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三觀不太正 半斤八兩

    高健然顯然也知悉公司股價的狂跌狀況,他抱着雙臂,悶聲坐在另一邊,臉色同樣陰沉得讓人不願直視。

    他兩手抱胸,冷眼看着,這位危機當頭,卻只顧氣呼呼地抽大煙的父親,嘴角不禁浮起自我嘲諷的笑意。照這樣下去,幾代祖宗辛苦打下來的集團公司遲早也會敗在只會賭博酗酒,財大氣粗的父親手中。

    另外,吞了整瓶安眠藥,半死不活地躺在病床那位大哥,為人老實,沒有老闆架子,所以人緣很好,但是,留學攻讀企業管理學多年,是理論派,沒有魄力,沒有出眾的籌謀能力。

    高健然越想,嘴角的那抹嘲諷的笑意中,參雜了自我得意的神色。除了他自己,還有誰能夠力挽狂瀾,拯救慢慢走下滑坡的家族企業呢——

    大哥,父親都庸碌無能,這倒無所謂,但這些年來,高健然尤其忍受不了的是:父親高耀對葉博宏,葉庭鷹兩爺孫巴結討好的奴才樣兒,那奴才樣兒真是看得他滿腹噁心!

    高耀吞吐着嘴邊的大煙,一圈圈灰白的煙霧縈繞周圍,他斜眼,不經意看見次子嘴邊的笑意。其實,次子經常這般淺笑,但唯獨這次,他看得怒火中燒,想到兒子抱着不男不女的人.妖在床上做那回事,他甚至覺得嘴裏那股熟悉的煙味也莫名地腥臭,不好聞。

    「畜生!死畜生!你以後都不用再去公司上班了,丟人現眼。飛龍,你現在叫三四個兄弟過來。全天候圍着二少爺,別再讓他出門。」高耀不是個善於控制情緒的貨。他覺得憤怒,便要把憤怒發泄出來。

    聞言。高健然嘴邊的笑弧更是慢慢蕩漾開來,他的父親,這一天,已不客氣地怒罵自己畜生不下於十次那兩個字他聽得耳朵都長了繭。兒子若是畜生,那老子難道還很神聖麽——

    他拍拍手,起身,冷言道,「不必派人跟着,大門外。狗仔隊那麼猖狂,我這個畜生出去,難道不怕被人追長問短麽?反正你也罵完了,我上樓去休息。」

    語畢,高健然健步上樓去,製造出一陣沉穩的男人腳步聲。

    高耀把手裏的那根大煙重新又狠狠塞進嘴巴里,嘴巴動了幾下,再次吞雲吐霧,這會兒。他吐出的灰白煙霧更濃更密——

    高健然剛返回房間,鎖上房門,就撥打着電話,嗓音低沉下來。問道,「顧誠,你他.媽終於願意接我電話了?我的那些風.流韻事你少問!下午三點開始。我們高天股份的股價就狂跌,想辦法幫我穩住。不然,大家就魚死網破!」

    股價狂跌時。有人趁低價大量買入,到時候,等價格回漲,再以高價放出,藉機大賺一筆,這些賺錢方式,恐怕初級的炒股者都會懂得一些皮毛,只是,很多人不夠資金,做不成事。

    高天股份的股價跌幅已達7%,估計還會持續跌一段時間,倘若有人趁機暗中買入超過25%的股份,就理所當然地成為高天股份的大股東之一。當然,他最擔心的是葉庭鷹那男人趁機撿大便宜,畢竟,現在,海沙市最有實力大量買入股份的是葉氏集團,而葉庭鷹,最喜歡趁機吞併大大小小的公司。

    「呵呵,高先生,你的風.流韻事真是與眾不同,魚死網破這詞兒用得真好啊,但我和你,閣下覺得哪方才是魚?」顧誠以淡淡的口吻,慢條斯理地反問道。…

    高健然把手機捏緊,指尖微微發力,臉都氣得綠了,思慮幾秒後,才沉聲,再次道,「顧誠,

    你背着陳局勾.引他痴傻小女兒的事,真以為沒人知道?相對於你,我與安德烈的這件風.流韻事已經很光彩了。你想我逼死唐建,我已經按照合作協議照做,你不幫我把股價穩住,大家就一拍兩散,但我不保證你的那些醜事還藏得住!」

    大家都是半斤八兩的男人,做過的污垢醜事又何止一兩件。國土資源局的現任老局長,據說,陳局的三千金因小時候發高燒,燒壞了腦子,是痴傻天真的小妹子,被顧誠用兩包棉花糖,在君豪酒店的男廁就哄騙着失了身,這事是路人甲,沈堔麟無意看見的,也是能與顧誠談判的有力籌碼。

    「高健然,無憑無證,少來瞎說!嗯,你說逼死了唐建?今天下午,你那位賭鬼父親已當着傳媒記者的面,答允讓唐建也參與花苑工程的合作,那這事你怎麼解釋?」顧誠先是微怒地喝了一句,然後,又淡淡的口吻,質問道。

