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中驚奇,但是青山子也明白,這山頂禁地,並不允許靠近,無奈之下,只好退下山。
神仆收回神識,冷笑了一聲,看青山子那不甘心的樣子,神仆就覺得有意思。
飄在空中看着紀文吐納,神仆覺得乏味,打了個哈欠,便鑽進了長生棺內歇息。
修煉是最乏味的,紀文本是頑童心性,沒一會兒,就有些坐不住了,正想着站起來走走,神仆的一聲冷哼就傳入了紀文腦海。
當下紀文只好鎮定下來。
天色暗了下來,紀文睜開眼,走向洞外,神仆跟在紀文身後,道:「這樣真實讓人感到不爽,還到時到點的就要回去,早知道這樣,就不參加那個勞什子比賽了。」
紀文臉上也露出了一絲苦笑,老實說,這樣對他實在是太過打擾了,這樣下來,都幾乎沒有修煉,什麼用都沒有。
搖搖頭,只好走下山。
嘭,的一聲。
一個人影轉出來,倉促之下的紀文差點站不穩。
「呦,這不是紀文師弟嗎?怎麼,被青山子那個老傢伙趕出去了?」
一聲陰陽怪氣的聲音創出,紀文皺眉一看,果然是徐風那個傢伙。
見紀文不搭理自己,徐風哼了一聲:「怎麼,紀文師弟,青山子那個老傢伙教給你什麼有用耐打的招數沒有?別等我們決鬥的時候,你挨不住啊。」
紀文陰沉着臉,不理會徐風,側身就要往山下走。
徐風微微笑,悄悄地伸出了一隻腳,頓時紀文一個不注意,摔倒在地。
紀文扭頭怒視徐風。
徐風故作詫異:「哎呀呀,紀文師弟,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呢,快站起來。」
紀文一甩袖子,從地上站起來,不理會徐風,自顧自的走了。
「紀文師弟,別忘了我們三天後的決鬥啊。」
見紀文遠走,徐風邪邪的笑了,手中掏出了一張靈符,隨手捏碎,便轉身離去。
紀文回到青山子的住處,還沒進到院中,便聽見了談笑聲。
紀文心中好奇,便走進去,亭子下坐着兩人,正在那說笑。
見紀文回來,青山子遙遙的叫了一聲。
和青山子說話的那人扭過頭,卻是張寧。
看到張寧,紀文咦了一聲。
頓時張寧哼了一聲:「怎麼,見到我不高興?」
紀文搖搖頭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青山子,拱了拱手,行了個禮:「前輩。」
青山子捋着鬍鬚,點了點頭。
「青山子師叔,那就這麼說定了。」張寧站起來,囑咐道。
青山子微笑的點點頭:「放心吧,師叔還會騙你嗎?」
張寧嘻嘻笑了:「那我就先走了。」
「嗯。」
「紀文師兄,我走了啊。」
紀文呃了一聲,連忙點頭。
張寧咯咯笑了,轉身蹦蹦跳跳的走了。
見張寧遠走,青山子盯着紀文,就在紀文感到渾身不適應的時候,青山子開口了:「你今天去哪了?」
被青山子的目光所籠罩住,紀文神情恭敬:「回前輩,我在後山。」
青山子點點頭,也沒有追究。
「明天開始,你就跟着我好好修煉吧。」
遲疑了半天,紀文終是點點頭。
回到房間,神仆立刻顯現出身形,對着紀文大聲咆哮:「混小子,你怎麼答應他了。」
紀文看着神仆,認真道:「前輩,我感覺,青山子對我有一種懷疑的感覺。」
神仆聞言哼了一聲:「懷疑,他當然懷疑你,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在昨天晚上用神識偷看你了。」
「什,什麼?」紀文驚叫出聲。
「怎麼會這樣。」紀文臉上浮現出擔憂。
