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虛見到外面風雲波動的時候,心中總會湧起一種淡然的感覺,仿佛外面追蹤的不是他,而是一個陌生人一樣。樂筆趣 m.lebiqu.com滾滾紅塵,他什麼樣的場面沒有見到過?這次所遭遇到的事情,或許很嚴重,可是在他漫長的人生當中,如此兇險的情況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習慣了就好。
習慣了就好,多麼的令人感慨和悲傷。很多時候習慣是一種可怕的東西,一旦習慣了,那麼很多事情也就見怪不奇了。見到太虛悠然自得的神態,所幻化出來的面容,着實驚艷動人,若非太虛遮掩了自己的容顏,把自己的容顏控制在一定合理的範疇內的話,恐怕他立刻就可以成為眾人關注的焦點,讓人生出男上加男的情緒來。
這樣傑出的人,他身邊的朋友總是少的。這些日子以來,不少人願意前來結交太虛,想要從他這裏得到自己所需要的東西,有些是無形的利益,而有些則是有形的利益。
只是,但凡是前來搭訕的人,都被太虛很無情的拒絕了,太虛所表現出來的那種冰冷,由自己內心裏面散發出來,使得他就宛如一座冰冷的山嶽,冷冽而駭人,充斥着一種生人勿近的姿態。
至於,紅鯉魚則是很低調,不敢出去活動,也不敢去看外面的世界,躲在這個地方,我只要不動,那麼外面的人就找不到他。
光頭之前什麼狀態就是什麼狀態,不過,或許是他天生走桃花運,身邊從來不缺乏女子的親睞。這些女子皆是美艷絕倫,風華絕代的人物,可是一見光頭,誤終生。
若非光頭始終堅持本心的話,說不得現在的光頭,就可以安安穩穩的回家生孩子去了。
這樣的人生,無疑是令人羨慕的,但卻也是危險重重,殺機蟄伏。
畢竟,修羅場這種事情,不是隨隨便便的什麼人物可以扛得住的,這些江湖兒女,擁有強大的修行和實力,但凡是發生血斗的話,那麼誰都不敢保證,明天你的腦袋還在自己的身上,完整無缺。
許是性情使然,光頭從紅花裏面走過,片葉不沾身。
與此同時,外面的追蹤者也來到他們的身邊,觀摩了許多次,也想要看看這三個人到底是不是他們想要追蹤的目標。女裝,改變容貌,這些手段都略微顯得普通了,強大的存在,甚至可以如孫悟空一樣,施展出七十二變,將自己化為石頭,木頭,魚兒,讓人難以分辨,認出你的本體來。
只是太虛他們身上則是擁有遮掩天機的術法和神通,僅僅只是依靠神通肉眼去觀看的話,還真的無法識破他們的偽裝。即便是偶爾出現一兩個識破本相的人,也不過是路過打醬油的,根本就不敢將這件事情給捅出去,給自己帶來麻煩。
佛門雖然算不得巔峰的強盛,可也是一方不容忽視的大勢力,得罪了一個大勢力,你往後餘生都不會好過。畢竟,不是誰都是天命主角,可以逆天改命,無數次的遇難成祥,即便是走到了死亡絕路,也還會有無敵的存在趕來相救。
大道玄妙,長生不朽,日月同存,這些事情都需要時間,是以他們這些人都選擇了沉默,不去揭穿太虛三人的身份,悄悄地來,然後,悄悄地離開。
「是人,還是妖孽?」
就在太虛他們居住在此地三個月以後,麻還是上門來了。
這次來找他們的麻煩的人,乃是觀摩氣運的能人,他的雙眸可以觀望到一個人身上的氣運,容貌和根骨,矮小和高大,都無法改變他們身上的氣運。
一個人的氣運跟他的命格相互聯繫,一旦出現問題的話,那可就不是小事情,對於一個修行者來說,更是撼動其修行根基的大恐怖。
故而,這尊觀氣者神態凝重地盯着太虛,見到那一抹驚人的紫氣以後,心頭微微驚駭,對着身邊的眾人,說道:「古怪,着實古怪。你可見到那邊的那個女子沒有?」
「見到了。」眾人聞言,開口說道。
「她的命格十分的古怪,她身上的命格應該是真龍命格才對,按照天命歸宿來說的話,她應該是男兒身,並且要開闢出一個運朝出來,成為九五至尊。但是,現在她卻是女子,所以為才說奇怪啊!」繁星皺起眉頭,恰手推算,琢磨數次以後,微微嘆息一口氣,覺得自己還是見識淺薄了點,沒有出來見到過世面,不然的話,這種面相也不至於第一次見到,而心生驚訝。
「九五至尊?皇帝皆是男兒身,何來的女兒身?你不是在誆騙我們不懂觀望氣運之術,欺負我們讀書少?」聽到繁星的聲音,這些人不知道該不該去相信此事,自己身上的三觀跟繁星告知給他們的三觀,根本就不吻合,不過,按照他們的想法來說,其實心裏面更偏向於自己這邊的三觀。
畢竟,相信自己,永遠比相信自己,來的厲害。
比如現在,他們選擇了自己的抉擇和三觀,那麼繁星也不願意辯駁,這樣的命格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十分想要去詢問和仔細觀看,去琢磨這種詭異的命格。
但是,他又不敢去做這件事情。
山門規矩,道統傳承立下的種種規則,告知他們這些後輩,但凡是遭遇到這種違背天地大道的異類,那麼萬萬不可生出探索之心,否則的話,必然會引火燒身,不但一身道行毀於一旦,就連整個道統都會被牽連其中,不得安穩。
觀望氣運的術法和神通,本就是屠龍術,根本就不是一般人可以學習到的,而且就算是學習到了,也不可以肆無忌憚的去觀測和更改。
而且,自古以來強大的道統傳承都是十分困難的,這些強大的傳承宛如一個個活着的生命體,有屬於自己的氣運和命格,若是落到一個命格承受不住的人,那麼就如同天書落入到農夫手中,可以改變農夫的一些命運,卻也讓農夫徹底斷絕長生之念。
所謂的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便是最佳的詮釋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