    「唐建能參與工程,是葉庭鷹與我爸協商的,這事不在我責任之內。顧誠,現在大家都在一條船上,你不幫忙穩住我公司股價,你欺負陳局小女兒的那件醜事定然包不住,當然,你貪污收款的那堆爛攤子也會被人抖露公開。」高健然的臉馬上拉長,父親的做法,他雖也有不滿,卻制止不了。顧誠,混了多年官場,脾氣,,忍耐能力,倒是收放自如了,真不能小覷。

    「呵呵,貌似這通電話我真不該接,好吧,先讓我想想辦法。」顧誠似乎妥協了。


    「嗯,這就不用勞煩你再想了,先挪借一筆資金給我,我想辦法回購部分公司股份,挽回外圍投資者的信心就好。」見對方妥協,高健然的語氣也好聽了不少,坦然解釋道。

    「這樣啊,那要多少?」顧誠問話的語氣還是淡淡的。

    「先借我五十億。」高健然明白地求助。

    「五十億?你瘋了!這麼大一筆錢,我暫時籌不到,頂多先借你十億。」顧誠叫了起來。

    「是你瘋了!才十億怎麼可能穩定得了我們公司現在狂跌的股價?最少三十億。先不和你多說,你好好考慮考慮,今晚十點前給我答覆,別忘記,花苑這單工程你也收受我們不少好處。」高健然沉聲說道,掛了電話。

    才十億,即便以現在跌了7%的高氏偏低股價,也還買不到公司一成的股份。五十億,是不高不低的要求,他除了要回購部分公司股份,還得建立私人賬戶,把他在公司的股份資產增大些,成為繼父親之後的第二大股東才行。不然,哪天葉氏集團真的趁勢打進公司,父親是外硬內軟的軟柿子,沒用處,而公司那些股東又是見風使舵的傢伙,都靠不住!

    高健然心裏一番思量,又撥打電話給相熟的朋友,繼續求助——

    *****

    兩天後的晚上八點。

    高健然與那位變.性模特安德烈的曖.昧合照在唐宅也掀起了小小風波。

    高耀這兩三天都喝得半醉,聽完公司那些下屬的股價跌幅報備,飯桌上,借着酒勁時常發怒,一會罵長子懦弱無能,要死不死;次子心理變.態,喜歡半男半女,丟人現眼,以後還不知能不能娶到門登戶對的老婆;楚雅麗這個後母只會打麻將,逛街購物;連最無辜的繼女高水然也受了不少辱罵。…

    楚雅麗是辣椒性子,火爆脾氣一點就着,與丈夫大吵一架後,拉上女兒又跑到姐姐家哭訴。

    來到唐宅後,楚雅麗開口便開始生氣地控訴丈夫的蠻橫無理行為;高水然勸也勸不住,跟隨表姐上樓後,就側躺在表姐臥房的床上,眼淚不爭氣地落下來。

    唐逐雀看着捂住臉,陷入低聲哭泣的表妹,重重地嘆了口氣。這十年來,小姨改嫁後,每每與姨父吵完架後,總是要來找母親控訴,尋求安慰,很快小姨那兩夫婦又沒事。這種日子,其實也沒什麼,畢竟,她都習慣了。

    只是,家庭飽受爭吵,琴瑟不和,受苦受委屈的是高水然,這些年來,她隔三差五總是哭泣,為了繼父與母親的吵鬧哭泣。

    「水然,來,先抹乾眼淚,餓不餓,要不我們先吃點東西?吃完飯,你好好睡一覺。」唐逐雀坐在床沿,把紙巾遞給表妹,勸道。她再次覺得,當年小姨改嫁給高耀是天大錯誤的決定,也再次覺得,表妹應該儘快找個懂得疼愛,有責任感的好男人,比如邱建平,嫁出去。

    高水然接過紙巾,抹乾眼淚,鼻涕,翻身躍起,兩眼紅通通地望着表姐,眼淚再次慢慢地從眼眶裏漫了出來,很快又濡濕臉頰。

    唐逐雀看得心疼,不過,從她親身經歷得知,哭泣過後,悲傷的心情確實會得到緩解。所以,她不制止表妹的痛哭,只是不時遞給表妹紙巾。

    一個女人在哭泣,另一個女人看着別人哭泣——

    時間過得很快,三十多分鐘後,已是夜晚九點多,高水然終於止住了哭泣,哭得都有點打嗝,「表姐,我,我頭痛,想,想睡覺。」

    待表妹躺床上睡着後,唐逐雀搬了平板電腦到隔壁書房,又開始調查某些資料。

    前些天,桃姐說的話,她沒忘記。奶奶,葉婉容上山下鄉回城後,在遠房親戚的贊助下,去了英國留學幾年,知書識禮,信奉科學,卻又為何那麼相信那算命先生說的話,真是有點奇怪。可惜的是,桃姐只記得那先生姓丁,名字卻完全想不起來。奶奶的朋友,她也認識不少,但姓丁的很少,何況又是算命的,如果見過或聽說過應該有印象,但腦海里,沒有這個人的存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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