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秋冬,轉眼間又過去了兩年,現在是1916年6月6日。
陳龍庭翻身從床上爬了起來,走到窗口,目光看向陰雨綿綿的天空,現在才凌晨五點,天色還沒有完全亮,可他卻已經沒有了任何睡意,在今天會發生一件讓整個華夏風雨飄搖的事情。
這件事,就是........今天......在京兆的袁世凱......要掛了!
隨後陳龍庭閉起眼睛,用金手指查起了資料,袁世凱是先患有尿毒症,然後在鬱憤之中病死的。
還記得我是1912年4月穿越到民國的,那時候袁世凱已經就任了臨時大總統,這傢伙是帝國主義和封建主義的代理人,他竊取了『同盟會』辛亥革命的成果,從那時起,以他為代表的北洋軍閥,成立了北洋政府,隨後便開始了長達十六年的反動統治,直到第一次『青天白日』和『赤色組織』合作,發動北伐戰爭,這才推翻北洋政府,從此建立華夏國民政府。
當然,在北伐即將勝利的時候,關於這兩個黨派互掐的事,陳龍庭就一略而過。
隨着袁世凱不斷加固統治,逐漸把『臨時』兩個字去掉了,當上了正式大總統,在然後就做起『皇帝夢』來,後面通過自我包裝、弄什麼『推戴書』之類的狗屁玩意,還三番五次表露不想當皇帝,可最後還是『勉強』當上了,陳龍庭覺得這傢伙也忒無恥了一點!
就這樣,在去年12月12日,袁世凱宣佈接受帝位,改國號為『中華帝國』。
這就開始自稱皇帝了?是不是覺得他一點節操都沒有?
可惜好景不長,『稱帝』這個舉動立刻遭到國內各方的反對,從而引發護國運動,袁世凱不得不在做了83天皇帝之後,在眾叛親離的情況下,只得於今年3月22日宣佈取消帝制,但還以大總統自居。
隨後全國各地紛紛組織武裝起義,掛起護國軍的旗幟,要求懲辦袁世凱。袁世凱惱羞成病,在全國人民的唾罵聲中死去。
陳龍庭滿腔憤怒,不由睜開眼罵道:
「都是大總統了,你還當個毛線的皇帝啊!對了....你特麼就不能在多活幾年嗎?抗壓能力實在是太低了!」
看着窗外陰雨綿綿的天空,今天在京兆,老袁馬上要掛了,作為北洋軍閥領袖,他一死,北洋政府就分裂了,隨後就是『直、皖、奉、』三大軍閥派系輪流坐莊,其它小派系軍閥互相對掐,逐漸進入軍閥割據的時代。
從明年開始,張勳在京兆發動兵變,擁護溥儀復辟(重新在登基為君),從這開始,各路軍閥就進入真正的混戰!從此猶如攪屎棍一般,直到北伐戰爭來臨前,軍閥們的各種大小戰爭,把中華大地弄的是烏煙瘴氣!
哎.....從今以後的日子,華夏各地戰火紛飛,混亂的年代來臨了,就如魯迅的詩中所說的一樣:
「城頭變換大王旗!」
...........這段軍閥割據時期,是多麼的操蛋啊!!!!!
說完陳龍庭搖了搖頭,站在窗口看着灰濛濛的天空,不由長長一嘆,心中直道:
「還好只是軍閥之間的戰鬥,在五四運動之前,很少牽扯到學生和老百姓,現在....無論你們這些軍閥怎麼整,反正和我半毛錢關係都沒有!我現在唯一的任務,就是練好武!當然還要努力學習,充實自己,待我長大後,你且看我如何?」
.......................................................
此刻的陳龍庭,現年正值十歲,他身高已有一米四,和兩年前的他相比,每一年都長十公分,這個增長速度已是不慢,而且男孩一般十三四歲才開始長個子,他這輩子身高到一米八,完全木有任何問題,隨後只見他走到銅鏡旁,看着鏡子裏那張英俊的小臉,不由的自戀了起來。
只見他面容猶如刀削的一般,小臉有稜有角,鼻樑挺值,雙眼深邃而有神,兩個刀眉在上,更顯得十分英氣,端是一個英俊少年!
哈哈哈哈!小爺我才十歲,就那麼帥了,以後那還得了?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為什麼我的皮膚那麼白皙?以前不是小麥色的嗎?不是說好的暖男的嗎?怎麼忽然有點往文藝青年的方向轉變?還是說我書讀的多了,就要變成玉面書生那種類型?
擦!我這段時間天天曬太陽,也不見皮膚曬黑,這尼瑪是要鬧哪樣?我可不想做小白臉!......說完他把身上的睡衣一脫,露出流線感十足的肌肉,然後渾身一顫,一股爆炸般的力量不斷湧現!
這一身腱子肉,不論怎麼看,也不是小白臉能擁有的啊!
