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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被他們這一鬧,芷玥現在心亂鬨鬨的,滿腦子都是槍聲,現在根本是再也睡不着了,我一直覺得你說的話很有道理,有道理到都應該聽,可是現在這一次你這樣隱瞞我們,是甚麼意思呢?
敲門你也不應,剛才,我以為你被他挾持了,徐大哥說他最危險,讓我甚麼都不要管,可是你呢,你和人家原來是舊相識,你要是和那個人來往太密切肯定會連累哥的,會連累爺爺的。道友閣 m.daoyouge.com
那些壞蛋身份不明,為了錢財就能去做很多壞事,你最好還是不要去接近他們,那個壞蛋一身鮮紅的緊身衣,這衣着是怎麽看怎麽邪氣,擺明就是要與哥作對,不然他三更半夜的不睡覺,潛進來我們家幹嘛--」
她這算是質疑和警告自己麽,透過這些語氣不算和善的言語,唐逐雀有些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深深無奈和悲哀,她根本就不算接近紅蒼,相反,還疏遠,因為他們好久沒見面了。
自從那次紅蒼因為狸貓換太子而帶走昏迷不醒的她,直接就觸怒了青狼,後來就被打得半死不活,從青狼手裏帶着難以痊癒的傷痕,血跡斑斑回來海沙,便去了雙胞胎姐姐李琦家住。
後來,因為葉庭鷹的吩咐,陸風和李琦過來小洋房那邊暫住,他有一小段時間也過來葉宅,但只是限於要照顧行動不便的李琦而已,幾乎不會見面,他們那時見面的次數還不到三次呢。
小姑子的話很急,神色很彷徨,也很急,更多的是恨鐵不成鋼,指手畫腳的,完全也沒有了往日的形象,唐逐雀嘆氣,同時也算瞭然了些她的憂慮,小姑子的心緒果然亂鬨鬨的。
兩人的爭吵終於來到關鍵點上,其實紅蒼為什麼三更半夜出現子啊這裏,這也是她想知道的。
那些守衛每個都帶着槍,槍法也不算弱,按照道理,子彈橫飛,也不會一直追逐,肯定沒時間和地點躲藏,紅蒼是沒理由被人家從外面緝捕逃跑進來葉宅,他肯定是早就過來了主宅內。
可是,他為何突然能過來葉宅呢。
何況葉宅的安保,從明月半山山腳下便是密密麻麻的監控攝像頭,還有不知不知在哪的守衛輪流下山去檢查經過額車輛,要是早就出現在主宅這邊的話更是奇怪,他又怎麽能避開那麽多哨塔的紅外線等監視。
「芷玥,紅蒼大哥真的不是壞人,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不會連累你哥和爺爺的,你別這樣說人家好不好,你根本就不知道你哥是甚麼人,你哥是甚麼身份你不太清楚。
紅蒼大哥怎麽能連累得了你哥,你哥也不算是好欺負的,不,你哥的身份更加可怕和複雜,他恐怕用一隻手指就能掐死紅蒼大哥,先睡覺吧,有甚麼事等你哥回來,你親自問他更加好。」
唐逐雀的心也亂鬨鬨的,整個人都失去了解釋的興致,身處亂葬崗般,茫然又惶恐。
徐懷軒那人的人品根本就不行,她信不過,也沒半點的好感,要是紅蒼再出了意外,一切就都晚了,她現在最需要和蘇溫澤通電,求助—
「大嫂,我哥是甚麼可怕又複雜的身份?你這話是甚麼意思?」葉芷玥皺眉,她心緒不寧,捕捉關鍵點的能力還蠻厲害的,不等她話音落下便急問。
「芷玥,我真不知道這些事該不該和你說,想知道就直接去問你哥,打電話問他也行,反正大家都睡不着了,我要聯繫溫澤,不然紅蒼大哥出了事,我一輩子都不會心安,快回去睡吧。」
葉庭鷹既然把所有事都瞞着家人,那說明多半便是不願意把自己的那些事給公開的,她都已經說漏嘴了,這爛攤子留給他去收拾,唐逐雀返回套房,讓還在哄着寶寶的小桃先回房休息。
葉芷玥知趣地沒再追來問三問四。
唐逐雀這會是花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哭得雙眼都浮腫如核桃的兒子哄着給入睡,躺在軟綿綿的被窩,很累很疲倦,精神都快渙散了可還是睡不着,精緻的電子鬧鈴告訴她現在快三點。
現在是深夜,正是大家休息的時候,怎麽說也是不便打擾,猶豫着打不打電話,最後她還是拿過手機,想了想,只是先給蘇溫澤發了信息:紅蒼被葉庭鷹和徐懷軒帶走,他找你,能幫他麽—
