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南望抬頭望了她一眼沒說話。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葉微藍站在桌子前,艷麗的小臉上滿載着不爽,「明知道自己中了藥還開車亂跑,你是嫌自己命大,還是嫌別人命大?」
「你到底禍害了哪家姑娘?」
雖說戰南望是靳仰止的朋友,可想到他污了人家姑娘的清白,葉微藍還是有些生氣的。
戰南望抬手揉了揉太陽穴,眸光看向戰南望,沙啞着聲音道:「你能不能叫你老婆閉嘴,我頭痛死了!」
靳仰止側頭看着葉微藍,像個憤怒的小獅子,大掌落在她的頭頂,立刻安撫了她憤怒的情緒,「藍藍乖,在外面等我。」
葉微藍瞪了戰南望一眼,又看向靳仰止,沒說話轉身往門口走。
靳仰止目送她的背影出去,拉開椅子坐下,淡淡道:「現在你可以說了,你想做什麼?」
戰南望揉着太陽穴的手指一頓,掠眸看向他,忍不住低咒道:「艹!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靳仰止薄唇微勾,輕笑不語。
他不是什麼都知道,他只是了解戰南望。
……
葉微藍靠在審訊室的門口,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哈欠。
穿警服的女孩走過來,靈動的眼睛望向她,小心翼翼道:「你……是靳氏的總裁葉微藍吧?」
葉微藍低垂的眼帘掀起望向她,「你認識我?」
女孩點頭,「你之前把兒子送到警局,他叫我們頭兒舅舅。」
「頭兒?」
「顧鉑悅,他是我們老大。」女孩笑起來嘴角有兩個明顯的酒窩,很甜,「就是……我們頭兒很久沒來警局了,打電話也不接,你知道他去哪了嗎?」
葉微藍瞬間明白了,這姑娘喜歡顧鉑悅。
「他啊有點事忙,過幾天就會回來了。」
女孩點頭,「這樣啊……謝謝你,打擾了。」
「不客氣。」
女孩轉身想走,動作頓了下,又將手裏的紙杯遞給她,「這個給你,不打擾了。」
葉微藍的眸光從手裏的咖啡轉移向女孩的背影上。
一米六多點的個子,一頭烏黑的短髮,圓臉,顯得年紀很小,眼睛很亮,又很有禮貌。
看得出來家教很好,生長環境應該很溫馨。
這樣一個女孩子喜歡顧鉑悅,就是不知道顧鉑悅有沒有這個福氣了。
葉微藍喝着咖啡,眼神四處的轉溜,當看到走廊盡頭的玻璃門被推開時,眉頭皺了下。
小魚?
她怎麼過來了?
站直身子要走過去,腳步又倏然停住了。
因為從辦公室走出來一個氣質高貴的婦女箭步衝到姜小魚的面前,狠狠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臉上。
這巴掌大約用了十成力氣,清脆的一聲「啪」在大廳里不斷的迴蕩。
四周正在忙碌的人都被這一聲響給吸引,投去好奇的目光。
姜小魚的臉被打向一邊,半天都沒有任何的動作。
貴婦的眸子淬着恨意瞪她,咬牙切齒道:「你媽就是一個勾搭別人老公的狐媚子,害死我丈夫還不夠,現在你這個小狐媚子也要來害我的兒子,姜小魚你當初為什麼就不跟你那賤貨媽一起死掉。」
姜小魚轉過頭看她,憔悴的神色冷清,一雙眸子更是冷的沒有絲毫波瀾,「周夫人,請你自重。我母親已經死了,而且……你說是我母親勾引你老公,那我也可以說是你老公脅迫我母親。」
