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銳離開皇宮回到了王府,吃過晚飯正和賈詡對弈時,系統突然想起了提示音。
「叮咚…新增任務開啟。」
蕭銳落筆的手愣了一下,隨即不動聲色落下子,然後趁機喝茶查閱了系統任務。
「新增任務:酉時末,前往楚王府拜訪蕭一恆。任務完成降臨值+10,任務失敗強制宿主女裝。」
艹!
蕭銳暗罵一聲,系統怎麼了?竟然開始下這種任務了,套路不對啊!另外,強制女裝是什麼鬼?
等等,更不對更不對!
系統不是套路不對,這是挖坑讓自己跳啊。
酉時末,也就是晚上七點,天色已黑,讓自己去楚王府幹什麼?
莫非楚王醉打王妃?來一場嫂嫂別怕,我來救你的戲碼?
或者是楚王夜晚不在家,小叔子夜會王妃嫂嫂的橋段?
甚至更加精彩的年度大戲:王妃慘遭家庭暴力,移情王府護衛,慘被親王怒堵房門!
這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媽媽咪呀,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就得出書了。
蕭銳瞬間被激發了好奇心,太子之位什麼的爭奪太無趣,這種事才有意思!
蕭銳的異樣被對面的賈詡察覺到了,於是問道:「殿下,怎麼了?」
蕭銳笑眯眯道:「突然想到一件事,晚上我得去一趟楚王府。」
「楚王不是去臨南王府了嗎?臨南王辭世,他今天估計得忙到很晚。」賈詡道。
蕭銳道:「我有預感,楚王府會有大事發生。」
賈詡皺了皺眉,道:「那殿下小心,楚王此人心機頗深,他現在對殿下還未起疑,一旦生疑,便會立即展開手段。」
蕭銳點點頭,讓賈詡放心。
酉時三刻,蕭銳在伍戰法的護送下,前往楚王府。
下人入府通報後,又是王妃李秀兒親自出府迎接:「咸王殿下來了。」
蕭銳沒看到蕭一恆的身影,故意問道:「我二哥呢?」
「他去臨南王府還未回來,但我估計也差不多要回來了,要不入府歇歇,稍等片刻?」李秀兒如此說,只不過心中卻也猜想。
這位咸王是怎麼了?總是趁着夫君不在王府時前來,他不知道臨南王逝世,夫君得在那裏安排操辦嗎?
除非…除非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不是來找夫君的,那是來找誰的呢?
想到這裏,李秀兒的心臟漏跳了半拍,再聯想到昨日兩人閒聊時,咸王說的那些話…哎呀,莫非咸王喜歡…
李秀兒心中又羞又慌,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是真的,忍不住地暗啐一聲,很想義正言辭的告誡他,自己是個正經的人,嫁給了夫君就一直愛他一人。
儘管他對自己很冷漠,對自己不關愛,不把自己當成娘子,視若路人…
艹!原來自己的夫君竟是這樣的人!自己真是眼瞎,為何還要如此忠誠對他?
越想下去,李秀兒的心越亂。
蕭銳是不知道自己的到來,對李秀兒造成了多大的困擾,對蕭銳而言,這馬上到酉時末了,自己也到了楚王府,到底會發生什麼事?
看李秀兒衣衫整齊,應該沒和護衛做頭髮,莫非系統戲耍自己?
「好!我的確有事,就等一下二哥。」蕭銳絕對深入虎穴。
他隨王妃進了府。
來到正廳坐下,李秀兒安排人送上茶水點心,而她回去整理了一下儀容,又換了一件精緻的襦裙。
就連她自己都不知為何如此。
蕭銳看到再次回到正廳的李秀兒時,眉頭嚇得挑了又挑。我艹,連衣服都換新的了,你想幹什麼?
莫非四周隱藏了攝像頭!哦,忘了,這是時代還沒有。
難不成蕭一恆藏在暗處?
然後跳起來,玩仙人跳,抓個現成嗎?
