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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吃得很愉快。
什麼好菜都一股腦上。
葉雨霖並不擔心藍籽悅會告訴家長什麼的。
雙方都是極限者,極限者的事兒,極限者解決。
比打架,葉雨霖還沒怕過誰,這女的縱然妖艷賤貨,手段盡出,也不過一個跳樑小丑而已。
她也就是那種剛剛獲得了能力,迫不及待的想要展示而已,和森林裏那些剛剛換上新羽的鳥兒沒有任何區別,都想展示自己的存在感。
至於換位置,她愛怎麼着就怎麼着,反正墨悠上個也不回頭,他基本上不看那張網紅明星臉。
因此,吃飯的二人自然沒有任何心裏負擔。
「來,魚片。」葉雨霖用筷子把拉絲魚片送到墨悠嘴裏。
「嗷嗚——」
墨悠一口咬下,只覺得滿滿愛心,臉色緋紅。
「悠悠真可愛。」葉雨霖捏了一下墨悠的鼻頭。
「雨霖就是霸氣。」墨悠哈哈一笑,看向對面的可人兒。
精緻的西餐廳里洋溢着燈火,這是一頓別致的燭光晚餐。
「你說,她會不會打擊報復啊?」墨悠找話聊。
「不會,放心。」葉雨霖拍拍自己的胸脯,一甩長發,「她要是找你麻煩,我就找她麻煩。」
墨悠點了點頭,「嗯,搞得我都想說一句,大姐威武了。」
「哈哈。」葉雨霖優雅而不失風度的笑了笑。
……
時間安穩的度過,墨悠的實戰任務很快也要進行了。
在此期間,以奇葩聞名的八班,總是搞出不少事。
墨悠也是作為旁觀者,在鶯鶯燕燕間穿行而過。
他正想着該如何請假,畢竟,很快就是一次假期。
還有假期間落下的作業、單詞、公式什麼的。
因為諸事加身,所以墨悠在學習方面有些吃力。
畢竟記憶力並沒有進步,而他還必須多花時間,這就很傷了,被作業砸得頭暈目眩的。
尤其是數學這種一節課沒聽就跟不上的學科,墨悠還必須下課找老師取經,免得跟不上。
高三八班並不在意有誰玩手機,但非常在意誰抽煙。
畢竟抽煙、還有二手煙,都是對同學很不友好的。
因此一旦抓到就必需嚴查。
這就很不巧,今天正好有人被抓到了。
七人幫的頭牌,郝以陽。
綽號耗子。
又名郝你娘。
家境富有,據說是暴發戶,家裏有礦的那種。
劇情也是「三代養成一個貴族」,所以他被他老爹送到這裏來了。
是體育特長生,打籃球貌似很厲害。
但中考成績慘不忍睹。
據說老爹為了把他送到這裏來,特意為夢華學園捐了一棟樓。
那棟樓,好像就是最後一棟樓。
以陽樓?
貌似是的。
墨悠在六個人中對他最不感冒,因為這傢伙可謂是劣跡斑斑,班主任兩隻手都數不過來。
比如說,這貨經常戴着小女生送他的小皮筋。
比如說,有次班主任下去,以為這貨玩手機玩入迷了結果走進一看,這貨在玩自己的襪子,還時不時聞一聞,於是這事情就讓班主任作嘔了,也作為讓郝以陽安分點的殺手鐧。
如果他不安分,這件事就會在家長群里y通報批評的。
其實,那個群,更像是八班成功人士家長群。
群里,基本全都是大佬,登山家、企業家,多了去。
再比如,又一次喝酒,是在廁所里扶着廁位吐的。
老師領導們都於心不忍,最開始任琉渝還想訓他呢,可看他走路搖搖晃晃的,還特意找人扶了他,給他倒杯熱水,免得酒精中毒掛了。
于是之後,全程見證甚至還第一次深入男廁所的任琉渝,就經常把這件事拎出來反覆摩擦。
按她的原話,「你要么喝酒能喝趴一桌子人,我敬你是條漢子,要麼就別喝。要麼抽煙能五根一起抽,鼻子和耳朵里都塞上一根,要麼免談。」
於是,我們的故事,就從這句班會課宣言開始。
今天,校董們突擊檢查。
美名其曰,為了同學們身心健康,全面發展。
所以才要讓大小姐們打掃衛生,現在又來了這一茬。
校區是很大,但架不住人多——他們請了外包保安,以反恐的速度突入,在最長的三十五分鐘課間時。
