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靳一點蹦蹦跳跳的背影,靳青悠悠嘆了口氣就這個智商,為什麼要做魔鬼。
竟然真有魔鬼能被他家宿主忽悠住。
如果真是餓殍遍地,一把米可是能換來一個靈魂的。
靳一點跑到屋外,坐在石頭上看着正抱在一起玩摔跤的靳甲和靳乙。
往好了想想,主子起碼還願意騙他,這已經很不錯了!
靳青原本正在刷劇,耳邊卻傳來小孩子的說話聲「祖母,你看我棒不棒。」
靳青微微蹙眉是誰在叫她,又為什麼要叫她祖母。
靳青煩躁的揮了揮手,可那聲音卻一直縈繞在她耳邊「祖母,祖母,祖母」 .??.
被聲音叫滿心火氣,靳青蹭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來「祖你大爺」
聲音戛然而止,靳青揉揉眼睛竟然是個夢。
靳一點慢吞吞的爬上床,窩在一個舒服的位置,嘴裏還在念念叨叨「你這個魔鬼當的簡直笑掉人大牙,我活了這麼多年,都沒聽說過魔鬼還要睡覺,嗷!」
靳一點尖叫着從被子裏面跳起來「你幹什麼!」
靳青將自己手裏的那條漆黑胳膊丟在地上,一臉若無其事的對靳一點說道「老子想試試剛剛是不是做夢。」
靳一點有些迷茫,想不通那跟他的胳膊有什麼關係。
「」夢做完後,用別人來測試自己剛剛是不是在做夢。
宿主,你是真會玩啊!
此時天已經蒙蒙亮,靳青卻還在回憶剛剛那個聲音她怎麼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當過祖母!
見到靳青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小心翼翼的開口「宿主,你是有什麼心事麼?」
身為一個貼心
的系統,自然要實時觀察自家宿主的情緒變化,以便及時看熱鬧不對,是及時做心理疏導。
與的好心情不同,靳青的聲音明顯有些沉悶「沒事!」
潛意識告訴她,這件事應該是個秘密。
正想再勸靳青,靳青耳邊卻傳來了召喚的鈴聲。
靳青的表情一愣,隨後迅速向着聲源處飛去。
「」我去,宿主她剛剛的行為是在逃避麼?
靳青站在一個寬敞的房間中,歪頭斜眼的看着面前滿頭髒辮的男孩。
房間中亂七八糟的放着各種樂器,能看出來,男孩應該是個音樂發燒友。
男孩看起來大概十六七歲,見靳青不說話,只是盯着自己看,男孩臉上露出桀驁的表情「你就是魔鬼麼!」
靳青「」這人倒是挺拽的!
男孩是個音樂愛好者,勵志想要當個說唱歌手,可問題是他爸爸更想讓他好好學習。
男孩對他爸軟磨硬泡了很久,他爸才終於鬆了口,如果這次期末考試,男孩能考到年級前十,他爸就會給他一筆錢,讓他利用寒假的時間去學習說唱。
看男孩那狂熱的模樣,靳青的嘴角抽了抽從天賦上看起,這孩子應該是屬於那種唱國歌都跑調的人。
如果這樣的人都能做說唱歌手,那說唱歌手的門檻會不會太低了。
見靳青依舊不說話,男孩眼中露出一絲不耐煩「你能不能完成我的心愿,如果不能,那我還要去召喚其他魔鬼。」
考試馬上就要開始,他的時間不多了。
靳一點坐在靳青肩膀上對男孩怒目而視「主子,快給他點教訓。」
竟然敢對魔鬼說出這那麼狂妄的話,這傢伙怕不是沒死過。
靳青卻不像靳一點那麼激動,只見她眼神平靜的看着男孩「你的訴求是什麼?」
聽到靳青願意接收自己的委託,男孩揚起下巴一臉驕傲的看着靳青「我要你幫我完成考試。」
他的成績有多差他心裏有數,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給自己找個槍手。
驚得倒吸一口冷氣我去,這熊孩子夠敢張嘴的。
靳青卻一臉深沉的點頭「你打算用什麼交換。」
男孩低頭在自己身上看了一圈聲音,聽力,手腳,味覺似乎都很重要,最後他的視線落在自己的頭髮上「我用頭髮和你交換。」
靳一點「我艹,主子,不要答應他,我們要那麼多頭髮做什麼。」這東西也太不值錢了。
男孩似乎也覺得自己拿出來的東西不大靠譜,只見他先是蹙眉沉思的好一會兒,才給靳青畫了一張空頭支票「只要你幫我完成這次的考試,我回頭便用靈魂和你交換音樂天賦。」
那才是他的終極夢想,雖然五音不全,可他有一顆渴望唱歌的心。
並且已經做好了成名前的一切準備。
聽了男孩畫出來的餅,剛剛還激動的想要阻止靳青的靳一點瞬間消音,其實這人提出來的條件也不是不能接受。
靳青對着男孩點點頭,隨後直接鑽進了男孩的身體不就是考試麼,太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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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試一共持續了兩天,男孩家的伙食不錯,這兩天靳青吃得好睡得着,還順便拿走了男孩的所有小金庫。
作為回報,靳青這次沒有擲骰子,而是將試卷從頭到尾認認真真的答了一遍。
對此非常感慨,他家宿主當真是個人物,居然能成功避過所有正確答案,正確率居然比骰子還要低。
看來,他家宿主這次是鐵了心的想要男孩明白,什麼是與虎謀皮,什麼叫人心險惡,魔鬼是一種多麼可怕的東西。
似乎是為了證明的想法,靳青拿走男孩頭髮的同時,還順便給男孩頭上種上了一圈癩痢想當歌手,還是靠自己努力吧。
小魔鬼這一次卻對靳青豎起了大拇指他家主子就是壞,這圈癩痢種下後,這人類崽子還不哭着嚎着找它家主子進行下一次交易啊。
靳青帶着小魔鬼一路飛回了家,許是剛剛做完了一樁交易,靳青的心情倒是不錯,哪想到離老遠便看見小白鬼鬼祟祟的對她比劃着首飾。
靳青疑惑的落在小白身邊,學着小白模樣看向屋內,卻發現她的房間中站着一個身穿米黃色西裝衣衫筆挺的老人。
老人臉上帶着金絲眼鏡,身上同樣帶着濃重的功德金光。
察覺到門外的動靜,老人轉頭看向窗外,對靳青露出禮貌而得體的微笑。
這人看起來就像個文人,可手指上的繭子卻說明,這人是名醫者。
這熟悉的一幕看的靳青有些頭皮發麻,也不用靳一點提醒,靳青扛着靳一點轉身就跑。
這地方的好人太多,魔鬼都想撂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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