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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會兒穿上睡衣了,淡粉的吊帶絲綢睡衣,下擺很短,大腿只能遮住半截,見陽頂天,她仿佛小女孩見了大人:「我以前不怕的,但今夜突然就怕了,萬一晚上再要有老鼠鑽進來怎麼辦?而且也沒有防盜窗,萬一有壞人進來----。樂筆趣 m.lebiqu.com」
她一臉委屈的表情,陽頂天忙安慰她:「沒事,有我呢,老鼠我趕走,壞人嘛,情況,公的也趕走,母的留下。」
顧雪姿本來即害怕,又還有些難為情,一臉要哭的樣子,但聽了陽頂天這話,頓時又撲哧一笑:「怎麼會有女的。」
「嘿,你別說,現在女流氓多着呢,那戲紅波不就是一個。」
顧雪姿到認同了他這話,卻道:「那也不許留下。」
「遵命,統統趕走,堅決不留。」陽頂天一個立正,顧雪姿咯咯嬌笑,胸前那個浪啊,這丫頭,中空呢。
「那你今晚睡小小這個屋。」顧雪姿到眼鏡妹屋裏收拾,也沒什麼收拾的,眼鏡妹東西大抵拖開發區去了,到是蓆子枕頭留了下來,顧雪姿道:「你睡我的枕頭吧。」
過去把自己的小熊枕頭拿了過來,收了眼鏡妹的去,又拿了布來把蓆子抹了一下。
「好了。」顧雪姿總算是滿意了,放上枕頭,直起身來,轉身對着陽頂天嬌嗔:「你睡我的枕頭可以,不許在枕頭上留口水啊。」
我不會對着你的枕頭留口水,但我會對着你留口水啊。
陽頂天在心中叫,還幽默一把:「就怕你枕頭上的黑熊精會對我留口水。」
顧雪姿完全不知道自己大秀了一把美腿春光秀,給陽頂天逗得咯咯嬌笑。
陽頂天吸氣埋頭做作業,顧雪姿到自己屋裏打了一轉,陽頂天以為她可能早早睡了,不想她又出來了,到旁邊沙發坐下,了陽頂天的作業,可就嬌嗔了:「你怎麼把作業全堆到現在才來做啊。」
「沒辦法啊,先不是亂七八糟的事多嗎?」。
「哼。」顧雪姿哼了一聲,算是勉強接受了他這個解釋:「那你一時半會怎麼做得完?」
「苦熬夜,早白頭唄。」
「還油。」顧雪姿伸着小粉拳捶了他一下,姿勢可愛之極,打得陽頂天骨頭都輕了三兩。
「這樣,英語我幫你做。」
「啊。」陽頂天傻眼。
她是英語老師,還是班主任,然後她自己佈置的作業,再又自己來幫着做完,這個---陽頂天想不到詞來形容了。
「啊什麼啊,下不為例。」顧雪姿嬌哼一聲,找他的英文作業本。
顧雪姿弄一個沙發墊子在地下,兩條大長腿還擺一個雙盤,這柔韌性真好,伏在茶己上,真箇幫着做起英語作業來。
顧雪姿做得很快,不多會就做完了,然後自己做完自己批改,打了個大大的優,想想卻不知足:「我做的這麼漂亮,怎麼只打優呢,不行,得打優加,真又在後面打了一個+。」
「完事,收工,耶。」
欣賞一陣,然後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兩隻胳膊伸長了,白嫩纖細,有一種讓人心動的美感,腋窩白白淨淨,以前在學校里沒機會,這一次陽頂天到是見了。
不想顧雪姿這一次到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立刻伸出筆頭在他頭上敲了一下:「往哪裏呢,做作業都不專心。」
抓了個現場,陽頂天慌忙埋頭,顧雪姿到也沒生氣,收起本子,自己哼起了小曲。
又到冰箱裏拿了個雪糕出來,自己坐在沙發上一點一點的舔,那樣子,可愛至極,陽頂天只敢拿眼角餘光瞟一眼,心下暗嘆:「女人真的是妖怪,要是拍下來,說這就是平日的冰川天女,保證全班的同學都要上吊。」
「雪姐,要不你先去睡吧,我也很快了。」
「行啊,那我先睡了,你做完了也早點睡。」說着自己進房去了。
她關上門,陽頂天剛吁了一口氣,不想顧雪姿又出來了,叫道,還一臉驚怕:「不知道我這房裏還會不會進老鼠,你幫我好不好?」
陽頂天就無奈了,也沒辦法,起身又幫着了一邊,而顧雪姿全不吸取教訓,罩罩又扔在枕頭邊,顯然是明早要穿,先期準備的,不過這次她一下就跳上了床,自己反手掩住了,然後就那麼跪坐在床上,着陽頂天滿屋搜老鼠。
「老鼠沒有,只搜出一隻小蟑螂。」陽頂天抓着一隻暗紅色的小蟑螂給顧雪姿,顧雪姿頓時又是一聲尖叫:「呀,怎麼還會有蟑螂?」
嘴巴一扁,又做出了要哭的樣子:「怎麼會這樣啊,快丟出去,丟到衛生間裏,你要洗手。」
衛生間裏這下沒什麼了,陽頂天洗了手回來,顧雪姿還一臉怕怕又煩惱的樣子:「何無忌,到底還有沒有啊。」
「應該沒有了。」
「應該?」顧雪姿尖叫,這個回答她非常的不滿意。
