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霞懂了,這是一個具有魅力的將領,一個擁有者全部部下對他忠誠的一個特別的軍官。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此刻林秋霞的心砰砰直跳!這樣的男人她殺的了嗎?能殺嗎?她的心動搖了。他了解過大刀團是怎麼成立的,如今他真的懂得了老根班長的那句話。
那個自己作出了重大犧牲,也很難接近的男人,優秀到了讓她驚嘆的地步。
這樣的男人讓她心動,也是第一次因為一個男人讓她的心淪陷。此時此刻的林秋霞不由自主的嘴角掛起了幸福而滿足的笑意。
她回憶起了這些天對這個男人嘴對嘴一口口的餵食,這一刻他的內心沒有什麼任務,而是突然想要豁出去真正去復活這個男人的心,這是一種說不出的甜蜜與執着。
她親手把熬好的藥汁控在碗裏,冷卻到溫熱後她小心翼翼的端在手中,靠近郭小五後坐在郭小五的床鋪邊喝了一口。一口藥汁含入口中,很苦澀,苦澀的讓她眉頭緊皺!然而她的嘴對上了郭小五的唇。
郭小五猛然睜開了眼睛,此刻兩人四目相對。然而下一刻郭小五反應激烈的一把推開她。
啪!
裝滿藥汁的碗被打碎,林秋霞少校的嬌軀劇烈的一顫!她淚水滾落,轉身跑了出去。郭小五看着林秋霞跑出了指揮部,在郭小五的眼中看着她奔跑出去的那一刻淚水從這個女人眼中滾落,從臉頰滾落而下。
郭小五掙扎着虛弱的身體坐立起來,嘆息一聲依靠在洞璧上,他感受到這個女人不一樣的心思!這個心思只有在自己妻子蘭兒那裏體會過。
一支香煙被郭小五顫抖着雙手從煙盒內抽出來,用洋火噗噗兩聲劃着點燃。
咳咳咳……
煙霧吐出,劇烈的咳嗽了一會兒,郭小五才喊了一聲:「老根班長,再熬一熬!以後別再讓她餵我了!告訴她我是有女人的,我的妻子還家裏等着我回去。」
老根班長聽後卻不以為然,有老婆的多了!可多幾個姨太太對於一個團長說也不算什麼。他看的出來林參謀對團座真的是用了心思。
老根班長笑了笑,收拾着碎了的碗片說道:「這林參謀啊可是個美人兒,在北平城的怡紅院的頭牌,也沒有她這姿色。一個團參謀,還是搞情報的女人,在哪兒個長官的身邊不都是成了自己的女人。
團座!裏面的那個小間可就是為你準備的。送到嘴裏的肉要是不吃,可真就可惜嘍。」
郭小五聽着這葷話,老臉一紅!確實他真的想把這娘們給拿下,這麼久沒有碰過女人的他,說實話哪兒對女人有抵抗力,只不過為了活着他不能,也只能控制住一個男人本有的慾火。
還有的是他覺得要是真納個姨太太也必須讓蘭兒知道,不然對蘭兒很不公平!他郭小五也會虧心。
等病好了郭小五就打算回家探親,騎着快馬也就三天的路程!蘭兒的姿色也並不比這個林參謀差。
如果他同很多軍官一樣,沉迷於女色,他會害怕以後還能帶出好兵嗎?這個獨立大刀團還能帶好嗎?
