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則嶼帶無憂沒去別的地方,而是去了自己入住的酒店。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一推開房門無憂就看到葉微藍和靳仰止,靳景行顧簡,還有戰南望,蕭雲起,甚至還有那個被自己刺傷的女人和一個陌生而威嚴的男人。
無憂一看到楚蘭音,立刻躲到了凌則嶼的身後,手指不安又愧疚的揪住他的衣袖。
凌則嶼低頭溫聲哄道:「別怕,她不是來追究你的責任的。」
無憂薄如蟬翼的睫毛輕顫了一下,不太相信道:「真的嗎?」
凌則嶼點頭。
楚蘭音坐在輪椅上,雖然臉色泛着蒼白,嘴角卻牽起一絲弧度,「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沒生氣,你放心吧。」
無憂聞言,鬆了一口氣,然後從凌則嶼的身後站出來,走到她面前,深鞠躬,「對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傷害你真的非常非常對不起。」
「真的沒關係。」楚蘭音認真篤定的聲音道。
當時那個情況下她本人是沒有意識的,做出任何的舉動也都不是出自本意,就算是拿到法庭上說她也是無罪的。
無憂見她是真的不追究徹底放下心來,「我家裏有很好很好的藥,還有最好的醫生,我可以叫他來幫你醫治。」
「不用。」楚蘭音淡聲道。
「哦。」無憂抿了抿唇,又道:「那你有任何需要儘管告訴我,只要我能做到!」
楚蘭音淡笑:「好。」
「無憂。」靳仰止菲薄的唇瓣勾起,沉靜又溫和的眸光凝視着她,似有千言萬語,欲語還休。
無憂看向他,眨巴杏眸,「怎麼了?」
靳仰止上前抬起手臂,溫暖的掌心落在她的腦袋上,輕輕拍了兩下。
無憂微微抬頭看向自己頭頂的手掌,又看向他,感覺到他好奇怪哦。
「對不起。」靳仰止道歉。
「嗯?」無憂一臉懵逼,好好的他道歉做什麼?
靳仰止放下的手臂改抱住她的肩膀,低啞的聲音在她的耳畔響起,「對不起……」
這一抱直接把她抱懵了,她扭頭求救的望向凌則嶼……
凌則嶼迷人的鳳眸里浮現幾縷紅色血絲,深情又複雜的看着她。
無憂還沒反應過來究竟怎麼回事,手臂突然一疼,低頭就看到靳仰止手中的注射器扎在自己的手臂上。
「你——」櫻唇剛抿出一個字,眼前一黑整個人沉入黑暗中。
靳仰止抱住她,大掌摸了摸她的頭,「別怕,哥哥是來帶你回家的。」
葉微藍看向楚蘭音,「你還可以嗎?」
楚蘭音點頭,「我沒事,時間不多了,我們快開始吧。」
靳仰止將無憂放在椅子上,為了避免再出現上次的情況,她的雙手被銬在椅子上,怕傷到她,手銬上凌則嶼特意纏了綢緞。
催眠需要絕對的安靜和高度的專注力,所以其他人都必須出去,而傅臨淵幫她點好薰香。
「不要逞強,不行就停下。」
楚蘭音點頭。
傅臨淵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明知道她不會聽,罷了,轉身出去了。
……
無憂去和男朋友二人世界了,雲非煙一個人也沒意思,簡單的吃了一個飯就回總統府。
有了無憂的通行證,暢通無阻的進入總統府,甚至進了霍衍之的書房。
雲非煙自問為了學習表演,也看了不少書,可看到霍衍之書架上那些書還是頭大。
「這男人到底是有多喜歡百~萬\小!說?法語,德語,連匈牙利語都會,他是變態嗎?」雲非煙把厚重沉甸甸的硬殼書還回去。
本來覺得自己會幾個小語種已經算不錯了,跟他一比瞬間被秒成渣。
「看樣子還是要多學一點東西,不然顯得我多花瓶。」
雲非煙只看他的書架,並沒有去碰他的書桌,畢竟他的身份特殊,萬一有什麼敏感的東西,弄到自己身上扯不清楚。
雲非煙掃了一圈,挑了本自己看得懂的書走到沙發旁坐下隨意的翻起來,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恍惚間感覺到寒意,忍不住打了個噴嚏,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男人陰沉的五官輪廓。
雲非煙捲翹的睫毛顫了下,「你,你幹嘛這樣看我?」
好像要吃了自己似得!!
