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嬰本打算就此收手,一來她的動作實在太快,二來她動的時候確實起了殺心,昆感覺到了,他的身體還做出了反應。大筆趣 www.dabiqu.com
他一動就露出了破綻,善嬰才有機會,這件事情有太多的限制條件,完全是可遇不可求,想要再來一次完全不可能,再者說昆已經做了準備就是其他的條件都具備了,光是昆這一關都過不去。
昆見善嬰沒有反應微微一笑,再次把那人舉到半空中道:「我殺了一個,弄傷一個,你們救了一個,那這個該怎麼辦呢?」昆說過故意做出思考狀。
女媧她們自然明白什麼意思,一個個都把牙齒咬的咯咯想,如果有一點機會,他們都會衝出去,可惜的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他們能做的就只有眼睜睜的看着,每個人胸口都堵的受不了。
本來李元初想的還是先就這樣算了,不管怎麼說他們不是昆的對手,能救下仁濟村的村民也是不幸中的萬幸,昆的事情以後再說。
很快李元初就覺得他的這個想法實在很愚蠢,如果真的那樣做的話,他們不僅救不了仁濟村的人,還會有更多的人因此而失去生命。
這是顯而易見的,此刻昆之所以沒有動手不是懼怕他們,而是拿女媧娘娘沒轍,可女媧娘娘就一個,她不可能時刻都保護這這些村民,天地間又有多少生靈,女媧娘娘就是再厲害也不可能護的過來完。
這還只是從女媧娘娘這方面考慮,本來就是被動的結果,如果從昆那邊考慮的話,事情就更加嚴重,昆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已經看的清清楚楚。
把這樣一個惡魔放出去,就好像把狼放到羊群里,沒有不動嘴的可能,最重要的昆還是個沒人能制服的了的狼,無論從哪方面來說,都不能把昆給放出去。
遺憾的是他們好像只能這樣做,這裏沒人是昆的對手,女媧也不行,目前女媧娘娘所有的行動也證明了這個問題,李元初心裏陷入絕望。
李逸他們的想法也都差不多,他們不是昆的對手,所以不得已要放了他,他們都知道昆的本性,無論如何都不能放了他。
這是完全矛盾的事情,他們心中的絕望比李元初更加厲害,特別是李逸,他再次感覺到什麼叫就算死了也不會有任何改變的無奈。
昆又動了那人一下,依然是悽慘的叫聲,仁濟村村的村民依然很痛苦,眼中的憤怒也更加明顯,他們心中都有了一種想法,要讓昆碎屍萬段,此刻他們心中的想法是如此一致,和一個人的沒有什麼區別。
當昆再次把那人高高舉起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跟着那人移動,昆看了她們一眼,很是滿意。
昆把那人舉到最高點,手上微微用力,那那人的表情痛苦極了,他的嘴張着,並沒有發出什麼聲音,滿臉都是眼淚,眼中的生氣正在一點點的消失。
所有人都沒有說什麼,甚至連那些村民都只是默默的抽泣,他們都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李逸這次沒有低下頭去,他用毅力堅持着。
他告訴自己這始終都是他要面對的事情,這是他的過錯,是他們的過錯,他要盡力彌補,李逸不自覺的把靈力匯聚到一起,身上的氣勢慢慢的開始漫出來。
這是李逸下意識的動作,他自己不知道,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人身上,也沒有誰去在意,不過女媧卻看的清楚。
本來她已經要發動進攻了,既然已經確認了李炎身上的就是盤古大神的力量,那對付昆的陣法就能發動,她還沒有發功就感覺到另外一股力量在動。
女媧心中本能的一驚,這股力量的感覺比着李炎身上的更加純淨,女媧一轉眼就看到那力量是從李逸身上發出的,是的是看到。
