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聳聳肩,用眼光斜瞄周韻竹側影,自信地道「我並不是非要試戲不可,台詞我已經記下來的,不試也可!」
周韻竹知道張凡的記憶力越來越強,差不快要過目不望了,她親昵地把小嘴一撇「言不由衷的傢伙!去吧,去找你的的大明星雲梨小姐吧。筆神閣 bishenge.com」
說着,把張凡往前一推。
張凡順勢向前「踉蹌」了幾步,便跟着瘦助理向前走,去見雲梨。
兩人來到演員休息室一看,很奇怪,裏面空空如也。
雲梨哪去了?
這間休息是專為雲梨設的,她剛才還在這呢!
瘦助理忙走出休息室,向工作人員打聽,工作人員說,雲梨剛才接到一個電話之後,就匆匆出去了。
張凡心中不禁遺憾起來,心想,見一次雲梨這麼難?看來,明天有空,得把兩家房子的地下通道打開……
想到那條秘密不為人知的通道,張凡不禁心中一陣激動,男人偷看女人的原始本能,畢竟在誰的身上都有,在這點上,誰也別裝逼,你不看,是你沒機會或膽子小,有機會又安全的話,沒有不想偷看的。
張凡一邊自我安慰着,一邊點燃一支香煙來吸。
瘦助理哭喪着臉,跑來告訴導演。
導演聽說女一號出去了,急得直跺腳,大罵工作人員為什麼不跟他匯報?
工作人員說,她接完電話直接就跑出去了,誰知道是哪個找她?以為是導演找她呢。
導演罵了向聲,然後便撥打雲梨的手機「雲大小姐,你這是要我命不是?我可沒掘你家祖墳哪!現在馬上就要開拍了,你卻跟我玩失蹤……你要是不回來,我直接跳河!」
也不知雲梨那邊說了什麼,反正是說了好多,導演聽了之後,情緒穩定一些,連連道「明白,明白,我跟周總說明情況……那,你可要抓緊回來呀,男一號等着和你過戲呢。」
講到這裏,周韻竹匆匆地趕過來。
導演一臉苦逼,不敢正眼看周韻竹,手托着手機,有些發抖,「周總,雲梨,她有點急事,臨時出去一趟……」
聽說雲梨走了,周韻竹的臉色非常難看,「怎麼回事?不知道租一天影棚有多少錢嗎?」
導演小心翼翼地道「周總,是這麼回事,剛才雲小姐電話里說,她接到電話,家裏有點急事,據說是她媽媽病了,她出去一趟。但她向我保證,一個小時之內一定趕回來,一定!」
周韻竹跟雲梨大約有着天生的不對付,聽到雲梨媽媽病了,也並不原諒,氣憤地道「翅膀硬了怎麼的?她以前什麼情況自己不清楚嗎?要不是張凡,她到現在還被年氏集團控制着呢,是張凡把她解放出來……」
一邊說着,一邊轉身便走。
張凡急忙跟上去,跟在她後面,勸道「竹姐,何必生氣呢!我想,雲梨她媽病了,她能不去嗎?既然她答應一個小時後回來,我們又何必在意?沒事兒,等一等,你閒呆着悶的話,我陪你去攝影基地的咖啡廳喝一杯腥八殼?」
「腥八殼?你自己喝吧,我氣都氣飽了!」周韻竹一扭身,小步緊倒,一直跑到旁邊的椅子上,氣呼呼的坐下來。
張凡只好拉了一把椅子,到她身邊坐下。
其實張凡明白,周韻竹的氣,大半來自對雲梨的嫉妒和戒心,這「禍根」還在於張凡,他對於和雲梨一起過戲那麼積極,他的「不良」表現,觸動了周韻竹的心,因此借雲梨出去而發火。
「竹姐,」張凡見四周沒人,便把手放到她的大腿上,輕輕撫摸着,「天底下,你最不該吃醋的女人就是雲梨。」
「怎麼?」
「她是誰?我是誰?她是明星,整天有那麼多劇組裏的小生在眼前晃來晃去,還用得着我去給她解寂寞送溫暖?」
「那你幹嘛一聽說跟雲梨過戲,就激動得眼睛都亮了?」
張凡「嘖嘖」兩聲「我眼睛亮了嗎?我只是看竹姐時眼睛才亮,看別的女人,我眼睛都是灰濛濛的沒精神。」
周韻竹「撲哧」一聲樂了,輕輕揪了揪張凡的手,「就你會說!」
張凡兩句話就把她逗樂了,很自豪,心想對於女人,關鍵是要哄!哄好了,做得不好一切也都好;哄不好,做得再好一切也不好。男人何必跟她們生氣掰臉子?挑點好的詞彙送給她們,豈不容易!
兩聊了大約半個多小時,瘦助理走過來,「張先生,要是沒事的話,我們先把妝化了吧?化妝師已經準備好了。」
張凡有點奇怪」化裝師剛準備好嗎?不對吧,我看有些群眾演員早就化好了妝。」
瘦助理笑道「是這樣,群眾演員的化妝,是由業餘化妝師做的,專業的化妝師剛剛到場,張先生,請吧。」
「剛剛到場?」張凡更是有些不解。明明虛貨作為男一號已經化完妝了嘛。
不過,他也不想過多糾纏這事,問「專業化妝師是男的女的?」
然後悄悄看了一眼周韻竹。
瘦助理微微一笑,「女的。」
「既然是女的……」張凡頓了一下,「要麼,竹姐,你跟我一起進化妝室吧?」
周韻竹剛才已經被張凡一番話聊得心情特好,妒火全無,更何況一個小化妝師,她相信小化妝師不能把張凡吃了,她何不顯得大度一些?便把身子一扭,推了張凡一下,「我有你想像的那麼酸嗎?去吧,讓化妝師好好給你按摩按摩。」
張凡伸出舌頭笑了一下,做了一個鬼臉,站起來,跟着瘦助理走了。
化妝室在影棚的角落裏,兩人走過去,推開門進去。
屋子不小,裏面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瓶瓶罐罐、鏡子、筆……
一面大鏡子前,站着一個女孩。
女孩沒有回頭,正在聚精會神地往自己臉上塗着,聽見門響,抬頭從鏡子裏看了看,冷冷地道「自己把臉用熱水洗一下,我馬上就完。」
瘦助理見沒自己事了,便告辭出去,順便把門帶上。
張凡笑了笑,走到水龍頭前,沒想到這裏還有熱水龍頭,便擰開龍頭,放水洗了把臉。
剛要扯下毛巾揩臉,猛然聞見毛巾上有汗味,很重的汗味。不由得皺起眉頭,意識到這是那些群眾演員剛剛用過的毛巾。
這麼髒的毛巾怎麼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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