「真是和你母親一個德行,恬不知恥!」她臉色陰鬱,氣急敗壞的伸手又要抽姜小魚。
只是手還沒落到姜小魚的臉上,就被人半道劫持。
姜小魚看向那隻見義勇為的主人手,「……微藍!」
葉微藍沖她頷首。
貴婦見她們是認識的,怒斥道:「你是誰?誰讓你出來多管閒事的!」
「我啊?」葉微藍眼眸似笑非笑的看向她,「天下第一美,美貌與智慧集一身,正義的化身葉微藍!」
「還有我這個叫見義勇為,不叫多管閒事!」
「放開我!」貴婦想要掙開她的手,卻怎麼都掙不開,神色焦急憤怒交加。
「放開你可以,先道歉!」葉微藍淡淡道。
姜小魚可是靳仰止的軍醫,之前也幫過自己不少,這個短她護定了。
「什麼?」貴婦瞪大眼睛,怒火中燒道:「你要我給這個小狐媚子道歉?你做夢!」
「是嗎?」葉微藍緋唇勾起,眼底的光微涼,「剛好我昨晚沒睡好,想做個美夢呢。」
手指的力氣陡然收緊。
「啊!」貴婦臉色倏然蒼白,痛苦的吟了一聲。
引得經過的人眼神再次往他們身上聚焦,猶豫要不要上來阻止。
姜小魚看到她疼的說不出話來,淡淡道:「微藍,放開她。」
葉微藍扭頭看了她一眼,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不要道歉,但還是尊重她的意思,放開了貴婦。
貴婦揉着被捏紅的手腕,不但不感激姜小魚,還語帶怨憎道:「我是不會讓你毀了我兒子的,你想都不要想!」
音落,提步就走。
走到門口時,外面有個穿制服的男人走進來,在她面前點頭哈腰的,態度極其的恭敬。
葉微藍黛眉輕蹙,「她是誰?這麼囂張!」
姜小魚眼帘低垂,「戰南望的母親。」
「哦。」她點頭,片刻反應過來,「什麼?戰南望的媽?」
那豈不是……
想起貴婦的話,葉微藍腦子閃過一個念頭,突然就明白了。
為什麼姜小魚明明心裏喜歡戰南望卻要裝作一副很無情的樣子。
一時間心頭泛起了淡淡的心疼和酸澀,「小魚,你……」
她向來不會安慰人,此刻更是不知道如何安慰她,抿唇猶豫了半天,最終擠出一句話,「你是來看戰南望的?」
「不是。」姜小魚回答。
「嗯?」葉微藍一臉懵逼,沒反應過來。
有警員走過來,禮貌的開口,「姜小姐,請問驗傷報告帶來了嗎?」
姜小魚點頭,從手提包里拿出一份驗傷報告遞給他。
警員收下驗傷報告,「嫌疑人我們已經拘捕了,我們會儘快收集證據,立案起訴,你先回去休息吧。」
姜小魚眸光死死的盯着他手裏的報告,機械般的點了點頭。
「什麼驗傷報告?你怎麼了?」葉微藍感覺自己是不是沒睡好,腦子一片混沌,不夠用啊。
姜小魚清冷的眸子裏閃過一絲晦澀,看向她沒說話。
葉微藍剛準備問時,拘留室的門開了,靳仰止走出來。
「怎麼樣了?」葉微藍問他。
靳仰止輕輕地攔住她的細腰沒說話,眸光看向姜小魚,「需要我派人送你回去嗎?」
姜小魚搖頭,沙啞的聲音道:「不用,謝謝。」
「輿論和上面的壓力我會幫你們壓下來,但這件事不能拖太久,你明白嗎?」靳仰止的嗓音不緊不慢,卻帶着一絲壓迫感。
「我知道。」姜小魚掀起的眼眸里也掛着幾根紅絲,再次說了一聲,「謝謝。」
靳仰止沒有再說話了。
姜小魚說了一聲再見,轉身離開。
葉微藍在旁邊看得一頭霧水,「寶貝兒,我是錯過了什麼嗎?」
總覺得他們說的話,自己完全聽不懂!