算了,白就白了點吧,大不了小爺我以後扮豬吃老虎!陳龍庭狠狠的自戀了一番後,這才開始迅速洗漱,然後套上臃腫的負重鐵衣,現在他身上這件鐵衣,可不是當初的八十斤的重量,而是一百八十斤!僅僅兩年就增加了一百斤!說出去都沒人相信。
但他卻承受了下來,其實這都是男性的生理構造幫的忙,因為一旦男性年齡到達十歲後,他們的力量便會迅速增加!人類的演變,已有十數萬年,從母系社會開始,男性是為了狩獵而生,在十歲後,力量都會逐漸增強,以此來提高生存率,而且這個增強的速度是階梯式的,所以女性在力量方面,普遍都沒有男性大。
一套一百八十斤的負重鐵衣,穿在身上臃腫不堪,仿佛是一層厚厚的鐵甲,不過他卻挺高興的,因為到了一百八十斤,已經不能在往上加負重了,不是他承受不住,而是在增加的話,會影響到身體,那樣他連腰都彎不下去,別說訓練了,日常生活都沒有辦法自理了。
吃完秋媽做的早餐,他便出了門,踏步前往了演武堂...............
在去演武堂的路上,陳龍庭正走着,忽然一個黑影,從牆邊沖了出來,並且撞向他。
陳龍庭迅速轉身,兩隻小手一下就將之抱住,只聽到。
「嗚!........嗚!........嗚!........嗚!」
原來是一隻胖胖的大黑狗,它正搭在陳龍庭身上,伸出舌頭不斷舔着陳龍庭的臉。
我擦!!!!
說完陳龍庭抬腳,就把黑狗給踹到了地上,然後伸出手指着黑狗罵道:
「旺財!小爺我不是跟你說過麼?叫你丫的不要舔人!你想噁心死本少爺啊?」
這隻肥胖的大黑狗,卻是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坐在陳龍庭面前,歪着腦袋,不斷搖着尾巴,十分高興的看着他。
「算了!給你說了,你也不懂!我這是在對狗彈琴!」
說完,便轉身走向演武堂,但他又聽見身後的響動,於是轉過頭,卻見旺財還跟着自己,立刻他張嘴道:
「滾一邊去!別跟着少爺我!」
旺財卻是又往地上一座,然後歪着腦袋,不斷搖着尾巴,十分期盼的看着他。
擦!看來又得用那一招了,說完陳龍庭從懷裏掏出一物,旺財立刻站起身來,目光死死的盯住陳龍庭手中的東西,隨後他便把手中的東西用力一揉成一團,然後向着遠方扔了過去,果然在下一刻旺財就沖向了那個方向。
陳龍庭立馬跑向演武堂,一邊還笑道:
「真是只傻狗!每次都要這樣!小爺的廁紙,也跑過去搶!還好沒用過,不然非得臭死它不可!」
這隻大黑狗,正是陳龍庭在一年前,從鎮上集市上買來的,隨後並取名為旺財,因為目前才一歲,這隻狗在智商方面還有所欠缺,所以才傻的很。
當他到達演武堂後,就見到已年過半百的師傅尚雲祥,陳龍庭看見他頭上那絲絲白髮,不由十分感動,師傅依舊是如此,我一定會讓他感到驕傲的!因為將來......他會有一個『武神』徒弟!說完他便向着師傅行了個鞠躬禮,然後從武器架上,拿起一把兩米長的白蠟杆子(木棍),抬步走到練功場上,自顧自的演練了起來。
而葛二蛋他們三人也紛紛到達演武堂,只見他們穿着五十斤重的沙衣,對着尚雲祥行完鞠躬禮後,便走到練功場,蹲起了馬步樁,剛蹲下來沒多久,就見他們渾身氣血不斷隱現,已經有了氣血沖頂的預兆,在過一兩年,他們三人必將達到氣血沖頂的程度,到時候他們就能突破明勁!成為一個小天才般的武者。
要知道,這幾年,陳家在他們三人身上也是花費了不少錢財的,三人的待遇和陳龍庭如出一轍,藥浴都是一樣的,只不過根骨不同,陳龍庭是每日洗一次,他們則是三日洗一次,不然三人還真心頂不住那種藥力。
從這裏就能看出,陳龍庭和他們根骨的差距,所以.....他現在總算知道了,之前師傅說我根骨奇差無比,其實是在騙我!無非就是怕我驕傲嘛!真是的!我又不是小孩子。
說完,陳龍庭雙手緊抓白蠟杆子(木棍),然後脊椎傳力,腰部發力,傳導於杆頭,木棍頃刻間就不斷抖動了起來,猶如幻影一般,然後劈頭蓋腦的上抽下打、時而又如橫掃千軍般,左揮右動。
棍影紛飛,不斷演練着抖、抽、點、擰、摔、扎、挑、撥、撩、九個基礎動作,要知道大杆子是沒有套路可言的,僅僅只有基礎動作,一切隨心所欲,靠武者自己靈活運用。
而步法也同樣跟着棍法靈活變換,只見陳龍庭腳下,時而半馬步、時而弓步、虛步、仆步、丁步、橫襠步、進步、等等。
直到最後陳龍庭再次脊椎傳力,腰部發力,傳導於杆頭,揮手一甩,木棍上下抖動,這才呼出一口氣收功完畢。
最後這招就是抖大杆子,產生一股震力,若被對手抓住武器、或被圍住的時候,只要一抖大杆子,即可將對手震開,甚至震飛。
然後陳龍庭放下大杆子,蹲起了馬步樁,同時緩緩的提起勁力慢慢運轉,打熬身體。
尚雲祥點了點頭,目光讚賞的看着陳龍庭,他心中十分欣慰,這兩年來...這小子的進步他是一一看在眼裏,小傢伙不僅能吃苦,而且悟性非凡!有這樣的徒兒,他就不用擔心這一身武學沒有傳承。
兩年時間,陳龍庭的外家修為練皮之境,第一步【炸毛】早已徹底穩固,他現在已經到了【震顫】這一步,下一個目標就是讓身體皮膚下產生一層【內膜】!