附近樹林。
學校操場。
廁所隔間。
校園角落。
監控盲區。
圈都翻了個底朝天。
然後,郝以陽就遺憾的和一幫不良少年落網了。
其他抽煙的孩子都是一聲嚴厲的「明天叫你家長來」。
但高三八班,偏偏沒有傳出這樣暴怒的大喝聲。
班會課。
沒錯,又是一節班會課,隨時都可以召開班會課。
墨悠坐在第一排,他的後,昨天晚自習就沒來上。
今天也沒來。
也許是被打服了。
任琉渝踏着碎步而來,這位班主任心情居然還不錯。
她的着裝多少也能看出她的心情:是明麗的白色風衣,內有小棉襖,脖子上還系了條真絲圍巾。
她沒有穿得肅穆正式,墨悠和桑文宇都鬆了口氣。
任琉渝真正發飆的時候,可是穿得和喪服一樣的。
但就算她穿得不那么正式,班上也噤若寒蟬。
木有人敢嘰嘰歪歪。
平時嗨得很的大小姐們,也迫於班主任的威嚴。
而剛剛放回班上的煙鬼,此時的壓力更是大得驚人。
連秀一波小女生的小皮筋這種事都不願意了。
畢竟,之前楊校長可是特意找他深刻談了一波。
郝以陽被校長身上那股哈瓦斯雪茄味兒迷得暈頭轉向。
任琉渝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向最後一排招手:「來來來,郝以陽,犯了錯還敢坐在下面啊。」
郝以陽開始只是笑,似乎想用笑來揶揄什麼。
但班主任一句又一句來嘛,卻是催魂索命的符咒。
郝以陽露出一個「捨生忘死」「悍不畏死」的悲壯表情。
最開始他是不想上去的。
但沒辦法,他再不上去,班主任就要下來請他了。
頂不住壓力哇。
他離開自己的座位,穿過同學們時,腳步顯得異常沉重,仿佛一步步走上刑場,慷慨就義。
「知道自己幹了什麼吧?」任琉渝看向傻笑的郝以陽。
他試圖用笑緩解壓力,可這招在班主任的無形氣場面前顯然是行不通的,她的手伸入了風衣口袋裏。
「知道知道,我知道錯了。」郝以陽沒骨氣的點頭哈腰。
「知道就好。」
班主任緩緩抬起手,手裏,是郝以陽被校董繳掉的那包煙,她滿意的點點頭,之前還沒來得及仔細看呢,現在一看,倒是驚訝不少,「喲喲喲,家裏有錢了不起呀,還抽紅劍山。」
要知道,這紅劍山可是國標馳名啊。
是奢侈品的一種。
任琉渝說完後,把這包煙狠狠地拍在講台上,郝以陽看着和自己一同被繳獲的好戰友,屁話都不敢放一句,眼睜睜的看着班主任走出班上,前往四樓辦公室,然後踏着翩翩步伐回歸。
郝以陽的臉色緩緩變了。
因為班主任手裏,拿着一個同樣是從郝以陽那裏繳獲的……
打火機。
「我敬你。」任琉渝微笑道,從煙盒裏抽出四根紅劍山,再打開那個同樣也是奢侈品的重型鋼音打火機,咔嚓一聲,火苗騰空而起。
空氣里頓時瀰漫起一股墨悠很不喜歡的煙草味兒。
煙草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墨悠一直都很厭惡,當即捂住鼻子。
「不啦不啦……老師。不抽。我再也不抽了行不行?」
郝以陽看見四根煙被同時點燃的時候就怕了,接下來的劇情是啥早已不言而喻,連忙喊叫着推辭。
他家裏是有錢,這紅劍山可是一根1000天華幣啊。
一盒十二根煙,一萬二,比一件大衣都貴了。
「嗯嗯?來啊。平時不是喜歡抽煙?抽啊。」任琉渝一本正經的奚落道,完全不給他任何面子。
郝以陽一步步後退,任琉渝一隻手夾着四根煙而來。
做班主任的,就是要這樣,該嚴的時候就嚴,該不嚴的時候就放鬆點,放鬆式的懲罰也多了去。
任琉渝一本正經的把四根點燃的煙塞進了郝以陽嘴裏,他苦着臉,仿佛塞進去的是砒霜之類的毒物。
任琉渝環顧班上同學們,「來來來,大家把窗戶打開,免得這個傢伙想讓我們吸二手煙。」
再把目光轉向郝以陽,一個銳利的眼神制止了他想把煙取出來的想法,「今天不抽也得抽。」
「不要……不要這樣子啦……」郝以陽委屈的叫喊着。
