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過去了三天,這日,蘇葉從月瀾回來,見到南喬時,才撕下臉上那張人皮面具。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來了。」南喬等着她帶回的消息。
蘇葉成功救出其母,也憑另一個身份接近帝女身邊,親眼看到了帝女的長相。
&情果然如南主子猜的那般,帝女有問題!」
南喬微微抿了口茶,眼神里浸透着興趣盎然,>
蘇葉微微一笑,「恐怕就連主子都想不到,今日神秘回歸的帝女,竟然是昔日納蘭府臭名遠揚的嫡長女!」
南喬並沒有多少驚訝,只是微微勾唇,這比知道聽到納蘭嫣琴當上帝女,她更好奇的是納蘭嫣琴是怎麼當上的。
&怪!她要對納蘭府和太尉府的人趕緊殺絕,原來...」說到這裏南喬輕笑一聲,「連厲氏都不放過,納蘭嫣琴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倒是好久...沒看到她了呢。」
頓了頓,她又說,「此事先別告訴溪,到時候等大宣和月瀾聯姻的時候,我要用這件事給溪一個驚喜!」
&蘇葉有些猶豫,她還是很忌憚岑溪的。
南喬目光一冷,「上次若不是我幫你,你現在恐怕還在地牢裏呢,又哪有機會救回你母親?」
蘇葉被她冷漠的目光震住,一想到南喬表面溫柔其實私下手段也不比岑溪差,她只得乖乖低下頭,「南主子對屬下有再造之恩,屬下聽您的!」
南喬這才稍稍展顏,對她說道,「你一直聽命於溪,為他做事我很欣慰,只是納蘭嫣琴成為帝女這件事月漣漪少不了摻和,現在告訴溪只能讓他兩頭費心,未免打草驚蛇,我們先靜觀其變!」
蘇葉再次微微點了下頭,「屬下明白,南主子放心便是!」
南喬「嗯」了一聲,「你效命於溪的那天,為表忠心便自服了那藥,放心吧,等事成之後,我讓溪把解藥給你,還你自由!」
蘇葉臉色一變,連忙跪下,「屬下不敢,屬下誓死效忠主子!」
南喬眸光不經意一變,隨即恢復正常,將她扶起,「很好,有蘇姐姐幫忙,溪成大事不遠,到時候定會更加倚重你的!」
蘇葉不知為何,越發的不敢跟南喬說話,南喬明明就是一個十七歲的姑娘,為何她總覺得背脊發寒呢。
送走蘇葉後,南喬剛坐下揉着太陽穴,外面便進來一人。
那人將頭上戴的黑色斗篷摘下,露出本來的面孔來,除了方淮還有誰。
兩年前,方淮幫南喬護送江陵王的屍體回歸途中,身受重傷,當時南喬以為他已經死了,後來才知道,他被同夥所救,回到了岑溪這邊,再後來,他漸漸從小頭目混到了寒少楓身邊,如今成為寒少楓的左膀右臂。
只是近來,寒少楓因常常在大宣和大鄴之間來回跑,甚覺疲累,所以乾脆將方淮留在長安這邊,以便給他匯報這邊的消息。
沒想到前不久,讓南喬遇上了,方淮第一眼就認出南喬,他很敬佩南喬這樣有情有義的女子,因當年未能幫上忙懷着幾分愧疚,當即對南喬表明身份,甘願以後為她鞍前馬後。
屋子裏的幾人皆是南喬的心腹,就算不是,也早已被她迷惑了心智變成了她的人。
&子,您吩咐的事,屬下查到點眉目!」方淮道。
&年紅雲寨的事,到底是誰做的?」南喬氣息明顯有些重。
&情雖過去一年多時間,可當時去的人都蒙着臉,活着回來的沒幾個,屬下費了一番功夫,才找到兩個從紅雲寨倖存的殺手,據兩人所說,當時是有人引他們上山,否則紅雲寨也沒那麼容易被一鍋端。」方淮事無巨細的說道,生怕遺漏半分,「對了,還有當時看守那些土匪頭目的人皆是中了迷香後被殺的,還有那些屍體位置也不對,像是有人故意殺了人之後擺出來的!」
南喬微微皺眉,「何以見得?」
方淮答道,「因為其中死的有一個正是那活着殺手的親兄弟,所以那個殺手去收屍的時候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那手的位置和下刀的位置,就像是有人故意而為之。」
有人引路?
密室有迷香?
