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娬彎着眉眼笑着,伸手溫柔地撫摸明雁君的頭髮。一筆閣 www.yibige.com
後崇儀和煙兒幫忙把明雁君攙扶上馬車了。煙兒在車裏照顧着,崇儀和崇咸坐在外面車轅上,崇咸駕着馬車便駛離了此地。
旭沉芳幾步走過去,拂衣在王府這輛馬車的車轅上落座,牽了牽韁繩,道:「走吧,我送你們回去。」
殷珩把孟娬抱上了車,孟娬翻地就倒枕在了殷珩腿上,她順手就環住了他的腰。
孟娬也不知何時到的王府,她迷迷糊糊地感覺馬車不再搖晃了,她仿佛窩在了一個舒服而又踏實的地方,還是溫溫熱的。
於是她恣意地扭身調整姿勢。
殷珩抱她走在家中花園裏時,不由低道:「不要亂蹭。」
懷中的人置若罔聞,繼續輕蹭。
原本交疊整齊的衣襟被她給蹭亂了,她的臉貼上了他衣下的皮膚,才稍稍滿意一些。
殷珩喉結滑動了一下,步子邁得更快。
孟娬側耳枕着他胸膛,猶在笑語道:「阿珩,你心跳得好有力。」
「叫相公。」他嗓音沉沉道。
「相公,」她道,「你的心跳為什麼這麼沉穩有力呀?」
「因為它很重。」他道。
「為何它很重?」孟娬伸手撫上他的心口。
殷珩低頭看她一眼,道:「裝了一個人的分量,你說重不重。」
孟娬便眯着眼笑,眼裏月色動人。
殷珩闊步走着,低低又道:「裝了一個人後,難免就要折騰一些。」
夜裏,她被吻得快要窒息,抵死纏綿間,不住喚着他的名字。
床帳輕晃,滿室浮光,極是昳麗。
孟娬被他困於在身下,在一次一次猛攻中淪陷。
到後來,孟娬酒都醒了一半,迷眸碎光里盛滿了殷珩的影子。
「你……你消停一點……」
殷珩猛烈地討伐她,氣息微微凌亂,嘴上卻咬着她的耳朵,理所當然而又低啞沉磁道:「我心裏重,難免就要折騰些。」
「……」
崇咸駕車往七皇子府去的途中,崇儀非常安分,畢竟馬車裏還有明雁君,她也不能胡來。
到了皇子府,順利地把明雁君交到她的嬤嬤丫鬟們手上,崇咸便又調頭駕車回王府。
結果沒駛出多遠,坐在車轅上的崇儀驀然開口道:「我來駕車。」見崇咸駕車,她也手癢。
她看起來雖然清醒,可崇咸挨着她能聞到她身上的酒味,遂道:「不行。老實坐着。」
崇儀一聽,不行?為什麼不行?
她又不是第一天駕車了,她非得要讓崇咸看看她到底行不行!
於是崇儀趁他不備,就把韁繩搶了過去,然後「駕」地一聲,使勁兒往前跑。
要是她能夠很好地掌控馬車倒也罷了,可崇咸眼睜睜地看着她駕着車往偏跑,眼看着就要撞上牆了,這貨也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崇咸趕緊去把韁繩搶回來,崇儀不肯給,你爭我奪間,就在將要撞上時,幸好崇咸把住崇儀的手往自己這邊狠狠一拽,把崇儀拽進了自己懷裏,馬也跟着及時轉了個彎兒。
車身也跟着轉彎,只不過車身笨拙,一面朝牆壁上狠擦而過。
煙兒在裏面顛得個東倒西歪。
崇咸搶回了韁繩,是萬萬不會再讓崇儀上手的。否則他們仨今晚上指不定栽在哪個溝哪個凼里都還不知道。
崇儀怒道:「去的時候已經給你駕了,回來的時候理應給我駕,孫子我告訴你,做人不要太霸道。」
崇咸道:「方才你自己也看見了,我若是不阻止你,你鐵定得撞上去。」
崇儀冷哼一聲,道:「我正準備轉向,你就來妨礙我,現在還怪我頭上?」
崇咸道:「車上三條人命,交你手上,我不放心。」
馬車裏的煙兒估計一腦門撞在壁上了,捂着額頭還沒來得及說話,突然車身又是往另一邊一斜。
崇儀知道搶不過崇咸,於是她就盤算着怎麼把這貨踢下車去。
結果一路上都沒能成功。
馬車磕磕碰碰地終於駛回了王府,煙兒從車裏爬出來,還沒來得及進門就先扶着柱子吐了,深有領悟道:「以後我再也不想跟你倆一起坐馬車了。」
第二日,孟娬醒來,還有點暈沉沉的,她一開口說話,才驚覺自己的嗓子都是啞的。
宿醉過後,導致她一上午都沒什麼精神。
關鍵是,她又沒斷片兒,想得起自個昨晚不僅宿醉,而且還被征討了半宿,就是想活蹦亂跳也有心無力。
於是上午時,她和煙兒、崇儀一起待在屋檐下的陰涼處,看着院子裏漫上來的陽光。
崇儀看了一眼孟娬的脖子,道:「昨晚王爺又跟王妃打架了?」
孟娬默默地把領子往上拉了拉。
崇儀道:「好歹也成親這麼久了,孩子都快一歲了,王爺再這樣,哪個女的能受得了。」
煙兒看了看崇儀,道:「你懂什麼,王妃當然受得了。」
崇儀問:「你怎麼知道王妃受得了?」
還不等煙兒回答,孟娬扶了扶額頭,及時打住這個話題,道:「煙兒,你腦門怎麼青了一塊?」
煙兒十分幽怨道:「都怪崇儀,要和崇咸搶馬車,我坐在車裏給磕的。」
崇儀亦十分來氣,道:「崇咸這孫子忒可惡!要不是他和我對着幹,你也不至於被磕,要怪就怪他!」
崇儀拍拍煙兒的肩膀,道:「我去給你報仇,讓你消消氣,怎麼樣?」
煙兒本來還想說她的,聞言眼珠子一轉,道:「真的?」
崇儀道:「當然真的,我什麼時候唬過你。」
煙兒噘着嘴道:「那你有本事趁崇咸洗澡的時候去偷走他的衣服,我就當你是替我報仇了。不然其他的都不算。」
崇儀不禁對煙兒另眼相看:「嘖,沒想到你是這麼個流氓的人。」
是夜,崇咸正在盥洗室里沖涼。
崇儀答應來給煙兒報仇的,當然照煙兒的要求要偷走崇鹹的衣服。
與其說是替煙兒報仇,不如說是她自己想收拾收拾崇咸,給他個教訓。
她覺得自己很久沒收拾他,他皮又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