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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衛森皓已經把車子開到了最快,連着闖了兩個紅燈。
譚亦城早就打了醫院的電話,車子停下的時候,醫生護士早已經排隊等候,就連院長也親自站在醫院vip通道門口迎接。
當院長看着譚亦城懷裏抱着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的時候,連忙恭敬的命人上前來將她放在擔架上,立刻準備治療。
譚亦城的背脊靠在走廊的牆壁上,太陽穴針扎一般跳動着,他剛剛心裏有種奇怪的感覺。
很奇怪,看着慕南方渾身是血的樣子。
她就這麼蒼白着臉色躺在他懷裏,脆弱如同一個瓷娃娃,他的手上不知道染過多少血腥,唯獨剛剛,慕南方身上溫熱的血液流淌在他的手指上,他沒由來的在顫抖了一下。
他叼了一根煙,猛地吸了幾口,然後轉身一圈狠狠的打在了牆壁上,大口喘息着,他討厭被這種陌生的感覺束縛着自己情緒的樣子!
他恨慕南方,他才不會可憐她不會憐惜她不會心疼她!
他堅信,自己失憶之前對這個女人也是沒有感覺的,她只是長了一張極具攻擊性美艷的臉,他只是被她給迷惑了,可是是真的嗎??
為什麼看到她受傷了,他會有種心澀的感覺。
想殺人, 想發瘋,想要把欺負她的那幾個搶劫犯繩之以法。
森皓站在一側,看着譚亦城發怒的樣子,男人陰沉着臉色格外的可怕,森皓自幼被當做暗衛來收養,跟在譚亦城身邊一起長大,對譚亦城的脾氣秉性也是極其的了解。
他太喜歡慕南方了..
太愛她了..
愛到發瘋愛到入魔愛到了即使譚夫人命令隱族長老給他做了催眠讓他失去了記憶給他關注了慕南方是死對頭派來迷惑他要取他性命的女人這種思想。
他還是會不受控制的會再次喜歡上這個叫做慕南方的女人。
有一個說法,叫做命。
森皓出聲,「爺,那兩個搶劫犯。」
「該怎麼做,還需要我來教你嗎?」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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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先生,這位小姐是因為手臂受傷失血過多所以昏迷的,身上有多處擦傷,慶幸傷勢穩定,我們已經給她包紮好了,現在正在輸液休息。」
院長當時看着那個女子一身鮮血嚇人,但是好在傷勢不重,主要都是在手臂,被劃傷了三道,最長的一道有6厘米多,身上還有不少的擦傷。
差點把他嚇死了,要是沒有救好那位小姐,譚爺他可得罪不起。
幸好就是看着嚴重一點。
院長看着男人陰沉的臉色,繼續說道,「大約晚一點,那位小姐就能醒過來。」
譚亦城直接離開了,冷着臉,森皓交代了一句,「照顧好慕小姐。」
院長自然不敢怠慢了,「一定一定。」
—
深夜。
伯爵酒吧。
幾個穿着穿着v領包臀裙化妝精緻妖艷妝容的女子端着酒坐在吧枱一邊,目光都紛紛落在不遠處米色的卡座上。
俊美無雙的男人坐在卡座上,一杯一杯的喝着酒,禁慾自持而讓人心亂迷離的氣質,幾個酒吧女郎紛紛紅着臉小聲討論着。
這個男人模樣太優秀了。
但是一身陰鷙冷郁疏離的氣息拒人於千里之外。
幾個女郎都猶豫着不敢去搭訕靠近。
但是心裏都饞得很。
畢竟能遇見這樣優秀的男人不多了。
又是過了兩分鐘,其中一個穿着紅色裙子的女郎似乎是不甘心,扭着纖腰端着酒杯走過去,嗓音又嗲又軟,「先生,一個人過來喝酒啊,一個人多無聊啊,不如萱萱陪你吧。」
說着,就坐在了譚亦城的身側,纖細柔軟的小手放在了他的腿上,另一隻手端着酒杯,碰撞了一個男人放在桌面的玻璃杯。
譚亦城臉色未變。
那萱萱依舊不死心,「先生..」
「滾——」薄唇輕掀,地冷氣息壓抑的吐出。
啊?