光是這兩條,就足以讓人深思了,其實她早知道這件事不是岑溪瞞着她做的,當時那種情況沒有確切證據,加上姬無煜那麼巧的時候出現在她面前,這也太巧了點。
南喬咬咬牙,「這件事疑點重重,雙方都死了不少人,難道事後就沒人上報龍爺嗎?」
方淮的回答是肯定的,「有,但龍爺聽完似乎並不打算追究!」
忽然,南喬想到了什麼。
那日大雪冰凍整個長安,她被軟禁在慕白灼的藥鋪里治傷,最後還是菁華放她離開的,她當時沒心思把這兩件事聯想起來,如今想想,菁華為何不顧一切幫岑溪達到目的救她,看來菁華與紅雲寨一事脫不了干係。
見南喬沉默,方淮靜靜等待,沒有多加打擾。
片刻後,南喬抬起眼皮,修長的睫毛下掩藏着危險的目光,「去幫我找一個人,平定王府荒廢后,她去了哪裏?」
這件事總算有了眉目,南喬讓方淮離開後,又放心不下關在地牢的慕白灼。
晚上,去了張名揚的珠寶行,以看珠寶的名義見了他。
&何?」
桌上的一堆珍奇古玩,南喬愣是看都沒看,直接切入正題。
張名揚想了想,「王爺的認罪書雖然呈上去了,但皇上還沒決定如何處置,這兩日召集大臣在御書房商議!」
見南喬不說話,他又說,「如果按照大鄴律法,私通敵國之罪可是要全家處斬的,咱們讓王爺認下這宗罪只怕會牽連整個東郡王府?」
&白這一定罪,那就坐實了丞相的罪,板上釘釘的事皇上不立即處置,而是找人到御書房商議,不覺得奇怪嗎?」南喬手指不經意的在桌面上敲打着,「或許,皇上是想...」她憋了張名揚一眼,「這件事你最好保持沉默,我總覺得皇上在通過小白的事查那些個大臣,他肯定也懷疑這些人中誰是龍爺的人。」
&實,皇上也沒表面上那麼簡單!」張名揚附和一句。
深夜,就在全城安靜的時候,東郡王府一道聲音破空傳出,「不好了,走水了!」
次日,東郡王府死傷無數,一夜之間被毀,這件事一早就傳到南喬耳朵里。
與此同時,還有另一件事,東郡王昨夜越獄而逃,刑部大牢不少獄卒被殺,東郡王更是不知所蹤。
南喬握着木梳的手微微發顫,她狠狠咬着牙槽,最終將快要壓制不住的怒火憋了回去。
就在此時,門口傳來岑溪的聲音,「喬喬,早膳吃什麼?我讓她們去做。」
南喬盯着鏡子裏的自己,最終將所有情緒不着痕跡的掩飾下去。
她繼續梳着貼在胸口的發,頭也不回的說道,「我剛剛知道兩件值得慶祝的事,不如讓廚房做的豐盛些吧,昨晚那鵝肝和魚就做的不錯!」
岑溪看着銅鏡前平靜的背影,嘴角一揚,便親自下去吩咐了。
岑溪走後,南喬啪的一聲將木梳拍在桌上,她扶着額,手肘襯托着台面,將自己的面容微微掩去,沒人注意到那剛換上的素色雲錦長裙上,此時正無聲綻開着一朵朵細小的水花。
半個時辰後,南喬早已換下那素色雲錦長裙,而是穿着一身黑色束腰衣衫出現在岑溪面前,她面色如常,微微一笑後,穩穩地坐在岑溪對面用膳。
岑溪聽她說愛吃鵝肝,便替她夾了些,「喜歡吃就多吃點!」
也不知道是不是對着岑溪心裏有些抗拒,就連那夾到碗裏的鵝肝,南喬有些控制不住的在心裏泛起噁心來。
她極力的克制着,讓自己表面上儘量表現得自然。
當夾起來正要吃時,她胃裏又是一陣噁心翻湧,身體,明顯就是有些不適。
岑溪看着她有些怪異,開口關心的問道,「喬喬,你怎麼了?」
南喬好不容易才壓下那陣噁心感,笑着說道,「這東西雖好,可是當早膳吃,還是膩了些!」
岑溪只道,「那就吃些清淡的!」說着,岑溪已經給她盛好了一碗粥放到她面前。
南喬吃了口清粥,果然,還是吃清淡好一點。
剛喝下一點,岑溪便說道,「喬喬說有事要跟我慶祝?」
南喬悶着繼續喝了一口粥,嘴角揚起一道笑意,「溪剷除東郡王府,相信很快,就能拿下整個長安了!」
岑溪只是微微一笑,「這沒什麼,只是可惜,讓慕白灼逃了,我明明把他打成重傷...」說到這裏時,他不動聲色抬眸看向南喬,只見南喬面上並無任何表情,優雅地吃着飯菜,似乎慕白灼是生是死都與她無關一樣。
這樣的南喬,比起以前的南喬,他為何有種更愛以前的她。
就在此時,岑溪的心腹進來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岑溪聞言,眼睛笑的眯起一條縫,開心對南喬說道,
&想到這個遊戲這麼快就結束了,本來還想跟宇文墨慢慢玩呢,看來,他也有失策的時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