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哦,我這一腳下去可能會把你踩死。一筆閣 www.yibige.com」
好心的提醒了一句,然後安行遠笑嘻嘻的盯着另外的一人,四周的修士都看着這件事情會怎樣的發展下去,被這樣圍觀着,安行遠也不好出手太狠。
至少表面上要依舊虛偽,找出些很「合理」的藉口。
「道友,你目光閃爍游移不定,不會是打算跑路吧?我腳下踩着的可是你的同門,丟棄同門而去的事情萬萬不能做,他可是因為代替你才被我抓住。
唉,魔道中人就是這般卑鄙無恥,所以我一向自我感覺良好,看到你們幾乎覺得髒了我的這雙眼睛。」
一不注意就開了個群嘲,原本因為顯露清聖昊光被四周的魔道中人厭惡,這一下等於是捅了馬蜂窩。
「小子,跪下來道歉求饒,否則我不介意將你這種虛偽之輩送回元界,我等魔道弟子對上你等自然會同心同德,可不會容忍你在這裏張狂。」
說的很嚇人,安行遠轉過頭看向用陰森話語想要攪動局面的傢伙,沒有立刻說什麼,收回目光後抬起了踩着人的腳。
四周的修士幾乎都認為安行遠大概屈服了,多半會選擇跑路,只要盔甲人向後退了幾步,他才不認為安行遠這種人會輕易善罷甘休。
一個聖道之人學會了虛偽,還不懼怕他人看到自己的虛偽,這種人才讓人忌憚。
收回了腳,先前被安行遠踩着的傢伙也不敢動,他和安行遠實打實的對過一招,在場只有他才明白差距會多麼的大,做太大的動作很可能被三兩下打回元界,這個結果是怎麼都不能接受的事情。
安行遠很滿意腳邊這人的舉動,於是彎腰從他身上搜走了裝着靈物的儲物袋,做完這件事情之後一腳就將他踢飛了出去。
「你們倆可是同門,為了你們能夠繼續恩恩愛愛,所以還請平均分了靈物,免得在五人的地方做出些同門相殘的事情,若真是如此,我就罪過大了。」
才打了人,搶了他的東西,但聽到安行遠的話,已經身無長物的魔道修士心中居然升起一點感激,他抬起頭看着自己的同門,眼中的神情不用說就知道是想要表達什麼意思。
四周都是圍觀的其他宗門的修士,這會兒不能和自己的同門真正的撕破臉皮,兩個人的力量終究會比一個人大,作為同門,有些規則還是要遵守的,畢竟魔道不是邪道。
身上的靈物回到元界之後會上繳宗門,這會兒分了也不會太虧,至少對長遠來說是如此。
於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這兩人平分了剩下的靈物,做完這些事情之後灰溜溜的跑遠了,他們打算到遠處去繼續收集靈物,絕了圖謀山丘寶物的心念。
這個時候的安行遠將目光再次放在剛才開口懟自己的人身上,很是優雅的抱拳拱手問了一句:「敢問道友名號?」
能到麒麟丘的元界修士在同境界中算是高手,但在浩瀚的元界之中根本不配擁有半點名號,各個宗門的修士在以往也不可能相互認識,因為每個宗門之間相隔數萬里甚至更遠,鍊氣境都不到的弟子說起來和雜草螻蟻沒什麼不同。
也就是在麒麟丘還能有點作用,放在外面,鍊氣境才算修行的開始,在場的這些修士根本不會有誰在乎他們。
當然也不是絕對,畢竟進入麒麟丘的修士有些屬於本身強悍還是仙幾代的出身,他們註定在將來會有不錯的成就,也許呵斥安行遠的修士就是這種人。
「陰陽宗弟子胡海化,你又是誰,敢這般囂張。」
微昂着頭,回答的話很驕傲很大聲,好像要讓在場所有人都知道他的來歷。
陰陽宗是大宗門,能夠成為陰陽宗的弟子的確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可是在麒麟丘沒有誰會忌憚他的來歷身份,這裏只要到了必要的時候,不是自己的同門都能夠死命下手。
幾個頂尖宗門是被其餘宗門針對的目標,弱者抱團聯合對抗強者,這是任何地方都適用的法則。
「哦,沒想到居然是陰陽宗的弟子,失敬失敬,貧道易長空有禮了。」
安行遠臉上笑嘻嘻,在麒麟丘遇到的第一個元界修士就是陰陽宗的人,如今又遇到了一個陰陽宗的小逗比,自己還和他們真的有緣分,似乎這群傢伙的脾氣都不太好,看來多半是宗門遺傳。
「諸位道友還請站遠一些,免得濺了一身血。」
剛剛還說着失敬,一絲不苟的拱手行禮,現在就說出這句話,誰還不明白先前是在調侃耍弄陰陽宗的胡海化。
盔甲人抱着雙手冷冷的看着,再向後退了幾步,反正他對這些宗門弟子沒什麼好感,狗咬狗才最好看。
「嗯,你這小道什麼意思!」
胡海化憤怒了,指着安行遠呵斥了一句,安行遠呸了一句,大聲說道:「還能有什麼意思,當然是揍你這隻蠢貨!」
