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微藍扭頭就看到海面的上空飛馳的直升機,隱約能聽到螺旋槳的聲音。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所有癱在沙灘上的人都激動的站起來,脫下外套,不斷的揮舞,呼叫直升機……
戰南望立刻叫平頭哥向天空放槍示意。
葉微藍低頭眸光落在靳仰止蒼白無色的臉上,嘴角的藥草明明苦澀不已,緋唇為止不住的往上翹起。
乾燥沾滿細沙的手指輕輕的撫摸他滾燙的臉,低頭將藥草再次渡進他的嘴後,沙啞的聲音緩緩響起,「寶貝兒,我們回家了。」
直升機聽到槍聲,很快就朝着這邊飛來,是救援隊的人。
昨晚的海嘯阻斷了他們救援行動,但是海嘯和暴風雨一結束,他們就立刻展開搜救,甚至附近幾個國家都派出了救援隊,在這片海域進行搜救。
本來他們都不抱希望了,沒想到……他們在經歷那麼大的海嘯過後還能活着,這簡直就是一個奇蹟!
直升機降落在沙灘上,所有人爭先搶後的想要第一個登上直升機。
戰南望攔住他們,「先讓靳仰止和葉微藍上直升機,小魚你陪他們一起。」
他的話一出,其他人立刻不幹了,氣憤的質問憑什麼啊!!
戰南望懶得跟他們囉嗦,直接拉開保險,朝着天空開了一槍,「不憑什麼,就憑我手裏這把槍!」
嚷嚷得最凶的男人立刻熄了火,眼神卻陰狠的瞪了一眼戰南望。
「不服氣?」戰南望冷笑一聲,「z國一區戰南望,有本事就來搞大爺。」
「你給我等着!」男人撂了一句狠話。
「好啊!大爺等着,誰不來誰是狗!」戰南望說完,立刻給平頭哥示意,讓他們幾個趕緊把靳仰止抬上去。
平頭哥,林垢楚嘯三個人抬起靳仰止走向直升機。
葉微藍跟在後面,餘光掃到那些憤怒不甘的眼神,步伐一頓,腳尖朝向他們……
眼眸直勾勾的看向那個撂狠話的男人。
「你叫什麼名字?」
男人報了一下自己的名字,然後囂張道:「我們m國的救援隊個個都是精英,而你們……個個都是廢物。」
戰南望他們聽到這種話,不約而同的皺起眉頭,心裏有氣但也只能忍着。
畢竟他們的身份太敏感,一旦做出什麼事來就是給自己的祖國招黑,蒙羞。
葉微藍兩條又細又長的腿邁向他,緋唇輕挽,笑意卻不容瀲灩的眸子裏,眸色含着金屬般的冷銳。
男人後背莫名滲出一股冷意,本能的往後退了幾步,「你,你想幹什麼?」
「我想——」緋唇抿起的同時一把抓住男人的衣領,一拳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臉上。
男人的整個臉被打偏了,鮮血順着他的嘴角瞬間流淌,張大的嘴巴里甚至有一顆牙齒飛出來。
不給他反應的機會,葉微藍抬起腿,膝蓋狠狠往他弟弟的位置上一撞。
「啊——」
男人發出殺豬般的尖叫。
葉微藍鬆開手時,他瞬間倒在地上,雙手捂住劇痛的地方,整個身子在沙灘上打滾。
她拍了拍手,冷冽的眸子低垂,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坨屎上打滾的蛆蛆,「禽獸繁衍的後代也是禽獸,可我覺得這個世界上不缺禽獸,你的禽獸基因可以絕種了。」
音落,看都不看那些冷漠而自私的人,轉身走向直升機。
平頭哥他們把靳仰止放在了直升機上,下來就看到葉微藍簡單粗暴的動作,忍不住的想要給她點讚,雙擊666。
大嫂就是大嫂,帥呆了!!
所有人都被葉微藍嚇到了,眼睜睜的看着她和靳仰止他們先上了直升機,屁都不敢再放一個。
至於被葉微藍撂倒的男人,一個小時後救援隊的船來的時候都沒站起來,還是兩個人合夥將他拖上去的。
……
直升機直接飛回清邁,第一時間將靳仰止送到了醫院。
葉微藍不放心這裏的醫生,只讓姜小魚幫他看。
姜小魚讓護士拿來自己需要的藥品,先是給靳仰止注射,然後清理他發炎的傷口。
清理傷口,消炎,上藥,包紮,全是姜小魚親自來做。
好在靳仰止的身體底子好,雖然傷的嚴重,可沒有引起其他的病發症,只要退燒,傷口不再感染髮炎,很快就會好起來。
葉微藍聽到姜小魚的話,懸空的心終於落地了,緊繃的神經也緩緩放鬆,趴在靳仰止的病床前,拉着他的手沒多久就睡着了。
傅臨淵他們也很快被送到了醫院,每個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有傷,好在都不嚴重,只是擦破了皮,上點藥就好。
白龍家的人全死了,白龍家的在z國的生意線也被全部粉碎,瓦解,白龍家算是徹底沒了。
戰南望收到上面最新指示,讓他們儘快啟程回國。
靳仰止在醫院昏迷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早上醒過來,高燒把嗓子燒啞了,說不出話來。
聽完戰南望的話,他也認為應該啟程回京城。
兩個人的意見達成一致,戰南望立刻去處理完剩下的事,讓平頭哥他們準備,所有人會直接乘直升機直接飛回京城。
一起同行的除了戰寧,還有傅臨淵他們。
傅臨淵陸沉舟他們的身份太敏感了,所以直升機沒帶他們去基地,而是停在了民用的機場,讓他們下飛機,再返回基地。
靳仰止因為身體原因,上面特意批准他回去好好休養,至於這次的任務報告……全部由戰南望來寫。
戰南望:「……」
媽的!早知道他還不如下去換裝置,就算受傷半死不活也比寫報告強啊!!
……
靳仰止回到墨園的消息不到半個小時就傳到靳宅。
靳瀾和郁晚晚連忙帶着兩個孩子來墨園看他。
靳仰止身體虛弱,還需要臥床休養,尤其是腿上的那些傷口,每個把星期癒合不了。
郁晚晚看到他的那些傷,心疼的直掉眼淚。
靳瀾安慰她,「別哭了,他人沒事就好,他做這份工作怎麼可能不受傷。」
道理郁晚晚都懂,但是做母親的哪有不心疼自己孩子的。
小心肝趴在床邊,圓溜溜的大眼睛望着他的腿上,軟糯的聲音道:「爸爸一定很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