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不對,閻王殿佔據榜首多年,連二山都沒辦法撼動其地位,區區一個花閣,靠買賣消息起家的怎麼可能越過二山,直逼閻王殿的地位呢?」
「不對,不對,要老子說啊,閻王殿和二山大打出手,聽說閻王殿殿主深受重傷,怕是命不久矣,二山損失慘重,花閣這時候蹦出來參加祭榜不就是左手漁翁之利,輕鬆得到榜首。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一時間滿座的堂中,都參與進了花閣參加祭榜的討論中,各抒己見,熱鬧非凡。
花眠這一桌子人倒是安靜的有些突兀,百里天機滿是興味的眼神在花眠和楚辰溪兩人之間飄來飄去,邪邪的開口「一直不理江湖事多年,為什麼要參加祭榜,真讓人想不明白。」
楚辰溪晃着二郎腿,漫不經心道「關你什麼事。」
花眠戴着面具,只是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百里天機,不語。
陳塵和陸青安靜的立在自己主子身後,當個合格的隨從。
這桌子上的靜謐惹終於惹得一旁人的關注,那人一身江湖打扮,腰裏佩戴了一把長劍,很是不屑的朝着花眠等人諷刺道「你們一群小娃娃也知道江湖中事,你們這群娃娃還是回家吃奶吧。」
很是冒犯的言語惹得一群人哈哈大笑,還有人附和道「真是,你們這群連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還學人裝神秘,帶個面具你就以為自己是神醫聖手了。」
「就是就是,老子還真沒見過......」
本就是一群江湖中人,言語也不忌諱,聽的楚辰溪青筋直冒,連帶着一旁站着的陳塵和路青都是一臉怒火,反觀花眠和百里天機兩人則是沒什麼反應,百里天機一臉等着看好戲的表情,花眠則是充耳不聞,面具下的神情淡淡。
突然一句極不和適宜的話語惹得眾人群起而攻之。
依舊是哪個彪形大漢,衝着那人大聲嚷嚷道「你這廝,想和老子動手嗎?」
那人一身靛藍的粗布衣裳,也就三十來歲,帶着而立之年該有的沉穩,只是細長的眼睛中閃爍着精光,然人覺得很不舒服。
聽聞着大漢的恐嚇,絲毫不放在心上,依舊開口道「說你們見識短淺,目光粗鄙還真是誇獎了。」
一句話將大漢激的拎起手邊的錘子就要朝那人砸去,及時被同行的人,制止,示意那大漢不要輕舉妄動,而後對着那人問道「說我們妄言,那閣下可有什麼高見?說出來讓大傢伙聽聽。」
那人端起桌上的杯子看了一眼大堂中幾乎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的自己人身上,好像很滿意的點點頭開口道
「想想現在天下四國的局勢,百年之約即將到期,四國蠢蠢欲動,大戰在即,江湖上的各大勢力都被四國拉攏,就拿前些日子的事情來說,藥樓之主仲溪被蒼冥國以將軍之子病重的名義將仲溪公子騙至府內,欲將其拉攏,誰知仲溪公子不願歸順,蒼冥國便欲將其暗殺,本來以為只會治病救人的藥樓,竟然有不可估量的力量存在,聽說把將軍府埋下的兵力都打的不能反抗,然後大搖大擺的走出了將軍府,而後藥樓還放出話來不再接受蒼冥國的求醫,前幾日竟然放出藥樓從今年起不再發放醫牌,全看緣分,大概是想隱匿江湖,不想再被四國拉攏,捲入這四國的大戰之中。」
「而花閣和藥樓一直都是不接受任何勢力的結交和示好,一直都以旁觀者的姿態冷眼看江湖之事,風雨欲來之際,花閣這次放出消息要參與祭榜洗牌,並沒有像藥樓一樣選擇沉寂,大家都該心知肚明,花閣怕是要表明自己的立場了。」
這人的一番話讓大堂內陷入一片沉思,都覺得這人說的很有道理,也有人思考自己是不是也要選擇站隊了。
花眠的一聲輕笑打破這一陣寂靜,淡淡說道「那先生可知,花閣寓意站在何處?」
眾人紛紛看向那人,欲聽分析,誰知道那人哈哈一笑「無論花閣站在那隊,關我們什麼事呢?」
這話聽得花眠後背一涼,雙眸微眯,眼底的防備絲毫不加掩飾,很不好的感覺,
那人也不躲閃,直接對上花眠,笑道「在下李欽,不知小友可否交個朋友。」
名號一處,大堂的一陣譁然。
「李欽,那不是江湖上號稱一人千面的李欽?」
「李欽啊,聽說這人從未讓被人看到他的真面目。」
「聽說李欽的易容術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只知名號,不知長相」
百里天機邪里邪氣的聲音極為響亮的說道「喲,我當是誰啊,原來是一個不能見人的人啊。」
語氣並不友好,甚至不加掩飾的嘲諷,讓李欽面色一沉。
花眠不解的看向楚辰溪,百里這妖孽和李欽有仇嗎?