女媧一愣神,對她來說今天的事情太過於奇怪,盤古大神的力量還留在人間,而且還留了兩處,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不可思議的事情,之後女媧瞬間就清醒了過來,她更加確定昆今天離不開這裏,便發動陣法。
昆正得意給女媧他們製造了那麼多事端,突然感到一股巨大的壓力感,瞬間胸口就開始窒息,與之而來的就是一股無與倫比的力量朝自己壓來。
昆本能的做出反應,臉上的表情也開始變得憤怒,這力量來自四面八方,昆的力量很快就被壓縮到只有周身的一圈,雖然昆拼勁了全力,周圍的空間還在一點點的縮小。
昆已經來不及憤怒,滿臉都是恐慌,昆知道這力量是什麼,這種感覺他實在是太清楚了,可以毫不誇張的說,這些年昆就是在這無盡的苦難中度過的,只要想起它,昆腦海里便再也容不下任何東西。
更重要的這想法給他身體帶來的災難更加嚴重,當一種危險達到極致的時候,最先感應到的一定是身體,特別是對於他們修道者來說,沒有什麼比這更加正確。
當然那種感覺給昆帶來的絕對不是恐懼,恐懼是能感覺出來的,也是能描述出來的,可那種感覺是描述不出來的。
它可以是任何東西,痛苦悲傷,興奮高興,它也可是不是任何東西,就是那麼空蕩蕩的一片,總之就是一句話,你所能說出來的任何感覺一定不是你感覺到的那種感覺,你能意識的到的所有感覺,一定是它曾經給你的。
就算你知道了所有的事情,明白了所有道理,依然無法表達出它,即使強行說出一個感覺,在一刻總會覺得有所欠缺,會說出另外一個感覺,它就是這樣,筆者愚鈍,不能描述一二。
雖然說不出,但昆知道就是它就沒有錯了,若是放在他沒有出來之前,這樣的情況出現時,他一定不會做任何抵抗,不會做也不能做。
可現在他出來了,出來的那一刻他的一些東西就在變化,雖然明明知道抵抗不了,還是本能的做出反應。
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先前的昆以已經對此喪失了希望,此刻的昆心中多了一些欲望,欲望這東西不總是好的,在關鍵時刻卻能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
正是昆這無意識的動作,縮小的幅度竟然大大降低下來,顯然這是昆沒有想到的事情,剛才所說,昆之所以會有那樣的反應只是身體自己的選擇,當他的意識到時,便又開始本能的放棄。
剛要的放棄的時候,突然感覺到異樣,便開始增大力氣,正如昆所想的那樣,在他用力的情況,那範圍慢了下來,昆的心開始顫抖,不是恐懼是劫後餘生的激動。
昆的感覺是真實的,那縮小的範圍確實在減少,昆心中的激動也是真實的,減緩縮小的幅度給了他一個錯覺,他以為自己的力量戰勝那陣法。
總體來說着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唯一假的是昆由此得出的結論,他錯過的太多,就是想回頭已經沒有任何機會。
遺憾的昆並不知道,他知道的只是那範圍不再縮小,而且是由於他的力量不再縮小,陣法發動的那一刻昆就知道是女媧搞得鬼,除了她沒人能驅動這陣法。
昆看着女媧面露兇狠之色道:「你果然還是沒有變,只會用這些卑鄙的手段。」直到這時眾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她們看到的只是昆周圍突然出現一股若有若無的能力,能量圍繞在昆的周圍,並開始慢慢的縮小,昆也正全體抵抗那能量。
從昆的表現中可以看出來,昆的抵抗起到了作用,再看看女媧,她的雙手交叉在胸前,口中念念有詞,額頭已經滿汗水。
李逸他們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李元初卻已經有了大概,心中一喜,女媧肯定再說施展陣法,而且這陣法對昆起到了作用,能對昆起作用的陣法就只有那陣法。
