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跟在文杰身邊的助手徐達嘀咕道:「聽說陸家的人都很低調,從來不讓任何報紙雜誌拍攝,看來這是真的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秦海駿即將跟陸以沫訂婚,自然也是陸家的人。
文杰搖搖頭,沒說什麼。
「傑哥,你說這次合作的事應該沒問題了吧?」徐達問。
兩人邊說着邊一起離開了機場。
「照理來說應該是十拿九穩了,我看對方的態度應該是挺滿意的。」文杰道,「不過還是要看後續合同是怎麼簽訂的。」
徐達雙手合十:「老天保佑千萬別出問題啊!」
秦海駿這邊剛出了候機廳,就看到了來接機的陸以沫。
於靜他們識相的跟兩人道了別,坐公司的車走了。
陸以沫上前和他擁抱:「想我沒?」
「嗯。」
「這麼冷淡啊!」陸以沫說着,倒也沒真的介意,拉着他就上了車。
「怎麼樣,還順利嗎?」她問。
秦海駿點點頭:「嗯,不出意外的話,合作應該是沒問題的,只要紫藤項目一批下來,就可以立即開工。」
「那就好。」陸以沫若有所思的說道。
秦海駿看她:「好什麼?」
陸以沫立刻八卦的湊上去:「你還看不出來嗎,大哥對她有意思啊,我那天問了他都沒否認的!」
秦海駿有些彆扭,道:「感情這種事得雙方都有意思才行。再說了,她根本就不可能跟你大哥在一起的。」
陸以沫狐疑的看他:「你怎麼一副很了解她的樣子。」
秦海駿臉上沒什麼表情:「你忘了我剛從台北回來?她還有兩個孩子,背後還有秦家一大家子的人,她是不可能脫身的。」
陸以沫聽他這麼一說,瞬間就泄氣了。
「真是可惜了......」
還想說什麼的時候,陸相濡的電話突然打了過來,秦海駿只聽了幾句就道:「我馬上回公司。」
「不是吧,你剛出差回來,大哥又抓你回去?!」雖然陸以沫不滿,可也沒辦法。
最終還是將秦海駿送去了公司,她自己回去。
電梯門一開,李博走了出來。
兩人一見面,氣氛瞬間變得微妙起來。
李博意味深長的笑笑:「秦總監,好久不見,這是剛出差回來?」
秦海駿道:「真是稀客,李總竟然親自上門。」
李博伸手拍拍秦海駿的肩:「那是,我想跟陸氏合作的誠意那是日月可鑑的。」
秦海駿笑笑,也沒說什麼。
上了樓之後,秘書直接告訴他陸相濡在辦公室等他。
他一進門,陸相濡開門見山道:「李博來找我談合作的事。」
「我剛才在樓下碰到他了。」
陸相濡點點頭:「之前你跟他在枱球館鬧翻之後,合作的事就沒再提了,他似乎也有些介懷,不過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就上門來了。」
秦海駿問:「他怎麼說?」
陸相濡看了他一眼,將一份草擬的合同扔給了他:「這是他提出來的,目的很明顯,擠掉秦家和關家。」
秦海駿粗略的看了一眼,的確,李博提出來的條件比小星給他們的好太多。
如果這是在一周前,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否決掉秦氏。
可是現在......
親眼見到了小星處在那樣一個水深火熱的狀態之中,他實在是沒辦法開口說出什麼絕情的話來。
陸相濡顯然有自己的想法。
他道:「李家在s市的勢力根深蒂固,雖然李博做生意也就那樣,可是他老子可沒那麼簡單。」
秦海駿放下文件,看陸相濡:「你怎麼想?」
陸相濡沒回答,反問道:「怎麼,去了一趟台北,你就動搖了?」
「談不上。」他淡淡道,「我只是不相信李博這個人。」
「畢竟是生意,他應該不會耍什麼花招,況且,他那家那個老頭跟趙立剛曾經可是戰友,革命情誼深厚,要是去吹個耳邊風,恐怕咱們就麻煩了。」
陸相濡這麼說,其實意思已經很明確了——棄車保帥。
秦海駿知道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了,便也沒有掙扎:「那就照你的意思辦吧。」
不過,臨出門前,他卻是頓了頓:「我聽以沫說,你喜歡夏小星。」
「再喜歡也只是一個女人,生意還是生意,這兩者不能混為一談。」陸相濡不甚在意的笑笑,「要哄女人,方法多得是。」
「那就祝你成功吧。」秦海駿說着,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剛走出陸氏大廈,他一個電話直接打給了小星:「聽我說,馬上放棄與陸氏的合作,不用再為此努力了,李博出招了。」
他簡單的一句話,卻是讓小星愣住了。
腦袋快速的將訊息整合了一遍,她立刻明白了過來。
「謝謝你這個時候能告訴我一聲。」雖然生意沒談成,但是秦海駿的這個情她還是要領的。
「你也不必做什麼無謂的犧牲,這趟水太混了,誰都想插一腳,你摻和進來未必是好事。」他道。
s現在的局面本身就有些亂,一個月前市委書記調任,至今還沒安排新領導,上面的政局在變,下面的勢力也都蠢蠢欲動。
「紫藤項目」如果不能在新領導上任之前拍下板子的話,後面的風向那可就誰都說不準了。
風雲變幻之間,恐怕一個不小心就會成為這場鬥爭的犧牲品。
「嗯,謝謝你的提醒,我會好好考慮的。」
掛斷電話之後,小星突然生出了一股無力感,她苦笑,原來做了這麼多努力,一切都還是白費。
文杰敲門進來:「這是人事部安排的駐守s市的人員名單和檔案,你過目一下。」
「不用了,拿回去吧。」小星道。
文杰不解看她。
「這個項目取消了。」
見文杰驚訝的看着自己,她解釋了兩句:「陸氏不會跟我們合作了,明天應該就會收到正式文件通知。」
「小星......」
「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此刻,她不想聽任何安慰或者無關緊要的話。
她一個人一直在公司坐到天黑了,才緩緩站起來,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底下來來往往的車流,目光所及之處,高樓。
要在這樣的環境中生存下去,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她心中不甘,可又清楚知道自己鬥不過李博。
那人是存了心不想讓她好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