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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將棋子握於右手手心,自證清白翻了袖子給他看:「真是沒有。愛字閣 m.aizige.com」
魏子規道:「屢敗屢戰,屢戰屢敗,鍥而不捨或許也還是有翻身的時候,可前提是我願意奉陪。你要是一直這樣賴皮,你覺得還有下次麼。」
珍珠撅嘴,把手裏的棋子扔進盒了,過去給魏子規捶背。
魏子規道:「你中午是不是沒吃飯。」
珍珠氣道:「回少爺,吃了,吃的還是你家的大米。」
珍珠遂加重了力道,她知道他在笑,他就是以奴役她為樂的:「你就不能讓我一下麼,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容易失去我的心。」
魏子規無所謂的道:「條件是你自己開的,我贏了就會失去你的心,你這心可真是彌足珍貴。等失了我再用一兩銀子買回來吧。」
珍珠在他背後齜牙咧嘴,她只值一兩麼,一句她是無價之寶這樣的話都不懂說,真是吃豬飼料大的,珍珠掄拳,做出要敲打他的動作。
魏子規回頭,珍珠及時收了動作假意撥了撥劉海,後腦勺長眼的麼。
魏子規略嫌棄道:「你的頭……」
就如同珍珠欣賞不來他的品位,他也欣賞不來她的審美,為何不把頭髮都梳上去,卻要留着遮住眉毛,看得他總想把她的劉海往上撥。
珍珠見他伸手要弄她頭髮,面目剎那變得猙獰:「不許弄亂我的頭髮。銀子和我的頭,誰動我跟誰翻臉。」
她這意思是她的頭髮跟她的頭一個分量?魏子規收回手,使喚道:「用點力。」
珍珠心想,不行,真給他按摩一個時辰她的手肯定會廢,還是得想辦法溜。
阿九敲門進屋,對於公主被奴役,他已經練就視而不見的功夫了:「少爺,高燕使臣讓人送來的帖子。」
珍珠好奇的搶過帖子看,是請魏子規吃飯的,她道:「現在這晉城最紅的應該是我呀,他怎麼不請我吃飯。」
魏子規斜眼:「你很想他請你麼。」
珍珠挑挑眉,這不是八卦癮犯了麼,她豎起手背擋着,和他小聲交流:「我好奇他和湖陽公主的關係。男未婚女未嫁,共乘一車,估計不太單純。」
魏子規見她笑得曖昧:「我看你是那些書看多了,我院裏若是有丫鬟你是不是也要胡思亂想,即便是清白你也非要扯出些關係來,才符合你所謂的看點。這可不是你寫的唱本。」
珍珠道:「你是要和我辯論男女之間是否有純潔的友誼麼。」她聳聳肩,「好吧,我承認我用詞不當,這世上或許是有純潔的男女友誼。」
她放下帖子,繼續給他捶背。
正當魏子規以為這個話題已經跳過時,珍珠忽的又低下頭神經兮兮道:「可是我一看他們兩就不單純。」
魏子規道:「湖陽公主比你還長一歲,已到了適婚的年紀。公主的婚事向來是皇上做主,惟你是例外。」
她是不是抓到了大新聞:「你的意思是皇上又要賜婚了?」
魏子規道:「我什麼意思都沒有。」
珍珠佩服起了魏夫人的睿智:「夫人當初說姻緣得在自己可以掌控的時候好好把握,趕緊給你我訂了親。要是再晚些,或許又是另一番局面咯。」
魏子規道:「也是皇上疼愛你,否則即便訂了親,皇上也有辦法讓這親事不作數。我和你說這些是要你謹言慎行,不要在外胡言亂語。」
珍珠不悅,他怎麼和楚天河一樣認為她是管不住嘴的。她承認她是是八卦,可八卦之心人皆有之。也就私下和他討論,對外從沒說過。
再說了——
珍珠道:「這男是否有情,女是否有意,就跟你當初對我意圖不軌的心思一樣遮掩不住。你看不出來,我卻火眼金睛,我不是隨口胡說的。」
她說的每一句都有根有據,足可以做呈堂證供。
魏子規哼笑:「我對你圖謀不軌。」
「對啊。」他承不承認,她不會收回這個詞,因為她覺得這個用詞很貼切,「少爺,你不要以為我們兩在一起了,你就對男女之事有多懂了,你就是個初學者。」他這個等級,她都不好意思提。
魏子規道:「看來你是很懂了。」
珍珠心想他們之間差距就是大學和幼兒園的差距:「至少是比你懂得多的多。」
她捂住領口,扁嘴,委屈的小媳婦表情:「你若是懂,就不會強迫我這個弱質女流,給你……給你……誒呀,羞死人了。」
珍珠捂住臉,害羞的跑了。一出了靜苔院,趕緊提着裙子百米衝刺回了公主府。
阿九愣愣的看着魏子規。
魏子規皺眉。
阿九立馬道:「少爺,我什麼都沒聽到。」
魏子規沒好氣道:「你是第一日認識她麼,還是我這少爺在你心裏就是衣冠禽獸。」
阿九嘀咕道:「我自然是信少爺的,即便少爺你是禽獸也只是對公主一人禽獸罷了。」在魏子規的瞪視下,他越說越小聲,「使臣那?」
魏子規道:「回絕了。」
她才捶了多久,一盞茶的時間都不到。故意說那些惹人誤會的話藉機跑了,估計這賬她也不會再認了。
……
珍珠陪着子意在院裏做風箏。
子意在風箏上畫了一隻蝴蝶,道:「珍珠,自從你和哥哥訂親後,總是陪哥哥,都沒什麼時間陪我了。」
這仿若心愛的玩具被搶走後的失落語氣,讓珍珠檢討最近是不是忙着談情說愛,真的冷落子意了,她可不想讓子意覺得她厚此薄彼,與過去有什麼不同。
珍珠道:「我現在不是在陪你了麼,我不是重色輕友的人,正所謂姐妹如手足,男人如衣服,我以後多多陪你。」
子意笑着點頭,她看着珍珠發上的簪子評論道:「這髮簪真難看。」
珍珠心想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她本來想束之高閣,可是又怕魏子規見她總不戴會生氣,思想鬥爭了大半日還是戴上了:「你哥送的。」
「哦。」子意給蝴蝶塗上顏色,慶幸的道,「哥哥也送我胭脂了,還好他送我的是胭脂,這簪子真的很難看。」
珍珠笑了,她家子意心思單純還很誠實,這可都是難能可貴的品格,難看就說難看。不像她府里的丫鬟,一個個就是皇帝的新衣里的大臣,昧着良心說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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