萱萱愣住了。
臉色白了幾分,剛剛距離的遠了,此刻進了,萱萱才看清楚男人的五官,俊美到讓人心動,尤其是身上清冷禁慾的氣息,還有手腕上價值百萬的名表,她大着膽子,「先生,你說什麼呢..讓萱萱陪你喝酒,解解悶吧。」
男人的手指慢慢的捏緊了酒杯,下一秒,就聽到萱萱尖叫的聲音「啊——」
手骨被猛地攥住,仿佛要斷掉了一般。
她臉上褪去了所有的血色,手中的酒杯也跌落在了地毯上,此刻什麼心思都沒有了,不住的求饒,「先生,先生..」
五分鐘後。
酒吧的老闆走過來,低着頭彎腰道歉,「譚爺,實在是抱歉,不知道您在這裏,打擾了您,我這就去處理。」
保安把萱萱扔出了酒吧。
酒吧老闆依舊彎着腰,似乎譚亦城不出聲,他就不敢直起身來。
誰知道酒吧裏面幾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賣酒女郎竟然惹到了譚爺。
這尊佛爺可是惹不得。
譚家背後的勢力強大到神秘,在海城,有兩個人一定是不能惹。
第一是薄硯祁,背靠百年世家薄家,薄家的掌舵人薄硯祁。
第二個就是家的太子爺譚亦城,譚家黑白通吃,早年混黑起家,背後的勢力錯根複雜又極其神秘強大。
誰敢惹着了他。
那就是在拿自己的性命來開玩笑。
酒吧老闆額頭都是冷汗,背脊都濕透了,提心弔膽的含着一口氣,很明顯面前這位爺不高興,一直等到頭頂傳來冷冷的一聲,「滾吧。」
酒吧老闆才如林臨赦一般的鬆了一口氣,帶着保鏢離開了。
譚亦城醉了
靠在卡座上,一口喝盡了玻璃杯裏面的液體,看着面前絢麗迷離的酒吧燈光特效,耳邊是嘈雜的重金屬音樂。
他緊緊的攥緊了酒杯。
喉結滾動着。
他在想慕南方。
為什麼要在想她。
他不想在想她。
可是那一抹身影卻在腦海中仿佛紮根一樣,揮之不去了。
他灌了幾口酒麻痹着自己的神經,可是腦海中依舊出現了慕南方的身影,她穿着婚紗把手放在他的臂彎裏面,那一張傾國傾城的臉衝着他笑。
笑容璀璨名動,仿佛是世界上最美的花。
可是下一秒就想要讓他死。
他記起來的只有這一個片段,模糊不堪而深入骨髓中。
無法抹去。
—
慕南方晚上的時候醒了一次,迷迷糊糊的渾身沒有力氣,好疼,疼的難受,過了一會兒耳邊響起來腳步聲,接着不那麼疼了。
繼續昏沉沉的睡着。
真正清醒過來是在第二天清晨。
手臂上跟身上傳來難以忍受的疼痛,她疼的發慌,鼻端都是酒精的味道,慕南方知道自己此刻在醫院裏面。
她被搶劫了。
然後去了銀行。
接着就昏過去了。
護士走進來,因為被叮囑過,所以對慕南方的情況格外的用心,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女人臉色蒼白虛弱卻依舊美艷無雙的臉,只不過此刻因為虛弱的緣故,美的病態嬌軟,沒有一點攻擊興,格外的會惹人憐惜。
「慕小姐,你醒了。」護士端着水杯,將兩片藥塞進了她的嘴裏,接着餵水讓她吞咽。
「慕小姐,你好好休息,我給你開了止疼棒,你會好受一點點。」
護士嘆了一聲,這麼美麗的女人,誰竟然會這麼狠心傷害她,手上好幾道傷口,還有身上,都是擦傷。
慕南方雖然醒了,疼的難受,後來止疼藥起了效果,她的意識漸漸的清醒過來,但是依舊沒有力氣,尤其是雙手,抬都抬不起來。
她只好顫着唇瓣出聲拜託護士給她的手機充電,撥個電話給諾諾。
她一晚上沒有回去,諾諾肯定會害怕,擔心的。
那端接通了,女孩果然哭腔的問着,「媽咪,媽咪你在哪兒,你怎麼沒有回來。」
「諾諾。」慕南方咬着牙,讓自己嗓音看上去不是那麼有氣無力的,撐着全身,「媽咪這幾天工作有點事,讓李奶奶照顧你幾天,媽咪下周..下周就回去了。」
下周她應該就能出院了。
「諾諾,你讓李奶奶接電話,媽咪有事跟李奶奶說。」
女孩抽噠噠的答應了,把電話遞給了在身邊的李奶奶,「奶奶,媽咪找你。」
李阿姨剛剛接過來手機,「南方啊。」
「阿姨,我身體不大舒服,你幫我照看諾諾一周好嗎?」慕南方在李阿姨面前沒有隱瞞,說了實話,不過省去了中間兇險的部分,粗略的說,「我昨天遇到了搶劫,不小心傷到了,不嚴重,就是手臂受傷,現在在醫院。」
李阿姨連忙點頭,「好好,我知道了。」諾諾坐在她身邊,聰明的緊,李阿姨不敢多說,「好好照顧自己,我跟諾諾等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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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南方休息了一上午,輸了消炎的跟退燒的藥,緩和了一點。
下午的時候醫生來檢查,護士來換藥。
也不知道是不是慕南方的錯覺,總覺得,醫生跟護士對她格外的尊重,仿佛是怕..有點怕她..
兩名護士在給她換藥,慕南方咬着沒有血色的唇瓣,手臂上的傷口還好一點點,主要是身上的傷口,尤其是後背跟右胳膊上的,大片的擦傷,跟紗布粘連了,撕下來的時候疼的她眼淚都出來了。
護士手有些顫抖,「慕小姐,你忍着一點疼,很快就好了。」
「嗯。」
病房門外,森皓接到慕南方醒來的消息就趕過來,站在門口,他原本想要離開的去給譚亦城匯報,就看見譚亦城走了過來,他立刻恭敬道,「爺,您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