靳仰止修長的手指將她散落的頭髮掠到耳根後,薄唇輕抿,「剛剛你沒碰到戰南望的母親嗎?」
「碰到了啊!」葉微藍隨口回答,忽然之間一個念頭湧上腦海,不可置信的掠起眼帘,「戰南望強了的姑娘不會是姜小魚吧?」
靳仰止沒有說話,表情已經回答了她。
「我靠!他們這樣究竟是為什麼啊?」葉微藍一臉懵逼。
戰南望和姜小魚之間算什麼強,頂多是天雷勾地火,乾柴遇烈火。
看姜小魚剛才那樣,也不像是不願意的樣子。
眼神里只有悲,沒有怒。
「還能為什麼?」靳仰止意味深長的反問道。
葉微藍一怔,腦海里浮現起剛才戰南望母親和姜小魚的對話,忽然間就全都明白了。
他們是在賭,賭一個渺茫又無限美好的未來。
戰南望的父親和姜小魚的母親好像有什麼苟且之事,戰南望和姜小魚這輩子都不可能在一起了。
可現在戰南望強i奸了姜小魚,姜小魚報警處理,執意起訴……
戰南望這輩子就毀了,而姜小魚一個被強暴過的女人,以後再想嫁人……放眼京城別說門當戶對的,就是一般的家庭都不可能接受。
他們這是為了在一起,用各自的未來去賭一個未來。
這件事一旦傳出去,不管是對戰家還是姜家,都是致命的打擊。
為了兒女的未來,為了家族的名譽,戰南望的母親,姜小魚的父親……他們都必須做出一個選擇。
須臾之間,葉微藍已經想到他們這樣做的用意,也看清楚這件事裏的彎彎繞繞,忍不住笑了。
「我怎麼覺得他們比我們更瘋狂啊?」
雖說她父母的死與靳瀾有關,可怎麼說都已經死了……
而戰南望的母親和姜小魚的父親還活着,這是在往他們的心裏捅刀子,也是在自己心裏捅刀子。
靳仰止牽着她的手走出警局,「這麼多年戰、姜的死結,也許用這樣的方式解開最好。」
戰、姜兩家都是從軍,因為當年的事,兩家鬧的不可開交,水火不容,弄得隊裏也是拉幫結派,分庭抗衡。
如果戰南望和姜小魚這次成功了,這對於隊裏是好事。
葉微藍系好安全帶,似有若無的點頭,「我知道了。」
靳仰止發動引擎,「我先送回去,然後我去一趟基地。」
「我去藍惑,昨晚的事聽雨應該也有結果了。」
靳仰止點頭,把葉微藍送到藍惑,然後開車去了基地。
……
「周青青,周策的獨生女,也是戰南望的繼妹!」蘇聽雨將電腦轉到她面前,溫溫淡淡的嗓音道:「她收買了奇奇,在戰南望的杯子上抹了藥。」
葉微藍坐在高腳椅上,像是屁股長針了轉來轉去,眼神卻緊盯着照片裏的女孩,好看是好看,但五官就給人一種驕縱大小姐的模樣,沒什麼好感。
「要是沒猜錯,昨晚攔截你車子的人也是她派來的吧!」
「是。」吧枱另外一邊的暗處,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一個人。
聲音響起時,蘇聽雨看過去,隱隱約約能看到他冷硬的輪廓線。
「人呢?」葉微藍問。
墨黎:「綁起來了。」
「幹得漂亮!」葉微藍豎起大拇指給他點讚,又看向池崢,「池大律師,你說現在該怎麼辦?」
池崢也是一夜沒睡,幫聽雨調查下藥的事,此刻眉眸輕染倦意,起身走到吧枱旁,淡淡道:「我是一個律師,剛剛你們說的我都沒聽見。」
葉微藍嗤笑一聲,「裝!你繼續裝吧!」
池崢笑,「這些事你都告訴靳少,必要時能幫到戰南望。」
再多的他就不能說了,會踩過界。
葉微藍單手撐着下巴,撩着自己的長髮,看向池崢若有所思道:「律師這個職業還真是個個修行千年的老狐狸。」
池崢將咖啡喝完,斂眸似笑非笑,「我就當你是在誇獎我了。」
放下咖啡杯,深邃的眼眸望向蘇聽雨,「謝謝你的咖啡。」
明明就是一句極其普通的話,從他的嘴裏說出來偏偏帶着幾分旖旎和曖昧。
蘇聽雨黛眉微擰,還沒說話,他已經走了。