「母的肯定沒有了。」陽頂天一臉正經:「同性相斥嘛,不過公的我不敢保證。」
「你還油嘴。」顧雪姿恨的抓起枕頭就打了過來:「人家都煩燥死了,怎麼就有這麼多髒東西呢,以前從來沒有的。」
以前只是你沒注意吧。陽頂天心下腹誹,接住枕頭,笑道:「放心,我仔細檢查過了,真的不會有了。」
「你保證?」顧雪姿還有些信不足。
「向委員長保證。」陽頂天挺胸凸肚。
顧雪姿一下給他那樣子逗笑了,哼了一聲:「那我就信你一回,好吧,本格格要睡了,你跪安吧。」
最近流行清宮戲,忙得要死四阿哥,而顧雪姿顯然也還喜歡,陽頂天自然也配合,低頭做態:「渣。」
「你才是渣呢,好大一塊的豆腐渣。」顧雪姿笑得花枝亂顫。
陽頂天出來,用最快的速度把作業做完了,睡覺。
把外屋的燈熄了,到眼鏡妹屋裏,房間裏有一種淡淡的幽香,是顧雪姿的枕頭上發出來的,陽頂天忍不住拿過來細細聞了一下,香。
上床躺下,閉眼,沒多會兒,聽到隔壁屋裏有響動。
顧雪姿出來了,卻好象不是起夜,而是到了他門口,然後輕輕敲了敲:「何無忌,你睡着了嗎?」
這大半夜的,要幹嘛?不象有老鼠,有老鼠她會尖叫的,那是為什麼,陽頂天腦中突地閃過一句話:「紅拂夜奔。」
他裝做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還沒睡着呢,雪姐,怎麼了。」
他也沒栓門的,顧雪姿一個女孩子都信任他不栓門,他栓什麼啊,他一應聲,顧雪姿就推開了門,站在門口,抱着枕頭,着陽頂天道:「我睡不着,明天---明天還有公開課。」
這麼說着,居然一下就哭了。
這天夜裏,她已經好幾次在陽頂天面前帶着哭腔,但陽頂天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她會真的在他面前哭出來,一時真的有些傻眼了。
其實如果陽頂天是個細心的,就可以總結出顧雪姿這一夜中的變化。
八點鐘,顧雪姿打電話找他的時候,還氣勢洶洶,找不到他就一副暴走的架勢。
她的定位,仍然是他的老師,或者說私下裏可以做是他的姐姐,管着他,凶着他,心理定位上要比他高一截。
但在九點鐘後,撞了車,顧雪姿再打電話,氣勢就弱了,就帶着哭腔了。
而且撞了車,第一時間不是報警,居然是打給他,再然後回家,有老鼠啊,到我害怕啊,都是這樣,直到這一刻,徹底的掉下眼淚。
這,還是老師在學生面前應有的樣子嗎?或者姐姐在弟弟面前應有的表現?
這明擺着,就是一個受寵的女孩子,在她男朋友面前的樣子嘛。
陽頂天立刻就起身道:「那我過去陪你,然後給你唱催眠曲,好不好。」
「嗯。」顧雪姿點點頭,剛才還掉淚呢,陽頂天這一起身,她馬上就開心了。
「要不我們把床搬過去。」她還興致勃勃的提議:「象那天在你家老屋,你搬涼床到我房裏一樣。」
眼鏡妹的床是那種鋼絲床,要搬起來到也方便,但這時候可實在不早了,陽頂天搖搖頭,道:「不要搬了吧,我把蓆子拿過來,就在地下睡就好了,反正這天熱,睡地下還涼快一點兒。」
「好了,可以睡了。」陽頂天鋪好蓆子,顧雪姿自己爬上床去:「我也睡,我要五分鐘就睡着,好不好?」
「好。」這個陽頂天做得到。
而他的允諾換來的,是顧雪姿的甜笑:「那我睡了。」
她閉上眼晴,平躺着,雙手搭在小腹前,那姿勢,要多乖有多乖。
陽頂天也躺下來,隨即哼了首歌,一般的歌,他記不住詞,熟的還就是這首夢陀鈴,把安神咒配進去,沒到兩分鐘,顧雪姿就發出了勻稱的呼吸。
她睡着了,陽頂天卻睡不着,忍不住坐起來,着顧雪姿,甜靜的睡姿,年輕的容顏,小性感的睡衣下,是噴火的嬌軀,這是一個絕美的女孩子,在她最美麗的年紀,卻為他展放最珍貴的信任。
「可是,姐姐呀,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人啊。」陽頂天苦惱的就是她的信任啊。
就在這時候,顧雪姿突然翻了個身,向床裏面睡着,雙手一下抱住了枕頭,而且說了一句讓陽頂天如遭雷擊的夢話:「無忌哥哥-----。」
她這一聲叫,帶着甜膩的拖腔,就如動漫里的萌少女。
陽頂天一頭栽倒,他徹底給萌翻了!
而在另一面,陽頂天的本體,卻正擁着他的新娘子高臥。
新娘子是余冬語。
地點是,一九五四的蝦頭鎮。
時空永上,富貴長圓!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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