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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在江羽凡的幫助下,聶懷桑順利通過了初試,但還有終試。一筆閣 www.yibige.com
有的學子也是沒辦法,只能打小抄,紙條漫天飛舞,但藍忘機在試中突然殺出,抓住了幾個作亂的頭目。
藍啟仁勃然大怒,千里傳音到各大家族告狀,他心中恨極。
原先這一幫世家子弟雖然都坐不住,好歹沒人起個先頭,屁股都勉強貼住了小腿肚。
可魏嬰一來,有賊心沒賊膽的小子們被他一慫恿撩撥,夜遊的夜遊喝酒的喝酒,歪風邪氣漸長……這個魏嬰,果然如藍啟仁所料,實乃人間頭號大害!
江楓眠回應道:「嬰一向如此。勞藍先生費心管教。」
於是魏無羨又被罰了。
江羽凡:「魏無羨,你這次可慘了,藍老頭讓你把《雅正集》,《上義篇》,《禮則篇》通通抄三遍。」
「加油哦!師弟,我看好你呦!」
魏無羨奇道:「抄就抄,我給他來個偷工減料,難道他還能叫人盯着我抄不成。」
江澄道:「正是如此。」
「……」魏無羨道:「你說什麼?」
江澄道:「他讓你每晚不得外出,去藍家的藏書閣抄,順便面壁思過一個月。自然有人盯着你,至於是誰,不用我多說了吧?」
藏書閣,魏無羨一踏進去,就看到了端坐着抄書的藍忘機。
一面青席,一張木案。兩盞燭台,兩個人。
一端正襟危坐,另一端,魏無羨已將《禮則篇》抄了十多頁,頭昏腦脹,心中無聊,棄筆透氣,去瞅對面。
魏無羨這貨怎麼可能會好好抄書,變着花樣和藍忘機搭話,但藍忘機卻也不理他,說了句無聊,就將魏無羨禁言了。
這禁言術直到他抄完才解開。
第二天來藏書閣。
魏無羨向來好了傷疤忘了疼,頭天剛吃了禁言的虧,坐得兩刻又嘴癢難耐。
不知死活地剛開口說了兩句,再次被禁言。
不能開口他就在紙上胡亂塗鴉,塞到藍忘機那邊,再被揉成一團扔到地上。
第三天依舊如此。
屢屢被禁言的後果,便是魏無羨沒空閒扯摸魚,原本要抄一個月的分量,竟然七天就快抄完了。
第七天,便是面壁思過的最後一天。
在魏無羨去藏書閣的路上,江羽凡,江澄,聶懷桑正等着他呢。
魏無羨:「師兄,江澄,聶懷桑,你們怎麼在這兒?」
江羽凡:「魏無羨,你過來,我這兒有本好書,你等會兒拿去給那藍忘機,讓他看看。」
魏無羨接過書卷翻開看了看,兩眼放光,「春宮圖,師兄,這好東西,你從哪找來的。」
江羽凡一臉壞笑的看着魏無羨:「你別管了,這事你干不干。」
「干,怎麼不干,我倒想知道藍忘機有什麼反應,哈,哈哈……」說完快速去了藏經閣。
江澄:「師兄,我們這樣做,是不是有點不好啊?」
江羽凡:「有什麼不好的,再說了,魏無羨背鍋,你怕啥,你說是吧。」
三人相視一笑。
藏經閣里,魏無羨和往常不一樣了。他來姑蘇這一陣,佩劍天天東扔西落,從不見他正經背過,這天卻拿來了,啪的一下壓在書案旁。
更是一反百折不饒、百般騷擾藍忘機的常態,一語不發,坐下就動筆,聽話得近乎詭異。
藍忘機沒有理由給他施禁言術,反而多看了他兩眼,仿佛不相信他忽然老實了。
走近一看,紙張上正是藍忘機的畫像。正襟危坐,倚窗靜讀,眉目神態惟妙惟肖。
「無聊至極」,藍忘機收回目光,拿起方才擱在案上的書,重新翻開。
只看了一眼,便如被火舌舐到一般扔了出去。
他原本看的是一本古籍,可剛才翻開那一掃,入眼的竟全都是赤條條的交纏人影,不堪入目。
他原先看的那一冊竟被人掉包成了一冊書皮偽裝成正經書的春|宮圖。
不用腦子想也知道是誰幹的好事,一定是某人趁給他看畫移開注意力時下的手。
何況魏無羨還在那裏拍桌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本書被扔到地上,藍忘機如避蛇蠍,剎那退到了藏書閣的角落,怒極而嘯,拔劍刺去:「魏嬰——!你給我滾!」
魏無羨忙跳上窗台:「滾就滾。我最會滾了。不用送我!」
他跳下藏書閣,瘋子一般橫衝直撞。躥入樹林,江羽凡三人早在裏面等着他。
江羽凡道:「魏無羨,怎麼樣。藍湛看了沒有?什麼表情?」
魏無羨道:「嘿!他剛才吼那麼大聲,你們沒聽到嗎?」
聶懷桑一臉崇敬之情:「聽到啦,他讓你滾!魏兄,我第一次聽到藍忘機叫人『滾』!你真牛!」
魏無羨滿面春風得意:「可喜可賀,我今天就幫他破了這個禁。
看見了吧,藍二公子為人所稱道頌揚的涵養與家教,在本人面前統統不堪一擊。」
江澄:「把藍忘機和藍啟仁都得罪透了,你明天等死吧!」
江羽凡:「怕什麼,不是有我嗎,淡定淡定……」
「就是,就是,有師兄在,我怕個錘子??!」
江羽凡:「走,回去了……」
……夜晚……
為防姓藍的老古板和小古板夜半來襲,將他從床上揪下來拖去懲治,魏無羨抱着他那把劍睡了一夜。
豈知非但此夜風平浪靜,直至第二日,聶懷桑竟大喜過望地來找他:「魏兄,你真真鴻運當頭,老頭子昨夜就去清河赴我家的清談會啦。這幾日不用聽學,也不用受教了!」
江羽凡:「原來如此,聽了這麼多天無聊的課,終於能清淨幾天了。」
少了老的那個,剩下小的那個,這還不好對付!
