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雨薇的主動讓杜一鳴有些摸不着頭腦,一個毫不認識的女人讓自己打給她,到底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一筆閣 www.yibige.com
雖然這並不是第一次有女人主動朝杜一鳴搭訕,可是他覺得,既然這個女人能和蘇春在一起打高爾夫球,說明她絕非等閒之輩。
金雨薇扭動着搖曳的身子朝着杜一鳴遞了一個眼神便笑着離開。
看到金雨薇對眼前這個球童做出如此的行為,蘇春臉上的表情更加耐人尋味起來,這個球童到底是什麼身份!為什麼連金家的大小姐都對他表現得如此親昵。
看了一眼手裏的名片,杜一鳴沒有多想,便放到了褲子口袋裏。
「杜兄弟,你跟我過來一下!」蘇春忽然朝着杜一鳴露出慈祥的表情。
跟在蘇春的身後,杜一鳴來到了球場的vip休息室,因為十分喜歡打高爾夫球,蘇春已經把這裏常年包下來了,所以杜一鳴在休息室里看到了他的私人衣櫥。
蘇春給杜一鳴親自泡了一杯現磨咖啡,笑眯眯地遞到杜一鳴面前,「來,小伙子,嘗嘗我磨的咖啡味道如何?」
看着蘇春溫暖的目光,杜一鳴忽然覺得面前這個老頭更像是一個慈祥的父親,根本從臉上看不出一點一代梟雄的戾氣,很難把他跟大國集團的掌門人聯繫到一起。
杜一鳴十分禮貌地雙手接過咖啡,「謝謝!」
「嘗一嘗!」蘇春指着杜一鳴手裏的咖啡,似乎對於自己的手藝十分自豪。
蘇春的熱情讓杜一鳴不好意思拒絕,不過對於咖啡這玩意兒他並不感冒,幾塊錢的袋裝咖啡與幾百塊錢的現磨咖啡對他來說都是一個味兒。
一仰脖兒,一杯咖啡全部下肚,看得蘇春是詫異不已。
「好喝!」杜一鳴笑着奉承道。
可以看出,蘇春的臉上露出一絲尷尬,有種心疼自己咖啡的感覺。
「好喝就好!好喝就好!杜兄弟,你是做什麼的,為什麼一副球童的打扮?」蘇春認真地問道。
聽一個比自己父親年齡還大的人喊自己兄弟,杜一鳴的內心是拒絕的,「蘇總,我和你的兒子蘇小寧是朋友,從他那裏論,我還是喊你蘇叔叔吧!」
故意提起蘇小寧,杜一鳴就是想看一下蘇春對於自己這個私生子是什麼態度。
一聽杜一鳴提及蘇小寧,蘇春頓時表情黯淡了下來,有些尷尬地回了一聲,「哦,原來你是他的朋友啊,是不是他讓你來找我的?」
從蘇春的話里,杜一鳴可以很明顯聽出來蘇春對於自己這個兒子的不滿和排斥,他料定,兩父子只見一定有什麼不愉快的事情,既然話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杜一鳴決定繼續深挖下去。
「不,蘇叔叔,你誤會了,我和蘇小寧確切來說是鄰居,我也是住在雲山人家!」
一聽杜一鳴提起雲山人家,蘇春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緊張,雖然自己大部分時間都住在省會雲陽,但是雲上人家在雲水的地位他不是不清楚,要不然他也不會花了幾千萬給蘇小寧在那裏購置了一套房子。
能夠住在雲上人家的人,非富即貴,蘇春頓時對杜一鳴的身份產生了敬意。
「原來是這樣啊!他還跟你說過什麼?」蘇春看起來似乎很緊張,十分在乎蘇小寧跟杜一鳴說過些什麼,難道真如蘇小寧所說的,蘇家的破事他都了如指掌。
蘇春的緊張原因很有可能是擔心家醜外揚,對於一個上市集團公司來說,家醜的影響可能遠比想像的更加嚴重。
既然這是蘇春的顧慮所在,那麼杜一鳴就決定把他的把柄給挖出來,這樣即使以後和大國集團談判的時候,手裏多掌握一張底牌。
杜一鳴站起來,手背在身後,繞着沙發轉悠了一圈,裝作若有所思的樣子,而這一折騰把蘇春看得更是雲裏霧裏。
這個杜一鳴到底想要幹什麼?
「蘇叔叔,其實作為小寧的朋友,對於他的遭遇我還是十分同情他的!」杜一鳴故作幽怨的表情,其實從蘇小寧那裏他並沒有聽到什麼關於蘇家的醜聞,他所說的只是把蘇小寧嘴裏的隻言片語進行了簡單的拼湊。
一聽杜一鳴這麼說,蘇春臉上的笑容頓時僵硬起來,「同情他?他有什麼好同情的,我早就料到他會跟人這麼說!」蘇春氣呼呼道。
從蘇春的話里,似乎這裏面還有故事,難道是蘇小寧胡掰亂造騙了自己,杜一鳴繼續試探。
「蘇叔叔,小寧其實也是沒有辦法,平時感覺他被邊緣化了,他也想擁有一個完整的家!」
杜一鳴的這句話一出仿佛一下子擊中了蘇春的內心,頓時讓他沉默了。
見到話鋒方向正確,杜一鳴繼續添一把火道,「蘇叔叔,小寧經常說,他也想回到蘇家,也想回到你身邊!」
幾句話的連番攻擊,讓蘇春表情已經扭曲,作為一個私生子女眾多的集團老總,蘇小寧是他曾經最喜歡的女人生的孩子,只可惜蘇小寧的母親出身不好,蘇家人根本不允許一個娛樂場所工作的女人和他們平起平坐,為了繼續和蘇小寧的母親在一起,蘇春甚至想過放棄自己的事業和她一起遠走高飛,只不過這看似圓滿的愛情故事最終下場都不會很好。
蘇小寧的母親在他剛滿一歲的時候,就被人給毒死了,雖然蘇春心裏知道幕後的黑手就是他幾房妻子中的其中一個,但是沒有證據他只能無動於衷。
而對於亡妻之子,自己的骨血,蘇春一直是暗地裏安排人費心盡力苦苦培養,甚至背着其他妻女給蘇小寧在雲上人家買了別墅,還買了跑車。
但是從小缺乏父母之愛的蘇小寧,不僅沒有讓蘇春看到希望,還指責是蘇春害死了自己的母親。蘇春的無力解釋讓蘇小寧的仇恨越陷越深,甚至開始攻擊起了蘇家還有大國集團。
也因此,蘇氏父子兩人的關係一下子陷入到了冰點,雙方誰也不想提起對方。
坐在沙發久久不語的蘇春長嘆一口氣,「唉!罪孽啊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