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琬琰每說一句,陳嬤嬤心中的驚懼便加深一層,直到俞琬琰的話說完,她的後背已經出了一層冷汗。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在這陰冷的房間裏,冷與熱的交替,讓她整個人如同遁入了冰窟一樣。
「你你到底是如何知道的?」
「對付你這種人,沒點手段想必你是不會說的,現在我們該好好談一談了嗎?」
俞琬琰並未正面回答她的問題,轉移了話題。
「我什麼都不知道!」
陳嬤嬤神色慌張,嘴硬到底。
「呵,看來你是不想說了?一兒一女的命不想要了?你以為我手裏的證據交給大理寺,你那主子會管你?」
俞琬琰諷刺一笑,早就猜測到了她心中打的好算盤。
「」
「忘了告訴你,林修凱強佔良家婦女並殺人的事情,是我透露給林遠山的,你上次派出去的殺手已經死了,這些事情如今已經被林遠山寫進了奏摺里。」
「」
陳嬤嬤咽了咽口水,後背因為大量出冷汗,此時再和身後冰冷的牆面接觸,整個人都在發抖。
「讓我想想,倘若謝輕紗想要救她的寶貝兒子的話,你猜她會不會把這些事情都推到你的身上?」
俞琬琰神色淡淡,敘述着一個大概率事件。
這話停在陳嬤嬤的耳中,無異於是晴天霹靂。
主子的性子她是最清楚的,是個連自己的親姐姐都能下得去手的心狠手辣之人,而她在主子的心中便只是一個工具罷了。
倘若當真如眼前這個女子所說,那麼她必定會成為主子的替罪羔羊。
「她她會讓我的家人」
「讓你的家人從此活的安安穩穩長長久久?」
俞琬琰不耐煩的截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強詞奪理。
「誰也不知道你到底有沒有對自己的家人說過的事情,你以為謝輕紗會相信,你的口風很緊,從未跟別人說起過你幫她幹過的那些勾當?死人和活人哪個更能保守秘密,需要我提醒你嗎?」
陳嬤嬤的心理防線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在俞琬琰慢慢的引導下,她仿佛看到了自己一家人慘戚戚的未來。
「如果我能幫你,我能有什麼好處?」
識時務為俊傑,陳嬤嬤能夠活到這個年紀,很快便想到了一條對自己最有力的路。
心中下定了決心,她抬起頭直視面前的人,視線緊緊的盯着眼前年輕的女子,像是要得到什麼保證一般。
「嗤!你害了我的父母,難道還期望我能放過你不成?」
「你」
陳嬤嬤一口老血快要噴出來,難道這個時候不應該給她一個保證嗎?怎麼對方絲毫不按自己的設想走?
對上她那犀利的雙眸,瞬間讓她明白了眼前的這個女子,不是什麼善茬。
「那你跟我的主子有什麼區別?我憑什麼將事情告訴你?」
「問得好,實話告訴你,我不會放過你。但倘若你自己乖乖的說,我會留你一個全屍,不動你的家人。」
「」
此時除去陳嬤嬤本人,就連架子後面聽兩人談判的慕子琪,都感覺空氣冷颼颼的,帶着一股殺氣。
「那那如果我不說呢?」
某人盯着這個美麗的女子,小心翼翼的試探,希望顧忌她是個小女孩的身份,從而對自己好一點。
俞琬琰嘴角微微牽起一個弧度,眼神逐漸變得冰冷,毫無一絲溫度。
她伸出右手從腳步取出了一把匕首,在陳嬤嬤的面前晃了晃,那匕首在燭光的照射下散發着幽冷的光。
「不用擔心,我有的是手段讓你就範。就算你不怕疼,也總該顧忌一下你的兒女不是?」
「你你要動我的孩子?!」
這話剛剛落地,因為牽扯到她最為在乎的人,陳嬤嬤瞬間明白了俞琬琰話里的意思。
她萬萬沒有想到,溫柔如謝紅袖,竟然有這麼一個殘忍的女兒!
俞琬琰慢慢的將匕首從劍鞘之中拿出來,發出長長的刺啦聲,面不改色的接着說。
「陳嬤嬤既然是宮中出來的,那應該知曉,比起死亡,生不如死的滋味才是最難熬的,你說是不是?」
「」
「我你想知道什麼?」
「這就對了,乖乖配合不好嗎?非得逼着我說這些不中聽的話?」
俞琬琰眼中閃過一絲滿意的神色,隨即將匕首在手中轉了幾圈,熟練的將它插進了土裏。
入木三分。
陳嬤嬤看到這一幕,心中一凌,眼中再一次露出懼怕。
這個女子,竟然還是個有功夫的,千金大小姐才不會將匕首玩的這麼溜!
「十三年前,我母親和父親可曾來過西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