魏無羨一骨碌爬起,邊穿靴子邊喜:「果真鴻運當頭祥雲罩頂天助我也。」
江澄在一旁悉心擦劍,潑他冷水:「等他回來,你還是逃不脫一頓罰。」
魏無羨道:「生前哪管身後事,浪得幾日是幾日。走,我就不信藍家這座山上還找不出幾隻山雞野獸。」
四人路過雲深不知處的會客廳雅室,魏無羨頓住腳步,道:「……藍湛!」
雅室中迎面走出數人,為首的兩名少年,相貌是一樣的冰雕玉琢、裝束是一樣的白衣若雪,連背後的劍穗都是一樣的與飄帶一齊隨風搖曳,唯有氣質與神情大大不同。
江羽凡立刻辨認出,板着臉的那個是藍忘機,平和的那個,必然是藍氏雙璧中的另一位,澤蕪君藍曦臣。
藍忘機見到魏無羨,皺起眉頭,幾乎是「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仿佛多看一刻便會受到玷污,移開目光,眺望遠方。
藍曦臣則笑道:「三位是?」
江羽凡示禮道:「雲夢江羽凡。」
魏無羨,江澄亦禮:「雲夢魏無羨,雲夢江晚吟。」
藍曦臣還禮,聶懷桑聲如蚊訥:「曦臣哥哥。」
藍曦臣道:「懷桑,我前不久從清河來,你大哥還問起你的學業。如何?今年可以過了嗎?」
聶懷桑道:「大抵是可以的……」廢話,都有江羽凡這個大腿在,能不過嗎?
魏無羨嘻嘻而笑:「澤蕪君,你們這是要去做什麼?」
藍曦臣道:「除水祟。人手不足,回來找忘機。」
藍忘機冷冷地道:「兄長何必多言,事不宜遲,就此出發吧。」
魏無羨忙道:「慢慢慢。捉水鬼,我會呀,澤蕪君捎上我們成不成?」
江羽凡:「不錯,這幾日也閒的沒事幹,不如一同前去,多些人出力豈不是更好。」
藍曦臣笑着道:「也好,那多謝了。準備一下,一同出發吧。懷桑可同去?」
聶懷桑雖然想跟着一起去湊熱鬧,但遇見藍曦臣便想起自家大哥,心中犯怵,不敢貪玩,道:「我不去了,我回去溫習……」
魏無羨與江澄則回房準備,而江羽凡也不要準備,畢竟實力擺在這。
藍曦臣問到,「江公子,你不去拿佩劍嗎?」
「佩劍不過是外物罷了,只有自身強大,才是真正的強大,即使不用仙劍也能戰勝一切。我即是劍,劍即是我。」
藍曦臣:「江公子的境界如此之高,在下佩服,佩服。」
魏無羨與江澄已神速背了劍過來,一行人御劍出發。
水鬼作祟之地名為彩衣鎮,距雲深不知處二十里有餘。
彩衣鎮水路貫通,不知是小城中交織着密佈的河網,還是蜘蛛網般的水路兩岸密密貼着民居。
白牆灰瓦,河道里擠滿了船隻和筐筐簍簍、男男女女。
花卉蔬果,竹刻糕點,豆茶絲綿,沿河買賣。
姑蘇地處江南,入耳之聲皆是綿軟綿軟的。
不多作停留,乘了十幾條細瘦的小船,朝水祟聚集地划去。漸漸地兩岸民居越來越少,河道也靜謐起來。
這條河道通往前方一片大湖泊,名叫碧靈湖。
魏無羨與江澄佔着一條船,江羽凡佔一條船。
魏無羨:「師兄,我們來比比,誰划船劃的快。」
江羽凡:「無聊。」
江羽凡又快速說道,「三二一,開始,我先走了。」
留下一臉懵逼的魏無羨和江澄,「師兄你耍炸!」兩人也開始加速,但是也追不上。
…………
彩衣鎮數十年來從未有水鬼作祟,近幾個月卻有人在這條河道和碧靈湖頻頻落水,貨船也莫名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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