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感嘆一聲「本想搶幾個美嬌娘回去,不料卻搶回一個小白臉」
花眠一聽,稍稍平衡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任由山匪拽下樓,被塞進馬車,車上還裝着剛搶來的貨物準備統統帶回山寨。
被這一折騰,他的真的一點力氣都沒了,無力的靠在身旁的箱子上,一路上稂莠時不時的和花眠搭着話。
稂莠騎着馬走在花眠的馬車旁,「喂,你怎麼不理我,我知道把你擄來是我不對,可是我真的會好好待你的」
花眠則是虛弱道「稂莠姑娘定是不會讓我受委屈,只是....咳咳咳,咳咳」
劇烈的咳嗽聲讓稂莠回頭,不看不打緊,一看嚇一跳,花眠衣襟上的血跡在火把的映襯下格外刺眼。
焦急道「喂,喂,你不要嚇我,喂,老二老二,快來」
聞聲跑來的老二「老大,怎麼了」
稂莠翻身下馬跑到花眠身邊朝着老二招手「你快來看看,他吐血了,看起來很嚴重」
老二不多說,探上花眠的手腕。
花眠眼神一暗,瞞不住了。他怎麼也沒想到土匪里還有會醫術的。
老二極為古怪的瞥了眼花眠朝着稂莠說「老大,這人好像有舊傷,很重命不久矣,而且.....」
稂莠催促道「而且什麼,快說啊」
老二咬牙道「而且他是個女的」
&麼」稂莠不可置信的看向花眠。
花眠則是垂眸,默認,不語。
老二朝着花眠聳聳肩「喂,你自己應該有藥吧,我對你的病無能為力」
稂莠看向花眠有一種說不出的意味,揮揮手「走吧」
花眠被帶回山寨,丟在房間裏便沒人理會。
已經是深夜,花眠披着棉被窩在炕上,熱乎乎的暖炕,讓花眠輕輕地吐出一口濁氣,借着燭火,細細的打量起眼前的房間,房間並不算大,倒也是寬敞,房間裏很是樸素,只有一個茶桌,一個放着女子脂粉的和一面銅鏡的梳妝枱,再有就是花眠睡的暖炕。
&呀」稂莠端着托盤走進來。朝着花眠關切道「喂,你還好嗎?」
花眠朝稂莠望去,淡淡的道「好多了」
稂莠將手中的托盤放在炕上的矮几上「有些薑湯,你喝嗎?」
花眠坐直身子,端起薑湯朝着稂莠道了聲謝。
稂莠則是好奇的盯着花眠,忽然朝着花眠的面門襲去。
速度奇快,讓花眠猝不及防,待回過神來,臉上的面具已經被稂莠拿在手中。
&你的臉」稂莠眼睛瞪的老大,一手捂着小嘴。他只是看到臉上皮膚和脖子上的皮膚不太一樣,只是好奇着女子長什麼模樣,沒想到
&想到我長得這般丑」花眠淡淡的聲音響起。
稂莠連忙放下捂嘴的手,理了理表情抱歉的看着花眠「對不起啊,我只是好奇」
花眠就知道稂莠會發現他是帶着面具的,畢竟這面具很厚,只要仔細看,很容易發現。
搖搖頭表示無所謂,朝着稂莠伸手。
稂莠連忙把手中的面具雙手遞上,然後好奇的問道「你叫什麼,你是哪裏人,你怎麼會有這麼重的傷,還有你臉上的疤是怎麼來的,你能給我說說嗎?」
花眠頭疼的扶額,這個稂莠完全不是怎麼像個麻雀嘰嘰喳喳說個沒完沒了,這性子是怎麼成了土匪頭子。
照這個性子在山寨頂多活不過一集。
花眠無奈的說道「花溪」
稂莠不依的晃着花眠「你看起來還沒有我大,你這疤痕看起來很久了,我對你很是好奇,你就當給我講故事唄,反正這山寨里你只能跟我睡了,沒別的房間裏了,你不說我不許你睡」
花眠制止了稂莠晃着他的小手,薑湯都快灑了,抿了口熱乎的薑湯,緩緩開口「我家在幾年前被仇家屠盡,全家只剩下我一個人,傷就是在那個時候落下的,怕被仇家發現,一直戴着面具」
避重就輕的說着,不過他說的確實是實話啊
稂莠同情的看了眼花眠,「你真是可憐,比我還可憐」
花眠挑眉淡笑,搖頭不語。
稂莠則是來了興趣脫了外衣,則是躺在花眠身邊道「你就不想知道我準備怎麼把你怎麼辦」
花眠仍舊不語,他人都被擄來了,稂莠怎麼辦她還有反駁的能力?