蕭銳狐疑時,李秀兒來到他身邊,親自斟茶,並道:「七殿下,聽說冠軍侯過年時會回京,想來是為了你和諸葛流螢的婚事。」
蕭銳也聽說了此事,但他很頭痛,不知到時如何面對冠軍侯,那位爺又如何來折磨自己。畢竟拐走了人家的寶貝女兒,好好的一顆水靈大白菜就被人採摘了。
「冠軍侯為女兒擇婿的要求很嚴格,我還無法讓他滿意。」蕭銳說道。
李秀兒笑道:「哎呀,七殿下太會謙虛了,你文武全才,能有這樣的佳婿,冠軍侯還不笑開了花?」
「不不不…說起文武全才,弟弟不如二哥,嫂嫂才是幸福的人啊!」蕭銳笑道。
誰知,李秀兒幽怨道:「你嫂嫂我幸不幸福,你不知道?」
蕭銳眨眨眼,問道:「那我是知道呢,還是不知道啊?」
李秀兒白了他一眼,問道:「明知故問,你的心思我明白,但是真不合適。」
蕭銳有些二禿子摸不到頭髮了,「你明白可是我糊塗了,合適不合適,只有試過才知道啊!」
李秀兒臉皮紅潤,羞道:「不能嘗試,一旦嘗試,就進了地獄。」
蕭銳徹底懵了,感覺自己和李秀兒不在一個頻道上,但他又不能直說自己沒聽明白她的意思,只能繼續瞎聊,等待楚王趕緊回來。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蕭銳試着說道。
李秀兒看着自己的手,道:「看來殿下是心如猛虎,如此熱切,嫂嫂真是小看了你。」
「??」
蕭銳表示再聊下去,自己得撓破頭皮。
我他麼來找楚王的,你給我打什麼啞謎。
蕭銳站起來,道:「嫂嫂,我出去方便一下。」
說完,趕緊逃離正廳。
李秀兒噗聲笑出,忍不住道:「看來有賊心,膽量還是少了點。」
說完,她捂着胸口,感受到胸口的悸動,這種感覺也是第一次享受。
蕭銳方便後,正要回去時,突然見王府門外進來兩個男子,肩上還扛着一個捲起的被褥。
兩人行色匆匆,並未發現蕭銳的存在,也未引起他人注意。
他立即跟了上去,這兩人路過正廳時,正好被李秀兒攔下了。
「你們幹什麼?」李秀兒問道。
她認識,這兩個男子是自家夫君身邊的貼身侍衛,此時扛着被褥鬼鬼祟祟,她自然要詢問。
兩個男子對視一眼,心中大慌,平日這個時辰王妃都在房中休息了,今天怎麼還在正廳?竟然被碰個正着。早知如此,就走後門了。
其中一人猶豫了一下,道:「我們奉王爺之命,將此物送入王爺的書房!」
「什麼東西?」李秀兒問道。
男子道:「回稟王妃,王爺說了,這裏面的東西是大秘密,不能讓任何人看到,想來也包括王妃。」
李秀兒臉色頓時陰沉,喝道:「放下來,給我打開!」
兩個男子沒有動作。
李秀兒怒道:「我是王妃,你兩個狗奴才難道還要違抗我的命令嗎?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人亂棍打死你們?」
兩個男子依舊保持沉默,誰知肩上的被褥竟然動了動。
蕭銳躲在一邊,立即看傻了。
好傢夥,被褥里包着人啊!
二哥真會玩,這是學着陛下玩寵幸嗎?不用猜也知道裏面包着女人。
額,如果是男人也不是不可能,但…沒有但。
李秀兒已經氣得直發抖,怒道:「打開!」
兩人看王妃發怒,終於將被褥放下,解開後,裏面果然包着一位妙齡女子。
此時少女既羞又怕,站在那裏不知無措。
李秀兒看着少女雖然年輕,但長相根本不如自己,瞬間心如死灰,兩道清淚落了下來。
自己無時無刻都想做一位合格的王妃,一顆心都獻給了你,你就給我看這個?
「帶走吧,就當我沒看到,王爺要是問起來,你們知道怎麼回答!」李秀兒語氣極其冷漠,說道。
兩個男子連連點頭,少女也嚇得點頭,然後重新包起,被送入後宅書房。
蕭銳躲在暗處,看着李秀兒孤獨地蹲在廳前,抱着自己的膝蓋,忍不住嘆了一聲。
那自己怎麼辦?是上前,還是離開呢?
他也明白了,系統讓自己來此的目的,原來是看這齣戲啊,那少女是誰?蕭一恆貴為親王,幹這種事並不稀奇了,很多王爺都在府中豢養歌姬之類。
蕭銳納悶時,李秀兒已經收拾好情緒回到了客廳。
蕭銳也進了去,他裝作不知,故意問道:「咦?嫂嫂的眼睛怎麼了?有些紅啊。」
李秀兒笑道:「沒事,剛剛進了沙子,揉了揉。」
蕭銳故意道:「時辰也不早了,如果二哥還不來,那我就先回去了。」
「七殿下若是喜歡和我聊天,下次派個心腹來說一聲,我知道一個幽靜的地方,能陪你說會話。」李秀兒眼神灼熱的盯着蕭銳。
蕭銳這次聽明白了。
我艹,我這是鶴蚌相爭,自己得利啊,李秀兒這是要搞事情啊!
蕭銳深深看了李秀兒一眼,自己機緣巧合之下,竟然抓到了對付蕭一恆的一個大把柄。
「好!」蕭銳笑眯眯道。
兩人仿佛心照不宣,蕭銳離開了楚王府。
說也巧可,蕭銳剛走沒有十分鐘,楚王蕭一恆匆匆趕回來。
他激動不已,所以臨南王那邊的事處理的差不多,便連忙趕回來。只是一進府,就被王妃李秀兒攔住了。
「剛剛咸王來找你,你不在,他便回去了。」李秀兒主動說起此事。
蕭一恆一皺眉,問道:「這麼晚了,他來幹什麼?」
李秀兒平靜道:「他沒說,應該和昨日的目的一樣吧。」
蕭一恆便沒放在心上,道:「我知道了,時辰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我今天有大事,要待在書房。不要來打擾我!」
說完,就邁步從李秀兒身邊穿過。
李秀兒注視着蕭一恆急匆匆的背影,眼中流露出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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