而內家修為......他此刻正扎着馬步,提起體內渾厚的勁力,在身體內運轉了,渾身都傳來十分舒爽的感覺。
他還是明勁,只不過已是明勁中期,體內的勁力,比兩年前那會兒,渾厚了不知多少,如果以前的勁力,只有一碗水那麼多,現在的勁力,已經有了一缸之多,是幾十倍,甚至上百倍的差距!
明勁武者,都是一邊練體,一邊慢慢積累勁力,待體內勁力達到飽和,且身體素質達到一定的程度後,便可嘗試着【練氣化神】就是把勁力,轉化為勁氣,以此來突破暗勁!
從此勁氣就可以從招式中映射而出的,破壞力完全不是勁力可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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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從演武堂出來後,迅速回房洗漱完畢,然後換上童子軍裝,到廳堂集合,陳龍庭和在廳堂外的財叔打了個招呼,便踏步走入廳堂,然後就見到王芷月正俏生生的站在那裏等他們,他立刻露出微笑,走了過去道:
「早呀!月月,你昨晚睡的是否安好?」
「早!我睡的很香,少爺你呢?」王芷月露出微笑這樣回道。
「我?昨晚我翻來覆去都睡不着,你知道原因嗎?」
「什麼原因?」王芷月好奇的問道。
陳龍庭笑着道:
「還不是想着我家月月唄!」
此話一出,王芷月臉上立刻佈滿紅霞,低聲道:
「少爺!你真壞!」
說完便轉過頭不在理他。
見他轉過頭,陳龍庭立刻道:
「誰叫我家,月月美若天仙呢?我不想你想誰呀?」
聽見這話,憋過頭的王芷月臉上立刻帶起了微笑。
不大一會兒,葛二蛋三人便到了,然後在財叔的帶領下,去了鎮上的同心學院。
待一行七人到達學院門口後,他們五人便和財叔、虎叔打了個招呼,幾步走進了學院,陳龍庭拉着王芷月的小手,從大門走過的時候,目光向門衛室看去,卻見那個門衛老頭,正在打坐。
又是這樣!在同心學院就讀的這兩年來,我發現這個老頭沒事的時候,就會打坐,他不會也是個武者吧?但我從來沒有見他演練過,應該不是武者,或許只是比較精通養生之道吧。
幾人到達教學樓後,王芷月便甩開他的手,抬起蓮步,跑進了教室,陳龍庭則是哈哈大笑,我媳婦兒還真是害羞!都兩年了,還沒有習慣?說完便準備走進教室,可他又回頭叫住葛二蛋,開口道:
「二蛋!你別忘了,昨天我們商量好的事情!」
葛二蛋一聽這話,立刻笑着回道:
「少爺,你放心,今天放學了,一回宅子我就偷老爹的鷓鴣出來。」
聽到這話,陳龍庭這才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讓葛二蛋離開了,然後他把雙手一背,哼着小曲走向了,二年級『甲』班,他心中十分高興,今天放學了,他要牽着旺財、提着鳥籠,好好的做一回惡大少!
當他踏進教室後,就見教室內的男同學們,紛紛站直着身體,大聲喊道:
「班長,早上好!」
此時正背着手,走着將軍步的陳龍庭,面帶着一臉和煦的笑容,點了點頭,然後開口道:
「同學們,不錯不錯!都很有禮貌嘛,要繼續保持哦!」
剛說完這話,教室內的三位女生看不下去了,卻見周玉玉開口道:
「哼!!!真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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