提着竹杖就向胡海化撞了過去,說干就要干,絕對不會有停留絲毫。
說打就打,這種玩法根本就不是麒麟丘正常的做法,到麒麟丘是為了得到更多的靈物,打架容易出事,沒有絕對的力量壓制,一般人根本不會選擇動手。
安行遠現在的氣機雖然不會被他人輕易發現來自於淨土,但這是個隱患,在沒有尋到離開麒麟丘的方式之前不想暴露。
躲躲藏藏實在沒意思,還不如放開手大幹一場,讓他人都畏懼,即便之後被人發現自己來自淨土,這些人也不敢再輕易尋麻煩。
再說了,打人什麼的實在是不能更爽,特別是跳起來抽有些傢伙的臉。
竹杖雪白,安行遠一身清聖昊光更添聖道氣機,這賣相絕對能夠哄騙到任何人,根本不會有人能夠想到這具皮囊下是邪靈的本質,是猙獰的龍身。
在場都是魔道修士,他們在宗門的各種記載中也見過元界聖道弟子是什麼模樣,那些人氣機都太過凌厲,現在見了安行遠,他們覺得似乎這才是真正的聖道該有的樣子,就算是要對人喊打喊殺也有股從容不迫,安然清寧的模樣。
胡海化已經有點後悔先前多嘴,現在平白給自己惹了麻煩,四周這些混蛋明顯會繼續看戲。
反正遇到麻煩的不是自己,魔道修士的節操本來就不高,不可能在安行遠沒有實質威脅到他們的情況下出手幫助胡海化。
一道劍氣從竹杖中迸射而出,纖薄明亮,閃爍間就出現胡海化面前,如今這些劍氣的威力比最初變大了不少,只是一道就讓胡海化感到了很大的威脅。
若是這些人知曉安行遠手中的竹杖是自己祭煉而成,他們的表情絕對會更加精彩。
在場所有人都擁有鍊氣境的防禦和攻擊,但這些都是依靠的外物,安行遠卻是憑藉的本身。
用自己的拳腳或者手上的兵器使勁摩擦別人的臉是一件很爽的事情,安行遠跑過去就提着竹杖當頭就砸。
先前的劍氣已經被胡海化擋住,他周身環繞着白色的光罩,也不使用兵器,一雙手被黑色霧氣包裹,直接抓向安行遠打來的竹杖。
不打算讓對方抓住自己的竹杖,安行遠手腕一抖,手中雪白的竹杖幻起朦朧的影子,躲過對方一抓的同時襲向胡海化的手腕,面對這樣的變招,胡海化反應也很快,變招再度轉動手掌抓了過去。
「廢材。」
哼了一聲,很是傲慢的說出兩個字,安行遠手中竹杖一收一刺,竹杖中轉化真氣而成的所有劍氣全部湧出。
劍氣的光芒讓胡海化感到雙眼一痛,用出全力的安行遠出手速度無比快速,根本不是胡海化能夠反映的程度。
竹杖點在胡海化身體的光罩上面,劍氣和光罩碰撞消弭,氣勁四散間沙塵四起,光芒奪目。
一道狼狽的身影衝出了沙塵掩蓋的地方,在空中飛着並且向地面落去,這人是胡海化,他依仗的護體光罩已經破碎,安行遠的一劍讓胡海化心中感到無比恐懼。
腦海中短暫的空白,安行遠在這個時候已經追了上來,臉上維持着溫和的笑容,出手卻無比狠辣。
一竹杖將還在空中沒有落地的胡海化砸到了地上,上去一腳踢出,失去光罩護體只能夠用自己的真氣護體的胡海化再次飛了起來。
護體真氣直接破開,受到兩次重擊的胡海化衣物碎了大半,落地之後蜷縮的身體上滿是鮮血。
「這麼弱也敢跳出來挑釁我,陰陽宗的人還是這般沒用,來,起來展現出你自己的能耐。」
上去又是一腳,胡海化如同一個皮球一樣的撞在了一塊石頭上面,在地上滾了兩圈,嘴一張就吐出好些污血。
四周圍觀的修士何曾想到局勢居然變化的這樣快,陰陽宗的弟子三拳兩腳就被打成這樣,再打幾下恐怕就會觸發保護機制,胡海化會直接回歸元界。
沒有完成足夠的收益就回到元界將是很悽慘的事情,受到的處罰會很重,甚至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有出頭之日。
蜷縮着的胡海化抬起頭看着逐漸接近的安行遠,他這會兒已經沒有再耍嘴皮子的力氣了,當安行遠伸出手抓向胡海化的儲物袋時,這個飽受打擊的陰陽宗弟子如同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的動了起來。
順勢一滾逃過安行遠的一抓,手中出現一把符篆撒向安行遠。
這些符篆離手就化為火球電光沖向安行遠,面對這樣的手段安行遠也只能暫避鋒芒,向旁邊一閃,好在這些火球電光沒有自動追擊的能力,沒能傷到安行遠分毫。
在安行遠展現出近乎於壓倒性的實力之後,四周圍觀的修士都有了動作,目光中是警惕,也是威脅。
一群聰明的羊知道應該將自己的角對向狼,安行遠的實力讓他們感到了威脅,至於能不能真正的聯合起來出手對付安行遠卻還是個未知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