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璋自知自己做事兒不地道,張魯自然不會饒過自己,心中也是害怕萬分,正在劉璋慌亂的時候,益州眾臣終於也趕了過來,紛紛拜道「我等拜見主公!」
「諸君速速起身!」
劉璋虛扶一下,眾人順勢起身,劉璋看向眾人,道「張將軍令人送來急報,漢中賊子張魯親率五萬大軍進犯葭萌關,如今張將軍正在與其大戰,不知諸位可有退兵之策?」
「主公,我益州之地天府之國,勝兵十餘萬,上將千百員,何懼區區張魯呢?某有一策,定可大敗張魯,令其不敢再窺視我益州之地!」
劉璋話音剛落,便聽到一舉洪亮的聲音傳來,劉璋連忙看向說話那人,只見此人人生得額突頭尖、鼻偃齒露,身短不滿五尺,看起來極為怪異,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益州別駕張松!
張松雖然生的醜陋,但是其人卻心有大志,他本人亦是有大才之士,因此才會受到劉璋的提拔和重用,在張松看來,益州乃是天府之國,如今亂世正是益州豪傑建功立業的時候,他們怎麼可以被區區張魯限制在益州之地呢?
張松雖然久居益州,但是他也沒有忽略了對外界消息的搜集,張松已經知道了這天下大勢,如今曹操崛起於中原擊敗了大敵袁紹,此時正在大戰鯨吞北方之地;袁耀崛起於江淮擊敗了大敵孫策和孫權,此時正在大戰鯨吞荊州之地;這兩方之主都是雄主豪傑,僅憑他們益州之力萬萬不可預期爭鋒。筆言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如今他們益州之地想要崛起,唯有先擊敗吞併漢中,然後在藉助西涼馬騰和關中鍾繇大戰的機會,圖謀關中之地和西涼之地,唯有如此,他們益州之地方能有和曹操及袁耀相爭的可能!
而且這次天下諸侯互相征伐,已經是他們益州之地崛起的唯一機會了!
袁紹已經病死,他的兒子更不可能是曹操的對手;荊州劉表垂垂老矣,不過是守家之犬罷了,也定不會是袁耀的對手,可以說曹操和袁耀勝勢已定,曹操佔據中原和北方,袁耀割據江淮、江東和荊襄之地已經成為定局了!
吞併荊州之後,袁耀的下一個目標定是益州;吞併北方之後,曹操的下一個目標定是西涼和漢中;若是錯過這次機會,無論是曹操還是袁耀都不會再給益州崛起的機會了!
因此張松的心裏也是十分着急,他也時常會和益州俊傑法正、孟達等人一起商議益州的未來以及天下大勢,他們已經商議過了好幾次關於吞併漢中爭霸關中的可能性,在他們看來,益州之地兵精糧足,再加上天下諸侯都小覷了益州的實力,若是劉璋能坐下決斷,請益州之力北上的話,益州之地還是有很大的可能和勝算的!
因此張松才會在劉璋問策的時候,便直接佔了出來,劉璋對於張松也是十分信賴,看到張松出聲,急聲問道「不知別駕有何高見,可解張魯之危?」
張松撫須一笑,回道「我益州之地勝兵十餘萬,戰將千百員,何懼區區張魯!我益州本就兵多將廣,只是士氣戰意稍遜於漢中軍罷了,主公只要選拔精兵良將,再配以智謀之士,然後傾益州之力,親自領兵北上葭萌關,定可激勵我大軍士氣和戰意,到時我益州兵多將廣的優勢便可發揮出來,到時主公只需率軍和張魯大軍進行決戰,必可戰而勝之!」
「只要戰勝張魯,漢中之地唾手可得,如今西涼馬韓正在和關中鎮守鍾繇交兵,我益州吞併漢中之後,主公便可攜大勝之勢坐收漁翁之利,若是再能攻下關中和西涼,則大事可期矣!」
「此乃某淺薄之見,還請主公決斷!」
劉璋提領益州之地,卻一直被張魯用一郡之地壓着打,他的心裏自然也是極為不爽,張魯不死,他便要一直擔驚受怕,這樣的日子劉璋也是過夠了!
聽到張松的話以及張松給他畫的大餅,劉璋頓時就有些心動了,道「以別駕之見,誰可謂良將,誰又可謂智謀之士呢?」
張松見劉璋動心了,頓時心中一喜,不過他也知道選拔兵將之事,乃是劉璋自己的事情,他萬萬不能越俎代庖,遂回道「我益州兵多將廣,主公可任意選擇多多益善,至於這智謀之士,法正法孝直足智多謀精通軍略,可為……」
正在劉璋心動張松做答的時候,殿下一人確實忍不住了,急聲說道「主公若是聽從張松之言,恐怕我益州之地將屬他人,主公亦要敗亡在即!」
劉璋本來還正在憧憬着擊敗張魯之後的事情呢,忽然聽到這麼一句,劉璋頓時就有些怒了,立刻轉頭看向說哦話那人,只見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劉璋府下主簿姓黃權黃公衡!
若是別人這麼說,劉璋肯定就要怒斥此人了,不過黃權乃是劉璋從郡吏之中親自選拔而出的人才,黃權也是劉璋的心腹之人,劉璋對黃權也一向都是十分看重。見說話那人是黃權,劉璋便也按住了心中怒意,道「不知主薄何出此言呢?」
黃權拱手一拜,回道「主公,那張魯賊子精通軍略用兵不凡,其麾下漢中兵馬亦是悍勇善戰之輩,先前其僅憑一郡之地三萬兵馬便接連數次擊敗我軍,讓我益州折損嚴重。如今張魯麾下已有精兵五萬,戰力更勝從前,我等豈能小視漢中兵馬?再者,張松直言,此戰需要主公親自領軍以鼓舞大軍士氣,兩軍決戰之時,我軍若是最後戰勝了張魯,這自然是一件好事;可若是我益州大軍不幸戰敗呢?那主公豈不是要面臨兵敗身死之險?兵法有雲,為慮勝先慮敗,主公身為益州之主,豈可親臨險地?」
「以某之見,主公親自領軍前往和張魯決戰之事,萬萬不可為之啊!」
劉璋聽到黃權的話,頓時便清醒了過來,可不是麼,大軍出動乃是兇險之事,又有誰能夠保證此戰必勝呢?他張松說此戰必勝,那此戰就能必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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