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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這老不死的相信唐逐雀果真是一出生便是屬於孫子的那又何必繞這麼大圈子和自己說廢話呢,蘇溫澤這回是完全不顧禮貌和禮儀,話語說得不算直白也不算隱晦,「看來葉老更加要保重身體才行,因為您現在說話也顯得空白無力了。讀字閣 www.duzige.com
我從來不認可甚麼緣分,兩年前若不是你們耍詐小雀便不會那麼快就意氣用事改嫁,我後來再離了婚也還有機會和她復婚,是你們兩爺孫在暗地裏做些見不得人的離間,小雀醒來知道這些事的話肯定也覺得你們手段很不光彩,覺得呢?」
這反問質問的語氣太氣沖沖,果然還是年輕人,他不太喜歡在別人生氣時講訴自己發自真心的觀點,因為覺得對方會接收不了影響繼續交談下去的興致,葉庭鷹拿過拐杖,慢騰騰起身把兒子的黑白照放回原處,沉默了會還是只能搖搖頭。
「葉老,您要沒別的事談那我得告辭了。」蘇溫澤深呼吸,原來這裏的空氣很不清新,他現在甚至還覺得有些噁心。
心境已經壞到了極點,無法再假裝溫文爾雅大方地忍受對方的冷嘲熱諷交談下去,葉博宏或許覺得他的出發點沒錯,但這樣的坦白和講述毫無利處只是深深讓他心底很不舒服,同時也很不甘心,過去故意去忘記的一幕幕全部鮮活了起來。
尤其是那些讓人最痛苦的錄像截圖,那是永遠的痛苦根源,他簡直無法忍受自己下意識就要重新去回憶,這一切明明是葉庭鷹造的孽而痛苦的卻是他,可是他又不能說出來而說出來也討回不了說法,只能讓心愛的女人心底的負擔更沉重。
「等等,蘇少爺,等一等。」葉博宏叫住他,拄着拐杖前去手抄佛經旁邊的觀音玉翡翠雕像下面取了塊玉佩再過來。
他把玉佩攤平放在掌心內,一字一頓,「這個玉佩當年屬於婉容妹,葉婉容也就是小雀的奶奶,我和她也算是青梅竹馬,她是我父親朋友的女兒,我們剛識字便認識,彼此的感情也比較真摯,也偷偷有過盟誓相約但可惜最終也有緣無份。
這些事或許聽起來老套但全部是真事,這年代不一樣,人的經歷包括事業和婚姻大事等很多事也能不一樣,我當年雖然不用上.山下鄉但也被派遣離開海沙去不少外地幫忙開辦棉紗廠,多年後和婉容妹再遇後才重新來往,是很好的朋友。
當年她的生活已經過得很好,兒子孝順兒媳能幹,大孫女也剛出世,我比她還早好幾年就結婚,那時我們便約定過若是未來的孩子,不管是兒子或孫子孫女若是還能有機會的話便讓他們結秦晉之好,小雀也應該有一塊,你還認不認得?」
蘇溫澤一眼便認出來,沉默不語,這玉佩不算貴重但上面的圖案隱約看便像是一塊扇貝,很容易認出來也比較獨特。
見對方略有遲疑,葉博宏淡然回顧起來,「不像你們現在突然鬧情緒就分開,我們分開的原因比較特殊比較沒辦法,但當年的事也不好和你說太多,婉容妹那些知青上.山下.鄉,我有別的路子就不用去,她在回城第一年便結識了唐老弟。
婉容妹那時也還只是把唐老弟當朋友,他們兩個認可的方向更一致,而那時我也通過她認識到唐老弟這朋友,我和婉容妹還是說好等再過了兩三年安定點便結婚,因為她從外山邊回來城裏的時間也很短,我們分開不算長感情還是特別好。
那時我們首批留學生接觸到和比較有興趣的是資.本主義的建設,各地工業浪潮已經開展要四處去,而她比較喜歡的也就只是西方教育,並不太贊同大批量的投資建設,兩人的分歧越來越大,於是我離開海沙去外地辦廠便不再和她聯繫。
他們兩個不願意四處去還是更願意留在海沙尋找和摸索自己的事業,她和唐老弟的感情越來越好很快便也成了家,這玉佩我那時藏着也不好再還回去了,之後我們再見面來往或許是因為經歷多了處事的分歧也有不少但不影響大家的交情。
婉容妹和我想的是把庭鷹和小雀她姐姐小鶯拉攏結為夫婦,只是這事我們剛談,她姐姐便因為車禍不在了,婉容妹和我便想着要不換成小雀或許也行,可她後來也因為胃癌又離開,我更加不好單方面再提,也不願意唐老弟心裏帶着刺。」