「抽,你是大哥,你抽。」任琉渝忽然又換了一副面孔,簡直就是變臉,滿臉寫着關懷和慈愛。
郝以陽把頭搖得根個撥浪鼓一樣,「不嘞,我不嘞。」
「來嘛。」
任琉渝逼走位。
郝以陽被逼到了角落,四根煙同時叼在嘴裏,滑稽可笑。
「不要緊,抽嘛。」
她還在樂此不疲的戲弄、折騰,正如他們躲在角落裏抽煙,個個都以為班主任不知道。
「不……」
「我道歉還不行……」
他已經有氣無力了。
當一個人不願意抽煙的時候,煙嗆得真特麼難受。
「難道還要我請你?」這句話,成為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郝以陽實在是沒轍了。
班主任難得這麼鍥而不捨。
於是在年輕貌美的班主任,任琉渝的強行逼迫下,可憐的耗子不得不屈服於她的淫威之下。
這麼以想也就豁出去了,也好,是個撩妹的好機會。
在講台下眾目睽睽之下,他同時穩住四根煙,居然還敢吐煙圈,呼呼呼,簡直快活似神仙。
看那吞雲吐霧的姿態,絕對是個道中老手。
這時,這小丑式的表演,已經無法抑制住笑的神經了。
事實上,之前班上就已經傳出了點把子笑聲。
可惜,大小姐的矜持,讓她們不願意在這種場合成為眾矢之的。
現在,笑點終於開始爆棚。
贏得了一次又一次的熱烈掌聲。
還有幾乎笑岔氣的爆笑。
其實真要說起來,就像在看猴表演,太搞笑了。
墨悠之前被班上那個誰誰誰虐了,現在還有這一齣好戲,簡直看得讓人笑噴了,肺都痛啊……
哈哈哈哈……
這就真實寫照。
「抽到這裏就可以了啦。」郝以陽一連抽了十幾分鐘,四根紅劍山的長度也越來越短了。
看着煙草的長度越來越少,他試圖讓老班趕緊結束這酷刑。
太折磨人啦。
那魔性的笑聲,是個人都不敢再上去第二次。
「不不不,這還不夠,接着抽。」任琉渝輕描淡寫的瞥了一眼煙頭,白色的紙圈還有一點點。
一點點也是煙,是煙就要抽完。
不然躲那裏抽得爽,算啥?
抽煙一直爽,一直抽一直爽。
抽個頭啊。
就一乳臭未乾的小屁孩。
「這有什麼好抽的?」郝以陽已經開始猴急了。
一個不穩,煙掉在地上,哇哇哇,燙手燙手。
「老師掉地上了,不抽了行不行?」郝以陽懇求。
「不行!」任琉渝直接下來了,恭恭敬敬的替他把煙撿起來了。
「煙可以隨便抽,就怕你不抽,反正你也閒的沒事嘛。」
任琉渝把煙塞進這貨嘴巴里,一邊準備着明天的教案一邊悠閒地說。
好不自在。
當班主任當了這麼長時間,治學生的方法還是有一套滴~
摘錄老班名言:
「你是我的學生,我不能放棄你。」
「不逼逼自己不知道自己的潛力。」
哦,對了,還有老班的三大癖好。
跑步。
罰抄。
背單詞。
「我怎麼總教不會你們這些笨蛋呢?學學人家王珊珊,還有王思懿。」任琉渝就喜歡像個老媽子一樣和你嘮叨,作妖的大小姐都不知道忍受了多少次唾沫,畢竟,人家就是喜歡動嘴上功夫。
難道還動手麼?
雖然教師守則里明確規定學生可以向不喜歡的老師動手,但大長腿可不是擺在那裏看的。
大小姐們之所以這麼怕老班,主要是因為高一剛來時,大小姐們嘰嘰喳喳,男生猴子似的上躥下跳,根本不慫初來乍到的年輕班主任。
於是……
令大小姐和以桑文宇為首的二貨們印象深刻的事情就發生了——
任琉渝一句話沒說,一腳抬起,劈斷了寬大的木質講台。
「轟——」的一聲,直到現在,依舊讓人記憶猶新。
從那一刻起,老班的威嚴就逐步開始形成了。
沒人敢惹。
畢竟,一個能說話說兩個晚自習還不帶停的班主任和威嚴的班主任合在一起,造成的效果是非常顯著的。
直到現在,依舊記憶猶新。
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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