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玄城東面。
今日是花燈節,各色花燈掛在巷道上。
修士都是放棄了修行,走上這條街,花燈節是鴻玄城的一個特色。
傳說以前有一對恩愛道侶,男的為了得到女子的歡心,特意讓這片地方擺滿了花燈,而最後女的也因此答應了男的。
一開始是為了紀念那對道侶恩愛,慢慢的發展到了現在規模。
而每到這個時候,就會有一些其他的修士到來,有的是慕名而來,有的則乾脆擺起了小攤,有的則逛起小攤來,修士們會到來,會如此做,是因為曾經有人淘到了寶,並且不止一次,久而久之就越來越出名了。
江飲月一直想來這裏,只是她的身份不允許。
如果她來了恐怕會引起混亂,更別說這種節只是一個噱頭罷了,背後是女帝宮有意為之的推動。
不過她從沒來過,所以想要來看看。
「燈謎。」江飲月看着一個花燈上的燈謎。
這裏有對凡人的燈謎,亦是有針對修士設下的燈謎,也是一個樂趣。
她走在這道路上。
江飲月與方玄並行,偶爾猜猜燈謎。
「公子您要份臭豆腐?」有個小攤主錯愕的看着面前文質彬彬的公子,沒想到這個路過的公子會停下來說來一份臭豆腐。
方玄笑道:「來一份。」
這讓小攤主意外無比,臭豆腐這東西雖然好吃,但是這位文雅公子明顯是和佳人有約,和佳人有約一起吃臭豆腐嗎?
好奇怪。
對此小攤主沒多說什麼。
做生意嘛,問那麼多做什麼。
方玄自然注意到臭豆腐攤主的表情變化,他笑了笑。
「喏。」
接過臭豆腐,方玄吃了一塊後遞給江飲月。
這份臭豆腐可不是方玄要吃的,或者說最開始提出來要吃的是江飲月。
江飲月輕皺了下鼻子,是挺臭的。
竹籤插了一塊放到嘴中,雙眸驟然一亮。
這種食物她還是第一次吃。
看起來臭,但是真的好吃甜辣麻。
驟然!
一股恐怖的威壓降臨,僅僅剎那這片地區的人都是暈眩倒地。
小攤主暈倒了,走在路上的行人也是倒了,沒有一個例外,縱然是修士都是沒有掙扎倒地。
花燈節花燈街所有人都是暈死過去。
江飲月臉色劇變。
她目看向天穹,四道倩影從空中輕飄飄落下,美麗無比。
「飲月你在吃什麼?!」嚴厲的聲音傳開。
蘇南珍來了。
一頭烏黑髮絲盤起,丹鳳眼,挺鼻紅唇,面容成熟,雙耳掛金珠吊墜,黑金絲衣裙讓她更加成熟,雍容華貴。
從頭到尾的穿着無可挑剔。
凌厲的氣場更是讓男子都要低下腦袋,不敢與之對視。
此刻的她臉色十分難看。
在得到方玄的消息後,她就馬不停蹄的調查,最後查到方玄可能還在鴻玄城,她第一時間感知全城。
而在察覺到江飲月的氣息後,蘇南珍與三位長老都沒有等太上長老到來就立刻趕去了。
蘇南珍因為江飲月的失蹤擔憂至極,心緒煩躁,但是在看到江飲月後,她愣住。
江飲月與一個男子吃着一種食物,味道惡臭。
這讓蘇南珍不敢置信。
第一時間的她看向了方玄,她知曉這個人就是那個『魔』。
「方玄你是想要羞辱我女帝宮嗎?」蘇南珍質問,她覺得這事與方玄有很大關係。
方玄竟然讓江飲月吃那種惡臭食物,雖然蘇南珍知道這是一種小吃,可是她覺得這種食物不應該吃,更不能吃,這是在羞辱她們女帝宮!
「蘇老宮主聞名不如見面,還真是霸道啊。」
方玄淡笑。
他毫不在意蘇南珍眸光,神情平靜與淡然。
這種態度讓蘇南珍眉頭一皺。
她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江飲月的情況似乎不是什麼被迫,沒有那種最壞的局面,現在的情況反而處處透發着詭異。
方玄和江飲月的氣氛不像是對立,更像是友好的朋友。
這裏面難道有什麼不對?
「是我一時情急了。」蘇南珍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率先歉禮。
「飲月你過來。」
她看了眼方玄後,立刻喚了江飲月,想要通過問她了解事情經過。
聞言。
江飲月看了眼方玄,眼中有一種依戀。
這種依戀不是戀愛的那種,而是她喜歡那種無拘無束,這次若是回去,她又要回到那種狀態,也許再也不會有機會能這樣放鬆了。
「師父,讓你們擔心了。」江飲月回頭,她再次回到了那種溫雅高華。
天真浪漫的她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完美的女人。
「飲月你真的打算就這麼回去嗎?」
方玄的聲音響起,這句話讓江飲月頓住了腳步。
「你就這麼回去,以後就不會再有這樣機會了。」方玄再語,聲音仿若天音,擊打在了江飲月的心靈。
江飲月心中掙扎。
以後再也不會有機會了。
這句話不斷縈繞在她腦海中,讓她心顫。
雖然看起來江飲月沒有什麼變化,可是熟悉她的蘇南珍面色劇變,這不是她熟悉的弟子。
「方玄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蘇南珍看去,眸光凌厲,「你對飲月做了什麼。」
她越發覺得事情不對勁,難道是方玄對飲月做了什麼事?比如操控!
江飲月想要說話。
只是在這時候被方玄打斷。
「我只是覺得飲月不該一味的聽你的話。」
聞言。
蘇南珍立刻明白了這是什麼意思。
江飲月是她弟子,她怎麼會不明白江飲月部分想法。
「方玄,我禮讓於你,是我對你尊重,可這不代表你有權干涉我們師徒的事情。」
蘇南珍在江飲月的事情上很霸道。
她不怕方玄,甚至在這件事上表現得不怕死,真正意義上的不怕死。
方玄很強大沒錯,很可能會因為她這句話,用未知手段殺死她,可是她一樣不會讓步,在這方面她很固執,甚至呈現了病態。
她覺得她對江飲月的事沒有錯,是為了江飲月好,她花費了多少心血,為的就是讓江飲月能好起來,容不得外人插手。
這是事實。
方玄也同樣能理解蘇南珍的想法。
可是這樣的蘇南珍其實已經有一種病態了,蘇南珍早年因為一些事情導致了她被迫要退隱,而她選擇了江飲月,讓她繼承宮主位,她寄託太多東西在江飲月身上,讓江飲月背負了太多東西。
甚至她有一種享受!
享受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她雖然隱居幕後了,可是她一樣有指揮江飲月的能力。
這一點很可能蘇南珍自己都沒有發現,她一味的覺得這是在為江飲月好,覺得這樣才是對的。
其實這一點,女帝宮有太多人看出來。
她們想要勸說蘇南珍,只是蘇南珍完全不聽,甚至引起過反彈。
「蘇南珍你管得太寬了,你作為上一任宮主早應該隱於幕後,而不是在對現任宮主指手畫腳。
你是她的師父不錯,可是她也不是孩子了。
你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讓江飲月做一個傀儡宮主嗎?」
方玄話語平淡,其意卻是犀利讓蘇南珍面色一變再變。
她死死的盯着方玄。
「我從沒有這樣的想法,方玄這是我們女帝宮的事你一個外人無權過問。」她不想再與方玄交談下去。
「師父,母親。」
江飲月聲音響起。
下一刻,她做了一個舉動讓蘇南珍與三個長老都是呆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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