這是他自己與自己此刻探討的問題,內心也給這他不能做的答案。
郭小五沒有回應老根班長的話,只是一口一口抽着香煙。老根班長搖搖頭勸慰道:「團座還猶豫啥!?這樣的女人弄到手,可是有想像不到的好處。
我之前的部隊的旅座,身邊就有一個女參謀,也是管通訊的長官!這也是不成文的規矩。
所以在日軍來的時候,抵抗了不到半個小時,就下令了撤退!就因為那女參謀在。而我們的團長跟您一樣是硬性子的,不甘心受小日本的屈辱,才把部隊打殘的。」
郭小五的眼睛一亮,他當然明白情報的重要性,自然是林秋霞是自己的女人才更值得信任。
「這真是操蛋的規矩。」郭小五罵道。
「團座說的是真的而是操蛋的!那時候俺聽在旅座身邊的弟兄說,老是聽見不該聽到的聲兒,讓他都忍不住換防後就去找窯姐。我看那林參謀已經成為您的掌中物,你還是收了好!不收豈不是便宜了別人?」老根班長跟着罵道,也笑着。
郭小五也笑了,把香煙送去口中吸了一口,心怦怦直跳,他是心動的。像林秋霞這樣漂亮的女人他怎麼能不喜歡?他郭小五畢竟還是個男人。
雖然如此,但他必須克制,在他的思想中,如果他這麼是無法回去面對蘭兒的。。
然而通訊排的成立已經成了事實,他又能如何呢!?不收!?不是自己的女人,那林秋霞有幾分對自己的忠誠。
也許現在有吧?也是建立在對自己有心思的基礎上。如果成了自己的女人,她自己就會偏向自己多了三成的忠誠度,甚至於更多。
也許這很骯髒!可這關乎於整個團的生死。
郭小五權衡着也思考着,老根班長早已煎熬好的藥汁回頭送到郭小五的手裏,郭小五端起來,仰頭咕嚕咕嚕的喝下。
「她什麼時候回來!?」喝過藥後,郭小五看向指揮部之外的陣地問道。
「怎麼!?擔心她了!?」老根班長把藥碗接過來帶着笑意說道。
「這麼美的女人,送到了我的身邊!那些人還真下了血本了。」郭小五說道。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團座是悍將,這個時候,不單單是您即使是軍座都想過不了這一關。是男人都會知道怎麼做的,哪怕知道這個女人心有不軌也要抓在自己手裏,美色誰沒有咱當爺們的能拒絕的。
這是很簡單的道理不是嗎團座?」老根班長分析道。
陣地之外,一片樹林裏,這裏是墳場。很多死去的弟兄都會埋葬在這裏。
天寒,夜幕降臨,地面上落了一層寒霜。
這裏已經有一個新墳墓,前些日子剛剛埋葬了死狗子,他的墓碑還是嶄新的。
這一刻姚大信一個人拿着鐵鍬挖掘着堅硬的土地,寬一米五,長兩米的墓坑已經挖掘到半腰深。
天空的皓月很明亮,鐵鍬被姚大信扔出去,插在堆積的土堆上。他的眼角淚痕還未風乾,跳出墓坑後,跪倒在女上尉的屍體旁。他顫抖着雙收撫摸着她那潔淨嫵媚的面容,感受着已經冰涼,也已經僵硬的軀體。
這是他喜愛的女人,也是想要他的性命,想要團座性命的女人。
那一刻他居然對自己吼出來要他姚大信殺了自己的團座,他姚大信才痛下殺手槍斃了她!他不得不痛惜這個女人的愚蠢。
「梨兒!你不會明白我們,你也不應該有這個想法。也更不應該來到這裏,更不應該遇到我!
我已經死過一次,可我活着!我的命不是自己的,幾百個弟兄只有一個人活着,我要替他們活着,為他們報仇。
所以我怕死,不能死在你的手裏!我不能,團座更不能!」
淚水在姚大信的臉頰滑落,起身把心愛的女人抱起來!一步一部抬起沉重的腳步走到墓坑的邊緣,跳入了墓坑。姚大信輕輕的把她放下,親吻着她冰冷的額頭。接着他緊緊的抱着,痛苦的哭泣起來。
這種哭泣是低聲的然而顯得更痛苦更傷心,這種哭泣持續了很久!姚大信才把心愛的女人放下。他不舍的跳出墓坑後,一鐵鍬一鐵鍬的填土掩埋。
姚大信沉默着,直到凌晨一點左右,墳坑變成了墳頭,他才停了下來放下鐵鍬蹲坐在分頭前。
他看着墳墓在這一刻突然呵呵笑了起來,他笑着帶淚喃喃說道:「你是真心的,不想想着利用我害團座,你是我姚大信一輩子的女人!不是我我喜歡你,就要為你做一切的。
你明白不明白有些事兒是能做的,有些事兒是不能做的!?」
「你懂不懂,懂不懂啊!?」姚大信質問着,他的聲音在林子中迴蕩。
很久後,姚大信起身離去!在深夜中,在這寒冷的冬夜,這座新的墳墓上很快覆蓋了一層白茫茫的冷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