神仆搖了搖頭:「這個我也不知道,小子,現在我只能給你出兩條路,第一,就是先暫時別修煉神術了,老老實實的跟着青山子修煉,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再一舉脫離青山子,脫離謫仙宗。第二,就是在三天後與那個徐風的比試的時候,落敗趁機離開宗門。」
聞言紀文低下了頭:「好,就第二條路了。」
神仆看着紀文:「確定了嗎?」
紀文點點頭。
翌日,青山子掏出一份功法手冊,交給紀文,道:「你先按照這書上寫的,試着運轉一下體內靈氣。」
紀文好奇的接過手冊,有些疑惑的看着青山子:「這是?」
「張寧那丫頭給我的手冊,這是掌門所修煉的最正宗的謫仙法術,她讓我交給你。」青山子非常平靜的說。
紀文嘴上不說話,心中卻不禁泛起了嘀咕。
翻開手冊,粗略的看了兩眼,果不其然,比上自己先前所配發的修仙法門要強上太多了。
見紀文看的認真,青山子便坐在一旁,仔細的看着紀文。
說實話,關於這本正宗的謫仙法術,青山子昨天晚上之所以沒有在第一時間交給紀文,那就是存了私心,在自己房間內翻看了一夜,終於將這法術精華記在心頭。
說實話,着正宗的謫仙法術果然名不虛傳,相傳開山立派的老祖宗曾經憑藉着這一法術,在修仙界硬生生的闖下了赫赫威名,更是在青角峰上立下謫仙宗這一修仙界泰斗一般的宗門。
處於對謫仙法術的貪心,青山子思前想後才決定收下紀文,讓他正式跟自己修仙,這樣一來,也方便自己時不時地查看謫仙法術。
可憐青山子還以為紀文佔了老大便宜,殊不知紀文根本就不樂意在這呆着。
兩人各自心懷鬼胎。
三天後。
這一天早上,紀文早早的就起床,迎接徐風的挑釁。
過了正午,就在紀文以為徐風不守信用的時候,院外傳來了一陣喧譁,紀文心中不由得暗喜,說來也怪,還沒見到想要主動挨打的人。
「青山子師叔,紀文師弟呢?我來找他有事。」一聲慵懶的聲音透過不是太高的籬笆院,傳進屋內紀文的耳朵裏面。
緊接着,就聽見青山子的一聲冷哼:「哼,徐風,你來這幹什麼?」
徐風誇張的叫了一聲:「哎呀,青山子師叔,我來找紀文師弟的,怎麼,紀文師弟沒跟你說嗎?」
「說什麼?」青山子有些疑惑。
「沒什麼,是關於我們倆個的比試。」紀文走出屋子,淡淡道。
青山子皺起了眉,看着紀文,心中不禁有些奇怪,暗想紀文是不是傻,徐風凝氣五層的身手,在整個宗門內都屬少見,你區區一個剛剛凝氣的小子就想着跟他掰手腕,是不是腦子壞掉了。
徐風見紀文走出來,歡叫了一聲:「紀文師弟果然是誠實守信的人。」
紀文沒有搭理徐風,只是不屑的看了徐風一眼。
青山子看看紀文的神情,不由得暗暗皺眉,這個紀文,到底怎麼回事,這種情況下還敢挑釁徐風。
對於紀文的挑釁,徐風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伸手指着紀文:「怎麼,要不要我們現在就開始?」
「好啊。」紀文滿臉的不在乎。
看着紀文自信滿滿的樣子,青山子和徐風兩個人都愣住了,一時間,不知道紀文葫蘆里買的什麼藥。
徐風正想開口,青山子卻突然打斷了兩人。
只見青山子走到二人中間,看着徐風道:「徐風,我不管你平日在宗門裏多麼橫行無忌,但是今天,你別想在我面前傷了紀文。」
徐風聞言一愣,看着青山子一臉決絕,心中不由的有些發虛。
不止徐風,紀文也愣了,對於青山子玩的這一出,紀文也是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