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思量了片刻,然後點頭離開。文師閣 m.wenshige.com
「林公子,你怎麼回在這裏?」
林軒笑着看了看會所門口的啊彪。
「你們曬鹽呢?」
「他在裏面,這裏兇險,還是請林公子速速離開吧!」
「啊彪,紀寒可能惹上煩了,我是他的朋友我想進去看看。」
「實在抱歉林公子,我們少爺吩咐了,今夜誰都不能進。」
「連我都不可以嗎?」
「林公子就不要為難我了。」
林軒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又長嘆了一口氣,御氣決瞬息間運行。
一道莫名的力量將啊彪他們打暈,林軒大搖大擺走了進去。林軒不會想到,白雅曦就在裏面,林軒不會想到,三年後再次相見,會是這樣一種場合。
「紀寒,你們,」
林軒的話還沒有說完,幾個無比熟悉都身影就印入了他的眼帘之中。
「子楓、木麟,白,白小姐。」
「你認識他們?」紀寒詫異的看着林軒問道。
「當然認識,就是他們把我從昌臨的地宮中救走的,問當然認識。」
一個披頭散髮的傢伙,飄在半空之中,林軒疑惑的抬頭看了一眼。
「這傢伙是誰,走火入魔了嗎?」
「他是段一鳴,你不該來這裏。」
林軒御氣凝結出一個屏障,雖然現在的林軒已經足夠強大,但他還是選擇謹慎小心,畢竟眼前這個看似走火入魔的傢伙,逼三年前在奈良和自己比試的時候,可要強上許多。
「你們為何要動手,有事說不清楚嗎?」
「林軒,你趕快離開,這事與你無關。」
「與我無關?」林軒扭頭看向紀寒。「你們搞這麼大的動靜,連道協和妖管局的人都來了,要是再驚動tb組織和古森學院,到時候大家都不好收場。」
「今天,這三個人必須死。」
段一鳴滿眼殺氣的看着白雅曦他們。
「那可不成,我還有些事情沒有問明白呢。」
「你是紀寒的朋友,我們也算是久相識,給你五分鐘問個清楚。」
林軒一想,這倒也是一個緩兵之計,於是上前說道:「木麟,我們又見面了,還記得南長山島嗎?」
「當然記得,」木麟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你這個神族的敗類,勾結異界凶獸,禍亂人間界,你老實交代,是不是受了某些人的指使。」
白雅曦笑着看向林軒。
「不必這麼拐彎抹角的,你想說我便直說,我不會與你計較的。」
「白雅曦,白小姐,玉完天的公主殿下,我想問你一句,在奧伊米亞康的時候,為什麼不殺了我?」
「殺了你多沒意思啊,你要不活着,我連虛妄之地的門都找不到。」
林軒詫異的看了一眼白雅曦。
「那是關押妖族的地方,你一個仙靈後裔,找虛妄之地做什麼?」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我只希望你能記住,你的命,是我們給的。」
林軒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回身對段一鳴問道:「看在我的面子上,今天能不能先放他們一馬?」
「不能。」段一鳴面如死灰,看上去他已經做出來選擇。
「那你總得給我一個非殺他們不可的理由吧?」
「他們勾結凶獸,禍亂人間界,還與道協和妖管局串通一氣,為了琉璃盞碎片,四處害人性命,這些罪行加在一起,夠他們死了。」
林軒扭頭有些無奈的看了看白雅曦。
「如此說來,這三人的確該死,但他們也是奉命行事,流沙會不止他們三人,殺了他們,還會有其他的人繼續做這些事情。」
「那我就見一個殺一個。」
紀寒本想勸阻,但他知道現在的段一鳴誰的話也聽不進去,而且自己的確不是段一鳴的對手,所以就選擇站在一旁看戲。
「我知道你父母的下落,只要你能把我們就出去,我就告訴你他們在哪?」
林軒突然有些愣住了,他仿佛聽到了什麼,但又不敢去確認。
「林軒,你聽到沒有,我知道你父母的下落。」
「不可能,不可能,他們已經死了,他們肯定已經死了,你想騙我。」
白雅曦搖頭苦笑,「我騙你做什麼,他們就在古森學院,還有你的爺爺,你身上的血脈,複雜的連妖星院都查不出來,你以為他們會放過你的父母嗎?」
「白雅曦,你若再敢騙我,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上次在奧伊米亞康,是我們欠你的,這個消息我本來是想把它當做人情還給你,但現在段一鳴執意要殺我們,我沒有辦法,只有活着的人,才能開口把這些秘密告訴你。」