「你把無憂弄哪裏去了?」霍衍之開口,每一個字都是從喉骨里擠出來的。
「啊?」雲非煙一愣,脫口而出,「無憂不是……」
想到什麼聲音戛然而止。
不行啊,自己答應了無憂,不能告訴他的。
貝齒緊咬着唇瓣看着他,不說話。
「不說?」霍衍之菲唇再次抿起,聲音很輕,卻聽得雲非煙毛骨悚然。
「她,她就是和朋友去玩了。」雲非煙鬆口,回答等於沒回答。
「她在這裏根本就沒有朋友!」霍衍之說話時,手掌已經覆蓋在雲非煙的脖子上。
纖細白皙的香頸,仿佛隨便用點力就能折斷。
雲非煙還沒有來得及反應,整個人已經被他拎起來狠狠摔在地上,疼的她倒抽一口冷氣。
「她失蹤了,我派去跟着她的人也全失蹤了。」霍衍之低眸,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宛如一個高高在上的王,冷酷無情。
雲非煙倏然瞪大眼睛,「怎麼會這樣?她明明……」
聲音再次頓住,不能說啊!
無憂明明就是去跟男朋友約會了,會不會是無憂就是不想讓他知道,所以才故意甩開了那些人。
「你究竟把她藏到哪裏去了?」霍衍之涼薄的聲音里蘊藏着巨大的危險,仿佛隨時會爆發的火山。
「我沒有藏她!」雲非煙辯解,「她都那麼大的人了,不會出事的,你是不是……」
不等她的話說完,霍衍之黑眸倏然一緊,呵斥道:「閉嘴!雲非煙,你最好祈禱她沒事,否則我不會要你死,我會要你生不如死!!!」
雲非煙生氣的大喊:「霍衍之,你是不是變態啊?」
不就是暫時聯絡不上無憂嗎?至於這樣嗎?
霍衍之恍若未聞,轉身道:「把她帶下去,關進暗房。」
不就是暗房嗎?有什麼了不起的,她不怕黑,進去呆一會等無憂回來就沒事了。
雲非煙哪裏能想到所謂的暗房並非是黑暗這麼簡單。
暗房裏不但不黑,還有光。
雲非煙被扔進陰暗潮濕的暗房後,牆壁上的投影就亮了起來。
只是抬頭看了一眼,雲非煙的臉色就瞬間慘白起來,手指緊緊攥住衣服,閉上眼睛不想去看。
屏幕上放的不是別的,而是各種刑罰的畫面,殘忍血腥,令人毛骨悚然。
雲非煙就算閉上眼睛也能聽到讓人膽顫心驚的慘叫聲,想要堵上耳朵,可那些聲音不斷的傳來……
雲非煙第一次知道,霍衍之這個男人,有多狠。
…………
為了保證楚蘭音給無憂的催眠不被打擾,所有人都保持最高的警惕。
戰南望,是守在酒店門口的第一道防線,傅臨淵和靳景行顧簡是第二道防線守在門口。
而靳仰止則是去解決那些暗中跟着無憂的人,葉微藍和傅臨淵負責清除所有的監控畫面,確保不會被霍衍之的人追蹤到。
至於這家酒店深海成員開的,而且他們進入e國的身份也全是從黑市買來的假身份證,所以短時間裏霍衍之想要在偌大的e國找到他們的行蹤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楚蘭音和無憂在房間裏,具體怎麼樣了,誰也不知道,誰也不敢去打擾。
葉微藍他們所經歷的監控探頭都處理完,伸了一個懶腰。
一雙溫熱的手落在她的肩膀上力道適中的揉按,「辛苦了。」
葉微藍仰頭迎上他星辰般的眸子,搖頭,「有寶貝兒在,不辛苦!」
靳仰止嘴角牽起弧度,沒再說話。
又是兩個小時。
戰南望突然上來,說:「情況不好,霍衍之的行動比我們預計中要快,應該很快就要找到這裏了。」
葉微藍和靳仰止對視一眼後又看向傅臨淵。
傅臨淵動作不慌不忙的將電腦關上,起身一句話沒說走向門口。
靳仰止果斷道:「讓蕭雲起做好準備,我們要立即撤退。」
戰南望點頭,立刻打電話給蕭雲起和顧簡,讓他們兩個確保安全撤退。
傅臨淵沒有敲門,而是直接推開房間的門,窗簾拉的很緊,房間裏只有亮着一盞橘色的燭火,搖搖曳曳。
楚蘭音察覺到有人進來,側頭就看到傅臨淵,黛眉擰起,壓低聲音道:「出事了?」
