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忙的腳不沾地的小二,並沒有在意突然闖入的外人,酒樓的後堂連着大廚房,花眠正準備踏進廚房後的小院,被一聲喝叱聲阻止了腳步。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住」聲音帶着凌厲和不可反抗命令的語氣從花眠身後想起。
花眠抬起的腳一頓緩緩放下,側身朝着聲源處看去。
那人身穿藏青色的錦袍,臉大肚圓,短粗的手上戴滿了金光閃閃的戒指。
花眠腦子蹦出來倆詞,暴發戶,油膩,聲音微涼「我找掌柜的」
那胖子右手搓着左手上的金戒指,一臉的傲嬌模樣「我就是,哪裏來的要飯的,趕緊走」
朝着身邊的小廝揮手「趕緊把人給我扔出去」
花眠好氣又好笑的,他讓楚辰溪找一些接地氣兒的人來掌管暗樁,這人真是掉進地底下去了。
也不計較這人放肆的言語,朝懷裏掏出令牌,拎在那胖子眼前晃了晃。
那胖子臉色微變,語氣變得恭敬道「你跟我來」
一直領着花眠進了後院的書房,關上房門,撲通一聲,朝着花眠直直的撲跪在地上,連聲告饒「主子贖罪,屬下有眼不是泰山,主子饒命,主子贖....」
&嘴」胖子的告饒聲被花眠厲聲打斷。
那胖子,虎軀一顫,安靜的閉上嘴巴。
&閣主有什麼消息?這兩日花閣下達的什麼命令細細說來」
那胖子朝着花眠跪行了兩步,瓮聲答道「閣主失蹤後,是那日潛伏在暗處保護閣主的人將消息傳遞到城中各處暗樁囑咐全力尋找閣主蹤跡,同時加急將消息傳回了副閣主處,副閣主現在已經在來蒼冥的路上,並吩咐不惜一切代價找尋閣主,一旦有消息立即派鷹眼傳信」
鷹眼是花閣飼養的一群老鷹,認主識路,飛行速度之快且耐力極佳,一直是楚辰溪的寶貝。
連鷹眼都用到了,楚辰溪該急成什麼模樣。
&刻傳信副閣主,我已無恙,讓他先回閣內等我,明日我便啟程回閣內」花眠道。
&跪在地上一直打顫的胖子連忙應聲。
&日和我一起從將軍府離開的兩人在哪裏?」花眠繼續問道。
&閣主,那兄弟兩人,在您失蹤後就被暗中保護你的人帶回了暗樁」胖子繼續答道。
帶回了暗樁?花眠一愣繼續問道「在這裏?」
胖子跪在地上,垂着頭不敢看花眠「是,聽說是閣主護的人,並未苛待,一直在這後院的廂房中」
花眠從椅子上站起身,「馬上去給副閣主傳信,吩咐人帶我去見他們,順便準備些吃食」
花眠也不理會地上的胖子,台步就朝外走去,胖子連忙起身,亦步亦趨的跟在花面身後,出了書房,叫來一個小廝,帶花眠去見人,自己去傳消息。
本來已經背着手走了幾步的花眠,腳步一頓,忽然想到了什麼,扭頭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胖子本就放進肚子裏的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躬身結巴的答「屬,屬下金滿,歸暗樓管理」
花眠頷首,「我記下你了」這胖子真是人如其名,好玩的緊。
胖子,哦不金滿,本就在嗓子眼的心,這下都快跳出來,看見花眠走遠,拎起衣袖擦了擦滿臉汗水,明明是冬天咋就這麼熱呢。
花眠被引着來到房間前,朝着小廝揮揮手,自己抬腳上前直接推門進去,正好撞上正對着門口望眼欲穿的瑾萱和瑾瑜兩人兒。
瑾瑜一見是花眠,小眼睛一亮,跳下椅子蹬蹬的跑到花眠腿邊,拽着花眠的衣角,揚起小臉對上花眠帶着白面具的臉,濕漉漉的眼神直直的看着花眠也不說話。
花眠心頭一軟,蹲下身子,讓瑾瑜平視自己,捏上瑾瑜白嫩的小臉兒,溫和道「這是怎麼了?」
還未等瑾瑜回答,花眠落入一個大大的熊抱,讓花眠一怔。
接着想起瑾萱悶悶的聲音「你去哪兒了?讓我倆擔心死了,你怎麼才回來,嚶嚶」
花眠聽道細細的哭聲,連忙安撫「我這不是回來了,我沒事。」
總讓花眠有一種錯覺,這是妻子找到了失蹤的丈夫?
