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三觀不太正 別再來菩薩心腸這套

    恐怕再多保安也沒用,這藥水味很獨特,迷藥應該是七氟醚,世界上至今為止最強效的麻醉藥。研製成了噴霧形式,朝特定方向噴灑足量,要瞬間迷暈人,易如反掌。不過,因為是噴霧形式,揮發性也很強,藥效不會很持久,一般把人迷暈後,還得使用別類麻醉劑,以進一步控制。

    這哪是什麼綁匪,十有八九是凌霄綸做的好事。先前多次好言相勸,他偏偏不聽,反倒越來越過分。挾持這女人,用來做什麼,要挾他?SH.IT!——

    「陳醫生,她失蹤的事,不准對外界以及我爺爺提及。取.卵取.精手術的事先緩緩,等我吩咐。手機給我,你裝作沒事發生,離開!」葉庭鷹臉色微怒,朝低着頭的男人伸出手。

    「是是是。」陳醫生把手機放到男人的手上,低着頭,快步離開。

    古東然得知後,從樓下匆匆趕來,「總裁,黎民醫院除了正門,以及後門那個通道,並沒其它出口。夫人她們可能還在醫院裏,只是不知被藏在哪裏,要不,我們派人封鎖出入口,仔細搜尋下?」

    他一直在一樓正門處候等,之前並無陌生男人進入,看來,那些人是一早就潛進醫院的。後門,每一層樓的樓梯處,各有兩名保安看管,也沒那麼容易帶着三個女人,大搖大擺出去。

    「東然,這次你沒猜對。她人已經不在這裏,調陳帆過去看着賭場,讓陸風去守着吳大娘。」葉庭鷹的視線落在手裏的黑色手機,緊要時刻,她還懂得打電話給自己——

    「總裁,夫人已被帶走,後門有我們的人,他們怎麼能出去?賭場最近很多不懂規矩的人前來鬧事,我擔心陳帆管不住他們。」古東然臉色也凝重不少。

    「照吩咐去做,芳華絕代有正霖一個看着就夠了。」葉庭鷹擺擺手。

    古東然急忙點頭應道,「是,總裁,那要派誰護送小姐她過去巴黎?」

    「讓芷玥先別過去,讓可藍馬上打電話到學校請長假,就說小姐病了。」葉庭鷹把黑莓手機放進褲袋,留下一句,大步往出口離開。

    古東然跟上去,一邊走,一邊拿出手機,接連打了兩個號碼,簡短交代總裁剛剛吩咐的事宜。

    *******

    顛簸的麵包車廂,一路上被人噴了不少七氟醚的唐逐雀意識稍稍清醒過來,睜眼,卻是一片漆黑。她很快反應過來,雙眼已被蒙上;而嘴巴也被緊緊封住,完全發不出聲。

    那兩個大框墨鏡男,真的綁了她。雙手雙腳被反綁,勢單力薄,根本就逃不了。耳邊,是車輪快速碾過沙石,不斷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以及呼呼的風聲。

    「嘿嘿,大哥,你瞅瞅後面那三個**,吸了我的迷藥噴霧,大半天了都沒醒過來。堂主這下該論功行賞,讓我恢復身份了吧。」

    「阿哲,別忘了幫規,堂主要我們做什麼事,只要照做就是,可別在堂主面前邀功。」

    「大哥,話不能這麼講,我倆這次真的立下大功,受賞也是自然——」

    「噓噓,別再說這些,快看看後面有沒車子跟上來。」

    兩個男聲一言一語,議論道。

    唐逐雀心慌不已,按照他們的對話,加上猜測,十之八九,綁匪口中的堂主應該就是凌霄綸,他與葉庭鷹有仇,所以把她也擄走。胳膊拗不過大腿,她一己之力,一介弱女子,身單力薄,鐵定逃不了,只能順其自然,見機行事。

    確定是有過一面之緣的凌霄綸着人擄了她,心裏有個譜,反倒不再那麼慌亂了。徹底冷靜後,她在心裏默默準備着說辭,凌霄綸與葉庭鷹有仇而已,她只要坦白明說兩人之間的關係,應該就不會出事。

    車子繼續顛簸了好一會,才停下。

    「都醒醒——」唐逐雀被人扯拉着下了車,前腳剛踏出車廂,一股乾燥清冷的山風呼呼打在她臉上,腳上,踩着的是大小不一的沙石,四周除了呼呼的山風聲,幾人的腳步聲,便是無盡的靜寂。