這個稂莠,倒是極為講究,這房間裏雖然簡陋,他可沒漏掉那梳妝枱上被精心放在手帕上的鳳尾金簪,還有窗子旁講究的書桌和宣紙上秀氣的簪花小字,這字沒有幾年練不出來。
稂莠側着身,右手支起腦袋面朝花眠說「看我多好,你留下來陪我吧別走了,放心等你死了我給你披麻戴孝可好?」
花眠側着頭看着他「我還有事情要做,不能留在這裏」披麻戴孝?還真能想。
稂莠道「我若不放呢?」
花眠淡然道「我若被你殺,你一定會為我陪葬,你若不放我不出半月一定有人尋我,到時你攔不住我」
稂莠一聽,喪氣的朝枕頭一栽,將臉埋在枕頭裏悶悶道「那我跟你一起走,我可以保護你行不?」
花眠躺平看着屋頂,說道「你知道我要去做什麼,要往哪裏去,你只知道我的名字,就要跟我走?」
稂莠依舊悶悶的說道「我都和你同床共枕了,你都不帶我」
這話一聽,花眠都覺得他是睡了人家姑娘不負責任的滾蛋。滿頭黑線。
稂莠見花眠不答,便幽幽地說道「你難道不知道你有一種讓人盲目信任的感覺」
花眠搖頭「從來沒有,你要是不殺我,讓我睡覺。」
稂莠癟嘴「那你睡吧」
翌日
花眠正站屋檐下,細細的打量這個山寨,昨晚上天色太黑,他也沒注意,今早起來才發現這山寨正處在山坳里,若不走近些,哪怕站在正上方也不一定能發現。
山寨並不算大,她目光所及都是房屋,房間都是一樣的大小,不知為何,這山寨中許多的老者,正如稂莠所說沒有一個女子,連年輕人也沒有幾個,很是奇怪。
整個山寨不大,說不上舒適,甚至簡陋,除了幾間房屋,什麼都沒有。
從身邊過的幾個人,都偷摸的朝花眠看上一眼,然後快步離開,像是洪水猛獸,讓花眠微微側目,他帶着面具的啊。
忽然感覺到衣擺處有拉扯的感覺,低頭一看,花眠對上一雙濕漉漉的小眼睛,再看原來是一個小男孩兒,很是可愛,只是身上的衣服一看就是大人的舊衣服改小的,不過很是乾淨。
想必就是稂莠說的弟弟了吧。只是看起來哪有五歲的樣子,就像三四歲。
花眠蹲下身子,對上小男孩,捏了捏他的小臉,這手感一下就讓花眠愛上了,柔聲問道「告訴哥哥,你叫什麼名字」
小孩一臉好奇的看着花眠,奶聲奶氣的說「郎秀」
花眠一愣,稂莠,郎秀。
他本以為稂莠的名字是諧音,沒想到。
一身無室無家,半世不稂不莠。
這父母怎就給兒女取了這般的名字。
&稂不莠,不郎不秀,是我們娘親對爹爹的看法」不知何時站在轉彎處的稂莠輕聲說道。
郎秀一聽,轉身朝着稂莠顛顛的跑去,抱着稂莠的腿肚子,奶聲奶氣的喊着「姐姐,姐姐」
稂莠揉着郎秀毛茸茸的小腦袋繼續道「我爹本就是這山寨的老大,我娘是戶部侍郎家的嫡出小姐,是在遊玩時被爹搶來的,娘親恨爹爹毀了他的一生,對我和弟弟也是厭惡至極,給我和弟弟取了這個名字,而爹爹並不知曉這意思,還覺得甚是好聽」
花眠看着稂莠嘴角泛起的苦笑,問道「為何這山寨中這麼多老人?」
稂莠蹲下身,對上稂莠的小腦袋,親了親它的臉蛋兒,朝着花眠道
&親在生秀兒的時候落下了病根,兩年前就去世了,爹爹雖是草寇,確真是愛慘了娘親,娘親病逝不過幾日,爹爹竟然抑鬱而終,後來山寨的人爭權,當時的二當家不顧我們的死活,將我們姐倆和不願聽從於他的人帶着山寨原先的老人逐出了寨子,我們便流落在了這裏,哪裏有一百多號人,不過四五十人,年輕的不過一二十人,那些老人多半是他們的父母,生活所迫,我們不得不打家劫舍,勉強過活罷了」
花眠嘲笑道「那看來我跟着你是不能吃香的喝辣的」合着都是紙老虎啊。
稂莠微囧,半晌說不出話來。
抱起郎秀往花眠懷裏一塞,吶吶地說了句「讓哥哥陪你玩,姐姐去做飯」
轉身落跑。
花眠看着跑路的稂莠好笑的搖搖頭。
抱着稂莠只覺得,這孩子好輕啊,哪裏像可樂那個小豬。
捏捏郎秀的臉蛋,指着稂莠的背影輕聲道「你瞧你姐姐,嚇得跑掉了」
稂莠則是傻乎乎的呵呵笑着。
花眠抱着郎秀微微有些吃力,便抱回了房間,兩人坐在炕上玩鬧着。
不一會兒,稂莠端着午飯進來,招呼着花眠過去吃飯,自己則是把炕上郎秀抱起來放在桌子旁,自己餵着,全程一點也不瞄花眠。
兩個青菜兩碗米飯,花眠安靜的自顧自的吃着,也不說話。
&吃過飯,送你回客棧,你走吧」稂莠餵着弟弟,也不看花眠,自顧自的說着。
一點也沒看到花眠眼裏的一絲戲謔。
花眠淡淡出聲「你把我的錢財都拿走了,我不走了」
稂莠一噎,悶悶出聲「你不走,我養不起你」
花眠道「你搶了我那麼多錢,怎麼可能會養不活我」