楚辰溪朝着花眠僅用兩個人說話的聲音道「百里不喜歡戴面具的人,任何人。」
花眠瞭然,怪不得第一次見,就對花眠表現出不喜的情緒,原來如此,還真是矯情。
李欽雖然臉色微沉,不過片刻,哈哈一笑,「你這人好不知羞,五十步笑百步,彼此彼此。」
這五十笑百步這話到不知從何說起,便有人耐不住好奇問道「千面公子,這五十步笑百步怎麼理解。」
李欽道「世人說我千張臉面,對我來說不過真面和假面兩種而已真真假假分不清楚,你瞧瞧這人,亦男亦女,不男不女誰知是男是女分不清楚啊。」
只是百里太過邪氣,有些女子的魅氣罷了,長相又有些陰柔,也說不上不男不女,這人就是擺明了噁心人罷了。
百里天機是什麼人,天機閣閣主,以機關術吃飯,手中的寶貝讓所有人都眼紅,聽聞言語,也不多言,直接動手,從寬大的袖口中掏出一個黑色猶如核桃般大小,直接朝李欽甩去,李欽不知百力身份,見那黑色的小球毫無殺傷力,輕蔑一笑伸手去抓,「就這些東西也拿的出手,真是高....。」
話未完,小球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分解成數根長短不一有着尖銳頭部的繡花針,像是有自主的行動意識一樣,從李欽的手中掙脫,直直朝着李欽面門射去,讓疏於防範的李欽大驚,急忙朝後退去,誰知那些針直追李欽而去,一見甩不掉這些東西,李欽腳下一滑以一個詭異的角度躲在大堂的柱子上,一半的銀針直直的射入柱子,力道之大竟然整根沒入。
另一半銀針還在對李欽緊追不捨,不得已李欽黑着臉將腰間的軟劍拔出,堪堪將銀針擋去,射在一旁的桌子上,臉色黑了大半,陰沉着臉看着百里天機。
堂內坐的人也被這看似無害的黑球嚇到,不可思議的看向一身妖嬈紅衣的百里天機。
百里天機邪邪一笑,對着李欽啐道「就你那千張臉皮,再厚也擋不住我的小玩意,中看不中用的東西。」
李欽黑着臉看向百里天機「你是天機閣的人。」
「天機閣,對了這黑球就是天機閣的東西,我說怎麼看着這般眼熟。」
「天機閣啊,這人是天機閣的誰?」
「比起天機閣,這千面公子就沒看頭了。」
「沒想到啊,在這小小的客棧竟然能看到這麼多江湖中屈指可數的人物,真是開眼了」
「是啊,是啊,不虛此行啊。」
眾人議論紛紛,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
百里天機優雅的起身,騷包的順了順頭髮,邪氣道「的確,天機閣是我的。」
這話就如平底炸雷一般,又激起一陣吸氣聲。
「他就是天機閣閣主,百里天機啊。」
「嘶,竟然是天機閣閣主啊!」
「嘖嘖嘖,怪不得這麼張狂,原來來頭這麼大。」
「老子從來只是聽說暗影天機與之齊名的花閣,今日竟然見到三個之一的天機閣閣主啊。果然名不虛傳。」
李欽黑着臉,沒想到這不男不女的妖孽竟然是天機閣的閣主,暗啐了一聲,深知自己不是百里天機的對手,朝着百里天機虛晃一招,急速朝外退去。
花眠拍了拍辰溪的肩膀,朝李欽揚了揚下巴,示意將李欽留下。
楚辰溪原本就是看好戲的模樣,收到花眠的意思,運氣急忙朝那人追去,快到只留下一道紅色的殘影,百里天機還在眾人的唏噓中暗暗自戀,待楚辰溪追出去,百里天機還不明所以得看了一眼花眠。
「我們也走吧」花眠無視百里天機的眼神,依舊一副淡淡的模樣,起身朝陳塵揮揮手,抬腳朝外走去。
陳塵一直垂手站在花眠身邊,也不說話,見花眠招手,連忙跟上,僵硬的好像一個只聽指令的木頭人一般。
「主子,他們都走了。」路青見幾人都走的沒影了,朝着自家主子小聲提醒道。
百里天機也不知道出神想些什麼,不吃飯了聽到路青的話才回過神,瞧着花眠主僕二人都沒了影「走走走。」
絲毫不理會大堂內眾人的注目禮,目不斜視徑直出了客棧,路青低着頭快跟在百里身後。
依着楚辰溪的輕功追上李欽當然是輕而易舉不費吹灰之力的事情,等花眠出來時,楚辰溪已經拎着李欽在馬車邊等着了。
楚辰溪拎着李欽的後衣領,拽拽的說道「跟小爺跟前耍迷藥,嘖嘖嘖真是找死啊。」
花眠和陳塵走到跟前,花眠朝李欽問道「已經到了這地步了,想跑是不可能的,說吧是誰指使你的,或者說你的主子是誰?」
「阿眠,你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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