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猜到魏子規是裝病了,演技還不俗,若不是遇上她火眼金睛,連她都要被矇騙過去。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色令智昏啊,她差那麼一點點就也着了魏子規的道了。
珍珠問了靜苔院的小廝有關魏子規的作息喜好,辰時時她端了茶水進書房,沒想到阿九也泡了茶了。阿九盯着她手上的杯子,珍珠看得出若不是因為她在,阿九估計已經去找銀針驗毒了。
她實在不知道自己是做了什麼惹人懷疑的事,還是她這張臉天生長得惹人懷疑。
阿九道:「珍珠姑娘畢竟剛過來,少爺很多習慣她未必知曉,少爺不如還是先喝我沏的茶吧。」
珍珠想着魏子規若是信不過她經手的飲食,那她都做一份,他不吃,她便拿回房裏偷偷吃,她畢竟不在賦棠居了,不能再像之前光明正大的吃好東西。
魏子規看着珍珠,見她低頭,乖順模樣:「端過來吧。」
珍珠心裏嘆息,她還以為她能喝了這杯茶呢。
珍珠上前,她得在靜苔院當一陣子規規矩矩的話少丫鬟,話越少越不會出錯,至少得打消魏氏父子的疑心。她端起茶雙手奉上,魏子規院裏服侍的都是些粗手粗腳的男人,泡了茶也是擱在桌上,魏子規自己拿。
這番禮數——魏子規挑了挑眉,接過茶來,茶湯清澈明亮,他抿了一口,跟其他人泡的那種混着雜味的茶味不同,先微微的苦,而後回甘:「以後都由你來泡茶吧。」
珍珠道:「是。」
魏子規道:「聽聞我娘對你十分喜歡,說你心靈手巧溫順聽話,所以你在她那待遇伙食也與其他丫鬟不同,她的衣食也都是由你照料,未免我娘說我虧待你,你在她那待遇如何,在我這便也如何吧。」
珍珠欠了欠身:「是。」
珍珠想着魏子規既是說她的待遇和在賦棠居時一樣,那在不高調不惹懷疑的基礎上,她定要好好善待自己的,午膳的菜色她意思意思的問了魏子規想吃什麼,再得了一句隨便後,她便開始想着自己中午想吃什麼,自然三餐的伙食肯定要變着法子以她想吃的為主。
珍珠做了火腿銀牙。金絲銀耳,桂花魚條和蛤什蟆湯,再加蓮子蓉方脯。
午時一刻準時端進書房。
阿九站得筆直,眼睛不停往那三菜一湯上瞟,他咽了一下口水,他倒是忠心的想給魏子規先試試毒,這菜燒得府里的廚子做的還香,指不定下了什麼藥。
珍珠遞上的是一雙能驗毒的銀筷。
魏子規嘗了一口:「你學過?」
她燒了九年的菜了,人還沒灶台高時已經開始踩着凳子燒飯了:「跟府里的廚子學過一些,也買過兩本菜譜回來看過。」
「識字?」
「識得一些。」
「那以後由你伺候筆墨吧。」
反正魏子規要求什麼,她就照做:「是。」
魏子規道:「下去用膳吧,涼食傷胃。」
她才沒那麼笨,吃冷飯冷菜,飯菜都放在灶頭上熱着呢:「是。」
阿九覺得珍珠這個丫頭當真是木訥乏味,不論和她說什麼她都答是,就沒有別一句了。
南宮瑤向來是睡得早的,所以珍珠還在賦棠居伺候時,等於她的工作時間到戌時就結束了,可現在魏子規讓她伺候筆墨,也就是說他不睡她也不得睡了,一日十二個時辰,她得伺候九個時辰,還得時時神經緊張的提防着魏子規的問話是不是別有深意,心累,也身累。
這個年代自然也沒有勞動仲裁,可以讓她去投訴所在單位不把員工的命當命,過分壓榨她的勞動力,她只能忍着,認了。
珍珠歪過頭去打了個哈欠,心裏抱怨着魏子規既是要演個身體未好的病人,麻煩就敬業些演得真一些,哪個病人像他大晚上的還在百~萬\小!說。
珍珠默默的磨着墨,魏子規忽的抓住了她的手,他抬起頭,一雙桃花眼凝着她。「手累麼?」
珍珠知道他在對她放電,不知在盤算什麼,心裏提醒自己得增加防禦點數,她低下頭來,將心裏害怕卻又不得不礙於身份委屈隱忍的丫頭裝得入木三分。
魏子規拉起她的手,指尖在她手腕上來回摩挲,探她是否有內力。
珍珠想抽回自己的手,魏子規卻抓牢了不放,她乾脆意思意思的掙扎了一下,裝作不及他的力氣順勢跌進他懷裏,趁機吃了一把他的嫩豆腐,摸了他的胸。
看不出,還挺結實的,估計是日日健身。
魏子規紅了臉,趕緊將珍珠扶正了,再不敢對上她的視線:「你回去休息吧。」
珍珠慌張的道是,裝作落荒而逃,等離了魏子規的屋這才改慢慢走,還想對她使美男計,也不想想她的道行比他這黃毛小兒高多少。
珍珠慢悠悠的回房,經過假山時她耳朵尖,聽到有人竊竊私語,她八卦的癮突的就犯了,先大致的排除了一下這附近有沒有什麼潛在的危險因素。她想八卦也分大八卦小八卦,可以追根究底的八卦還有知道了會有生命危險的八卦。
只是最後那種,應該沒壞人會傻到在這種四面通風透氣的地方聊吧。珍珠放輕步子上前,假山後是一男一女在拉拉扯扯的,拉拉小手摸摸頭髮依依不捨。
不是十八禁,可以繼續看。
珍珠探頭,心裏像有隻貓在撓,她想知道這對偷情的小情人是誰,結果女的轉過臉來,珍珠的眼珠子差點沒有掉下來:「子意!」
男的聽到聲音,嚇得從狗洞裏鑽出去了。
魏子意跑過來捂住珍珠的嘴:「別喊,要是讓我爹娘知道了,他們會罵死我的。」
珍珠把她的手拿開,這地方禮教森嚴,要是半夜私會男子的事傳出去了,子意的名聲就沒了:「那男的是誰?」
魏子意知瞞不住她,羞澀的道:「東街胭脂鋪的劉文勝劉哥哥,我喜歡他很久了。」
珍珠算是知道為什麼魏子意買胭脂都要去那間小鋪子了,她並非歧視鋪子小,而是那鋪子的東西質量是真不好,明明有更好的胭脂鋪能提供更好的優質服務,可魏子意偏偏每回都要去那,她還以為是品牌崇拜呢,原來是為了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