「嘖嘖……」葉微藍搖頭,「聽雨,像這種千年老狐狸你可要小心了,一個不小心就把你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蘇聽雨瞪了她一眼,「你胡說什麼呢!」
說完,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那個拐角。
陰暗處空空蕩蕩,那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走了。
就像他每次出現的時候一樣,悄然無聲的。
眼底閃過似有若無的黯然和落寞,最終都化為嘴角那一抹不咸不淡的笑意。
……
戰南望和姜小魚的事被靳仰止一手壓下來,楞是沒傳出一點風聲,不過戰家、姜家卻早已鬧翻天。
戰南望的母親是死也不願意自己的兒子娶亡夫情人的女兒,而姜小魚的父親也不願意姜小魚嫁給戰南望。
姜小魚回到家時,甚至又挨了一個耳光。
無論他們多麼不願意,無論他們多麼憤怒,最終為了家族,為了顏面,他們都不得不答應——結婚。
只要他們結婚,姜小魚就會撤訴,就不存在強i奸一說,兩家的顏面也保住了!
婚訊傳出來後,外界都是一片譁然。
當年兩家都鬧成那樣了,他們還能結婚,不得不承認這太匪夷所思了。
有傳言兩個人暗度陳倉很多年,姜小魚這回肯定懷孕了,所以兩家才不得不鬆口答應。
也有人說婚訊是假的,這兩個人怎麼可能結婚。
靳無憂聽到婚訊的時候,是在墨園。
是戰南望和姜小魚親口告訴她的。
手裏的勺子哐當一聲掉在碗裏,杏眸呆呆的望着他們倆。
結婚?
怎麼會這麼突然?
戰南望牽着姜小魚的手,另外一隻手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無憂,我那天晚上酒喝多了,腦子不清醒,說的那些混賬話,你別往心裏去,對不起!」
他也是出來才知道,那天晚上的藥是他那個混賬繼妹搞的鬼。
對於那天晚上那些不好的言辭,他必須要給無憂道歉。
靳無憂回過神來,卷翹的睫毛輕顫往下垂,掩飾住眸底的慌張,故作鎮定的笑了笑,「沒事,南望哥,反正我以前是做了挺多惹人討厭的事,你都看在我三哥的面子上沒跟我計較,那天晚上罵我幾句也不冤枉我。」
「無憂,你別這麼說。」戰南望特別不好意思,「那天是我衝動,說錯話了,你別生氣,回頭我自罰三杯給你賠罪!」
靳無憂抬頭看他,嘴角努力往上揚,「這是你說的,我可沒說,別到時候喝醉了,小魚姐心疼又該怪我了。」
「不會。」姜小魚輕輕地開口,「無憂,他說了不該說的話就該罰。」
「哎呀,又不是什麼大事,你們別搞得像你們都做了多對不起我的事。」靳無憂低頭笑,停頓了幾秒,又道:「對了,我約了凌則嶼談事,我先走了,你們慢慢聊。」
說完,起身就往屋外跑,甚至連鞋子都沒換。
「無憂……」姜小魚轉身就想追。
戰南望拉住她,眼神示意她,讓靳無憂一個人靜一靜。
姜小魚移動的腳尖轉了回來,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葉微藍和靳仰止。
戰南望拉着她坐下,沖靳仰止道:「這次,謝謝了。」
他繼妹的事,葉微藍查的,上面的壓力靳仰止替他扛了,這件事上他們都使勁了。
靳仰止讓傭人上茶,淡淡道:「你有說謝謝的功夫,還不如想想婚禮怎麼辦?」
戰、姜兩家的人肯定是不會參加的,丟不起那個臉,而且兩家碰面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你這麼擔心我們的婚禮,不如你們跟我們一起辦婚禮啊!」戰南望人逢喜事精神爽,笑呵呵道。
靳仰止的婚禮,多少人擠破頭皮想參加,一起辦婚禮的話,他還怕擔心婚禮上沒人來嗎?
