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的修士常年服用丹藥,那些丹藥的個頭也都被他們用靈識控制在龍眼大小,向靳青手裏這麼大的丹藥,池寅也是頭一次見到。
池寅走到靳青身邊「小道友可否將藥交予本座一看。」池寅的話說的極為客氣。
雖然清儒說靳青是他的師妹,但在不知道如何稱呼靳青時,池寅道君覺得還是應該先同靳青保持距離才好,這樣雙方都不會感到不適。
而且,池寅道君也不認為,以靳青這能夠招來雷劫的煉丹水平,還願意給丹老當徒弟。
聽了池寅的話,靳青伸手一拋,那丹藥頓時落在池寅道君手中。
丹藥的最外面是一層丹皮,主要就是為了困住丹藥中的靈氣,防止靈氣外泄。
池寅雙手捧住丹藥,小心翼翼的將丹皮劃開一個小口,一股帶有攻擊力的靈氣直衝向池寅道君面門。
池寅只覺得那靈氣從自己口鼻,直衝向自己周身經脈。
唬的他趕忙在丹藥周圍設下結界,防止靈氣繼續外泄。
隨後,池寅驚愕的看向靳青的方向果然是引來雷劫的丹藥,這藥力着實太霸道了!
剛剛丹藥中漏出來的靈氣不少,除去被池寅道君吸入身體中的,還有一些從煉丹房中飛了出去。
清虛門的妖獸們再次躁動起來,雖然很快便被壓制住,可馴獸峰的弟子也傷了不少。
讓他們感到焦慮不安的是,直到現在,他們依舊沒有找到誘使妖獸躁動的原因。
雖然依就看不出這是一枚什麼丹藥,但靈氣入體後,池寅道君只覺得自己就像是泡在溫泉中一般渾身舒爽。
池寅道君差點申銀出聲真舒服啊!
可為了自己門主的尊嚴,他迅速穩住心神,溫和的看着靳青「小道友這丹藥打算出手麼?」
池寅活了一千多個年頭,見過的人不急期數,對自己識人的本領極為自信。
雖然看不出靳青的修為,但池寅也不認為靳青的修為能夠高過自己,只以為靳青身上應該佩戴了什麼能夠隱藏修為的法器。
而且靳青的雙目清明,還帶有一種不諳世事的懵懂,倒是讓他想起自己那個單純善良的女兒。
因此,池寅道君對靳青的態度也是極為和善。
往日裏,丹老煉製的丹藥都是同門派平分。
如果藥材出現單數,而且又是門派急需的丹藥時,池寅便會用其他東西來補償丹老。
但靳青卻是不同。
靳青不是清虛門的人,卻又用了門派中的藥材和煉丹房,因此這藥怎麼分還真的不好說。
而且靳青又是一個天真呆萌的小姑娘,池寅要是讓靳青將這藥丸帶下山,恐怕會給靳青惹出禍事來。
最重要的是,煉丹峰不能沒有主事。
池寅道君剛剛已經用神識將整個煉丹峰找了一遍,根本沒有發現丹老的蹤跡,反而是從地面上感受到了丹老和清睿的氣息。
想到往日丹老在門派中的作威作福,池寅並不想繼續追究這事,反而是靳青這個煉丹師,他着實是想要留下。
他看了靳青的骨齡,應該不超過十六歲。
這麼年輕的孩子,居然能練出這麼逆天的丹藥,日後的前途必然不可限量。
至於靳青為什麼能煉出這丹藥,池寅拒絕去想。
在他眼中,實力就是一切。
靳青歪頭斜眼的看着池寅「你能出多少錢?」
聽到靳青的話,連靈石都很少用,平日裏只用靈玉交易的池寅有些怔楞錢是什麼?
這時,一邊靜靜裝死的清儒忽然來了精神,瞬間竄了過來「門主,師妹說了,以後關於這類交易的事情都交給我處理。」
他看出來了,門主想要留下靳青,只要他抱緊靳青的大腿,那他以後便還是煉丹峰呼風喚雨的二師兄。
清儒一邊說着,一邊對靳青擠眉弄眼。
靳青看着清儒的模樣,對着池寅點點頭「嗯」了一聲,以示同意。
池寅「」算了,只要能將這煉丹師留下來,他就算是讓清儒這小子多活一段時間又能怎樣。
而且這女修看起來像是個單純的,他只要回頭多敲打清儒不讓他將人帶歪了,光憑清儒自己應該掀不起什麼風浪來。
在清儒的幫襯下,靳青暫時留在煉丹峰上。
由於靳青一再強調自己不會煉藥,因此池寅也應了靳青,說他一定會再找個煉藥師回來。
靳青只作為煉丹峰的客座長老便可,若是靳青什麼時候想要煉藥,池寅道君願意靳青所需的所有藥材,等丹藥煉成後,他也會第一時間收購
聽上去倒是比丹老少了很多工作。
至於靳青說她不會煉丹的
話,清儒和池寅是一句都不相信。
不會煉丹人的多了,他們怎麼沒見別人的丹藥招來雷劫呢!
於是,靳青就這麼稀里糊塗的成了煉丹峰的客座長老。
談好價格,池寅示意清儒一定要照顧好靳青,之後便捧着那枚丹藥離開了煉丹峰。
清儒轉頭看着,正皺眉盯着面前那一小堆上品靈玉的靳青,心中百感交集門主應該已經知道丹老身隕的事了,沒有殺他的唯一原因,應該就是他抱上了新大腿。
看來他以後都要緊緊的扒着師妹了。
而且,他心裏還有隱隱的擔憂,若池寅道君當真吃了那顆含有丹老幾人機緣的丹藥,將來會不會產生業障,變成魔修
但那都是以後才應該擔憂的事,此時見到靳青的臉色不好,清儒趕忙湊過去「師妹,有什麼不開心的事麼,說給師兄聽聽!」只要師妹開口,上刀山下油鍋又能怎樣!
靳青轉頭看向清儒,隨後一巴掌拍了過去「滾蛋!」說給你聽什麼,你是想開心開心麼!
707「」論文化差異引發的血案。
池寅拿着手中的丹藥一路急匆匆的趕回了自己的主峰,一路上引起無數獸鳴。
在修煉室坐定,池寅捧着手中的丹藥研究起來,他着實看不出這丹藥是什麼功效,因此也不敢貿然服用。
只不過,自從剛剛那股靈氣入體後,他便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暖,甚至丹田處還有些熱燥。
正在池寅準備傳音,請幾個拍賣行的煉丹師一起上山品鑑這丹藥的時候,卻聽到一聲振聾發聵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