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電梯後,傅寒便帶着溫茶跟於小冉幾人分道揚鑣。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於小冉雖然有點生氣溫茶竟然瞞着自己跟傅醫生談戀愛,不過一想到下個月就可以做傅醫生的專訪,她又滿血復活。
笑盈盈的跟溫茶揮手道別。
傅寒把溫茶帶到車庫,替她綁好安全帶後,才繼續詢問梁子敘在辦公室里具體都做了什麼。
「不是都說了嘛,」溫茶靠在椅背上,懶洋洋的說:「就是想佔便宜,沒佔着,所以想打擊報復我。」
「還有呢?」傅寒的聲音跟他的臉一樣冷。
「還有就是想讓你覺得我跟他有關係,以此威脅我,讓我就範,不過我沒答應。」
溫茶搖搖頭,嫌惡的說:「他那年紀都能做我爸了,我跟他有關係?他良心不會痛嗎?」
傅寒眉頭一皺,「這已經不是你第一次擅自和他接觸了,今天你又和他單獨待在辦公室里,你之前答應過我什麼,你都忘了嗎?」
這大概是認識以來,傅醫生說過的最長的一句話了。
溫茶暗嘆的同時,心虛的不敢抬起頭,喏喏道:「我也不想跟他接觸啊,可是雜誌社的任務不能不完成吧?工作不能和私人恩怨混為一談,我就算再討厭他,也不能不工作呀。」
「工作?」傅寒把車停在路邊,側目,冷冷的盯住她,「工作需要你和他單獨待在一個辦公室?」
「我……」
「你這樣讓我怎麼相信你?」傅寒難得動了火氣,「今天他是沒來得及做什麼,可要是他對你勢在必得,而我又不在你身邊,你該怎麼辦?」
溫茶沒想過這個問題。
畢竟梁子敘再怎麼厲害,她也不會在他手上吃虧,但傅寒想的就比較多了。
「對不起,是我莽撞了。」溫茶低着頭,朝傅寒的方向移了移,可憐兮兮的說:「以後我絕不會這麼大意,你能原諒我嗎?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
「不能。」
傅寒涼涼的丟下兩個字,陰沉的轉過了臉,顯然是不相信她了。
再加上她前科太多,傅寒看起來已經麻木了。
溫茶:「……」感覺自己好皮的樣子……
「對不起,我真的知道錯了,下次不敢了。」不管傅醫生原不原諒,溫茶還是打算拿出認錯的態度,否則傅醫生一定會用手術刀把她分解了,emm……
傅寒沒理她,把車停到車庫後,徑直下車離開,連個眼神也沒給她一個。
溫茶心裏暗暗叫苦,抱着包小跑着追過去,鑽進電梯,不要臉的貼在他身邊,央求道:「傅醫生,傅醫生,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嚴肅啊?」
傅寒垂下眼眸瞪了她一眼,沒說話。
溫茶嘻嘻一笑,能生氣就好,只要氣消了,什麼恩怨都能一筆勾銷。
「傅男神,我向你道歉,你就容我這一回唄。」
她做了個告揖的動作,漂亮的貓瞳里充滿了祈求,「我下次絕對不敢了,以後遇到什麼事,不管你在不在我身邊,我都如數告訴你,好不好?」
傅寒冷眼看着她裝可憐的樣子,眼神停了停,不過很快又從她臉上移開,瞧着並不心軟。
但溫茶知道他猶豫了。
她眼珠子一轉,走出電梯第一時間,就是從後面撲到了他身上,「傅醫生,我喜歡你,你別不理我……」
傅寒被她撲個正着,只剎那,便被身後的姑娘抱住了腰。
她恬不知恥的在他後背上蹭了蹭,用貓兒一樣的語調向他求情,「傅醫生,我是真的喜歡你,想和你在一起,我沒有騙你,你就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傅寒伸手撫上她的手背,聲音卻還是冷的:「這不是生不生氣的問題,這是原則性問題。」
「原則性問題,」溫茶從鼻子裏發出一道冷哼,「你就不能為我破個例嗎?我也沒幹什麼殺人越貨、偷雞摸狗的大壞事啊?」
傅寒:「……」讓他頭上帶點兒其他顏色,這還不是壞事?
似乎感覺到了他的怨念,溫茶又柔軟下來,「對不起嘛,你要是再不信的話,你就讓我發毒誓好啦。」
傅寒終於轉過身,目光沉靜的看向她,「我可以原諒你,但你要回答我一個問題,」
「好啊,」溫茶想也不想的說:「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回答你。」
「你為什麼要刻意跟梁子敘交集?」
這個問題並不簡單,甚至還稱得上犀利。
溫茶臉上的笑容消失了,默默鬆開了他的衣角,「你,你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我和梁子敘認識只是個巧合,哪有什麼刻意啊?」
「回答我。」傅寒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銳意深邃的眼眸絲毫不退的凝視着她。
溫茶被看的有些受不了,又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耷拉着眼皮不說話。
傅寒既然問出這個問題,就代表他已經生疑了。
溫茶不可能在他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更不可能繼續撒謊,,只能保持沉默。
「回答我。」他重複了那三個字,聲音比之前更冷。
溫茶捏緊拳頭,猶豫了許久才抬起眼睛,「如果我不回答呢?傅醫生是要跟我分手嗎?」
傅寒眼瞳一縮,「你想得美。」
「那就是要跟我冷戰了?」
傅寒:「……」
「傅醫生想要冷戰也行,」溫茶破罐子破摔道,「我們先冷戰三天吧,等大家冷靜下來再談談。」
溫茶伸手去掰傅寒的手掌,傅寒手上的力道絲毫沒有鬆動。
「我是對你太過縱容了。」他薄唇輕啟,明明是動了怒,仍能面無表情的對她說話,「你私自決定的事,過問過我的意見嗎?」
說完這話,他眼睛像浸了鮮血一樣發紅,顯然動了大氣。
溫茶有點不安,「傅醫生……」
「那就冷靜一段時間好了。」他打斷她的話,鬆開她的下巴,轉過身,打開對面的門,當着她的面冷冷關上了門,比之以往的柔情蜜意,這回簡直冷若冰霜,顯然是對她的提議上了火。
溫茶站在原地,摸了摸鼻子,傅醫生還真是容易吃醋。
他眼裏容不下一粒沙。
照這樣下去,他是絕對不能接受她的職業的,更不可能接受她以後要做的事,如果三番兩頭他都在追究她在做什麼,有沒有受到侵害,有沒有讓他頭上長青青草原,這段感情真的有存在的必要嗎?
溫茶覺得自己不止是一點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