葉博宏掩住口鼻,嗓子干啞而咳嗽下便接着說,「對了,庭鷹和小雀很年幼時也已經見過幾次面,比你認識還要更早好幾年的,只是他們那會太年幼了現在互相不記得而已,第一次見面時庭鷹只不過五歲大而小雀還只是牙牙學語的時候。
小雀在庭鷹手臂咬過了幾口,她那時特別愛哭,哭得哇哇哇的連別人說話也聽不見,哭聲響亮得很,庭鷹那時最不喜歡她哭,霸道說她要哭了太吵鬧說耳朵都痛,每次都哄着小雀讓不要哭哄不了就生氣跟着也哭,還發脾氣說乾脆以後也不把她當成小老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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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理由說這些老到掉牙的故事,在兒子兒媳等牌位面前老人家更是不會說故事,全是真的,意識到這一點可蘇溫澤還是無法接受這些,明明已經是無法扭轉的事實為何現在才來跟他說這些呢,這樣等於是給了他更多理由去怨怪自己粗心大意。
現在,他覺得自身好像站在海綿知道的浩瀚大海里,理智和感情也失去了方向,渾渾噩噩,尋找不到最明朗的出口。
別說是促成這段婚姻的葉博宏了,現在他也比較傾向於那兩人確實更有緣分,他捂住額頭使勁敲了敲,語氣倍感悲憤和無奈,「葉老您和唐奶奶原來還曾是那麼好的朋友,可是為何連這些事也和小輩說,說了這麼多您到底想說些甚麼?」
「很簡單,想讓你放下心結,就當小雀是最好的妹妹照顧了十來年,現在輪到庭鷹來照顧她,你可以不用再管了。」
「哦,原來葉老還是菩薩心腸,見不得別人鬱結不快。」蘇溫澤不自覺嗤笑,說得多麼大義凜然啊,全部是為他好。
「蘇少爺別這樣說冷話,其實我也有私心,幫了你也就是幫了庭鷹小雀甚至還有芷玥,芷玥知道的事也不少她對你抱有很多的愧疚,當然她也是因為庭鷹覺得很對不住你,現在一切都成了定局,不過你想要別的補償我也可以考慮給你。」
捕捉到他眼裏的鄙夷和怨恨,葉博宏一臉凝重,他實在不太明白外面的人怎麼把這人說得跟能捨身為人的謙謙君子,現在他看上去就是來討債的,可是需要討債也不用這樣說話啊,坦白說他還是覺得更痛快點。
「這裏空氣有些窒悶,葉老您唐奶奶有緣無份的故事我也聽完了,沒事的話先告辭。」蘇溫澤轉身便走,這兒的空氣實在是熏人。
「我這裏的空氣不好,不過還請蘇少爺以後不要為難庭鷹了,讓他和小雀好好過下去,你也希望小雀以後可以像她奶奶那樣過得幸福安康吧。」葉博宏跟在身後他看着這個劍眉眼神溫和又帶着深邃,鼻樑高挺的年輕人還真是越看越滿意。
容貌不差家境也不算差,何況孫女坦白說不喜外國人,而國內的名門公子哥少爺也很多但就是快看不上眼,這僅有的一個他不願意抓不牢,又怕抓得太牢了人家掙脫跑掉沒了後續機會,要是孫女嫁給對方也能婚姻美滿的話他寧可現在就把人給先綁了,倒貼也無所謂。
他沒被自己不着調的想法雷倒也不怕別人笑話,認定的事情便要做成,還直接拿過了拐杖跟着過去再說,「蘇少爺,年輕人還是要懂得審時度勢,感情也是需要的,你和小雀既然是有緣無份又何必冷冷拒絕我家芷玥呢?芷玥有甚麼不好她就只是心眼兒高,看不起其他人。」
哪怕是聽了一番故事後蘇溫澤心底的怨憤還沒消退,這一刻他體驗到百味交雜的複雜,「沒錯,一看便知葉小姐心眼兒,沒多少人敢高攀我也高攀不起,葉老為何還是這樣強人所難?只要你們一句話放出去你家孫女不會嫁不出去,不知還有多少人願意無條件入贅呢。」
平心而論,葉芷玥長得是屬於漂亮秀氣的大家閨秀,不同於唐逐雀的嬌俏柔美,多了些亮麗的年輕靈動,可因為涵養不同注重形象所以平時是連吃飯和說話也是帶着秀氣,溫溫柔柔又略顯低沉的語調無形中便給人賞心悅目的感覺,更令人賞心悅目的是葉家的權勢。
身為葉家葉博宏的入贅孫女婿在海沙像螃蟹橫行也沒所謂了吧,尤其是因為葉庭鷹疼愛妹妹自然也厚待妹夫,要是能討得葉家兩兄妹的喜愛在海沙的日子可謂是要風得風也更有機會查出當年墜機的真相,不過他偏偏不屑這樣,不願意再違背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