等了會還是沒得到蘇溫澤的回覆,再後來,葉庭鷹有兩個來電,她昏昏欲睡,沒接到,最後再打過去已經是忙音狀態,也不知葉芷玥有沒催命CALL和她大哥追問起來。
*****
翌日上午十點,飯後,葉博宏席間一路上都沉默着,一句話也沒說。
放下碗筷,讓忠叔拿用熱水浸泡過的毛巾先給自己擦了擦手,便把她叫到了自己房間。
估摸着是因為昨晚心臟病發,他的臉色現在看上去還是有些萎黃髮青,原本就因為年老衰老,病發折磨得不堪的枯瘦臉龐沒有幾兩肉,頭髮也黑白不分,現在是白髮更為顯眼。
他拄着金龍雕刻的名貴拐杖,腰背也沒站得那麽直,站在檀木桌旁,臉色肅穆地看着桌上的黑白照。
黑白照里的全都是他的已故子女和媳婦,全部都是意氣風發的面容,卻過早地褪去了生命的顏色。
天有不測風雲,葉博宏不知怎麽承受得住,他年輕那會本該多子多福,可是命運捉弄,短短時間便丟了三個兒女,一個兒媳,這就是個噩耗!常人都無法接受的噩耗吧。
「爺爺,您有話請直說,小雀就聽着呢。」頓住腳步,唐逐雀一眼望過去,目光就被那女人的淡淡笑容給定住了,默默地看着楚曼,她便是葉庭鷹的生母。
楚曼,只是半身照,頭部擺得很端正,唇紅齒白,那頭輕柔的黑髮修整得很美,額頭光潔。
長發就那樣披散在肩膀,眉宇間清秀溫婉,這是花-容月貌卻又無比端莊秀氣的一個女人,怎麽看都有些古典大家閨秀的氣質。
驚人的是,她以前沒靠得這麽近,這樣細看,她覺得楚曼有些相似,有些像她——
這突然而來的認知,宛若霹靂,讓她心頭在打鼓,無法平靜。
「小雀,自打你進門後,爺爺老了,不開心的事也不想去提,於是都還有很多話都沒告訴你,這個便是庭鷹和芷玥的母親,這是他倆的父親,我的大兒子家民。」
有些滄桑悲嘆的音調喚醒了還杵在原地的她。
「家民很乖,很孝順,也最聰明有擔當,可是他與我們這些企業家不一樣,他是物理領域很出色的教授,阿曼是環月傳媒的管理高層,很好很能幹,我這個兒媳很好啊。
這些林阿姨應該都告訴過你了,當初丁大哥跟我提過很多要防範的某些事,可是我壓根沒放在心上,沒聽,一心只顧着打理生意,結果就害死了家民和阿曼。」
他這話一出,嗓音也像被堵住,帶着明顯,不可忽視的哽咽,葉博宏重重地打了下自己的腦門,「都怪我啊,我害死了他們,其實不應該怪黎民,都怪我這個老頭子。」
他這神情,好像就在自怨自艾,埋怨得就快要自己打耳光,唐逐雀的心,一沉,語氣也跟着沉重,「爺爺,您不必告訴小雀這些的,不開心的事全部都過去了,您現在最要緊的是保重身體,養好身體,才能陪念翔。」
「不,爺爺沒事,爺爺要是不把這些告訴你,只怕以後會更遺憾,我理解庭鷹,也是我這個老頭子才把庭鷹教得這樣嚴格。」
葉博宏找了張雕花的紅木矮凳,坐下。
吃飽了站着最好的,可是現在站着明顯不太適合,唐逐雀跟着坐下,她面對着老人家便覺得心情很沉重,這或許就是人家所說的負面情緒是最能感染人的。
收回了傷春悲秋的神情,低低地唉了一聲,葉博宏拿過了兒子和兒媳的遺照,兩手捧住,滿懷不舍和悲痛,把當年的慘事娓娓道來——
當年,葉家民自從舉世聞名的理工科大學畢業後,不聽從父親的命令,反而帶着滿腔抱負,便潛心鑽研於物理領域。
他尤其喜好研究汽車的全方位防震和防護構造和能源的潔淨化處理,想着就是要為環抱多出一份力,畢業後有一段時間竟然把自己所在研究室長達三年之久,這是葉博宏所不能接受的。
為了讓兒子嘗遍苦頭回心轉意,停止那些無所謂的研發活動,於是葉博宏停止了主動劃給兒子大學時便開始的一筆龐大研發資助,那時葉家民研究的是舊式的汽車排氣如何能再減低污染。
那時候不同於現在,連最為普通的汽車也只是進口的居多,葉家民認為和堅持的還屬於比較新的研究課題,國內也是沒甚麼人研發。
他對工作和研發所開展的項目,那些毅力過了火,得不到父親的理解,可埋首的程度還是不可想像,有時因為靈感甚至廢寢忘食。
兩人結婚後便順利生子,兩年後,楚曼正巧是第二胎,懷上了葉芷玥,請了產假安心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