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茹沁滿意的笑着,她對譚亦城說道,「還是小羽厲害,我這個兒子啊,我怎麼叫他,他平日裏面都不來,小羽一回來,他就回來了。筆神閣 bishenge.com」
「小羽一路奔波,剛剛下飛機還沒吃飯吧。」宋茹沁立刻吩咐傭人準備晚飯。
傭人詢問譚亦城。
譚亦城,「我吃過了,不用準備我的。」
「是。」傭人離開。
「亦城,你說怎樣,讓小羽留在家裏住。」宋茹沁看着譚亦城。
「看望羽的意思。」譚亦城淡淡回答。
舒望羽笑容美麗,「亦城,你是不是不歡迎我啊,回家都沒見你笑。」
譚亦城還未開口,宋茹沁就開了口,「亦城平日裏就這樣,冷淡着一張臉,他對你什麼心思,你還不清楚嗎?」
宋茹沁對舒望羽其實並不是很滿意,畢竟,舒望羽離過婚,但是,虞清音抓不住譚亦城的心,她這個兒子的心,整天往那個別墅裏面的女人身上跑,這幾天不回來,也是因為去找了那個女人。
慕南方,她簡直恨得咬牙。
傭人準備了晚餐。
譚夫人吃過了,讓譚亦城陪着舒望羽去吃飯,餐廳裏面,舒望羽坐在譚亦城對面,「亦城,你也吃點吧,傭人準備了這麼多,我一個人也吃不完。」
「我吃過了。」譚亦城看着面前豐盛的飯菜,家裏的傭人確實要比慕南方那個小女人手藝好太多了,很豐盛,但是他沒有什麼胃口。
「在哪裏吃的。」舒望羽隨口一問,看到了譚亦城冷下來的五官,咬了下唇,立刻轉移話題,「依依怎麼還沒有回來,這個小丫頭這麼晚了,還在外面。」
譚亦城的手機這個時候,響了,他起身,溫聲開口,「你先吃,我先出去接個電話。」起了身,他拿着手機走到了外面。
原本剛剛一臉笑意溫柔的舒望羽此刻立刻冷下臉來,緊緊的捏着筷子。
「爺,熱格出了點事,已經擺平了,長孫家插了手,家族內鬥,把場子砸了。」
熱格是譚氏旗下,也是整個海城最大的地下賭場。
就在剛剛,長孫家的家族內鬥,在熱格裏面交手,且不說砸壞什麼東西,但是破了熱格的規矩。
「知道,都處理了。」譚亦城目光有些冷。
「是。」
晚上9點,夜色生活才剛剛開始,朦朧而美麗。
譚家的花園佔地面積很大,花香馥郁。
舒望羽走在譚亦城身側,兩人散着步,「亦城,你是不是不歡迎我回來。」燈光盈盈,她停下腳步後,男人走在前面,高大的身影鍍上了一層溫柔的燈光,磨平了稜角,但是他上的冷氣一點沒有消散。
「沒有,很歡迎。」譚亦城停下腳步,轉身。
他的眉眼並非很溫柔,但是也是罕見的溫和了不少,舒望羽咬着紅唇,「我知道,當初我私自離開,你很失望,我這次回來就待幾天就走不會..不會過多的打擾到你。」
「你還記得嗎?以前的時候,我第一次來這裏,你帶着我來的,你說,當時你在花園裏面第三株牡丹花枝下面,埋了一個東西。」舒望羽臉上帶着笑容,在燈光下很美,她挽着譚亦城的手臂,「我知道,你忘記了以前。」
「第三株牡丹花?」譚亦城的目光落向了不遠處的花園,「在哪裏嗎?」
他確實忘記了以前的記憶。
不論是誰,都記得不起來。
也包括面前這個舒望羽。
但是他對舒望羽並沒有太過陌生的感覺,因為他洗澡的時候,經常發現自己的胸口,一團被洗掉的刺青,留下了疤痕,他找到了關於自己以前的照片,都是穿着衣服,只有一張,扣子開了,露出胸口,能模糊的看到上面刻着一個『羽』字。
舒望羽看着前方,「我們現在就去看看吧,看看裏面的東西還在不在了。」
牡丹花這幾年開的茂盛,十幾名傭人仔細的修剪花枝,泥土肥沃,早已經繁衍出來很多枝葉,一片牡丹花,哪裏能找得到當初的樣子。
舒望羽彎腰,找了花鏟,開始摻着泥土,她想起來那是六年前,慕南方當時在這裏埋下了一枚戒指,一個很簡單的戒指,是譚亦城親手做的,他把戒指給了慕南方,但是慕南方轉頭就埋在了這裏。
被她悄悄給看見了。
舒望羽說謊話的時候,語調平靜,她知道譚亦城失憶了,這是她最好的時機,他既然忘記了慕南方,這就是她的機會。
她要牢牢的握住。
花鏟插入了泥土中,很快的鬆開了土,譚亦城很想知道以前的記憶,但是他想不起來,看過很多醫生,都沒有辦法,他看着腳下的土地,這裏埋着以前的東西。
他有些好奇,那是什麼。
還有面前這個女人,他確實有種熟悉感覺。
舒望羽從泥土深處,拿出來一個紅色的盒子,沾着泥土,手指也是,她的臉上帶着笑容,終於找到了。
她打開,裏面是一個方盒。
容納首飾的方盒。
譚亦城借着路燈的光芒,看着這一個方盒,他拿過來,打開,裏面是一枚戒指,銀戒。
沒有裝飾。
就是一個銀質的圈。
很簡單樸素的款式。
因為時間長了,發黃,不在光亮。
但是在月光與燈光的交織下,此刻帶着光亮。
銀色溫柔的光。
舒望羽仰起頭,「亦城,抱歉,我當年離開了你。」她也後悔,早就後悔了。
她似乎是期待着,看着譚亦城,看着他手裏的戒指,她的眼底帶着期待,但是同時心裏瘋狂嫉妒。
因為這枚戒指是圈內,刻了一個字母。
這是慕容箬南的箬。
這是譚亦城當年親手製作的戒指,裏面刻着一個y字,但是這是送給慕南方的,而不是她的。
因為慕南方曾經的名字,叫做慕容箬南。
而此刻,戒指裏面刻着的字,是y。
這是她,偷偷調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