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故意挑破,打趣地看着謝桁。一筆閣 www.yibige.com
謝桁掩嘴咳嗽了一聲,目光難得有些閃躲:「沒有……」
「我就說嘛,我一個姑娘家都不害羞,你一個大男人扭捏什麼。」秦瑟揚唇笑着,一副不懷好意地樣子,拍了拍床鋪道:「行了,時間不早了,快點回來睡覺吧。」
見到她一副小嬌妻的樣子,謝桁有點無所適從,在原地頓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脫下靴子和外衣,坐在了床上。
見狀,秦瑟像是怕他不肯躺下似的,特意往裏面拱了拱,把外面的位置留給他。
謝桁無奈,就挨着秦瑟躺了下來。
兩個人並排躺着,秦瑟把裏面那一床被,拿出來給謝桁,隨後問道:「我們是夫妻,你知道代表着什麼嗎?」
謝桁耳尖有些紅,低低地嗯了一聲,補充了一句:「但我怕你不願,日後後悔。」
畢竟他們倆一開始是假成親,彼此之間留有分寸,是給彼此都留着後路。
秦瑟聞言,翻身,往他懷裏一趴,「我這人最不會的就是後悔,只要是我選定的人和路,我就會一條黑走到底,不撞南牆不回頭。」
謝桁盯着她,像是被她的話震到一樣,一直沒說話,片刻後,他才伸出手,攬住秦瑟,將她按在自己懷裏,難得主動吻了她。
……
秦瑟後半夜不知道怎麼睡着的,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天光大亮,身邊的人早就離開了。
她伸了個懶腰,披上衣服,推門出去的時候,就看到謝桁已經在廚房裏忙碌起來。
「你起的這麼早啊?」秦瑟揉了揉睡眼,還有些瞌睡的問道。
謝桁正在淘米,聞言將手裏的事暫時放了下來,走過來,「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秦瑟打着哈欠:「天都這麼亮了,估計等會兒曹大哥他們會過來,再不起來哪像話啊。」
謝桁挑眉:「他們要過來?」
「嗯,說是有點事,想讓我幫幫忙。」秦瑟沒有直說是什麼事,畢竟事關人家婦人的私事,和謝桁一個男人也不好說。
好在謝桁沒追問,只道:「曹大哥他們是有分寸的,以前幫了我們不少,能幫幫他們,也算是我們還情了。」
秦瑟點點頭,拉好自己的衣服,看着謝桁。
今天謝桁穿的比較薄,只有一件外衫,可以看出他的身材挺好的,曲線畢現,秦瑟想起來謝桁也練過武,不由問道:「對了,你真不打算去參加武舉了嗎?」
謝桁剛回頭準備繼續做飯,聞言,頭都沒抬:「怎麼想起來,又問這個了?」
「只是覺得,你身手挺好的,不去武舉,是不是浪費了?」秦瑟湊到廚房灶台前,幫謝桁生火。
謝桁往鍋里添了點水,讓秦瑟熬着粥,一邊準備小菜,一邊道:「參不參加武舉,重要嗎?」
秦瑟一頓,「這很重要啊。」
謝桁抬頭看她一眼,似乎在問她,有什麼重要的。
秦瑟笑眯眯地道:「你要是成功考上了武狀元,我就是狀元夫人了呀,要是將來,你再成功的當上官,我就是官太太,這不是很重要嗎?」
謝桁見她一臉認真,好像真的很喜歡這兩種身份,不由失笑:「我要是去參加武舉,我們這個酒樓就得關門了。」秦瑟眨眨眼,認真盤算似的道:「不用啊,你參加你的武舉,回頭讓徐知府介紹來的廚娘掌勺就好了,我也能幫忙,在你考上武狀元前,咱們也還得吃喝過日子,不用關門
。不過,你要是真的當官去了京城,倒是要考慮關門的事了。」
謝桁不由盯着她,頓了幾秒,正色道:「你真想讓我去參加武舉?」
「對呀,因為我想當狀元夫人和官太太。」秦瑟一副財迷樣,嘿嘿直笑。
謝桁失笑地搖頭:「以前也沒見你是個官迷。」
「我一直都是啊。」秦瑟托着腮:「你別忘了,我以前可是官宦人家的千金大小姐,能不是官迷嗎?」
謝桁頓了頓,「真要我去參加武舉?」
秦瑟笑意淡了淡,重重地一點頭,她總覺得,謝桁應該是那種在人群里發光發熱的人物,不該甘於平庸的過一輩子,尤其是不應該因為她,在這小地方蝸居一輩子。
從私心上來說,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她想知道,謝桁為什麼不參加武舉的原因,僅僅是因為,不想參加,還是另有原因。
如果另有原因的話,是否跟她有關?
畢竟謝桁一直避諱她接觸朝堂,自己也放棄了武舉,怎麼看,好像都是在避着朝堂似的。
如果一旦真正接觸進去的話,會是什麼模樣,她很好奇。
謝桁盯着秦瑟看了幾秒,似乎看出來,她真想讓他去參加武舉,他默了片刻,開口:「好,過幾日,我去縣衙問問武舉的具體日子和情況再說。」
秦瑟眉眼彎了彎,興奮地道:「好呀好呀,那過幾天我陪你一塊去!」
見她好像很開心,謝桁便笑了笑,也沒再說什麼。
……
很快。
兩個人吃完早飯,曹老闆和王新蘭,就帶着一個神色緊張的小婦人,走進了他們的後院。
彼時,秦瑟和謝桁正在園子裏坐着,閒來無事,正在準備下午開店時要用的菜。
今日早起,謝桁不想開門,上午生意也不多,秦瑟就沒開門,只留了個小門,給曹老闆和王新蘭。
看到他們進來,秦瑟和謝桁便站了起來。
「王嫂子。」秦瑟揚唇一笑,微微福了一禮。
王新蘭笑道:「方才在門外,看着你們今日掛牌休息?」
「早上生意不多,人又憊懶,就沒開門。」秦瑟解釋道。
曹老闆道:「也是,晌午生意是不多。」
聞言,秦瑟笑了笑,就把目光落在旁邊那個穿着淺色衣裙,神色緊張的小婦人身上,「這位就是嫂子的弟媳吧?」
王新蘭拉着薛氏的胳膊,笑意淡了淡,換上一臉擔憂,「是,她就是我家弟媳薛氏,昨天我回去和她說了,今天就帶着她來叨擾姑娘了,還望姑娘見諒。」
「無事,到屋裏說吧,這裏也熱得慌,還是到屋裏涼快一些。」秦瑟淡笑着,招呼道。
王新蘭和薛氏,確實也不想當着曹老闆和謝桁的面看病,聞言便齊齊點頭,跟在秦瑟身後,進了秦瑟的那間房。曹老闆就留在院子裏,幫謝桁洗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