    「阿哲,你帶着這兩名護士到木屋去,好好看着,我先帶她去見堂主。」幾人走了大約五六分鐘,其中一個男聲命道。

    「OK!大哥。」

    男聲剛應,唐逐雀就被人以更快的速度扯拉着往前走去。

    「寒大哥,堂主他在裏面等着。」陌生的男聲,夾雜着鐵門被人推開時的嘎吱聲,傳進耳邊。


    「堂主,她人帶到。」

    「嗯,給她鬆綁。」

    手腳的繩索被人熟練地解開,覆住雙目的黑色布條也被脫掉,毫無意外,入目的便是一身黑色西服的凌霄綸。

    唐逐雀睜開雙眼,很快又閉上,已不受束縛的兩手輕輕揉着眼角,努力適應着突如其來的刺眼燈光。

    「寒方,你去看着那兩個護士,問清楚她們葉庭鷹去醫院做甚麼,問完就解決掉。」冷冽的男聲。

    「凌先生,你不能這樣做。」唐逐雀馬上睜眼,開口阻止,解決掉的意思是不是就是殺了那兩個護士。

    「寒方,還不去?」

    「是,堂主。」黑色大框墨鏡男像福禮的日本男人,朝凌霄綸90度彎身,鞠躬,而後快速把門帶上,出去。

    「凌先生,你放了她們吧,她們與你無冤無仇,沒必要這樣。」唐逐雀慌亂不已,那可是兩條人命啊。

    「唐小姐,你都自身難保了,就別再來菩薩心腸這套。」

    更為冷冽的男音瞬間把唐逐雀已衝到喉嚨邊的求助話音又掐斷。

    她無言以對,望了望四周,明亮的燈光下,略顯陳舊發灰的牆壁,有些暗紅的血跡;屋內,除了兩張長型沙發椅,別無其它家具;破舊的窗沿,是木製所成,呼呼的山風湧進來——

    屋內,凌霄綸陰狠凌厲的臉色更讓她覺得心裏發毛,微微腐朽發臭的味道若有若無,唐逐雀低下頭,才意識到地板竟然也有幾攤暗紅的血跡塊。

    這些血跡塊清楚地提醒着她,她所站的地方,死傷過人,或許還死傷過很多人——

    襲進屋內的勁冷山風讓她全身上下的毛孔一下子收住了,裸露在外的皮膚緊繃僵硬,她的手腳,更加冰冷,腸胃,無端端地一陣絞痛,不知是飢餓,還是畏懼驚恐所致。

    叮叮兩聲單調的鈴聲後,凌霄綸掏出褲袋的手機,看了眼發着光的屏幕後,臉色更是陰鬱。

    「唐小姐,你那位丈夫說你很不值錢,綁了你也沒用,他都懶得管你,就當順道給你找個情.夫。你覺得他的意思是不是,他已經把你免費送給我?」

    男人語畢,唐逐雀連她自身最擅長的絲毫強笑也擠不出來了。葉庭鷹,真的不管她死活?

    「凌先生,我確實不值錢,真的不必大費周章綁我來這。你跟他有什麼糾葛紛爭,私下說清解決了不是更好?」好半晌,唐逐雀穩了穩心神,才應一句。她之前準備好的說辭,此刻卻完全道不出口。

    「值不值錢,待會讓威利斯先生論斷論斷。」凌霄綸兩隻修長的指節飛速地在屏幕上描畫着,輕描淡寫道。

    燈光很亮,唐逐雀清楚滴看到他食指上微黃的一小塊,應該是屬於長期酗煙的後果。

    威利斯先生,是威利斯.尼爾?!SH.IT。唐逐雀像某人,立刻在心底暗暗咒罵。她那次偷拍了威利斯.馬克與托馬斯議員妻子偷.情的照片,一直心有餘慌,戰戰兢兢。她不能落在威利斯父子的手中,否則死定了。

    「凌先生,葉庭鷹他做了什麼對不起您的事?有沒挽回的餘地?我與尼爾先生有些不愉快,他不會放過我,請您再次高抬貴手,幫幫我!事後,我不會追究此事,一定會好好報答你。」生死關頭,唐逐雀的語氣變得恭恭敬敬,誠誠懇懇,清眸里那抹期許的目光裏帶着求助,雖然,此次的求助意味,連她自己也不肯定管不管用了。

    葉庭鷹對他做了什麼對不起的事,想起那個倒在血泊里,永遠一副優雅笑臉的女人,凌霄綸的心裏,便是無盡的惱怒,以及深入骨髓的揪痛——

    呵呵,血債血償!他唯一想做的是,把葉庭鷹身邊的親人一一折磨死去,把原本屬於他的東西加倍奪回來!

    這女人,上次,在威利斯酒店,威利斯.尼爾的手下大肆圍捕她,兩人必定有不快之爭,一物換一物,利用威利斯.尼爾,與德州的毒梟德克搭上線,到時候羽翼豐滿,勢力大增,別說扳倒葉庭鷹的黑鷹會,或許還有機會與日本第一大幫,相木堂叫囂——

    海沙,已完全不同往日,他五六年沒回來了。如今,海沙已成為國內一線大城市,享有經濟之都美稱,既是商業金融中心城,也是黑暗勢力的盤踞之地。

    葉庭鷹能在海沙呼風喚雨,自己要想報仇,單憑几把槍欲奪回賭場,凌霄環宇城等物業,簡直難上加難。本想綁了她,要挾葉庭鷹單獨前來,豈料葉庭鷹根本就不在意她的生死,只是簡單打發了自己一句:凌大哥,那女人的小命不值錢,她長得中不中看,中看的話,拿去用。

    中看的話,拿去用——葉庭鷹真把他當傻子耍呢。他已探明,這女人與蘇溫澤還有感情糾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免得蘇溫澤也與他樹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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