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並不在意秦青桐的失態,而是催促秦青桐趕緊把彌生鈴帶起來,「桐兒聽話,將彌生鈴拿起來。」。
面對秦天堅定的眼神,秦青桐緩了緩也知道,她不按照他說的來做,下面的話,他什麼都不會說。
控制住自己有些顫抖的手,秦青桐將彌生鈴拿在了手裏,在她手裏的彌生鈴似乎沒有什麼特殊的,除了可愛俏皮一最動人的那一抹綠,就是一串普通有些漂亮的鈴鐺而已。
但是渾身的毛孔都在舒張,舒服得秦青桐忍不住想滿足的砸吧砸吧找個地上躺着,就能明白它的不簡單。
有時候太過舒坦反而不見得有多高興,而是害怕,害怕這背後蘊藏着什麼恐怖的秘密。秦青桐忍住心底想把彌生鈴扔出去的衝動,將掌心劃破任由彌生鈴吸食她的血液。直到那些綠色的葉子染上了一點點晚霞的景色,彌生鈴才念念不舍的停止吸食秦青桐的血液,晃悠悠的變小又變小直接掛在秦青桐的脖子上,不仔細看就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吊墜。
秦青桐熟練的止了血,臉色有些蒼白直勾勾的看着秦天,秦天摸了摸她的腦袋,直接將魘香葉裹着的大夢沉香遞給秦青桐。秦青桐伸手接住魘香葉裹住的大夢沉香,似乎是有些燙手的在手裏顛了顛才將它拿穩。
但是秦青桐沒有感到一絲的開心,反而心裏沉甸甸的,有時候平凡也沒有什麼不好的,至少平安,沒有什麼要命的事情。
「桐兒走了九十九步,會放棄臨門一腳?」。
秦青桐不知道秦天的意思,但是就差最後一步,沒有誰會輕易的放棄,秦青桐也不例外,「不會。」。
「大夢沉香是給你爹爹用的,只要他能從夢中醒來,以後就不會被契約給束縛住,桐兒開不開心?」。
剜心之痛,誰又能輕而易舉的釋懷?秦天也同樣不例外,聲音異常的沙啞,縱然早已經決定好,但是秦天還是有些不敢看秦青桐。
秦青桐感覺手裏的大夢沉香比燙手的山芋還要燙人,總覺得自己拿不穩,拿不住。沉默了好半天,才聲音沙啞的開口道:
「那你呢?怎麼辦?」,人也好其他的生靈也罷,都是貪心的,秦青桐也不例外,她才不喜歡什麼狗屁的二選一,她誰都捨不得,也不能失去。
秦天啞然失笑,果真還是孩子氣,「這個又是另外的事情了,桐兒難道不生氣為父讓你做的事情,不害怕你爹爹生氣?」。
秦青桐苦澀的笑了笑,騰出來一隻手摸了摸脖子上的竊心珠,還有什麼事情是她不敢幹的?有時候撒的謊多了,自然也不在乎在多一個還是少一個。
「或許有吧,但是我更在乎你要怎麼辦,要去那裏?時間應該不多了吧,連玉玉和甜心都感覺出來不一樣了,你答應過我,絕對不會隱瞞我的,所以父親還記得這個約定的對吧?」。
秦青桐大有一副秦天只要說一句不記得了,然後就誓不罷休的模樣。
秦天是既開心又傷心,太過清醒明白有時候也不一定是一件什麼好事,往往事情的真相殘酷又慘烈。「桐兒想知道,自然不會隱瞞,不過真相殘酷至極,你還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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