰不聲不響的跟在慕淵的身側,隨着他落座,將溝通的事情直接拋給了慕淵,端起茶杯靜靜的當她的木頭美人。
這波操作讓下手的兩位夫子彼此對視一眼,頗有種摸不准這位世子妃的脾性,對於來此的目的產生了遲疑。
慕淵將兩人的神色變化收入眼底,嘴角勾了勾,溫潤開口。
「不知兩位夫子今日登門,所謂何事?」
丁太傅畢竟是周夫子的上級,聞言便第一個開口,說明了來意。
「是這樣的,近日老朽見了世子妃所寫的《史冊》,以及給小世子編寫的《論語》,實在是受益匪淺,所以老朽有個不情之請,懇請世子妃幫忙。」
兩人作為國子監的夫子,教育的大多都是皇室子弟,不管是在心性上還是學問上,心中自有丘壑。
當他們第一次見到慕小呆帶去課堂的《論語》畫冊之時,也僅僅是驚訝了半分,並未升起其他的心思。
直到前日見到了印刷好的《史冊》,幾人翻開書冊看了幾頁,不看不知道一看直接愣在了當場,這才驚覺俞琬琰的大才。
雖然《史冊》和《論語》都是用了同一種方式呈現出來的,但《史冊》和《論語》存在的意義可是大不一樣。
《論語》作為啟蒙讀物,畫出來沒什麼,《史冊》能夠代表的意義,卻比《論語》大了很多。這也是他們看中此事的原因,也正因為如此,這才起了要上門拜訪的心思。
俞琬琰面對兩雙期盼的眼神,嘴角抽了抽,暗嘆一聲,眼下是裝不下去了。
「兩位夫子請講,倘若是本世子妃能夠幫得上忙的,自然會出手。」
得到俞琬琰肯定的回話,丁太傅的心中鬆了一口氣,感覺今日之事已經成功了一半。
「回世子妃,國子監的初學班成績一直不是很好,眾位學生能夠學好的很是稀少,老朽見世子妃很是有法子,因此懇求世子妃將其他的啟蒙讀物也編寫一套,不知不知可否?」
這話說出來,丁太傅自己反而鬧了個大紅臉,尷尬的不知如何是好。
作為國子監最高指揮,他自己都沒想到,有一天會因為教育的事情,求到慕王府世子妃的頭上,委實也夠丟臉的了。
俞琬琰揚了揚眉,很是意外。
丁太傅這個年紀的人大多都屬於老頑固,如今能夠意識到自己教學的不足已經很有想法了,卻沒想到他會有請教自己這個普通女子的魄力。
就衝着這份氣度,俞琬琰覺得,眼前的人的確當得起國子監的太傅一職。
「丁太傅客氣了,之所以編寫這幾本書,完全是考慮到小世子的年齡太小,很難去讀懂。更何況那《史冊》的編寫之中,本世子妃也只是參與了繪畫而已,委實擔不起這個重任。」
倘若她真的接手了編寫教材的任務,就算國子監的先生們沒有異議,那天下的學子也該有異議了。畢竟在這封建王朝之中,女子本來就出於弱勢。
她可不想憑藉一己之力,和天下的才子對上。
丁太傅聽到她的婉言拒絕,無奈的苦笑。
他何嘗不知在最新的《史冊》之中,俞琬琰只是佔了一個繪畫的名頭?但原本的《史冊》存在於歷史上這麼多年,從來沒有一個人敢去這樣編寫。
而因為有了俞琬琰,這件事情才出現了轉機,倘若如今的史冊不是在她的主導下完成的,誰能相信?
慕淵將客廳里兩人的一來一回收入眼底,出聲打破了客廳之中一瞬間的寂靜。
「丁太傅也知道,翰林院向來是負責書籍的編寫,如今既然有了史冊和論語這兩個樣本,倘若他們再不能依樣畫葫蘆,想必這口官飯也就不用吃了。」
這話,便是把皮球直接踢給了翰林院,可以說是說的毫不客氣。
丁太傅的臉上更加尷尬了,翰林院確實是編寫書籍沒錯,但倘若他們有這個編故事的能力和繪畫的巧手,他又何必來求世子妃呢?
就是因為翰林院的那幫人編不出來呀!
俞琬琰輕抿一口茶,望着苦笑的丁太傅,對於他的想法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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