靳仰止喝了一口咖啡,眼帘一掀,不冷不熱道:「我看警局的伙食不錯,你出來臉都圓了一圈。」
戰南望知道他這是在罵自己臉大呢。
姜小魚在旁邊淡淡道:「你們別聽他胡說,婚禮我們會辦好,你們到時候能來就好。」
姜小魚知道,靳仰止有多愛葉微藍,他怎麼可能捨得跟別人一起辦婚禮,還辦的這麼倉促,讓葉微藍受委屈。
「放心吧,婚禮我們肯定回去的。」葉微藍笑道,「一起辦婚禮就算了,我本來就沒想辦婚禮,又累又麻煩……有這個時間我跟寶貝兒干點什麼不好啊。」
戰南望故作一副失落的樣子,「遙想當年全京城都在傳我們是一對,微博上還有我們的邪教呢。現在你摟着別人睡,我也要她娶,從此邪教真的要解散了。」
「滾!」靳仰止一個冷光射過去,頓了下,又道:「婚禮不能一起辦,不過我可以把兒子女兒借給你。」
「嗯?」戰南望一怔。
倒是姜小魚先反應過來,眉眼散開清淺的笑意,「謝謝靳隊。」
戰南望明白他的意思,笑了,「算你還有點良心,不枉我當年被你那些女粉絲罵成翔!」
葉微藍含笑的眸光看向姜小魚,總覺得……她好像不太一樣了。
不像以前那樣冰冷疏離,拒人千里之外,眉眸間多了幾分溫柔,眼神總是會落在戰南望的臉上。
也許,這才是真正的姜小魚。
折磨煎熬了這麼多年,她終於不再壓抑自己,不再逼迫自己,可以放縱的好好的去愛戰南望了。
只是想到無憂,心裏還是有些傷感……
這次她怕是要真的要放棄了。
……
靳無憂走到墨園的大門口,舉目茫然,不知道該去哪裏。
南望哥要結婚了。
他終於可以娶到他最喜歡的小魚了。
自己應該為他高興,可是……
高興不起來。
白皙的手指覆蓋在自己的心口,這裏也不難過,再也沒有那種撕裂的痛感了,只是……
只是空空的,好像什麼都填不滿。
「我這是怎麼了?」
她抓了抓頭髮,一臉的迷惘和糾結。
拿出手機翻看電話薄,除了公司的人,三哥三嫂,就沒別人了。
自從席雯死了以後,莫染似乎被嚇壞了,找了一個國外男朋友,出國了,
她沒有什麼朋友了。
要關掉的時候,餘光掃到一個名字——宇宙無敵大混蛋!
杏眸盯着這個備註好一會,最終還是接通了。
嘟嘟兩聲,心生後悔正準備掛掉時候,電波那端傳來戲謔的聲音,「哎喲,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了,笨丫頭居然主動給我打電話,你該不會是想我了吧?」
聽到他的話,靳無憂更就後悔了,打給誰不好,打給這混蛋。
剛準備掛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他低沉的嗓音,「笨丫頭,你抬頭看看。」
靳無憂本能的抬頭就看到不遠處停着一輛車,車頭靠着一個男人拿着手機,丹眸似笑非笑。
不是凌則嶼又是誰呢。
凌則嶼掐斷電話,大步流星的走到她面前,眼神似笑非笑,又帶着幾分心疼。
靳無憂眨了眨杏眸,「你怎麼會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