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說這次杜塵瀾是第幾?」一名學子見着正在張貼月榜,連忙興奮地問道。道友閣 m.daoyouge.com
「反正不都在前三以內嗎?大家都習以為常了。」另一名學子滿不在乎地說道。
杜塵瀾的實力在書院有目共睹,每次季考和歲考,必然是榜首。至於月考,這兩年多來,每次都保持在前三。當真是一騎絕塵,強大到令人窒息。
「這說來也奇怪,你說他既然每次季考和月考都是榜首,為何月榜卻一直在前三徘徊?」另一名學子也湊了過來,充滿好奇地問道。
「人家那是不稀罕,總得給那位留幾分顏面不是?畢竟同為神童,總不能次次將人家甩在後頭吧?」
「也是!好似杜塵瀾對月榜並不在乎似的,只要保持在前三以內就成!」其中一人搖了搖頭,這人比人,簡直氣死人吶!
他們嘔心瀝血,費盡心力,才能保證自己不被書院給攆出去。而人家輕輕鬆鬆,就能佔據榜首或前三。
「欸~話也不是這麼說的,哪有人能次次考第一?又不是神仙。那位的實力也不可小覷啊!咱們這等,只能仰望嘍!」
「哈哈!如今誰還不知道杜塵瀾是衝着那貢生的名額來的?他不正是比照着書院規矩來的嗎?季考和歲考自不必說,月考只需前十即可,因此人家也犯不着這般拼命啊!」
「不管怎麼說,能登榜首,那便是了不起了。」
杜塵瀾將車夫打發了之後,便朝着書院走去。
「杜公子!回來地這麼早,是來看月榜了吧?」門房見着是杜塵瀾,連忙熱情地招呼道。
「是!聞伯,今日天冷,您可要仔細着身子。坊市新開了一家包子鋪,我買了幾個,此刻還熱乎着呢!您嘗嘗。」
杜塵瀾將油紙包着的包子遞到了門房面前,笑着說道。
「哎呀!怎能老占你便宜?」門房一張老臉瞬間笑開了花,這位小公子雖穿着貴氣,但從未瞧他不起。
「您拿着暖暖身子也好!這會兒怕是掛榜了,我這就先失陪了!」
「哎!」聞伯接過包子,看着杜塵瀾邁着不緊不慢的步伐走遠,不由嘖嘖出聲。
「嘖嘖!這位杜公子真是神仙般的人物,小小年紀,氣度不凡啊!不但人聰慧,規矩和性情也極好,他爹娘可真有福氣!」聞伯看着杜塵瀾遠去的背影,一陣艷羨。
打開手裏的紙包,一股香味直衝腦門,聞伯驚喜道:「還是肉餡兒的呢!」
杜塵瀾時常出入書院,與門房已經十年熟稔。但不是沐休日,學子是不允許出書院的。洗月他們來找他時,門房常與他方便。因此,投桃報李還是要的。
另一邊的余泗霖叫蕭和瑧拉着,往榜單處擠去。
「余師弟,這次月考你又是第一啊!」眾人見是余泗霖二人,於是連忙讓出了位子,而後紛紛恭喜道。
余泗霖強扯出一副笑顏,這話聽在他耳中,不知為何總感覺有些諷刺的意味。
如今書院誰還不知杜塵瀾的真正實力,每次季考和歲考都榜首之人,月考會屢屢屈與第二?一次兩次也就罷了,但一年之中,固定有六次都不在榜首,而是佔據榜二或榜三,這就耐人尋味了。
相信只要不傻之人,便能明白,人家這是讓着他呢!
蕭和瑧不出意外地,在第二的位置看到了杜塵瀾的名字。杜塵瀾的名字下,便是他緊隨其後。
「恭喜余師弟!」蕭和瑧已經習慣了自己的名次,以至於都心如止水了。
余泗霖苦笑一聲,心中卻感覺不到一絲高興。他時常在心中感慨,既生瑜何生亮啊!
如今他終於明白了這種感受,簡直是啞巴是黃連,有苦說不出。
「余師兄,蕭師兄!」杜塵瀾剛至掛榜處,便發現榜單前圍着一眾學子。
本想等人少一些時候再來,誰想一轉眼,便發現了站在人群後的余泗霖和蕭和瑧。
他對這二人的印象還不錯,雖有些讀書人的清高,但並不會做什么小人行徑,都是堂堂正正相爭。
「原來是杜師弟!杜師弟還未看榜單吧?恭喜杜師弟,獲得月榜第二名!」蕭和瑧見着杜塵瀾在他們身後,連忙恭喜道。
「想必榜首應該是余師兄,恭喜余師兄!」杜塵瀾臉上掛着淺笑,看向了余泗霖。
此次月榜的成績,他早已心中有數。余泗霖不愧有神童之名,他不上榜首,那榜首隻會是余泗霖。
「正是余師弟!」蕭和瑧的視線在二人之間打了個轉,意料中的尷尬。
果然,余師弟對上杜師弟,總感覺有些底氣不足的模樣。但這事兒涉及到余泗霖的尊嚴,他自然不會多嘴。
「咦?這位不是杜塵瀾的堂兄嗎?怎麼又在前十了?」突然,人群中突然傳來一道驚訝的喊聲。
「是啊!是叫杜海州的,竟然在第十名!」眾人皆驚,無論是什麼榜,前十的名字一定是那幾人,眼熟得很。
這位杜海州之前一直在五十開外徘徊,有時還跌至七八十,怎麼這兩次竟然能衝進前十了?簡直匪夷所思。
杜塵瀾被杜海州的名字所吸引,他記得上次月考,杜海州可是第九名。這兩個月,杜海州實力突飛猛進,確實叫人驚訝。
身披鶴氅的杜海州恰巧從長廊中走出,雖極力克制,但臉上的意氣風發實在明顯。
「四哥!」杜塵瀾上前一步,向着杜海州行了一禮。
「哦!是小五啊!」杜海州臉上的笑容一僵,身子也比之前瑟縮了不少。
「小五可看了榜單?這次可是榜首?」杜海州本見着杜塵瀾,心中隱隱有些不適。可隨後他便重新掛上了笑臉,狀似關心地問道。
「哪有這般容易?這次的榜首依舊是余師兄!」杜塵瀾對杜海州表面關心,實則暗諷的意味視而不見。不過是兩個月沒有登上榜首,這位堂兄每次都要拿來譏諷他一番。
「啊!原來是余師弟,那可要恭喜余師弟了!」杜海州越過杜塵瀾,向余泗霖走去。
余泗霖笑着點了點頭,「多謝!不過是杜小師弟讓着我罷了!」
雖說杜塵瀾總是與他相爭,他心中十分不悅,但此人給他的印象卻並不怎麼樣。裝模作樣不說,心思還狹隘得很,與杜塵瀾不是一路人,他就更不想與此人扯上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