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葉勝賭窟後,林莞音,唐逐雀,古東然,高水然四人最先前去的場所是街保齡球館。
街保齡球館俱樂部,完全稱得上是海沙最大的保齡球館。
館主是位35歲左右的未婚英國華僑,中英混血兒的男子。
據說長得很是瀟灑英俊,家境富有,沒錯,直接三個字就可以概括得了:高富帥,自然地吸引了大批年輕女性過去捧場。
當然,現在的男女其實也沒那麼膚淺,表面。
街保齡球館俱樂部客流量大,主要還是因為球道,機器,球場,天棚,甚至置瓶器,裝修也比較好。
除了館主的個人魅力,街保齡球館俱樂部的機器設備是純進口,每台也將近五萬,球場的地板很遼闊,很厚實,天棚很高,很華麗。
所以,即便是像周五這樣繁忙的工作日,也是快擠滿了人。
林莞音對這裏輕車熟路,看似常來。
古東然與林莞音打保齡球,打得很棒,每次都是一球ko,全中,從未失球。
玩了一個多種,館內,兩人暫時贏取了最高的記分,也贏取了其它球友的陣陣掌聲。
∴比之下,唐逐雀的球技顯得很差,差得她不再好意思繼續出醜,索性跟隨表妹過去吃飯。
吃完飯後,她折返回到打得痛快的林莞音身邊,望着華麗空曠的天棚發呆。
突然收到母親,楚雅君詢問爺爺擺七十大壽酒宴,葉庭鷹會不會出席的事,唐逐雀回答肯定。
∑母,楚雅君倒一反常態。鬆了口氣,再三警告道,挑好什麼禮物先告訴父母——
÷午兩點。
古東然等從保齡球館的餐廳吃完午餐,出來後,林莞音,唐逐雀等人前去的地方便是貓窟。
貓窟,地址在海沙市區。繁華熱鬧的東沙街。
除了集中商業辦公大樓的文沙街。東沙街已經是海沙第二繁華的路段。
東沙街距離葉勝賭窟很近,其實只有不到二十分鐘的車程。
但從街保齡球館過去東沙街,要近一個多鐘頭。
而貓窟。原來,其實是林莞音名下經營的一間咖啡廳,咖啡廳一二樓就是客人的活動地。
而三樓,四樓以上便是幾十隻小貓的家。何為小貓,就是剛出世不久就被人遺棄的幼貓。
林莞音把貓窟經營得來的錢全部投放於領養被人驅逐的流浪小貓。為它們清潔,體檢,打免疫針,安排餵養。驅寒排便,簡直是提供了事無巨細的食宿,基本護理的照顧。
出乎意料之外。23歲的高水然與29歲的林菀音年紀相差五六歲,但初次謀面。倒是已經很談得來,兩個女人從球館出來,又在車上嘰嘰喳喳了好一會。
∑逐雀幾乎不用說話了,只是側耳聽着這對女人天南地北地談天說地,談那些恐怖電影,全球禁片,談時裝,談植物護膚,談家庭緊急急救,甚至談感情,談婚姻。
兩人的磁場很合,完全沒任何排斥感,高水然甚至感嘆自己為何不早點與林莞音相識。
古東然負責開車,估計是因為乘客全是女性,他的車速開得很慢,不像載着葉庭鷹那般。
「哇哇,好多小貓咪,好可愛,卡哇伊啊——」
到達貓窟後,高水然第一時間跑下車,望着咖啡廳玻璃外門那個櫥窗,貼滿了毛色各異,貓眼顏色也各異的幼貓照片,激動地歡呼起來,因為太過激動,嗓音再次尖細得有些刺耳。…
「水然,你再這樣叫下去就等於幫莞音姐趕客,沒客人幫襯的話,那這些卡哇伊的貓咪不會放過你這個罪人。」
唐逐雀拉了把表情太誇張的表妹,開玩笑道。
她到今天,才看見這個表妹除了看恐怖片之外,表情竟然如此多變,簡直可以去給哈佛那些研究人類面部表情的專家提供研究活生生的樣板。
古東然開過來的是林莞音那輛白色保時捷,他把車子停往一旁後,警戒地往四周環顧幾眼。
眼尖的唐逐雀回頭時,恰巧留意到,走過去,關切問道,「古大哥,看甚麼,是有人跟蹤我們麽?」
古東然點頭,然後又搖頭,實話實說道,「嗯,有輛車子從保齡球館一直跟到這邊,剛才閃遠,開往右邊去,不過,或許是湊巧吧。夫人,你應該打個電話給總裁,讓他放心。」
唐逐雀這才想起,出門前,她答應每隔兩個小時就打給葉庭鷹那男人。
「喂!唐逐雀,你為何現在才打給我?有甚麼事發生麽?」