搖了搖頭,將瑾萱扶起來,按在凳子上,看着眼前淚如雨下的人,嘆息道「我真的沒事,一點事都沒有」
&咚咚」是敲門的聲音。
&誰?」
&子,送來的飯菜」是金滿差人送來的飯菜。
花眠替瑾萱擦乾眼淚,朝外道「進來吧」
進來的人規規矩矩的將飯菜放在桌子上,一直低垂着頭,眼神只看着腳下的路面,朝着花眠恭敬道「主子,金掌柜說消息已經發出去了」
花眠點頭,「你下去吧」
瑾萱水汪汪的眼睛帶着可憐巴巴的表情說道「他們怎麼叫你主子,你不就是個神醫嗎?」
花眠淡淡的瞥了一眼瑾萱,瞅着桌上有她最愛吃的灌湯包道「過兩天就知道了」
瑾萱泄氣。
花眠摘掉面具,咬了口夾起的包子,舒服的眯起眼,雖然花眠感覺自己並不挑食,跟着楚辰溪久了,這嘴巴也養刁了,這會估計是餓極了,覺得灌湯包都能這麼好吃。
瑾萱看花眠吃的香,也夾起包子,賭氣般的塞進嘴裏,然後夾起一個塞進瑾瑜嘴裏。
花眠挑眉不理,繼續吃着,三人氣氛詭異安靜的吃着午飯。
不過半日,楚辰溪便接到平安的消息,楚辰溪接到花眠失蹤的消息直到現在都不曾停下歇息,不眠不休的往蒼冥去。
這下終於緩了口氣,只是臉色依舊陰沉,「風瀟,去查蒼冥的皇帝老兒為何敢對藥樓出手,這麼堂而皇之光明正大,不惜痛下殺手,去查清楚。」
花眠說過,所有反常的事必然有一個導火索,雖然四國對藥樓和神醫聖手覬覦很久,但卻從未下過殺手,這是必須要查明白。
&有,擄走阿眠的那個黑衣人,仔細的給我查明白」
風瀟輕扯韁繩停下,朝着楚辰溪正色道「副閣主,那個黑衣人我們查無可查,他的武功在我們之上甚至在副閣主你之上,我們查不到」
楚辰溪本就凝重的臉上划過一抹震驚,思索了片刻,調轉馬頭,「我們先回閣內」>
&
兩人齊齊輕喝,輕夾馬腹,朝着來時的路絕塵而去。
翌日清晨,花眠三人踏上了回花閣的路,依舊是瑾萱駕車,花眠睡覺,瑾瑜自己玩自己的。
花眠從花閣出來已經快兩個月了,再過十幾日就是除夕了,囑咐了瑾萱加快速度最好在除夕之前趕回去。
花眠這幾日每天乖乖按時吃藥,要回家了,被辰溪看到虛弱的樣子,怕是年夜飯都不讓他吃,這路上的幾日,每天都是昏沉沉的睡着,因為花眠急着趕路,怕是苦了瑾萱,雇了一個車夫駕車,直到出了蒼冥國才換作瑾萱。
&子,這已經出了蒼冥國了,往哪個方向走啊」瑾萱停下車,朝着車內的花眠問道。
花眠蓋着厚厚的棉被,半臥在小榻上,手裏抱着暖爐,正教瑾瑜下五子棋,聞言道「朝着正北方走進山,趕到日落前差不多就到了」
瑾萱坐在車轅上,眼睛滴溜溜的四處看,瞧着一個光着上身的彪形大漢,又瞅瞅一個穿着暴露極其風情的女人,對着車內的花眠愣愣道「這地方好像不屬於四國任何一個國家,而且這地方看起來有點.......有點彪悍,好像聽說過」
花眠給瑾萱普及到「這地方位於四國交界,由於人跡罕至,荒涼破敗,所以四國都不願將這塊地方劃為自己的國土,久而久之這地方形成了黑市,魚龍混雜,這裏弱肉強食才是道理。」
瑾萱將頭探進車廂內,小聲的說道「那這些人是不是不能惹,看起來好兇」
花眠煞有其事的點點頭「只要你打得過,隨便惹」
瑾萱皺了皺鼻子,明了的點頭,繼續駕車。
這一路上花眠急着趕路,用飯都是簡單的吃點也不耽擱繼續趕路。
在路簡單的吃過午飯,稍作歇息就上路了。
臨近傍晚,馬車駛進了山。瑾萱看着周圍滿是樹木,朝着花眠問道「這該往哪裏走」好像並沒有路。
&直向深處走,直到有人攔下你」
花閣雖然起名為閣,但是卻是一整座山,這座山都是花閣的地盤,若是從高處俯瞰整座山並沒有奇特的地方,多是迷霧繚繞的深山老林。
因為雲飛在這裏佈下了陣法,除非精通陣法之人,否則只能在這山里轉圈,絕對不會發現花閣的蹤跡。
&鬼啊」瑾萱被眼前突然出來的黑衣人嚇到尖叫出聲。
花眠一聽,無語搖頭,好歹也算的上武功高強的人,怎麼連一點該有的警惕性都沒有,還能嚇得尖叫,也是無解。
從車內探出身,瞪了瑾萱一眼,聲音微涼道「是我」
花眠一進山就摘下了面具,露出帶疤痕的小臉,這張臉可是通行證呢。
瑾萱心虛的瞥開臉,真的不怪她,這本就荒涼至極,突然冒出一個冷着臉的黑衣人,只能想到是鬼了,誰知道是個人啊。
黑衣人一見花眠,單膝跪地道「閣主」
花眠點頭,朝着正在蹲在車轅上的瑾瑜伸手將她抱下來。
將瑾瑜推到黑衣人跟前「帶上他,瑾萱帶上我跟上他的腳步,切記不可踏錯一步」
黑衣人起身,單手抱起瑾瑜,在前方帶路。瑾萱背着小包袱攬上花眠的腰運氣輕功跟上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