李元初心中豁然開朗,下意識的認為女媧娘娘所做的一切都是計謀,她所說的那陣法組成不了,只是為了騙昆,此刻就是最好的證明。
李元初的想法僅僅只是對了一部分,女媧所使的就是對付昆的陣法,女媧也沒有欺騙他們,女媧所說的陣法發動所需要的那些條件一個都不能少,只有那樣才能真正的擊敗昆。
後世陣法大多根據這陣法而來,女媧此刻所使的理論上來說不能是個陣法,所謂陣法有幾個重要的因素,施法人,陣型,能量運行等等缺一不可。
而且陣法一旦形成,陣法與施法人之間就是一個整體,施法人能做的就只有往陣法里運送能量,其他的就什麼都做不了。
女媧所使的這陣法(我們姑且這樣叫)卻不一樣,首先只要具備施法人,陣型,能領就可以運行,也就說只要女媧一個人在,這陣法就可是使出來,當然威力自然不是很大。
別的陣法一旦成型除了能量再不能增加什麼東西,要不然原有的陣法就會被大亂,這是大忌,說白了就是毀了重建,重建後的陣法自然也就不是原來的陣法,所以那些陣法基本上是固定的。
女媧此刻所使並不是那樣,它本身就是一個陣法,而且這陣法在實施的過程中可以增加其他的條件,在陣法本身上增加,不毀壞陣法,所增加的東西又能融入到陣法。
形象一些說,女媧所使出的陣法就像一片海,能把所有加入到它裏面的東西為自己所用,女媧突然發難,昆瞬間就感應到這陣法是曾經困住自己的陣法,自然也就認為女媧所說的陣法用不了是在騙他,這讓他如何不氣憤,便問出那樣的話來。
見女媧並沒有理會他心中的氣憤又增加幾分,道:「女媧枉你為聖人,沒想到竟是說謊的小人,最終還是有這麼下作的手段困住我,有本事你放了我,我們單挑。」
女媧冷冷道:「我若是騙你的話,此刻你還有說話的機會嗎?」昆一愣,瞬間也就明白女媧所說的是什麼意思。
這陣法雖然與先前封印他的陣法感覺相同,卻還有很多區別的地方,此刻雖然陣法中也蘊含了無數的能量,畢竟是自己能對付的,與先前的那完全不同。
先前的能量才叫無窮無盡,人在它面前只不過是大海中的一粒沙子一樣,想明白這一點昆心中一喜,一時氣勢大盛,竟推着那陣法往外挪動。
女媧這裏的表情嚴肅很多,雙手也在不停的晃動,口中念的更快了,昆的靈力起了作用,反抗的更加激烈,那陣法也開始晃動起來。
女媧雙手舞動,口中道:「李逸李炎,助我」兩人都是一愣,但也不敢遲疑,舉手放在女媧身邊,其實兩人都不知道女媧為什麼會說出這句話。
此刻他們也是剛明白女媧娘娘是在對付昆,雖然還不知道她用了什麼方法,似乎有了效果,還沒有來得及高興,昆就開始反抗,兩人都很着急,女媧突然讓助她,便下意識的伸出手來。
他們自然知道助是什麼意思,這也經常發生在他們訓練的時候,一旦需要求救就證明他的靈力有所缺失,補充靈力是最重要的。
一般來說這樣的事情是需要身體接觸的,畢竟向他們求救的是女媧娘娘,兩人不敢放肆,只得伸出手來,手是伸出來了卻不知往哪裏放。
正當兩人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便有力量從他們手中出來,匯聚到那陣法上,兩人本能的又把手高舉了一點,更多的能量輸送到陣法上。
接收了他們靈力的陣法,並沒有合攏,只是不再向外擴展,女媧的表情也相對好了很多,昆剛推動那陣法的時候還以為是自己的幻覺,聽女媧那樣說後便知道不是,便開始用更大的力氣,竟然起作用了。
這一下讓昆激動不少,便又開始加大力氣,一開始還在一點點的動,突然就一點都不動了,而且昆推得感覺也不一樣了。
一開始就像是在推樹木,雖然感覺很硬,但多少有些迴旋的餘地,後來就像在推石頭,就只是十足的硬,再也推不動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