她拿出手機,撥打電話過去,聽見男人低沉,略顯生氣尖銳的問話,一時竟忘了要說甚麼。
『
「sh.it!唐逐雀,你怎麼又變啞巴了?」
過了七八秒,葉庭鷹還聽不到任何回應,蹙眉,問道。
「咳咳,沒事發生,我跟莞音姐他們剛來到貓窟這邊。葉庭鷹,先不打擾了,你繼續忙。」
唐逐雀被他一罵,剛想答話,險些被口水噎到,清了清嗓子,才敢開口說話。
她說完,趕快掛了電話。
古東然在一旁看她如臨大敵的模樣,發笑問道,「呵呵,夫人,你為何總是這麼怕總裁呢?」
「古大哥,你不覺得他那人很可怕麽?脾氣臭烘烘,沒耐性,那張臉總是冰冷冰冷,不會笑。」
而且,葉庭鷹最近還總是無端端批評她這也不好那也不好,估計是心情不好,拿她當出氣筒。
「夫人,這只是表面現象。總裁他真的很好,你想想看,他平時不板着臉,怎麼給人威信?」
「總裁25歲,已是葉氏集團的總裁和董事長,要想讓那些大叔大嬸輩,心懷鬼胎的十幾個股東服從聽令,不但要做出成績來,平時還得雷厲風行,給人一種不能欺負的精明成熟形象。」
「除了工作上的事,平時,總裁對陸風,陳帆,徐懷軒,我和莞音都很好。比如,這間貓窟也值五百多萬,也是總裁五年前,無條件轉到莞音名下,就只為方便她領養被人遺棄的小貓。」
古東然簡短地解釋道,當然,他從不談及老闆便是神出鬼沒的黑鷹會創立者的事。
不但是葉氏集團,要想在海沙的賭場界,夜總會,足浴城等娛樂場所立足,必定要有些手腕。
唐逐雀同意地點頭,「沒錯,他對親人朋友確實很好,聽說林阿姨那間林味廚藝學校也是他撥款興建的。古大哥,不談他了,我們進去吧。」
每次談到葉庭鷹關心,對林莞音照顧的這些事,不知為何,她心裏總有些酸意。
嫁進葉家後,長此以來,唐逐雀的心思都有些矛盾。
因為三年前龍鳳酒店那晚的事,她覺得葉庭鷹是最可惡的罪魁禍首,曾經恨到無力自拔。
想起她跟隨着蘇溫澤以淚洗臉的日子,卻也心生倦意,已不願糾纏在過去有裂痕的一段感情。
或許是因為自幼嚴格的家庭教育,她留學哈佛三年多,但思想很保守,很傳統,也有點簡單。…
在得知白若玫懷上了蘇溫澤的孩子,她就沒打算再回到蘇的身邊去,當然,也不想再去挽留。
不久前,她還把未來所選丈夫的想法全部投放在葉庭鷹身上,但漸漸感受到他強烈的控制欲。
而父母和爺爺都對這種男人很不喜歡,甚至說是反感,為此,她又開始心生退縮,猶豫不定。
因為,葉庭鷹為人如何,討不討喜,這實在太關鍵,關鍵到可以直接影響着她與家人的關係。
古東然今年39歲,海拔183,不肥不瘦,也可以說是身軀凜凜,相貌堂堂。
穿着藏藍色的打底襯衫,外面是純黑的黑色西服,那頭碎發梳理整齊,加上昂首挺胸的闊步,舉手投足間,充斥着成熟男人獨有的穩重魅力。
沒了葉庭鷹那披着好皮囊的傢伙在場搶光,古東然那股成熟穩重的氣質更是容易被人捕捉。
兩人剛走進去貓窟咖啡廳一樓,最近習慣眼觀六路的唐逐雀便感受到不少女性客人紛紛朝他們投去關注的目光。
「古大哥,你很有市場呢,快看,那些女人都在看你咧。」
唐逐雀低聲笑道。
古東然跟着笑了起來,問道,「呵呵,是麽?夫人,想喝點什麼,莞音這咖啡廳的咖啡都泡得不錯,還很好看,可以各種拉花。」
唐逐雀搖頭,婉拒,「生意這麼好,咖啡一定很棒,可我不愛喝咖啡,還是上樓去看看貓咪。」
不過,她說的也是實話。
這間咖啡廳裝飾得很清幽,很獨特,牆壁,地板都是淺灰色,渾然一體。
桌椅則全是柔和的雪白色,正方形,桌上,擺放着瓷白的咖啡杯和某些甜品。
不少男男女女圍坐在一塊,笑談中,客人中,還有兩三對年邁的老人家。
四周,濃郁的咖啡香撲鼻而來。
古東然見女人小跑着上樓去,找了處安靜些的角落,掏出手機打給老闆,「總裁,我們又被人跟蹤,車子是一輛黑色奔馳,兩側車窗也是黑色玻璃,有可疑,我要不要查清楚是甚麼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