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靈愣住,收她做徒弟?這個轉變似乎也太快了點吧,若說他真的能夠醫好柯兒,那麼他的醫術當真十分了得,收她做徒弟,應該還是她佔了便宜。
&不會是還在打我三妹的主意吧,以徒弟之名,近水樓台先得月。」亦珉的眸子微微的眯了一下,然後一臉冰冷地說道,此刻,對於他的醫術也是大大的懷疑,他不會是看出她擔心柯兒,想要用這樣的方法來得到她吧?若是那樣的話,他也不會答應。他雖然有時也很矛盾,但是,三妹是真正對柯兒好的人,也是真正關心自己的人,他豈能不明白,他也希望三妹能有自己的幸福,不管是誰做自己的妹夫,他都沒意見,可是,前提是,三妹必須是自己喜歡的,而且只對三妹一人用情,這個祁雲,呃,怎麼看都不太靠譜。
呃?祁雲愣住,雙眸直直地望着亦珉,就那麼直直地望着他,半天之後,才慢慢的說道,「我說,你小子怎麼這麼聰明呢。」只是,那聲音,卻似乎是從牙齒縫裏擠出來,咬牙切齒的發出「哧哧」之聲,讓人恐怖。
&真是那樣的話,你可以請了。」亦珉的臉色一沉,剛剛的希望也快速的隱去,只有一臉的冰冷,他雖然想要醫好柯兒,卻也不能讓三妹去冒險。
亦靈聽到他們的話,怔了怔,想到祁雲先前的那樣怪異,眸子中也隱過幾分擔心,這個男人,太怪了。
&至於。」亦瑋也微微的愣了一下,然後一字一字慢慢地說道,他知道祁雲是真的想要收她做徒弟,能夠被他看上,也算是她的福氣,只不過,沒有人能夠受到了他的惡整。譬如剛才的玩笑話,明顯就是祁雲的惡作劇。不過,正是這個惡作劇才能看出亦珉其實也是掛心三妹的。
她那麼聰明,其實只要摸清了祁雲的性子,應付起來,也就沒什麼問題了。祁雲的實際年齡都可以當她的爹了,況且,祁雲早就有了意中人,怎麼可能會有那種心思,不過,對於年齡的問題,祁雲一直極為的保密,他也不好泄露,只能有些含糊的解釋着。
&至於?你怎麼知道不至於,他的意思那麼明白,你難道還看不出?」亦珉有些憤憤地望着亦瑋,擔心地吼道。
亦靈也是一臉疑惑的望向亦瑋。
&信五哥。」亦瑋低聲說道,淡淡的聲音,卻有着一種讓人瞬間安心的魔力。
&我相信你。」亦靈頓時鬆了一口氣,既然亦瑋都那麼說了,她就沒有再擔心的必要了。
&吧,一個月後,我會把藥拿來給他。到時候,丫頭就跟我去學藝。」祁雲的眸子中隱過幾分得意,笑的也有些賊,只要能夠把她拐回巫女國,以後就不怕無聊了。
&過,這一個月內,千萬不能發生什麼意外,否則的話,神仙也救不了他了。」最後祁雲很是鄭重的交待了一句,然後才離開。
祁雲走後,亦靈又留下來陪着亦柯,想到柯兒可能有救了,心中便也多了幾分欣喜。
等亦柯睡熟後,她四下一望,忽然發現了牆上掛的一幅梅花山茶圖,此圖用筆工致堅凝,骨力雄秀,設色古雅,,花間輔以焦墨鈎勒的湖石為陪襯,愈襯出山茶的不凡風姿,是一幅熔鑄金石氣息的佳作。這圖,出自何人之手?亦靈情不自禁的伸手撫摸了一下那圖,又仔細看了起來。
……
慕兮山莊附近的一所庭院內。
風菲菲在簌簌發抖中拼命掙扎,他卻抱她抱得更緊了,修長冰冷的手撫過她的臉龐,在她耳邊低聲道:「菲菲,菲菲……」
而風菲菲卻突然頭疼的十分厲害,痛苦萬分,某些記憶片段再次強硬的進入她的腦海之中,硬要與她靈魂所帶來的記憶融合一起,那一個個陌生但又奇怪的有些熟悉的畫面不停的湧入腦海,讓她清楚的看見。
巫女國!竟然是傳說中的巫女國!明軒!這個名字讓她無比熟悉!
可是,眼前的這人,卻不是明軒,他究竟是誰?劇烈的頭痛感,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來的猛烈,風菲菲的意識逐漸模糊……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房間裏正睡得香甜的風菲菲不知是夢到了什麼,面部逐漸扭曲,露出痛苦之色。她的右腳掌心處,有一道細縫逐漸裂開,藍色的幽光像是地平線上初露的第一道光亮,徐徐而升。慢慢地,細縫越來越大,最終顯露出了一隻幽藍的眼睛,那一隻幽藍的眼睛迸放出灼亮的光,一幅幅莫名的影像印入了她的腦海……
先聽到一些聲音,聲音傳來處,一名白衣女子在眾人的簇擁下踏着蓮步而來,她白衣飄飄,在身後眾多隨從的襯托下,格外耀目驚艷。她身後的隨從們態度畢恭畢敬,誰也不敢超過她半步,遊走之間,猶如掌控一切的神女下得凡塵。風菲菲一驚,那不就是她自己麼?不對,那是以前的那個風菲菲……
&就是巫女國新任聖女?」一個男子輕蔑地斜睨着風菲菲,向前邁出一步,身上的氣場也緊跟着微微波動並湧向了風菲菲。他這是在警告,給她一個小小的警告。像他們這樣的強者,不是她這等螻蟻之輩可以撼動和得罪的。
&位有何見教?」風菲菲的腳下輕挪一步,微微有些不穩,她的目光一一淡掃着在場的五人,看似輕鬆的面容下,卻是緊繃着心弦,不得不說,在五名高手的強勢氣場威懾下,她感覺很有壓力。
那月末四十歲的中年男子低低地冷笑:「小丫頭,你識趣的還是趕緊退下,讓能夠主事的人出來跟老夫對話,老夫不屑跟婦道中人浪費唇舌!」
&輩莫要小瞧了女人,你信不信我一人就能擊敗你?」她算是看出來了,這人就是他們五人之中的精神領袖。
&言不慚!就你那點微末的技倆,連老夫的一拳都抵擋不住,更妄談擊敗老夫。老夫勸你還是乖乖交出神器,老夫念在你年幼不知深淺,或許還能饒你一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