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幾分尷尬,有幾分欽佩,沒想到自己的動作,全被張凡看得透透的,就好像在他面前沒有穿衣服的猴一樣,被他含笑欣賞。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張先生冰雪聰明……我在張先生面前,是不是像一個傻瓜?」
「既然承認自己是傻瓜,那就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說出來。說出來的話,我會在半個月後給你治病。不說出來的話……好自為之吧。」張凡笑道,不緊不慢地說着。
蘭妙兒微微皺眉,臉上神色痛苦。
「說吧,是誰派你來的?」張凡的聲音有審訊人犯的意味,居高臨下。
蘭妙兒低沉思,片刻之後,終於確認自己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本,嘆了口氣,抬起頭,慢慢道「五福會。」
「五福會?是個什麼存在?」張凡第一次聽到過這麼一個名詞。
「它是最近才成立的一個秘密協會,由五方大勢力合流組成。」
「哪五方?」
「你都認識,卜興田,衛浮子,門家慶,年豐端,還有泰龍團,共五大勢力。這個協會的宗旨就是……」蘭妙兒欲言又止。
「是什麼?直說無妨!」
「就是……把你張凡從世界上清除掉,清除不掉的話,至少也要把你驅逐出大華國。」
「噢?」張凡不禁一驚。
這五大勢力,每個勢力都與他張凡有不共戴天之仇。
這五個勢力本來互不相干,除由英和卜興田、門家慶和泰龍團原來是聯繫在一起的,其它各勢力,本來是各自獨立的。
沒想到的是,他們竟然秘密聯合起來了!
他們每個勢力都吃過張凡的大虧,單打獨鬥不是張凡的對手。
現在聯合起來了……
一根筷子易折斷,五根筷子……
這五大勢力,財力、影響力合起來,萬萬不可小視!張凡暗暗思忖。
不過,在蘭妙兒面前,不能被她認為自己膽怯。
「呵呵呵,」張凡連聲笑了起來,「五大勢力同流合污了!不過,他們沒能整出多大的動靜,也不過就是派了個弱女子來充先鋒送死……唉,對於他們的能力,我也是無語了。」
「你別太得意!若不是我身上有病被你一眼看出來,我早已把第二顆毒巧克力給你吃了,你此刻已經……」蘭妙兒既得意,又有點表功,意思是對張凡說你應該謝謝我手下留情,留了你一條小命。
「下毒?這點小技倆,也好意思拿出來?」張凡嘲諷地說着。
「哼,這可是劇毒,天下獨一無二,別說你吃上一顆,就是沾沾舌頭,也立馬倒斃!」
「有那麼神?」張凡輕蔑地笑着,站起來身來,「我來試試。」
說着,去梳妝枱上把那盒巧克力拿在手中,隨手取出一顆來,聞了聞,剝開包裝紙,吃了。
「你……難道你不怕死?」蘭妙兒驚懼不己。
張凡也不理會她,再從盒子裏一顆顆地把巧克力取出來,每顆都放在鼻子上聞一聞,然後放在左右兩邊。
最後,他指着左邊的三顆,道「這三顆是有毒的,那邊那些沒毒。怎麼樣?我沒有挑錯吧?」
蘭妙兒把那三顆拿在手裏,一看,愣得像是一個痴呆兒左邊這些確實是有毒的,右邊那些沒毒,因為只有她能從紙的顏色上區別開來。
「你……怎麼區分開的?」
張凡此前已經煉到了古元玄清秘術聰元層頂級,進入了道元層。
聰元層,乃是耳聰、目聰和鼻聰,嗅覺極為達,可以辨別出千千萬萬種味道。剛才,他嗅出了那三顆巧克力裏面的「西域烏頭」的味道。
沾口即死的劇毒「西域烏頭」,乃是毒中之世界之最。
張凡並沒有回答她,而是反問道「除了領任務來給我下毒,你還知道一些什麼?」
她搖了搖頭「我只知道我的行動是五福會謀殺計劃的第一波,若是不成功,第二波就會開始啟動。」
「第二波是什麼?」
「不知道。這種秘密,怎麼可能讓我知道。」
「你是誰?你的真名叫什麼?為什麼事先在這裏等着我?難道知道我會來龍泉療養院?」
「我的真名,你就不必知道了,這關係到我家族的臉面問題。其它的事,唉……事到如今,我把知道的都告訴你吧。事先,我被安排進龍泉療養一號樓住下,準備在適應的時間,以請你來治病為由,把你騙來,然後侍機給你下毒。沒想到昨天晚上我們巧遇了,因此,我就把計劃提前了。」
「你的酬金是多少?」
「沒酬金。」
「這麼危險的行動,豈能沒酬金?你騙誰呢?」張凡慍怒道。
「他們說,你是神醫,你會治好我的病。這就是酬金。」蘭妙兒有些委屈地道。
張凡對她的話不是十分滿意真名真姓不說,下一波計劃不說,相當於什麼也沒說。
看樣子,還是沒有馴服她。
餵熟的狗,騎服的馬,才感覺可愛。
像她這樣心裏裝着秘密的女人,給人一種距離感。
本來對她頗有感覺的張凡,心中的性趣失去了大半。
「好了,今天就到這兒吧。你繼續住在這裏,當做什麼事也沒生,等待着五福會安排我來給你治病吧。我相信,他們很快就會派人來約我。不過,我警告你,不要露出馬腳,否則的話,他們會搞死你。」
張凡說完,站了起來。
「你……這就要走?」
蘭妙兒站了起來,擋在張凡面前。
「你……」
「你難道一點想法也沒有?」蘭妙兒幾分委屈,眼裏一閃,幾乎有淚花在閃動,「病也治了,腿也摸了,到現在人家身上還酥酥的像是做夢,你猛然就離開了,忍心嗎?」
說着,雙手一分,胸襟已然豁然開朗,桔色的文胸和雪白,都露了出來。
張凡咽了咽唾沫,搖了搖頭「你以為我很有興趣和一個想殺掉我的女人那個啥嗎?」
「可我現在已經……不想殺你了嘛,完全是善意和情意。」
張凡沒有想到,女人真是個怪物,昨天晚上還是那麼高不可攀的優雅女人,轉眼間,竟然敞着胸懷求男人要她,真是斯文掃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