傅臨淵點頭,言簡意賅的擠出一句話:「我們要撤退了。」
楚蘭音又看了一眼被銬在椅子上的無憂,她閉着眼睛,被銬住的雙手攥成拳頭,清秀的小臉上佈滿汗水,神情很是痛苦。
「再給我半個小時,半個小時就好了。」楚蘭音篤定的聲音道。
傅臨淵猶豫了下,最終還是點頭出去了。
楚蘭音深呼吸一口氣,轉動輪椅到無憂的面前,溫涼的手握住無憂的拳頭,「回來吧,靳無憂!」
別再抗拒了,推開那扇門回來吧……
回到你的家人,朋友,和最愛的人身邊。
傅臨淵既然答應給她半個小時就一定要給,不管葉微藍和靳仰止怎麼反對,他都不為所動。
葉微藍和靳仰止沒辦法,只好陪他一起瘋了。
街道一片安靜,不知道什麼時候路上的行人全沒了,四周寂靜空曠的像是一座空城。
不遠處一輛又一輛亮的反光的黑色轎車,緩慢而莊嚴的開過來。
葉微藍和靳仰止站在酒店的門口,瞧着這陣仗,還有心思開玩笑,「寶貝兒,你怎麼不是總統呢?我也想要這樣的陣仗,多拉轟……」
靳仰止拉着她的小手,指尖摸了摸她無名指的婚戒,「我不是總統,卻也給你了最尊貴的殊榮。」
葉微藍眨了眨眼睛,沒聽明白他話里的意思。
車子已經停下,江離風下車拉開後座的車門,霍衍之先是邁出一隻腳,然後傾身下車。
一身黑色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包裹着他修長挺拔的身子,漆黑的眼眸含着冰冷射向葉微藍和靳仰止。
葉微藍迎上他銳利壓迫的目光,沒有半點恐慌,輕鬆自在的打招呼,「hi,我們又見面了。」
「把無憂交出來。」霍衍之涔薄的唇瓣輕抿,言簡意賅。
葉微藍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靳仰止溫淡的嗓音緩緩響起,「抱歉,恕難從命。」
哎喲!寶貝兒這是生氣了?
一般情況下靳仰止都是沉默不言,不動聲色的觀察形勢發展,好做出下一步應對,今天居然這麼快就直面和霍衍之剛上了,想來生氣霍衍之用那樣的手段把無憂帶走。
霍衍之眸色越發的寒涼,「所以,你們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手指一抬,車上的人整齊劃一的下車,手裏抱着的傢伙紛紛對準葉微藍和靳仰止。
只要他一聲令下,葉微藍和靳仰止就能成為馬蜂窩。
葉微藍瞧着陣仗,拉了拉靳仰止的手,「寶貝兒,人家害怕……」
說是害怕,驚艷的小臉蛋上露出來的笑意充滿譏諷。
靳仰止握住她的小手,沉靜似水的眼眸看向霍衍之,「霍總統,她是我的妹妹,理應和我回家。」
「回家?」霍衍之冷嗤,「你們靳家的人對她做過什麼,難道都忘記了?需要我提醒你們?」
「你這樣說就沒意思啦。」葉微藍涼涼道:「為什麼我家婆婆公公會誤會無憂?還不都是你弄出來的那個林依依搞得鬼。」
「為了控制人家,還把人家男朋友綁架了,你堂堂一個總統干出這種事傳出去不怕丟臉?」
「幹嘛用這種要吃人的眼神看我,我家寶貝兒會吃醋的,哦對了,林依依的男朋友我已經讓人救出來了,把他們送走了,你也就別再禍害無辜的人了。」
霍衍之垂在身側的手不由自主的握成拳頭,黑眸里划過濃郁的厭惡和不耐煩。
這個葉微藍和那個女人一個調調,囂張臭屁的讓人厭惡!
他越是生氣,葉微藍就越高興,因為她就是喜歡別人不喜歡有干不掉自己的這種感覺。
「讓開,否則休怪我不客氣!」霍衍之不想再和他們多廢口舌。
靳仰止站着沒動,修長的身子似乎更加筆挺了,雲淡風輕的聲音里有着難以抗拒的力量,「她是我妹妹,除非我倒下,否則沒有任何人可以帶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