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卿聽了倒是挺高興的。
所以她下了一道開辦女子學院的懿旨,本來她以為這事只是一件小事,可沒想到就這麼一件小事,卻引起了朝中多名大臣的反彈,御吏率先向皇上提議,讓皇后娘娘撤消這道懿旨。
歷朝歷代,女子都該以夫為天,在家相夫教子,女子就算要學,也是學到六藝之禮,現在皇后娘娘竟然辦什么女子學院,還學什麼技藝。
一個女子學技藝做什麼,這是公然挑釁男人的權威,所以這些他們不同意。
容翎根本沒有理會御吏的反奏摺,更沒有和鳳卿說撤消懿旨的話。
可第二天,接二連三的朝臣站出來反對這件事,最後連左相和右相都跑到上書房找皇上。
「皇上,臣等認為此事實在是不妥,皇后娘娘這種做法有違祖制啊。」
「皇上讓皇后娘娘收回懿旨吧。」
容翎蹙眉望着左右相,很是無語的開口道「皇后開一家女子學院,怎麼就和祖制牽扯上了。」
左相陳安文上前說道「從古到今,女子都是待在家裏相夫教子,就算學習,也是學的六藝,好教導子女,侍候好夫君,可皇后娘娘開設的女子學院,卻是教導的技藝,女子若是學了技藝,怎麼還會甘心待在家裏相夫教子,這樣不是有違祖制嗎?」
右相沈楠點頭認同左相的話。
眼下左右相兩個人剛上任,所以還沒有不和的政治立場,兩個人相處還算和諧。
容翎聽了陳安文的話,眉色微冷,眯眼望着陳安文道「左相此言太嚴重了,不說皇后開設的女子學院還沒有怎麼樣,就算辦得很成功,難道那一小部分女人就能改變了祖制,何況皇后開設女子學院,並不是針對世家貴女。」
「世家貴女根本不愁生計,她開設女子學院是為了幫助貧困女子,這是有益於國,有益於民的事情,怎麼到了左相和右相的眼裏,就變成有違祖制的事情了。」
容翎話完,眯眼望了左相陳安文和右相沈楠一眼後說道「兩位相爺還是多把心思操勞到國事上,不要盯着皇后的一點小事說事。」
左相陳安文和右相沈楠見皇上心意已決,遂不再多說什麼,皇后開設女子學院,說小不小,但其實真正說起來也不算大,正如皇上所說的,開設一個小小的女子學院,難道就能動搖制度了。
左相陳安文和右相沈楠互視一眼後說道「臣知道了。」
容翎不耐煩的開口道「你們去忙吧。」
兩人告退走了出去,後面容翎並沒有再理會這件事,可走出上書房的陳安文和沈楠卻並不安心。
兩人一路往宮外走去,一邊走一邊說。
「皇后開設女子學院不算什麼事,可就怕皇后後面又要做出什麼,皇上的樣子擺明了是寵皇后的,這樣下去不行的。」
沈楠認同陳安文的話,兩人相視一眼後說道「我覺得皇后就是太閒了,若是她有事忙起來,就不會專門想着做這些事了。」
「嗯,我也覺得是這麼個理,歷朝歷代皇后就是打理後宮,管理妃嬪,可現在宮中只有皇后一人,所以她才會這樣閒。」
「皇上登基,還沒有選秀立妃呢,這事得提上日程,等宮中女人多起來,皇后就沒那麼閒了。」
「嗯,對。」
兩個人相視一笑,步伐輕快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