「林軒,你要三思啊,這個女人的話,可信不得。」
林軒回頭看了看紀寒,然後疑惑的問道:「為什麼她的話不能信?」
「很簡單,我們在昌臨的地宮中死裏逃生,那些凶獸就是他們引來的。」
「可是他們救了我。」
「那地宮裏的那些人呢?一個殺人犯救了你,你就承認這個殺人犯沒有罪過了?你的道德底線哪裏去了?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林軒嗎?」
暴走的段一鳴已經聽的有些不厭其煩了。
「紀寒,沒有必要和他們說那麼多,加上林軒也一樣,他們今天都得死。」
「段一鳴,你夠狠的,我一直以為你就是依賀門主手下的一條狗,沒想到,你還是一條瘋狗。」
段一鳴全身顫抖,白雅曦擊中了他的要害,段一鳴最討厭別人這樣詆毀他。
「流沙會,你們的那些勾當,別以為我不知道,白雅曦小姐,高高在上的仙靈公主,今天你們就都在這裏隕落吧。」
一道明亮的光閃過,段一鳴暗黃色的瞳孔中流露出無限的殺意。
「紀寒啊紀寒,我現在越來越看不透你了,與這樣的人為伍,對你能有什麼好處。」
眨眼睛,林軒調動全身的妖力,一場前所未有的對決,已經展開。
而另一個世界裏,旬御帶着想要和談的大臣們,風塵僕僕的趕到了沃衲河。
「聽說了嗎?陛下要與他們和解。」
「戰事到了今天這種地步,還能怎麼和解?沃衲河的兩岸聚集了一百多萬的士兵,大家摩拳擦掌了這麼久,突然就說不打了。」
雲固和一些士兵圍在火堆旁擦拭着手裏的利刃。
「小固,你家裏都是大人物,你能不能讓他們去打聽打聽,陛下到底是什麼意思,這一會打一會不打的,不是拿着弟兄們的性命在開玩笑嗎?」
「雖然我父親和軍中的一些將軍是舊相識,但這些事情,他們不好去問啊。」
「是啊,你們就被為難小固了,他來軍中也是為了報效天都的,我知道準備了這麼久,大家心裏或多或少的肯定有些不滿,但這不是一兩個人能說了算的事情,終究不打仗是好事,你們說呢。」
雲固側頭看了一眼余遷,他心裏明白,余遷是在護着他,現在軍心不穩,雲固身份特殊,如果有人發現他是天都的世子,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那也怨不得別人。
「林固在嗎?」先鋒將軍北崢急匆匆地從前營陣地回來。
「北崢將軍,發生什麼事了?」
「小固,天都來人,點名要見你,讓你迅速到博雅統帥的軍帳中。」
雲固點了點頭,然後回頭對余遷他們說道:「諸位將士兄弟,今日一別,不知何時還能再見,戰火未起,但我們的同袍之誼,林固永生難忘。」
「小固,如果哪天天都又想打仗了,我們還在先鋒營等你。」
雲固低頭笑了笑,然後扭頭看向余遷。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嘹亮的軍號傳來,御前來的一隊護衛,把雲固扶上了戰馬,先鋒將軍看着他們離開的身影,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這一戰,所幸沒有開打,否則大家的腦袋可能就都不保了。」
余遷不解的看了一眼北崢,然後問道:「這林固到底是什麼人啊?」
「他不叫林固,他姓雲,是陛下的義子。」
先鋒營中的將士,一瞬間都傻眼了,與天都的世子相識相交了這麼多天,該說的和不該說的,都傳到了世子的耳朵里。
天都指令,大軍一日後移十里,為旬御的和談,做出了足夠的誠意。
「旬御伯伯,你怎麼來了?」
雲固輕下快馬,一路小跑,奔襲到了博雅的軍帳之中。
「小世侄,怎麼樣?軍旅里的生活還算習慣嗎?」
「挺好的,比整日待在世子府里,要痛快多了。」
博雅和俊彥等人,都放聲笑了起來。
「這話可不敢與你父親講,他要知道你們如此嫌棄天都,該不高興了。」
雲固上前對博雅行了一個大禮。
「先鋒營將士雲固,拜見統帥將軍。」
「行了,你現在是世子,不是什麼先鋒營的將士了。」
雲固抬頭低聲問道:「在沒有脫去這身戰袍之前,雲固想替先鋒營的將士們問一句,這仗還打不打了。」
旬御上前攙扶起雲固,然後說道:「這仗一時半會應該打不起來了,你父親不想丟了國威,但現在的天都,應該休養生息才對,若再起戰火,又該有多少百姓流離失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